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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让我焦躁不安,想着将他从我的耳朵中赶走,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想抬手捂住耳朵,却又没有丝毫的力气。在这团烦躁的包围中,我都觉得身体开始了莫名的燥热。这团燥热,在身体中奔腾着,却没有个出口可以让它宣泄。
忽然,头顶的地方,仿佛有一扇窗子被打开。这窗子的打开,让我立刻欣喜不已,忙将这团燥热集中起来。紧接着,猛地一放……
等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泪水再次流淌出来的蒋英瑜,看到对我一脸惋惜的邋遢鬼,看到想过来却又在原地踌躇的小吉,还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我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死了。
黑无常看了看我,对我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抓紧点儿时间说。等你过了堂,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回这个地方呢?”
黑无常的话,意思就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想了想,先对小吉吩咐道:“我走了后,你就自由了,可以去找你的小龙女了。”
对小吉说完,我就对蒋英瑜说:“记得,别告诉小雪。还有一点儿,其实,你并不难看。别看之前我喜欢拿你额头说事,但从我心中来说,那个不算什么。特别是现在,我觉得很有爱。”
蒋英瑜哭着点了点头。
我对不高兴等人的话就简短了很多:“我走了。你们就让邋遢鬼帮你们将户口解决了,毕竟,转世投胎才是你们的大事。”
这样说了一番,我才将眼睛一闭,下了下狠心,对黑无常说道:“咱们走吧!”
等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蒋英瑜在背后后知后觉的哭喊声:“帅子!”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会回来的。”我故作轻松地说,但我知道,我并不轻松。
“记得回来看我们!”不高兴也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了出去……
尽管这不是我第一次以灵魂的方式出这扇门,但这一次我的腿在迈过门槛时,有了一个停顿。因为,我不知道,这次迈出去,还能不能再迈回来。
也许,真的像黑无常说的那样。人们,不喜欢自己再回来那个伤心的地方。
我的腿,在空中悬停着,迟迟不肯落下。站在身后的黑无常,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悬停的腿才落下。这一步,跨了出去;这一步,也代表着离开;这一步,也就是说我不再有留恋……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再相聚
(昨晚做梦,竟化身一翩翩少年郎,可谓容兮遂兮,垂带悸兮。醒来后又啥子都没记到,悔恨呀悔恨。)
爱得久了,发现已经学不会再爱其他的人了。——张德帅语录
2012年03月10日星期六晴
有些时候,即便一步之遥,却可以刹那韶华;有些时候,即便一步之隔,两人情感却已变换。
那一次,黑无常并没有成功地将我带走。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我将那些送别我的家伙都赶了回去,又跟着黑无常走了有一段距离,就看到撒不管急匆匆地跑过来,距我跟黑无常还有好远,撒不管就喊道:“弄错了!弄错了!”
等撒不管跑过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他满脸难以抑制的喜色,却让我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撒不管对着黑无常兴奋地说道:“弄错了!弄错了!”
“什么?”黑无常无法理解撒不管话语中的意思。
撒不管忙对黑无常解释道:“张德帅他没死!”
听到撒不管的解释,黑无常将本子又掏了出来,仔细查询了遍,最后才用一种确定地口吻说道:“不会,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晓得你那儿记载的。这是最新的消息,张德帅他没有死。”撒不管继续解释道。
黑无常摇了摇头,对撒不管的解释并不认可。
看到如此状况,撒不管也不再解释,不过他坚持让黑无常再等一会儿。因为他听到这消息很是兴奋,就不管白无常了,自己先急匆匆地跑过来。白无常一会儿就带着正式文件赶过来了。
果真,过了没有多久,白无常也赶了过来。他将一份文件掏出来,交给了黑无常。等黑无常看完,不禁纳闷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黑无常的纳闷,让我高兴起来。因为他这么说,那就表明我张德帅又活过来了。
这时候,黑无常将本子又掏出来,翻到我那一页,就轻轻地撕了下来。接着,他就对我小声说道:“张德帅,看起来上面有人在保你。”
我迫不及待地点着头。倘若不是觉得这边的事情还没完,我就立刻赶回去,给在屋子中的那些人开个玩笑。
究竟是谁在保我,这就不言而喻了吧。
不过,我再看到黑无常并没有再看我一眼,而是跟白无常和撒不管开始说起其他工作上的事情了。说起来也是要撒不管保密之前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说小也说,说大也大,就看有没有人来追究了。我看到他们如此,再看看撒落地上的碎纸屑,不由悄悄问了句:“这样就行了?”
