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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所有的人都站在院子里听我安排,火已经被浇灭,我小心的钻回房间看了看,还好盛放银票的箱子很厚没有被烧透,我将压箱底的小包袱揪出来,里面有着那次想买血人参却没用上的所有银票,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附近的客栈出发。
宁城客栈多,也大,把所有人都安置好后,我才有空收拾自己,王妃和颢儿一间房,我和小宝一间,小宝拧了湿帕子给我擦脸,笑眯眯道:“三爷,您吓哭了?脸都成小花猫了。”
“是吗?咳……谁吓哭了,我是被烟呛的。”想起在某人面前毫无形象的哭了个稀里哗啦,我脸颊有些发烫,怪不得刚才在大堂,小二一直盯着我看。
………………
阿楚几乎是在王府起火的第一时间,就偷偷飞鸽传书太子府。
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殷溪寒来时,发现清景王府只剩一片废墟,还冒着青烟。
阿楚趁着大家都睡了,才悄悄溜出来,她知道太子肯定会来,等赶到时,果然看到太子的人马伫立在清景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外。
火把照亮着前路,殷溪寒走了一圈发现府里一个人都没有,想着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暂住,当走到殷溪景平时常住的房间时,旁边的暗卫道:“爷,小心,有迷|药。”
房间已经七零八落,门也倒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能在烧焦味和烟味中闻出迷|药的痕迹,不愧是皇家顶级的暗卫。
殷溪寒眼神一沉,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恰好看到赶来的阿楚。
阿楚迎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道:“禀报太子,三王爷没事,偕同府里的人现正宿在咏安客栈。”
殷溪寒颔首,“你回去吧,不要让人给发现了。”
“是。”阿楚低头匆匆离开,殷溪寒没有去客栈探望,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次日清早,父皇已经派人来慰问,以及重修王府,并嘱咐我好好休息几天,不必再去上朝。
谢过公公,打赏了些银钱,我让小宝去买几身合身的衣裳,洗漱过后,等早饭时等了好些时候小二才姗姗来迟,我皱了皱眉,联想到父皇,觉得……这消息传的似乎有点快。
我还没有上朝,他就得知了王府着火的消息,并找到我的住处,前提是我没有派任何人去宫里禀报。
莫非……我身边也有父皇的人?可是父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看重我这个儿子,又何必暗自部署自己的人在我身边监管?
隐隐有什么浮上水面,又只露出少许端倪让人无法揣摩全貌,我想到心生烦躁,只得作罢,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104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
在客栈住的这些日子,我再也没有见到他,像是一场梦,或是一场幻觉,总觉得好不真实,他真的来过吗,还是……只是我太过想念,随随便便把什么人都想象成了他。
那么,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小宝双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子旁发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也坐到桌子旁,同他一起发呆。
小宝闷闷不乐道:“爷,你说……采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明明说好今夏回来的,可到现在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或许是临时有事缠身吧,毕竟他只是升为副将,万事还是得听柳大将军的,不是么?”
