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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环入手冰凉,乐清河不由得一愣。这种冰冷的感觉不同于金属的冰冷,而是一种令人醒神的冰凉。这门环,竟然是用炎黄大陆罕见的冰铁所作!这冰铁虽然不甚坚固,但是由于自身有一股森然冷气散发,所以也颇为珍贵。一斤冰铁,价值近千金币,这大门上的两个门环,沉甸甸足有数斤,也就是说最少价值五千个金币。陈星将此冰铁公然悬挂门外,竟然不怕有人偷走,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让钱烧的!
乐清河轻轻地摇了摇头,扣响门扉……
大门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声息。乐清河有些奇怪,再次敲打,过了很久,才听到从门内懒洋洋地传来了一个声音,“靠,别敲了,敲坏了大门,你赔不起!妈的,大正午的,没有事情催什么催?不老实地呆在家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闻听这话,乐清河顿时心中升起了一丝怒意。他皱了皱眉头,人常说陈星府上的规矩不少,却没有想到这府上的家人竟然如此无礼,颇让乐清河感到意外。
门缓缓地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家人,他伸了一个懒腰,眯着眼睛连看都没有看乐清河,抬着头自顾自地大声问道:“什么事情?私事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公事我家老爷说最近没有空闲官职!”
闻听这话,乐清河又是一愣,但是瞬间就明白了那话中的含意。他上前抖手一记耳光抽在了那家人的脸上,强大的力量将那家人打得飞起,摔落地面。
“混蛋,你家老爷是怎么教导你的?”乐清河怒声地骂道:“竟然敢如此胡言乱语,实在是太过放肆!”
这一巴掌顿时让那家人清醒了过来。他刚要回口骂,但是当他眼见乐清河身上那绣有一品麒麟图样的官服,顿时脸色大变。一品麒麟官服平常,但是乐清河的衣服却是淡黄之色。能穿着如此服装的人,整个京城只有一个!家人顿时神色惨白,连忙爬起来,跪在乐清河的身前,颤声说道:“奴才不知道是亲王大人前来,奴才有眼无珠,奴才该死……”
乐清河没有理睬那家人,径自大步走进府邸,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你家大人在吗?”
“在,在,在!”那家人一看乐清河没有计较,立刻来了精神。他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腰紧跟着乐清河向府中走去,“我家老爷刚焚了一炷香,说是要静修!”
乐清河停下了脚步,气得笑道:“混账的奴才,还不前面带路!”
“是,是,是,小人混账,小人该死!”那内侍说着,紧走几步来到乐清河的身前,躬着身子揖让道:“王爷请随小人来!”
乐清河跟着那家人,在幽深的庭院中穿行。陈星府邸要比他的王府还要大上一倍有余,穿行在府中幽静的小道,乐清河放眼所见,尽是奇花异草,奇石林立……
心中暗自计算,乐清河越算越觉得心惊。在这小小的府邸之中,竟然价值百万金币。而且竟然还不到正厅,若是到了正厅,那又会是怎样的情形?乐清河不敢想象,但是心中却又觉得安心无比。
家人带着乐清河走进了客厅,恭声说道:“王爷,您请稍等,小人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
乐清河点了点头,在客厅中环视一周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摇头。这客厅实在是豪华,正在大厅之中没有半点烛火的痕迹,却高挂了十二粒价值不菲的夜明珠。整个大厅显得珠光宝气,令乐清河感到有些头晕。
正在乐清河头晕不止的时候,陈星身穿一件乳白色的葛布长衫,缓缓地走进了大厅。看到乐清河,他顿时露出了笑脸,的笑道:“乐王爷,稀客,稀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当真让陈某这里蓬荜生辉!”
“陈大人,不是本王让你这客厅蓬荜生辉,而是你这里本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富丽堂皇,想来连皇城大内之中也没有这等的气派!”乐清河讥讽地说道。
〖JP+1〗陈星仿佛没有听懂,哈哈地笑了两声,“王爷客气了,这些年来陈某是岁数大了,已经没有什么心情来装饰这大厅了。有些寒酸,让王爷见笑了……”〖JP〗
两人各怀心机地打了一会儿哈哈,乐清河坐在客厅之中,看着端坐正中的陈星,沉声问道:“陈大人,你我都是熟人,本王也就不和你客套许多了。今日本王前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
陈星眉毛一挑,笑着说道:“哦,什么事情竟然让王爷亲自跑来?”
