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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缓缓的抬起头,一双大海般湛蓝的眼眸映入洛桑的眼帘,像深不见底的大海。
“你是”
震惊中洛桑提枪正欲射击,却听见枪械落地的声音,双手瞬间被两道光芒击穿,鲜血喷涌,再两道光芒,他的双腿同时被击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瞳孔猛缩,没有看到武器、没有看到还击。
洛桑忍着剧痛,满是鲜血的手哆嗦着拿出那道大巫师的符咒,血眨眼间就将符咒浸透,男人口中默念着拗口的铭文,然后在地上艰难的挪动,一点点的朝少年爬来。
“愚蠢的人!临死还相信巫师的符咒?!”看着地上的男人像蠕虫一样艰难的爬着,想向自己靠近,少年幽蓝的双眸满是不屑,甚至还有怜悯,少年缓缓的起身,蜜色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一步步向洛桑走来,就在洛桑挣扎着举起符咒,向少年贴近之时,一道强光将洛桑整个人穿起来扔了出去,鲜血划过一个弧度飞溅,符咒落在了少年的脚边,他微微弯身拾起,轻蔑的眼神。
却在此时,那手中小小的符咒眨眼间变成血色,然后泛着让人心悸的光芒,渗入血液一般,在少年的手中慢慢融化。
“我最后送你的礼物。”
洛桑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脸上却是一抹笑容。
“这是”
“我用了希斯堪圣净水…加上我的血变成…血咒。”洛桑的身体在不停的抽搐,眼神却发着赫赫的光芒,他艰难的说道:“你快把东西还回去,否则…永无止尽的追杀…下一次…下一次,就不只是”
这一次没有光束,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洛桑的心脏,再没有声音,整个世界安宁了下来。
血色的符咒已经在少年的手中消失无踪,少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他跨过冰冷的尸体,*着脚,向车外走去,一帘雪雾的背后,是雪落的声音,一地的鲜血很快被积雪掩盖,如同一粒微尘瞬间消失,天地间一片空蒙。
“大人,刺客已经全部清剿。”
雪衣女人在两个机甲一左一右的环绕中,来到少年的跟前,飒爽英姿。
少年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他抬眼看着漫天的雪,眼神在风雪的掩映下深不见底。
“大人,往东再过10里就是格底里斯河,前面是阿锐比领域。”一个仆从前来禀报。
“我们快到了。”雪衣女子望向前方,淡淡的说道。
少年还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依旧投向天空。
雪,一片片,像柳絮一般的雪、像樱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边的雪,在风中飞舞、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少年缓缓的伸出手,芦花一样的雪在他的指尖停留,少年出神的凝望着,冰冷的目光在飞雪中渐渐变暖,雪花却在指尖消融。
“果然如此,唯有我更加冰冷,才能将你留住!”
第一章 悬崖上的花
格底里斯河的另一端雪飘飘摇摇的下着,一团团、一簇簇,柳絮般的飘扬,战火荼毒后,厚厚的白雪,像巨大的样子,将满地的创伤暂时掩藏。银装素裹,闪着寒冷的光芒。
战争的创伤尚未平息,反常的极寒天气给战后的阿锐比世界措手不及,越来越多的难民没有御寒的物资,挤在狭小的简易棚户里瑟瑟发抖,抱团取暖,不断有伤员和老幼在严酷的天气中死去。
塔哈伊一角冰封雪地,山冷得在颤动,地冻得在发僵,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一处被遗弃的仓库中,几百个流离失所的老弱病残挤在一起取暖,刺骨的寒风夹着点星的雪呼啸而过,穿透门窗,呼呼作响,衣着单薄的人们青紫着脸,忍不住的发抖,大人把孩子护在怀中,默默祈祷,除非有奇迹,他们很难再挺得过去,唯有希望孩子们能存活下来。
车轮压过雪痕的声音传来,再近些,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声轰鸣声,就像绝望的人们听到了胜利的号角,让人们已经死气的脸看到颜色。
“大家快出来啊!是运送物资的车队,国王陛下的物资到了,”
兴奋的呼叫声立刻在避难所里炸开了锅,人们全部你搀我扶的站起身,迫不急的的向外走去。
“是王妃的救灾衣物,是王妃的诶”
最先得到物资的是几个活蹦乱跳的男孩,得到物资的兴奋让他们一扫阴霾,瞬间一个个精神抖擞,手舞足蹈、欢呼雀跃。而那一声声“王妃”的呼喊,像一首动人的童谣,响彻风雪中。
“果然是王妃的衣物。”一个老人用手轻轻抚摸着衣物一角小小的刺绣图案,激动得热泪盈眶。
“感谢神明!还有食品和药品”
“有救了,我们大家有救了!”
