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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也没有一点灰尘味,屋子里干干净,墙上挂着几副字画,落款是陌生名字,并非出自名家之手。
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一道屏风,两张圆凳,桌子上端正摆放着茶具和一盏油灯,房间不大,却让人感到舒心。
没有权势的浸染,这里素净的仿若民间的农家小院。
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有感而发:“你父皇真的很爱你母后,我觉得他……应该是很想和你母后一起过平凡夫妻的日子,所以才开辟出这一方天地来。”
尘飞扬撩起衣摆坐到桌子旁,闻言笃定点头:“的确,不瞒你说,青尘远没有传言那么祥和,皇宫这种地方,容不下真感情,可是我父皇不信命,偏要逆流而行,结果真的和我母后厮守了几十年,相爱,真的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一圈转完正好回到入门处的桌子旁,尘飞扬一个用力将我拉到他怀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喜欢这里吗?”
我嗯了一声,又加了句:“很喜欢,可是,该不会你们青尘的皇子公主们,都是你母后生的吧?”
“什么叫你们青尘,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该叫咱们青尘。”
我点了他额头一下:“少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应下嫁呢,老实点回答问题!”
尘飞扬委屈的撅嘴:“嫁给我怎么算下嫁呢,你相公可是一国之君,把整个青尘都送给你当聘礼,总够格了吧?”
见我不说话,他傻笑一阵,正色道:“怎么可能都是我母后生的呢?其他妃子肯定也会有孩子,可是,如果这孩子不能确定是公主,是决计不会有生下来的机会的。”
青尘的老皇帝和他的四儿子一个德行,虽然风流成性,可是心有所属,无论怎么风流都会先为自己的爱人考虑。
除了皇后外的其他妃子,等到了胎儿七八个月的时候,太医若确诊为公主,那么可以顺利诞下,可若是确诊为皇子,这个妃子连同孩子都无法活命。
青尘老皇帝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不让任何皇子威胁到皇后和他的孩子登基称帝,怕这些妃子背后的势力会成为这个皇子以后威胁到太子的筹码。
所以青尘的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以及一位公主留了下来,而不是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及其他皇子皆早早命丧母妃腹中。
我颦眉,这要爱的多深多自私,才能做到如此狠毒的地步。
“是不是觉得我父皇很狠心?其实……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为什么?”原以为青尘是不争之地,还向往了好一阵子,来了以后方知是家丑没有外扬。
揽在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尘飞扬道:“那是因为,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愿意牺牲一切去保护的人,为了让这个人过的好,哪怕会下地狱,也绝无怨言,这个人,值得。”他眼神深邃,清楚的告诉我,这番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重,我故作轻松的一笑:“那真是这个人的荣幸,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午膳就要到了,我叫他们送来吧。”
“嗯。”
不大的桌子,却两极分化的十分严重。
看看他眼前,基本上都是南方菜,以鱼虾蟹为主。
再看看我眼前,基本上都是北方菜,以鸡鸭鹅和面食为主。
他讨好道:“怕你吃不惯,所以特地找来北方的厨子,常常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
我用竹筷敲敲面前的小碟,发出清脆的抗议声,无奈道:“别这么宠我啊,万一把我宠坏了怎么办?再说,我要在这里常住的,自然要试着适应这里的环境,你这样,让我怎么适应?”
对面的男人喜笑颜开:“也好,不如这样。”他站起来,把桌子上两极分化的菜碟重新摆放了一遍,北方菜和南方菜变成相互交错。
我满意的端起一杯茶润润唇,开吃!