“也对……”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双大眼黯然无光。
我失笑,嫁出去的小厮泼出去的水什么的……忍不住戳了他的脑袋一下:“振作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他当了大将军,你就能到他身边去跟着他了,到时候可别嫌腻。”
“我才不会……爷,王府什么时候能修好?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想起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我心生疑虑,王府目前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于是道:“再住几天吧,等我查明那场大火的起因之后,咱们就回去。”
小宝颦眉不语,我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夜已深,万籁寂静,只有几点疏星点缀着寂寞的夜空。
忽而,窗子吱呀一声,被人小心打开,一道身影轻盈的跳了进来,落地无声,带进来的风吹的桌子上快要流尽的蜡烛火苗晃了几晃,不断拉扯着来人的影子在墙上形成诡异的形状。
黑衣人轻巧几步迈到床前,从腰间抽出利剑,举起,对准了床上正睡得无知无觉的人的致命之处。
而在他的腰间,露出了一块亮晃晃的,大内侍卫统领的腰牌。
马上要得手的一瞬间,黑衣人只觉得颈间一凉,他大吃一惊,小心的转头,来人和他一样是一身黑衣,蒙着面,一双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的厉眸正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
出招就在眨眼间,两人默不作声的在不算大的房间内缠斗起来,只有兵器互相撞击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迸溅的火花说明了彼此出招的狠辣。
嗖。。明显的破风之声让先来的黑衣人动作一滞,露出稍纵即逝的空隙,让对方钻了空子,一剑送他去见了阎王。
我的玉质发簪落在地上,也不知摔碎了没有。
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被吵醒不久的惺忪睡眼看不清屋子里站着的人面目是如何,可我就是知道,我帮对人了。
余下的黑衣人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离得近了,能看到他手中拎着的剑,剑尖正滴落着鲜红浓稠的血,血腥味掩盖了他身上的味道,即便他的目光柔和,却依然能感受到一股未散尽的肃杀之气。
他走到床前站定,缓缓弯腰,我的心跳的极快,不知所措中,能感觉到他侧头吻住我的唇,炽热的气息彼此交错,隔着蒙面的布,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粗糙后面的细腻温热。
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柔,隔靴搔痒只会更痒,想渴望更多,又沉沦于这份新奇的触感,这个不算吻的吻似乎漫长的没有尽头,又似乎短暂的只有一瞬间,等我回过神来,房间里只剩小宝的酣睡声,尸体连同他,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窗户紧闭,淡淡的血腥味萦绕不去。
天蒙蒙亮,趁着小宝还没起,我仔细将屋子里的血迹清理干净,桌子和凳子上都有脚印和打斗的痕迹,我把桌子凳子擦干净,痕迹无法清除,但好在并不是太起眼,但愿小宝不会注意到。
头昏昏沉沉,看来是没睡饱,忙完这一切后我又重新倒在了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去和周公喝茶了。
再醒来,是被小宝晃醒的。
小宝惊慌道:“三爷,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呵欠,抻了抻懒腰,这才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皱眉道:“你刚才说什么?”
“……三爷,您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小宝拍着自己的胸脯,激动的人是他好吧,我什么时候激动了?
“就在刚刚,宫里来人找您,说……皇上驾崩,临死前下令赐死荷昭仪,遗诏已经立好,目前在太子的手里,让您赶快进宫!”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小宝急急忙忙的给我穿衣,我浑浑噩噩的简单洗漱完毕,坐上了赶去宫中的马车。
父皇他……驾崩了?!
可是,为什么在临死前要赐死荷昭仪,这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吗?
还是说……晴贵妃的计划已经生效,结果……父皇一气之下归西?
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进了宫,穿过一道道的宫门,来到父皇的寝宫时,门前已经跪满了文武百官,哭嚎声一片,一下轿,立刻有宫女过来给我披麻戴孝。
进了寝宫,发现龙床前的女眷们也跪了一地,二哥站在床前,怀里抱着十五弟。
父皇的脸上盖了一张薄薄的黄纸,遮住了他的面容,安详的躺在龙床上,盖着明黄色的锦被,如同在沉睡。二哥见我进来,把正在熟睡的十五弟让给旁边的宫女抱着,挥手让我跟他走。
出了寝宫,进了不远处的一处空房,二哥从袖中掏出一卷东西,展开,举在我的面前。
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一遍,赫然是遗诏,遗诏上书,传位于太子殷溪寒,并立晴贵妃为皇后,也就是将来的太后。
我没有想到,我处心积虑这么久,被父皇的骤然离世打乱了全盘。
二哥收起遗诏,肃容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立刻改遗诏,如果你不答应,那二哥只能登基,登基之后,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能现在给我答案吗?”