“感谢神明,感谢王妃”
当雪中送炭的物资被一箱箱的搬运下车,喜极而泣的人们伏地感谢,无以名状的激动心情达到最*!
不远处,还有几辆低调的轿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们默默的看着人们欢呼雀跃的一幕。
“亲爱的陛下,都没有人感谢你。”一个30出头的黑衣男人在一旁说道,语气调侃。
“是啊,被人忽视的感受像暴风雪一样抑郁。”
一个年轻的男子微微一笑,像柔和的阳光穿梭于漫长的严寒,让人感到骄阳般的温暖,没有一点抑郁的样子。
“陛下,我们要不要过去呢?”黑衣男子问道。
“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繁杂的礼节会淡化掉孩子们的好心情。”
“嗯,孩子们很兴奋,都在呼喊着对王妃的感谢。”黑衣男子故意把“王妃”两字说得极重。
“考克布,这可千万不能让那个丫头知道,要不然她嫁不出去就有了理由。”年轻男子眉梢眼角,满是笑意。
“陛下,您说的小丫头不是最讨厌结婚的吗?还有,在阿锐比,她还嫁得出去吗?”
在思想保守、极其重视名节的阿锐比世界,一个从12岁就被冠以“人民的王妃”称号的小丫头,谁还敢娶?
“你是想让我来负责吗?”
“这是人民的呼声。”
两人相望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似有春风拂面,寒冷的气息中因为提到一个人而泛起了暖意。
年轻的男子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皑皑白雪中,一抹红色的影子吸引了他了目光。
陡峭的崖壁之上,一朵红色的花朵在风雪中怒放,漫天的冰雪像一面镜子,可以照见花朵内心的倔强,一阵寒风吹过,柔美的身姿翩然起舞,将内心的高傲尽情的释放。
“陛下,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希望你快一些打消这个想法。”布克考眉头紧锁,一脸忧郁。
“她一定会喜欢的,你说呢?”阳光在男子的笑容上泛起微微的光。
“哎!我就知道!海达,在山崖处停一下。”布克考叹了一口气,对司机开口道。
“好的,大人。”司机发动汽车,向远处驶去。
山崖下,年轻的男子抬头望着高处的花儿,目光温柔而自若,他打量着崖壁的距离,然后摘下黑手的手套,活动了一下手指的关节,为一次疯狂的“探险”做准备。
凌冽的风雪中,在边远、峻峭的地方,在崖壁上无人知晓的一角,阿锐比最年轻的国王正在山崖上勇敢的攀爬,寒风挥动无数的刀刃,在他的周围闪闪发光,然而因为一抹红色的影子,国王的眼中,一座荒山满眼都是风景,一点点的靠近,直到触碰到那朵飞翔的花,就像风中起舞的蝴蝶,不忍心随意的采摘,男子小心翼翼的连根拔起。
“我知道你是要摘给王妃的。”
年轻的男子刚落地,就听见一个软软的童音响起,男子低头一看,几个穿着新衣的孩子正望着自己。
“我知道你是耍”一个78岁的男孩,一双眼睛弯弯的,笑眯眯的说道。
另一个年龄长些的男孩抢先一步臭屁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加齐陛下,阿锐比最年轻的国王。这花是摘给王妃的,喔!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王妃。”
小男孩一句话就把加齐弄得哭笑不得,“哪个王妃”?乍一听还真以为他有很多的王妃似的。不过他的确知道小男孩说的是哪个王妃,看来“人民的王妃”果然是深入人心。
“大家好啊!”加齐礼貌的和孩子们打招呼,亲和力的笑容。
“国王先生!”一个懦懦的声音在叫加齐,低下头,他的衣角正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拉着。
“国王先生,你为什么还不娶王妃?”