“你还想怎样?”黑无常反问了句。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说完是拔腿就跑,连撒不管都不管了。
等我一回到屋子中,邋遢鬼这些家伙都不由吃惊地看着我。邋遢鬼愣愣地问道:“帅子,这么快就完了?”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完了!现在服务意识好了,有流动服务网点了。我一出门就遇上了。”我现在的心情大好,也就跟他们开起玩笑来。
“我怎么没听说这种事情?”邋遢鬼有些纳闷。
“人家现在是试点。你当然不晓得老。”我高兴地说道。现在心情好,我也没急着钻回我的身体复活过来。
“这样呀!”邋遢鬼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我。
“欢迎回来!欢迎回来!”不高兴鼓掌欢迎道。
“我这就你准备房间!”大舌头喜庆地说。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我拒绝了大舌头的建议。接下来,我就向我的身体奔去……
等我一复活过来,就立刻感觉到一具暖暖的软软的身躯将我压倒在地,是蒋英瑜!
事情就是这样,在最后关头,有人将我从阴阳路上拉了回来。
自从那件事情后,我的张家小楼就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人误闯进来,冥府也再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们,已经被那些家伙给彻底地遗忘了。不过这样这好,倘若被那些家伙惦记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跟黑无常再次来个亲密接触。
因为事情平息下来,小雪也没了乐趣,就从张家小楼搬了出去。蒋英瑜却彻底留了下来,因为上次我死而复生,让我跟蒋英瑜的关系彻底近了好多。现在,我俩已经是情侣关系了。不过,这件事情的坏处就是我不能再收蒋英瑜的房租了。这还不算最坏的,最坏的就是蒋英瑜尽管跟我是情侣关系,但还每当我提出两个挤下睡,节省点儿床铺,她死活不同意。这才是让我最耿耿于怀的地方。
今天,等我跟蒋英瑜结伴回家时,发现客厅中正坐着一个家伙——驴叔。
看到驴叔,我不禁有些奇怪,问他道:“驴叔,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出来转转,看看你们这些老朋友。”驴叔笑呵呵地答道。
“我还应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我忙对驴叔说道。因为上次我能死而复活,最应该感谢的则是驴叔。
“救命之恩?”驴叔有些诧异。
等我将上次的事情对驴叔讲了后,驴叔却对我说道:“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当时只是一个部长,看着官不小,户籍科那边,我还是说不上话的。”
“什么?”我有些奇怪,又听到驴叔话语中还有其他的意思,“你当时是部长。那现在就应该高升了。”
“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了。”驴叔对我笑道。
“什么?”我更诧异起来,“这儿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不是你救的我,那又是谁呢?”
驴叔沉思了下,就对我解释起来:“救你的,不是我,应该是他!”
“他?”我迟疑了下。我立刻想到冥府中户籍科中的李白跟崔护,因为在冥府中也就这两个家伙我能说上几句话,但这两个家伙没理由来救我呀。想到这儿,我又摇了摇头。
“别想了。那家伙你肯定接触不到的。”驴叔对我笑呵呵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既然驴叔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个大人物了。不过大人物对我这种小人物的关心,实属难得。
驴叔看着我就说出个让我震惊的消息:“假如我猜想没错的话,应该是卞城王救的你。”
“卞城王?”我心中一惊。因为卞城王这家伙,我见都没见过。他怎么会想着来救我呢。
心情很好的驴叔,对我解释起来。
卞城王其实也不是救我,而是因为这次事情呢,是阎罗王那一边做出的决定。而卞城王跟阎罗王不属于一个派系的。而派系斗争中有一个原则,你们所做出的决定,我们都反对,不管这个决定对民生是否有利。自古皆然。
说完这些,驴叔叹道:“派系之争才是最耗费国力的斗争呀!”