对,二哥登基之后,我的日子不会好过,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层是二哥会再次杀掉我,除掉所有对皇位有任何威胁的存在,第二层,是二哥不会杀我,采取别的强制手段,让我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手心冒汗,和二哥对视半晌,方艰涩的开口道:“我……我答应你。”
☆、105 登基为帝
二哥打了个响指,门外立刻有人进来,手里端着文房四宝。
二哥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将‘太子殷溪寒’这四个字全部抹去,替换成‘三王爷溪景’,因为抹去之后只有五个字的空白,所以去掉了姓氏。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不甘和勉强,仿若修改遗诏这种事是他早就计划好的,遗诏上不知是谁的字,二哥在宣纸上模仿了几次,就能仿写到惟妙惟肖了。
遗诏改好,我终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腕,仰头问他:“你不后悔么?”
他失去的是整个大殷,得到的却只是一个阴奉阳违的承诺。
二哥笑着摇头,揉揉我的发,牵起我的手,走出了空屋。
先皇驾崩之后即可继位,二哥率领文武百官全部赶往大殿,到了大殿前,二哥带着我一步步朝着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的位置走去,终于迈上最后一层台阶,转身俯视着整个大殿里的人,颇有种睥睨苍生的感觉。
但同时也知道,高处不胜寒。
二哥简单说了几句话表达对父皇驾崩的伤心和悲痛,随后语气一变,开始亲自宣读遗诏。
官员们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有几个大臣表现出强烈的不信和惊诧,二哥让侍奉了父皇一辈子的公公捧着遗诏,一一拿给官员们看。
很长一段寂静后,当最后一个官员看完了遗诏,忽然有人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着我跪地行礼,随后一片此起彼伏的万岁声不绝于耳。
以前倾向于大哥一派的势力被大哥让给了我,我虽然平时并不怎么和他们热络往来,但这种时候绝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而倾向于二哥的势力,看到二哥亲自宣读遗诏,以及站在我身边一副没有异心的样子,就足以说明他对这份遗诏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而让侍候父皇的公公拿着遗诏去给他们看,是让父皇残留在朝中的势力明白,他们,大势已去。
我看着这一片对我俯首称臣的人,有些荒谬于这个太容易得来的皇位,又有种自豪和骄傲感油然而生。
老公公将传国玉玺和遗诏一同捧给我,接过的那一瞬间,沉甸甸的如同接过一整座江山。
可是,我很清楚,这仅仅是开始。
得到的不代表不会失去,我凝望着玉玺上盘踞的金龙,眼神幽深。
登基之后,二哥需要和晴贵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一起守灵,老公公衣锦还乡,身边跟着贴身伺候人依然是小宝,我将王府里所有的人都接进了宫,一一替代了父皇留下的人,然后,提拔关北楼为丞相,母后的父亲被革职之后,丞相这个位置一直是空缺着的。
之前二哥当太子期间,被父皇授命和他一起处理国事,如今二哥除却晚上守灵,白天就在御书房教我如何处理奏折,遇到大事可以召来几个肱骨大臣们一起商量,小事则可以自己做主。
而柳如是……我并没有封她为后,这其中也有二哥的意思,仅仅是封了个皇贵妃的名头。
但是颢儿,我直接封为了太子。
以后或许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或许没有,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威胁到颢儿的地位。
安置好一切,已经到了父皇下葬的日子,父皇生前早已将自己的陵寝盖好,直接将灵柩抬入地宫,封闭即可,陪葬的嫔妃们也都赐了毒酒,这至少比活活封入棺木直至饿死来的仁慈的多。
连日的忙碌让我疲累不堪,想着忙完父皇的后事终于能好好睡一觉,可头刚沾到枕头,脚步声由远及近,缓至踏来。
二哥的身影出现在床前,他的面容也甚是憔悴,我一动也不想动,干脆就这么侧躺着,拍拍枕头道:“一起睡?”
二哥没说什么,默默脱掉靴子和外衫,钻进被窝后把我搂进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很快呼吸绵长。
关北楼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皇上,二王爷始终是个隐患,他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想反,还不是朝夕的事?微臣觉得,斩草,需除根才好。”
男人,谁不是以利益为重,他说的喜欢,谁知道会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淡薄,会不会有新的喜欢的人将我取而代之,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会变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