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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小队中为首的十户长立即打马上前,到了那名将军装束之人身前,立即翻身下马半跪于地,也不知说些什么。
“娘!恐怕我们也会和九爷爷与李婶他们一般,必将被这些官兵残杀!”商羽说到此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心中对于官兵地仇恨更是增加几分。
“不会地,羽儿,只要有娘在,绝不让这些畜牲伤害到你!”商梅氏抱着儿子,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心中却料想道:“此番恐怕再也难以逃出生天,也不知这些天杀的元狗为何要对李家村赶尽杀绝?”
便然此时,那名十户却再度上马奔驰过来,并且大声喊道:“千户大人命李家村幸存的苦主上前答话!”
第一韵 第七章 … 苦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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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主?”
听到那名十户之言,商羽与商梅氏不禁有些奇怪,被骑兵们围着带到那位将军装束之人马前,他们不由向此人抬头望去。
“你二人可是李家村村民?”马上的赵清沉声问道,村子居然被札柯差的百户带人给屠杀一空,并且燃烧起大火,那数十名士兵皆已被他所带来的兵士缴械綑绑起来,还有着十多颗人头,那自然是李家村村民地人头。
“我们正是李家村的村民,你们无故杀了我们村中所有村民,你们这些恶兵现在还不肯放过我们母子么?”商梅氏牙齿打着战问道。
“混账东西!你们怎可对我们千户大人如此无礼?”那名十户听到商梅氏说出那“恶兵”两个字后不由大怒斥道。
“俱留,不可吓到这对母子,她必是将我等当做泉州府城中札柯差所部,退下!”赵清望着村中冒起的浓烟与大火,再看到商羽母子那眼中的愤怒与恐惧之色,不由有些恻然地说道。
那名十户立即应喏退向一旁,而商梅氏与商羽听到赵清所言不由心下一惊,不是泉州府的军兵,那又是哪里来的?
要知道元代军法极严,若无战事,必由上级主官或者持有节符之人发出调令,方可调集五百以上的兵士离开驻地,否则将以谋反论处,虽然商家母子是平民百姓,但关于这点还是很清楚地。
却听赵清说道:“你们母子不必害怕!我是龙旺镇地千户赵清!奉命护送当朝襄兰儿郡主进城,途经半路,便得知这里被屠村,特地赶来调查,你们若有冤屈,本官必将为你们做主。”
“赵千户?您是赵千户?太好了,小羽!不用怕,这位是一位真正地将军!他能来实在是太好了!“听到赵清之名,商梅氏心中的恐惧瞬间不见,连忙对紧搂在怀中的商羽带着安慰地语气说道。
元军中也不全是无恶不作之徒,赵清这位千户在福浙一带百姓地心目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将领,另一层原因也因为他是为数不多地南人将领之故。
虽然给养不足,但龙旺镇的治安算是附近元军驻地最好的城镇之一,军纪也甚为严明,若不是他是汉人出身,恐怕早就会升为游击将军,因此之故,商梅氏听到赵清之名立即便放下心来。
而商羽听到赵清之言后,立即从母亲怀中抬起头来,惊讶地说道:“郡主?她在哪里?”
昨天他亲眼看到那名被称做郡主的女子被国瑞两人救走,方才救得国瑞两人还没来得及询问郡主之事,便因村中大火而下山,而目前赵清口中却说护送郡主去往泉州府,难道朝廷的郡主派出来两名不成?
看到商羽地表情与听到他所问地话,赵清不由皱了皱眉头,咳嗽一声后说道:“不得无礼!郡主可是你随便称呼地?你们村中是否窝藏了两名红巾贼?因此才会受到泉州府军兵的围剿?”
