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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绝,更加阴毒的气劲从可姰手中的灵蛇涌来,张敏的身体向后急速倒退,堪堪化解了那至阴至毒的真气。但是也正是因为张敏这一退,更让可姰揉身而上,右手五指奇奥无比的运动,或曲弹,或挥扫,将张敏疾刺而来的幻刃挡开。而左手不知何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属银光,一拳重击向张敏的胸口。
张敏心中大惊,急中生智下身体骤然诡异的扭曲,两柄幻刃自一个诡谲的角度瞬间劈出,让过了可姰的双拳,拦腰劈至。
一双凤目之中骤然亮起隐隐的黄色奇异光芒,可姰对张敏这瞬间的变招倒是颇为赞赏,轻笑一声,右手撮指成刀,夺向张敏双目,而左手却带着一股强绝的内劲,呼的一下砸向张敏的幻刃。
砰的一声,幻刃与可姰的左拳碰撞,两股全然不同的诡异真气向四面骤然散开。而可姰的左手却在瞬间发出刺眼的银光,将那幻刃之上的星光尽数地吞噬!
一声沉闷的哼声响起,张敏向后疾仰,让过了可姰的右手指刀。但是那闪烁夺目银光的左手之上传来的强猛内劲,却让她无法承受。可姰的内劲突然间变了,丝毫没有半点的阴毒,却是如烈火一般的灼热,带着至刚至大的无俦力量涌入张敏的体内。
身体腾空飞起,张敏跌落在榻椅之上。那强大的力量将榻椅震碎,她如同一块朽木一般地跌落在尘埃之中。
幻刃已经不知道跌落到了何处,张敏吃力地撑起身体,张口喷出一口妖艳的鲜血。就在那鲜血喷出口的刹那间,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丹田内如游丝一般地缓缓升起。这种感觉很舒服,令人有种沉沉欲睡的感觉,而且还隐隐地令人感到一种缥缈的幻境……
第四章后宫之变 (1)
“你……!”张敏突然间明白了,刚才的那燕窝白粥里面,一定有古怪!她抬起头,向可姰看去,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可姰笑了,她单手低垂,那如灵蛇般的银色物件,显露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柄柔软如灵蛇一般的软剑,剑身以银冰铁打造,式样也如同灵蛇一般。可姰一抖手,灵蛇软剑骤然间缩回大袖之内,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张敏那惊怒的神情,笑着说道:“太后,我早就知道你有幻魔双刃,也一直想和你比试一下。多年的宿愿今日终得一偿,你可知我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吗?”
张敏此时已经无心去听可姰说什么了。体内的那股游丝般的暖意已经愈发的强烈,渐渐地竟令她的全身有些麻木,不再听从她的使唤。而且,眼前隐约可见各种诡谲的幻境,让她有些恍惚。可姰的话音清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心中虽然明白异常,但是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嘿嘿,我告诉你,是失望!”可姰没有理睬张敏那渐渐转为哀求的眼神,依旧缓缓地说道:“当年听乐清河说得倒是天花乱坠,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稀松,连我山风三剑都没有接下。太后,你享福享得太多了,竟然忘记了你今日的地位,就是靠你和先皇卫夺双手打下来的。”
可姰说着,缓步走到了张敏的身前,口中突然间发出一种诡异的声息,那声息如群蛇嘶吟,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但是当这诡谲的声音传入了张敏的耳中,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十分享受的表情。
她的眼神渐渐地木然,丝毫没有半点的神光。缓缓地站起身来,她恭敬地立在可姰的身前,丝毫看不出两人刚才方结束了一场激斗。
可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双手轻击数下,大殿的门突然间打开了。从殿外走进了两个太监,当先一人精瘦干练,一双鼠眼闪烁光芒,正是皇城中秉笔太监总管,毛得胜。他恭敬地来到了可姰的身前,躬身尖声说道:“君上,一切都安排好了!”