沉吟了一下,乐清河沉声问道:“今日兵部接到通函调令,着令九城兵马司提督前往钟祥,不知大人可知道?”
“哦,这个陈某知道。这通函还是出自陈某的手中,有什么问题吗,王爷?”陈星一脸的疑惑之色,看着乐清河,沉声问道。
“陈大人,你……本王才是军机处的首辅大臣,九城兵马司调动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何用意!”乐清河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怒气,怒声地说道。
陈星的脸色有些变了,他看着乐清河,冷声说道:“王爷,陈某有什么用意!陈某好歹也是军机处的次辅,这发放通函本就是平常事,调动个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爷难道就是为了此事来寻陈某的晦气?”
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严厉,乐清河的脸色变了变,强压着火气沉声说道:“陈大人误会了,本王并不是这个意思!陈大人调动人员,本就是职责内的事情。但是这九城兵马司提督一职本就是十分重要,你突然将他调走,本王实在有些束手无策。再说,你把宣凌宇调往钟祥任职,这么大的事情,至少应该和本王商量一下吧!”
听了乐清河的话,陈星的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走到厅门之前,探首看了看厅外,然后转身走回大厅,在乐清河身边坐下,长叹一声道:“王爷,这……其实陈某也是没有办法呀!钟祥一日三封急件,通报军机紧急。而钟祥的守将又无法镇住那些钟祥的骄兵悍将。所以陈某也只好让宣凌宇回转钟祥。”
“陈大人,你糊涂了!你明知道钟祥那帮子将领是宣凌宇的人,怎么还让他回去?”说到这里,乐清河长叹一声,低声说道:“陈大人,看来是清河错了!当日推选那小子,却没有想到这小子丝毫不傻,精明的很。这些日子来,清河一直都在想,这段日子来如此的焦头烂额,估计都是出自那小子的手!从他出关以来,短短的数日,竟然将我安排在御林军的昆达尔灿一干人尽数降职。如果不是我强压着,恐怕昆达尔灿这干人都难逃他的手心……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看来是要和本王动粗了!陈大人,那宣凌宇明显是他的人,你让他回到钟祥,不异与让宣凌宇重掌兵权,制约本王在欲望平原的神风营呀!”
没有想到陈星却在这时笑了起来,他看着乐清河,摇了摇头……
“陈大人,你笑什么?难道本王错了?”乐清河有些不悦地问道。
“王爷,你真是当局者迷呀!你想想看,若是宣凌宇留在京师,他手握禁军,你对那小子能怎么样?如今把他调走,等于去掉了那小子的一只臂膀,也将禁军腾出……”陈星嘿嘿地笑道。
“腾出来又怎么样?难道那小子会不安排别的人吗?”乐清河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陈星站起身来,在大厅中走了两步,突然间停住了脚步,“王爷,你现在还是辅政大臣,他还没有登基。哼,这京师的人员安排,不都是由你我掌握?”
乐清河突然站起了身子,点了点头,“陈大人的意思就是和他撕破脸?”
“王爷难道以为你们现在就不是撕破脸?”陈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说道。
乐清河沉默了,他缓缓地坐了下来,沉吟半晌,低声地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
“太后那边是不是有些不好说?”乐清河低声地问道。
陈星看了一眼乐清河,咬了咬牙,低声说道:“王爷,你真的是……你可知如今的太后,已经被他掌握起来,成了一个只有知觉,却没有任何思想的行尸走肉!”
“你说什么!”乐清河顿时大惊失色,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拉住了陈星的手,神色急切地问道。
……
看着乐清河那焦虑的神色,陈星长叹一声,“王爷,你我其实都十分明白,之所以至今你和皇上尚没有翻脸,其实都是由于太后在的缘故。如今看来皇上是要处心积虑地对付你,你当真是不能再犹豫了!”