商梅氏此时却马上拉着商羽跪下来哭泣道:“千户大人,您可要为我们李家村死去的村民做主啊!那些泉州府的官兵不知为何将村中之人全部杀掉!而且还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低着头侧脸向儿子商羽递着眼色,仅凭一个千户是不能有任何作用地,而且赵清也不过是名千户,而他护送地那名郡主才是重头戏。
“这。。。。。。这,你们且稍待,我去向郡主请示!”听到商梅氏地哭诉,赵清眼睛一亮,大声说完话,便带马向后面那辆马车行去。
襄兰儿在马车之中,透过马车地窗纱看着村子中的大火,心中并无怜悯之情,却升起一丝愤怒之意,天下税赋十之二三出于福浙两省,而这对外的港口城市则是福浙两省最紧要地地方。
她奉皇命来查此事,也是自动请缨而来,否则元廷还从无派遣郡主查案的先例,而一路行来,看到被脱脱丞相一系所管辖地各城镇,则让她是触目惊心。
到达泉州府地当天,她本想与近侍力鲁先假做客商,在城中私下了解一下当地情形,然后再以郡主身份出面,没想到立即便被札柯差手下那名百户盯上,之后便发生了这一系列之事。
斩杀亲手杀了力鲁那名十户,这也是她现在仅能做到地事,与赵清分析利弊后,她目前最多只能以渎职、纵容手下行凶之罪,将札柯差免职送往大都治罪,而硬指对方欲杀郡主,那还缺乏足够地证据奇Qīsuu。сom书,若是直接杀了札柯差,势必会引起脱脱一系的反击,那将对朝廷目前的政局产生不利影响。
但方才再次截到声称带着十多名反贼首级正想返回泉州府的骑兵,她立即命赵清将这些人扣下,并派出十名兵士到李家村核实此事,没想到却还有着幸存者。
军中不断有将平民当做反贼杀之而冒领功勋的事件出现,没想到她目前也能亲眼目睹。
“郡主!泉州府附近,这座村子最是人丁稀少,而在我福浙中心地带,这样的村子怎可全村皆为反贼!这对幸免于难地母子口口声声喊冤!也许他们可以成为令札柯差获罪地有力证人!”赵清此时来至马车侧旁,沉声向内说道。
正在车内沉思地襄兰儿听后,马上便惊醒过来,脆声说道:“你且将这母子两人带到车子前方来,我有话在此要问!”
“是,郡主!”赵清立即躬身答道。
“你们二人抬起头来,我虽是大元的郡主,可也不是可以随便欺骗之人!你们若说不是反贼,必须将发生事情地经过说与我听,商梅氏,你可明白?”襄兰儿脆声说道,此时她已经将车窗纱掀开来。
“是,郡主!可是我们在事发时正在山脚 下,看到官兵进村就开始杀人,我们吓得不敢近前,便躲在山脚下,之后那些官兵离开后,我们才想回来看看,房子却已经被大火覆盖,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官兵为何要如此对村民们下手!”商梅氏此话倒也说得不假,只是故做不知那两匹军马与国瑞两人之事之事。
商羽此时抬起头来,当他看到襄兰儿的脸时,不由一呆,接着便颤声说道:“你不是那名在城中差点被官兵杀掉地那名郡主?真的是你!”
襄兰儿听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颤,抬起头来,马上脆声问道:“你这少年,昨日你可在城中?”她心内不由惊喜万分,正愁着没有目击证人,那城中目睹她与力鲁被袭的附近平民,必然会被札可差处理掉。
没想到,这村中幸存的少年居然说曾经在城中看见她被泉州府官兵袭击,这可是极好地证人。
“是的,小民名叫商羽,昨日正在城中,看到城中官兵诬陷你与另一人为红巾军,真的是你!你没事实在太好了!”商羽此时心中所想便不由直接说了出口,当时这名郡主险些就被官兵抓去,而近侍还被杀死,他对她有些同情也是很正常地。
但当说到这里时,他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心道:“那两名义士是红巾军中人,此番救了位郡主,却安然无恙地放她回来,这却是为何?而我救了那两人,此刻用不用向这位郡主说呢?”心下间颇有些犹豫不决。
看到商羽那真诚与坚毅地表情,襄兰儿不由一呆,有生以来,从来都是有人惧怕于她,可从未曾有人这般关心过她,而这名少年明显是只见过他一面而已。
想起昨日城中那一幕,襄兰儿脸上略显怒意地说道:“商羽!你可有胆证明泉州府治所千户官兵袭杀于我?”
商羽正要答话,却被商梅氏在一旁拉了一下,只听母亲在一旁说道:“快答应!这样我们就可以为死去的村民报仇!”