“毛总管,辛苦你了。你对皇上如此忠心,皇上定然会十分高兴。今日之事皇上并不清楚,我也不希望皇上知道此事。皇上是个仁厚的君子,若是知道我们如此做,定然会有些不快,所以今日的事情,你知我知。除了两位皇后娘娘之外,今夜大内参与此事的人,都要……”可姰说着,手一挥,眼中流出浓郁的杀机。
“君上放心,咱家心里明白。一会儿会有庆功酒给那些奴才们喝,只是这一下子多了许多尸体,咱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呀!”毛得胜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低声地说道。
可姰那秀美的面庞上,浮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她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低声说道:“洒上去就可以了。不过总管记得要埋得深一些,否则若是有人沾上,会伤了皇家的和气。”
毛得胜笑了,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君上放心,此事咱家会处理的妥当,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
“从今天开始,太后身患疾病,不能起身。当然说话自然可以,只是需要有人转达。嗯,此事张内监大人会配合毛总管,想来毛总管也会办的妥当,滴水不漏吧!”可姰沉声问道。
“奴才自然知道怎样处理此事!”毛得胜看着可姰那阴冷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个冷颤。
可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环视了一圈慈宁宫大殿,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看了看一旁呆滞的张敏,她沉声说道:“总管大人,太后累了,要休息了!”
毛得胜连忙点头,一摆手,身后一个身穿五品服饰的太监连忙上前,将张敏扶进了后殿之中……
“此人没有问题吧!”可姰突然间开口道。
“君上放心,这小子乃是从咱家的心腹,没有任何问题。”毛得胜连忙回答到。
“好,那就让他从今天开始服侍太后吧!”可姰笑着说道。说罢,她又扫视了一圈大殿,“剩下的就拜托总管大人了。如今总管大人已经是秉笔总管,想想也有不少年了。嗯,如今司礼监的掌印总管也老了,我看这下一任非毛总管莫属了!”
毛得胜的眼睛一亮,连忙躬身谦虚道:“君上客气了,咱家自然也想过此事,不过咱家毕竟不是乐王爷的亲信,恐怕难喽!”
“乐王爷不是皇上!”可姰的神色一冷,沉声说道:“只要毛总管好好地替皇上办事,皇上自然也不会辜负了毛总管!”
“那咱家就讨君上的这句口彩了!”毛得胜嘿嘿地笑了起来。
可姰也笑了。她缓缓地走到了大殿之外,抬头仰望夜空的繁星,心中暗自叹道:明天一定会是一个好天气!
……
天色刚刚放亮,乐清河急急忙忙地来到皇城外,想要求见张敏。昨日张敏发给他的条陈,军机处连夜送到了他的府上。看过张敏的批复之后,乐清河感到心里有些不安。从张敏的批复中可以看出,似乎卫恒依旧闭关。那么就是说卫恒很可能是和可姰没有关系。否则以张敏的性子,恐怕马上就要着手收拾卫恒了。
但是,如果不是卫恒,那么可姰还会效忠于谁?乐清河感到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不安。他有种感觉,危机正在向他逼近!
一夜都没有合眼,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乐清河身穿朝服,来到了皇城外的午门之前。从卫恒登基之后,乐清河进出皇城都是十分的随便,也不需要什么通禀。一来他军机处就在皇城之内,二来这皇城之中的侍卫,大都认识他,根本不需要通报。
但是今日,乐清河感到有些不对,皇城之中似乎笼罩着一种阴沉沉的气息。是自己的心里作用,抑或是天气?乐清河疑惑了。
来到了慈宁宫外,乐清河上前几步,刚要迈步走进慈宁宫的大院,突然间从一旁闪出几名侍卫,拦住了乐清河的身形。
“让开,本王有要事要求见太后!”乐清河心中有些不高兴了,他沉声喝道。从前他来这慈宁宫,从来没有被人在院外就挡住,今天竟然有人挡他的路,让他颇有些不快。
不过眼前的侍卫并没有让开道路,依旧是神色戒备地看着乐清河,当中一人沉声说道:“乐王爷,恕罪。太后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搅她的休息,请王爷改日再来!”
不由得诧异地看了一眼挡在他身前的侍卫,乐清河的脸上浮起一丝怒意。如果不是在皇城中,恐怕他早就老大的一个耳光抽出去了。
“那就烦请通报太后一声,就说乐清河有要事求见,十万火急!”他耐着性子对侍卫说道。
没有想到那些侍卫并没有理睬,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乐清河,沉声说道:“王爷,非是我们不通报。而是昨夜太后突然身体不适,病倒卧榻。太医看过之后,用了些药,让太后好好地休息。太后有令,休息期间任何人打搅,杀!”