对这些政治上的斗争,我并不是很关心。不过听驴叔这么说,我也有一些感触。我现在最感激的就应该属这派系斗争,因为没有它,我现在早就成一堆化肥了。
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问道:“你怎么说无官一身轻了?这件事情你不是立了大功么?”
我这样的问题,让驴叔哑然失笑。等他笑完后,才对我说:“帅子,你根本不了解政治,不了解冥府的官场。”
驴叔对我这种打击的话,让我有些气不平,我忿忿说道:“谁说得,我现在每天都在网上看官场小说?”
“帅子现在可用功了,看官场小说都快入迷了。”蒋英瑜也给我做了佐证。
“你不懂,你不懂!”驴叔笑着对我说道,“这次事情,你的那些材料只不过是官场相争的工具。是借你那些材料的题,来发挥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更加纳闷起来。
驴叔一沉吟,给我讲出另一个故事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番外篇(一)
冥府动荡之密室之谋
(由于日记是第一人称,最关键的张德帅只是一个小人物。像他这种小人物,是根本无法窥见整件事情的。即便后来增加驴叔这一角色,但驴叔只是一个部级干部,其视线同样狭窄,还是无法解决视线的问题。最后不得已,只有写出个不算番外篇的番外篇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出个一二来。由于整件事情最集中的战场是在冥府进行的,所以就选择冥府这个地方来写了。篇幅所限,只能将整件事情简简单单地做个介绍,还望大家勿怪则个。)
冥府的天,总是黑的。但今晚,这冥府的天,却黑得可怕。头顶的云,不安分地翻滚着,你追我赶的,煞是热闹。
和外面的墨色不同,屋子中却是光明得很。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老者手持一颗黑子,不紧不慢地落在棋盘上。年纪少轻的,则捻起一颗白子,稍稍迟疑了下,也轻轻地放在棋盘上。不过,他的眼睛并没有落在棋盘上,而是看向了老者。
这老者,就是宋帝王,而年轻一些的,则是卞城王。
“不错,有进步。”宋帝王从旁边的棋盒中摸出一颗黑子来,却是笑道。他也不急着将棋子落下,也回望过来。宋帝王说话了,不过他的话却和这盘棋并没有丝毫关系:“材料你也看过了吧?”
“看过了,余老!”
“你怎么看?”
卞城王沉思了下,就答了起来:“没想到,这件事情再次冒了出来?”
宋帝王不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对面,等待着卞城王的下文。
“我觉得,这次是个机会。”卞城王接着说了下去。
“怎么说?”宋帝王将手中的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
卞城王也捻了一颗,这次尽管他的眼睛在棋盘上。不过说出的话却不在,而是在千里之遥的地方:“若说起来,余老您早已经布好了局。”
“看来,你是已经料到了呀。”宋帝王却是笑了起来,“真不愧是小诸葛!”
“我这个小诸葛和您这个真诸葛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卞城王也笑了起来。等他笑完,才说道:“一开始,我们都不理解,为何您老坚持着要攻陷两湘道,而放弃了岭南两道。当时的情况下,岭南两道我们几乎是唾手可得了。现在看起来,这一招才是妙呀。余老您的远见,着实让人佩服。”
卞城王这一番夸赞,让宋帝王有些得意。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就笑道:“其实,你当时就已经看透了吧。否则,在当时你就应该像平等王和转轮王他们那样坚决反对了吧。即便秦广王当时没有明确表态,但他的态度,我还是知道的。可惜呀,若是秦广王他们都像你这般,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可以安心地颐养天年了。”
“余老,看您说的。没有您这个舵手,我们这艘船连向哪儿开都不知道。”卞城王继续吹捧着宋帝王。
“呵呵,可别这么说,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