“陈大人,你刚才说太后的事情,可是当真?”陈星的话,乐清河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双目通红,沉声问道。
陈星点了点头,“这是前些日子国舅也酒醉之时告诉陈某的。他如今也是一家老小被皇上握在手中,心里苦闷的紧呀!”
这话若是从张宾嘴里说出的,乐清河不由得信了九分。想想前些日子每次和张宾见面,他那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剩下的那一分不相信,也顿时烟消云散……
乐清河此时,如同一头受伤的老虎一样,在大厅中来回地走动。好半天,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卫恒,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断,绝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强烈的杀机,怒声吼道:“陈大人,既然如此,那你还让宣凌宇回转钟祥,又是什么意思?他掌握了钟祥的兵马,势必对我造成极大的威胁,那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陈星艰涩的笑了,“乐王爷,难道把宣凌宇留在京师,就可以万无一失吗?他手握着十万禁军,就算你去了他九城兵马司提督的职务,但是却不要忘记他经营禁军多少年,在禁军之中又有多大的威望!如果留在京城,只要他出面一声招呼,禁军半数以上将会唯他马首是瞻,那时又会给你增添多少麻烦?王爷,你想过这些问题吗?”
乐清河沉默了,他呆呆地坐在大椅上,一句话也不说……
“王爷,把宣凌宇调往钟祥,虽然看似冒险,其实万无一失!”陈星突然间奸声笑道。
诧异地抬起头,乐清河疑惑地看着陈星,“司徒大人,此话怎讲?”
陈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嘿嘿地笑道“王爷,将宣凌宇调往钟祥,陈某只给他了一个副将的职务,这钟祥主将,却是另有人选!”
乐清河闻听,精神一振,神色颇有些奇怪地问道:“谁?”
“谭青!”陈星地笑道。
“什么!”乐清河再次惊声喊道,他站起身来,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走动,“司徒大人,你真的是糊涂了,那谭青不是我们的人,你把钟祥一线兵马的主将交给谭青,不是……”
“王爷,你先听陈某说完,若是那时你依旧觉得陈某有错,再责怪不迟!”陈星丝毫没有在意乐清河的责难,笑地低声说道。乐清河也感到自己方才的话似乎有些过重了,当下歉意地一笑,“司徒大人勿怪,清河洗耳恭听!”
“王爷,陈某自然知道这谭青的来历,他是安西八王的手下,对吗?”陈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笑地看着乐清河问道。看到乐清河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安西八王和皇上血脉相连,一脉承传。即使他们之间的矛盾再多,但是毕竟那都是他们卫家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王爷、杨陀、闪族人,才是他们的大敌。让谭青出任钟祥主将,其实有两个好处!”
“清河愿闻其详!”乐清河连忙问道。
陈星笑了笑,“这第一,谭青资历浅薄,就算有些本事,但是却难以服众。宣凌宇镇守钟祥有年,久经战阵,自然不会听从谭青的调遣。如此一来,看似将钟祥大军交给了安西八王,实际上谭青却是没有半点的军权!”
“哦,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在不知不觉中,乐清河已经把陈星当成了自己人,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不见,饶有兴趣地低声问道。
“对外,两人两家主子都不会愿意让杨陀杀过兰婆江,所以必然全力防守,王爷不需要过于担心杨陀的事情;这对内呢,谭青和宣凌宇自然会为那钟祥的兵权斗个不休,也就是说皇上和安西的八位王爷是不可能连成一系的!”
乐清河听了陈星的解释,连连地点头,“嗯,司徒大人言之有理!那这第二个好处,又是怎样?”
“第二,王爷不需要担心杨陀的威胁,自然可以全力准备京城的事情。那谭青和宣凌宇斗得越厉害,两家的裂痕也就越大。钟祥虽空有十余万人马,但是却不能合成一条心,必然是一盘散沙。王爷只需要着令欲望平原神风营的人马向钟祥集结,表面上听从谭青的调遣,但是实际上,一待两人闹得精疲力竭,王爷命麾下人马一举击杀两人,将钟祥握在手中,则钟祥一线十余万大军尽数归于王爷的麾下,岂不是更好?”陈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地说道。
乐清河的眼睛一亮,脸上也随之露出喜色。他点了点头,“嗯,此计甚妙。让谭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