突然间,乐清河激灵地打了一个冷颤,他看着那侍卫,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侍卫十分陌生。这慈宁宫的侍卫他十分熟悉,大部分都是蒋致远派来的人。可是眼前的五个侍卫,似乎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难道……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让开,本王要马上面见太后,如果再挡本王的路,休怪本王不客气!”乐清河怒声地吼道。
呛啷一声金铁脆响。乐清河话音刚落,五名侍卫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刀,神色警戒地看着乐清河。依旧是刚才说话的侍卫开口,“王爷,您不要奴才们难做。这里是慈宁宫,太后的懿旨我们谁都不能违背。若是您再踏前一步,休怪我们无礼!”
乐清河怒极而笑,真气骤然运转全身,双手变得赤红无比,他咬牙看着那侍卫,冷冷地说道:“是吗,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本王无礼!”说话间,一股强绝的炙流骤然涌动空中,乐清河全身散发着绝猛的杀机,举步就要上前。
五名侍卫长刀一振,合身站在院门前,手中长刀精芒流转,透出隐隐的寒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退下!”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从慈宁宫的大院中缓步走出一人,厉声地对五名侍卫喝道。
“张大人!”乐清河一看来人,顿时真气一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五名侍卫也收刀入鞘,对着来人躬身一礼。
来人正是张敏的亲弟弟,内监府内监总管,张宾。张宾脸上带着笑容,来到乐清河的身前,笑着说道:“乐王爷,怎么今个儿这么早就来了。看你一脸怒气的,和这些奴才生什么气?”
乐清河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几名侍卫,强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沉声说道:“张大人,今日清河是有要紧的事情要求见太后,没有想到这几个小兄弟竟不让本王觐见。心里一着急,所以……,张大人莫怪!”
“哦,是这样呀!”张宾点了点头,扭头厉声对五名侍卫大声地呵斥道:“混蛋,你们瞎了眼吗?乐王爷乃是我朝三朝的元老,也是当今的辅政亲王,你们竟然对他无礼,简直就是找死!”
“大人,这……太后有旨,所以小的们……”
“太后有旨,但是不是说的乐王爷!乐王爷手掌天下兵马,是我朝栋梁之臣,你们竟然敢如此的放肆,看来是要好好地管教你们一番了!”说着,张宾一扭头,对乐清河笑着说道:“如今这些大内侍卫,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统领是怎么管教的。”
乐清河听在耳中,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颇不是味道。大内侍卫的统领乃是他一手推荐的,张宾如此一说,让他只有暗自地苦笑。
“好了,乐王爷,随我前去见太后!”张宾说着,拉着乐清河就要往院中走去。
“大人,太后说不得打搅……”侍卫怯生生地说道。
“好了,此事你们不要管了,一切有我担着!”张宾拉着乐清河走进慈宁宫大院,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不过王爷,他们说得不错,太后的确是病了。昨天晚上正和我说着话,突然就昏了过去。太医说是太过疲劳,所以要好生地休息。一会儿我带您太后,不过您可不要说太多,我是害怕!”
乐清河突然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看了看张宾,沉声问道:“怎么太后真的病了?”
“可不是吗!”张宾也停下了脚步,两人就站在大殿门外,他低声地说道:“王爷你也知道太后自从先皇过世之后,心里一直有些……你怎么又上了条陈,说起此事,还牵扯到了皇上?唉,自从先皇过世,姐姐就把皇上当成了亲生之子一样。您突然说是皇上密谋刺杀了先皇,那太后还怎么能受得了!”
说话间,从大殿中隐隐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乐清河听得真切,那咳嗽之声正是张敏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他拉着张宾走下了台阶,低声地问道:“张大人,这怎么说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此事,所以才……那太后她怎么表示?”
张宾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紧闭的殿门,摇了摇头,“这个姐姐也没有和我说起过。不过听姐姐的意思,她对皇上倒是十分信任。她是怀疑此事是否和江南有所关联……”
心中一动,乐清河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沉思半晌,他突然一抬头,对张宾沉声说道:“都是清河的疏忽,我马上派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