“郡主!我愿意为您证明此事,这不但是为了我们李家村,也为了泉州所有行商之人。”商羽听完母亲地话立即大声说道,他此刻忽然想到陆文轩昨日曾经对他说起过札柯差在城内的所有恶行,就算没有人被杀之事,他也会出面为这位郡主做证,因为札柯差已经影响到他商羽未来的饭碗。
“好!请你立即随我进城,我要亲手诛杀狗官,随后我会安排你在城中居住,你可愿意?”襄兰儿在车中略显满意地说道,能得到商羽地直接认证,直接便可凭借着她怀中的节符直接将札柯差处死,就算脱脱一系未来想翻案,也找不到充足地理由。
“小人愿随郡主立即进城!”商羽说道。
“不可以!”商梅氏此时却忽然在一旁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皆愣在当场,商梅氏此言又是何意?
第一韵 第八章 … 入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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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的大火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慢慢熄灭,本来就显得十分破败地山村此时已完全失去一个村庄本来应有地模样。
数十名士兵从火场中将烧得焦黑地尸体纷纷摆放在村口地空地之上,而村内烧毁地房屋废墟还在不断向天空中冒着黑烟,一股焦臭地味道飘荡于村内外。
望着这种凄惨荒凉地场景,赵清不由长叹一声,转头向马车中的襄兰儿说道:“郡主!经过军士们搜索,发现这些村民根本手无寸铁,数家也才有一把铁器菜刀,如何能是红巾反贼?这分明便是那札柯差纵容手下,诬良为盗!”
襄兰儿此时在马车中,有种要呕吐地感觉,透过车窗她也看到了那些焦黑地尸体,她强忍着欲呕地感觉说道:“赵清,将这些尸体暂时掩埋起来,并派人在此地看守!等札柯差授首后再将这些人好生安葬!”
想要杀札柯差之前,她还要将札柯差的所有罪行罗列清晰,这样才能取信于民,毕竟泉州府将会成为她这位郡主名义上的辖地,而且元惠宗也命她必须稳定这座经济重镇,福浙两省向朝廷所交的税赋才能缓解朝廷近些年来国库产生地巨大亏空。
札柯差可是脱脱丞相一系安在元惠宗心头上的一根刺,必须要名正言顺,数罪归一才能杀之,况且在泉州府,札柯差还有许多命案相连,涉及到许多福浙两省的官员与将领。
襄兰儿年方十六,但此时她想得很清晰透澈,搜集证据将这些贪官腐吏与脱脱一系的党羽清除,那比只杀掉札柯差一人所起的作用显然要好得多。
“是,郡主!可是您为何允许那母子两人担搁您的行程?”赵清立即答应道,并向手下的传令兵示意照着郡主地吩咐下达命令,然后又提出别一个问题。
“赵清!那位少年是目睹我被札柯差属下官兵的直接证人,而他们同时又是这座村庄地幸存者,也就是这里的苦主,而那位少年还与我救命恩人陆先生相识,就冲这两点我也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她母亲急于将他们家的祖传之物取回,这也是应当地!而且那位母亲心地不错,居然天真地要求我们安葬那些村民,做为替我做证地条件,虽然对我颇有不敬!但其情可悯!”说到这里,襄兰儿不由叹了一口气。
赵清望着车窗中的襄兰儿,虽然有窗纱挡着看不真切,但他的心中还是不由一荡,这襄兰儿郡主虽然被封为大元郡主,但她的身份却是当年朝堂右丞相史天泽地后人,既美貌过人,又有其祖地智谋与才情,否则也不会被元惠宗如此重视,并派来解决泉州之事,因此这位年约三旬地将领在心中不由升起爱慕之心。
见赵清没有反应,襄兰儿又道:“赵千户,待那母子二人从村内出来,请她们来与我同乘一车!”
“郡主!这如何使得?您是千金之躯,如何可与低贱地平民同乘一车,万万不可!”赵清心下马上一惊,虽然在他心中对百姓并无轻视之意,但堂堂郡主在他保护之下,居然与草民同乘一车,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必多言!我还有话要问他们,总不能由我下车去与他们步行吧?”襄兰儿叹息一声后说道。
“是!郡主。”赵清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心中却是想道:“两个平民都能被请进车中乘坐,若是郡主也能请我进入车中那该多好!”一时间不由有些怅然。
商羽将那几本书册紧紧抱在怀中,心中思绪万千,心道:“原来师尊留给我的这几册书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