鱼汤鲜美,虾肉香嫩,米饭粒粒晶莹,南方的菜并不逊色于北方,一时不察吃的有点多,犯起了恶心,只得奔到门外蹲着缓了一会儿。
尘飞扬让贴身太监带人进去收拾桌子,自己则轻拍着我的背,又拿了一杯清水给我漱口。
恶心的感觉终于压了下去,我抬眸,瞄向不远处候着的小宫女,和她仓惶避开的眼神正好撞了个正着。
“怎么样,还觉得难受吗?”尘飞扬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好多了。”我站起来,正午的阳光有些炙,蹲久了眼前隐隐发黑。
“你上午并未去批奏折吧,我想午休一会儿,你先去处理国事吧。”
他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去上朝之后,我躺了没一会儿你就回来了,我记得……批阅奏折不可能花这么短的时间。”
☆、089 立后'下'
省略掉的地方他应该能懂,果见他苦恼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一会儿都不想,不如……我就效仿我父皇,把奏折搬到这里处理吧!”
今日上朝之后,尘飞扬沉着脸直接宣布只能上奏大事,小事全部呈折子,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个大事的定义在哪,老油条按兵不动,新官们又谨言慎行唯恐有差错,于是这个早朝早早就散了。
“不行!”我断言拒绝,“御书房乃皇家重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你不要为难我。”
我理应避嫌,哪怕对青尘的国事半点兴趣也无,也不能让人落了口实。
“哎,殷溪景,你到底爱不爱我!连跟我在一起都不愿吗!”
我无赖的笑:“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我只知道,你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不差这一时,不跟你扯了,我要去睡午觉了。”说罢不再理会他的反应,直接钻进屋子扑到床上。
侧耳听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看来是有听我的话,我勾起唇角,又想起那个宫女,浅笑霎那烟消云散,看来无论在哪里,都躲不过明争暗斗。
床铺柔软,上面有种安心的味道,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日头已经西斜。
天地一片瑰丽的橘黄色,我唤来小太监,让他端盆水来洗脸,把剩下的瞌睡虫用凉水全都冲走后,搬了圆凳坐到小院里晒太阳。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特别舒服,午膳时见到的宫女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立在门口。
看来那个宫女是尘飞扬身边伺候的人,我抬手遮挡着刺目的光,脑海一片清明。
尘飞扬踏进清雅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身烟水百花裙的人正微微仰着头,露出洁白的颈子和圆润的下巴,凌乱的长发随着微风摇曳,全身都染了夕阳的光辉,慵懒又自在。
心里顿时涨的满满的,说不出的情绪在胸膛流窜,过往的芥蒂,此时看来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将还来不及反应的人一把打横抱起踏进屋子,压在床上,吻住刚才盯了好久的唇。
情|欲来的毫无道理,且又快又急,等到对方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深埋进他的体内。
我勾住他的后颈,狠狠咬在他的肩头坚决不发出一点声音,粗哑的爱|语灼烧着耳畔,混着激痛与浪潮般的快感,脑袋很快变成一团浆糊。
等到两个人纷纷达到巅峰,我一把勒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答应你,做你的皇后。”
我要让全青尘的人都知道,这男人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尘飞扬任由我勒着,顺势亲了亲我的颈侧,闷笑一阵后,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
语气轻描淡写,仿若早就料定,尚且留在体内的某物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恢复生龙活虎,我一怔,改勒为推,却摁在了他脖子下面挂着的小东西上。
“指环?”我错愕,自和他相见,只顾着享受相逢的喜悦,竟没仔细注意到这只……面目全非的指环。
“我的指环怎么了?”我捏着红布缠绕,原本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的小指环,气呼呼的问道。
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他竟然给我弄坏了!
尘飞扬摸摸鼻子,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样儿:“是我摔的,对不起,可是当时太生气了嘛,谁叫你和别人……”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我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我舒了口气,坦白道:“其实……那次是因为我想得到血人参,交换条件,就是我自己。”
尘飞扬不赞同的捏捏我的脸颊:“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明明精明的很,却总做傻事。”
眼神里有不满,却也有了释怀的神色。
身着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的女人正慈爱的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待听完小宫女的汇报后,慈爱的表情瞬间破裂。
“此事当真?!”
“是……奴婢亲眼所见,那女子与皇上十分亲密,皇上不仅亲自伺候着,看那样子,那女子似乎还有了身孕。”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话间还带着颤音。
钰妃媚人的美目闪现恶毒的光,她深吸口气示意自己冷静,可不能因为那个贱|人影响到自己肚子里的宝贝,挥手道:“下去吧,先静观其变,小心着点,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是,娘娘,奴婢告退。”
外面阳光晴好,钰妃的眸子里却是幽暗一片。
第二天早朝,尘飞扬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了要举行封后大典的事。
尘仙羡得意洋洋,这件事有着自己的莫大功劳,同时又有些佩服那个舞女,危急时刻美救英雄,轻易就掳获了大哥的心,还一来就能让大哥甘愿立她为后,高啊!
封后大典并非说办就能办,前期的准备繁琐复杂,下达命令之后,尘飞扬决定先带殷溪景出去透透气,收拾好心情之后再回来举行这封后大典。
一想到心爱的景马上就会成为自己的人,嘴角想要扬起的欲|望怎么也忍不住,于是青尘的官员们有幸见到了自家皇上上朝上的最开心的一早上。
青尘气候温暖怡人,多雨,不过撑着一把纸伞在绵绵细雨中漫步,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我负手在行人匆匆忙着躲雨的街道上慢慢走着,尘飞扬像个小跟班一样举着伞走在我身侧,自己的身子露了一些在外面,倒是把我用伞密密实实的罩住。
街道旁的河水水面上浮着一朵朵青翠的小荷,还只是含苞待放的样子,不禁让人期待着它们怒放时的风华艳丽。
风儿凉丝丝的,撩起轻盈的裙角,我深吸一口气,觉得下半辈子在这里度过,委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看风景看的入迷,一时没注意被人撞了个趔趄,尘飞扬眼疾手快的拉住我,才没被摔个四脚朝天。
“二弟?”尘飞扬惊呼,看来是认识撞我的那个人了,我揉揉被撞的生疼的胳膊,转头微带怒意的朝那人望去。
一时间,天地间静的落针可闻。
☆、090 尔虞我诈'上'
不知道该怎么叙述我现在的表情,总之……很傻就对了。
身旁的男人也有些惊讶,他道:“大哥?你怎么会……出来?”
这男人还亲热的牵着一名女子的手,那名女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我那天在中秋盛宴上见到的女子。
我不是愚钝不开窍的人,前后这么一想,顿时全都明白了。
尘飞扬揽着我的腰,笑道:“只是出来逛逛,真巧,碰到了你,你们这是去哪,不如一起去吃个午饭?”
“也好,不知这位是……?”他终于注意到了我,和尘飞扬一模一样的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疑惑。
他比尘飞扬还要高一些,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不待尘飞扬回答,我就开口道:“在下是谁,阁下不是见过么。”
尘竹峰一愣,握着阑儿的手紧了紧,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如此淡然,如此睥睨天下的气势。
见过?这眉,这眼,连同这份气质,的确很有熟悉感,所以刚看到这人的容貌时,就开始疑惑。
尘飞扬自我说话时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见我语气不对,识相的没有插话。
“你……你不会是……”男人犹犹豫豫,一副不敢确定的样子。
我翘起一边的嘴角,笑的没有一丝温度:“正是在下。”
尘竹峰恍然大悟!
没有哪个女子会自称为‘在下’,他,不就是那天所见的那个紫衣少年吗?
对方一双含情目里满是敌意,尘竹峰不由得记起过往种种,眼神一厉,目光落在大哥紧扣在少年腰间的手上。
语气波澜不惊道:“那真是幸会幸会,巧了,我和阑儿也是出来觅食的,正好和你们一道,殷……殷姑娘可否赏脸?就当在下赔罪了。”
“授受不起,请吧。”我没给他好脸色,话说的疏离又冷漠。
男人在前面引路,尘飞扬趁机凑到耳边小声问我:“怎么了?你好像……和二弟有仇?”
“何止,”我没有放低音量,“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尘飞扬满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先不与他计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