一个56岁的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加齐,那双坠着星光的大眼睛出奇的明亮,就像缀着一个期许已久的心愿,让加齐有些动容。
加齐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头,声音温和的说道:“因为我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雪无声的落下,车辆启动,远处是孩子们挥舞的告别的手,看着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孩子们纯真的身影,这一幕如雪花落触肌肤沁透心房,不知是感动还是迷惘,加齐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心底深入涌起的,是绵绵入骨的思念。
第三卷番外 很傻的人
康河流水淙淙,两岸垂柳依依,我握着撑篙,满心期许,不断祈祷,只为与你重遇…
国王永远不会忘20年前康桥岸边的惊鸿一瞥,那个穿着红裙、提着小提琴的女孩。女孩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和火一般的傲气。也许,这就是西方人所说天使的微笑,宰希尔顿时感到天竟如此的明亮,没有丝毫的瑕疵。
“嘿!船家,你的船出船吗?”
不可思议的听见女孩对自己说话,宰希尔的心里平空开出了花,原来女孩把替同学看船的宰希尔误以为船夫。年轻的王储手忙脚乱的请女孩上船,那是他第一次撑船,二丈来长的撑篙,并不是好对付的,而且专门欺负像他这样的生手,整个船身摇摇晃晃,水花四溅。
“啪…啪”水花溅到女孩酒红的头发上。
“噼里…啪啦”船身一个剧烈晃动,水花溅湿了女孩红色的裙摆。
“让我来!”
终于忍无可忍,女孩起身,把手中的小提琴潇洒的一扔,送到宰希尔怀中,年轻的王储本能的伸出手接住,再眨眼,发现手中的撑篙被女孩握到手中。
女孩起初两下也并不顺手,一看就是个生手,但是“哗哗”没有两下,就见细长的撑篙服帖的在女孩手中带动小船滑行,没有几下就熟练得如同经验的船夫,很快,女孩就把他带到了对岸。
看着被水溅湿的宰希尔一脸惊诧的表情,女孩微微一笑,拿出一张钞票和一张印花的纸巾。递到宰希尔的手上,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不过很可爱。”
言罢,就取过小提琴,潇洒的跳到岸上,然后离去。留下满脸不可置信的王储。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形容“傻”。而且还是“最傻”。这个“傻”字殊不知能激起阿锐比男人如何的羞愤。
宰希尔是伊觉最勇敢和智谋的王子呀!那个意气风发的宰希尔,曾经在15岁时驾驶着坦克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也曾经在国会上自信的侃侃而谈,指点江山。从小到大一直被赞誉为才智过人的的宰希尔。被一个“傻”字瞬间秒杀。
宰希尔一直愣在那里,用纸巾擦擦自己的脸,才发现湿湿的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溅起的水花。再反应过来。手里还有50磅,这是宰希尔生平第一次赚到的钱,却立马上他更加羞愤欲死。在阿锐比文化中,只有最没有出息和最下作的男人,才会花女人的钱。
不过最令宰希尔羞愤的是:一向以英勇神武而著称的伊觉王储,刚才竟然倒在一根撑篙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载着自己,从容的到达对岸,末了。还收了人家的钱。
真神啊!年轻的王储心中大喊一声,几乎羞愤而死。
接下来的日子。康河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他穿着华贵、气质不凡,像个王子,却在每天拼命的练习撑船。宰希尔心中坚定的信念支持,下一次再遇上那个女孩,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此外,他要询问女孩的名字,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作为一个勇敢的王储,他必须承认被这个女孩所吸引,他可以考虑迎娶女孩做他的王妃之一(虽然目前为止他因为读书还一个都没有娶),按照复杂的阿锐比传统婚嫁礼仪,他必须先把女孩的名字报给大祭司,由神明确定这个婚事是否可行。
宰希尔每天快乐的YY着,日复一日,时间丝毫没有削减宰希尔的热情,却再也没有见到女孩的身影,这样每天等待的日子对于年轻的王储来说是煎熬,直到一个月以后,当几乎绝望的宰希尔看见女孩终于出现在岸边,依旧提着小提琴,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船家,你的船出船吗?”
宰希尔傻傻的点头,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心里绽开出朵朵的鲜花,就要蹦出来似的。宰希尔用力的撑着船,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那些在心中重复过千万遍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年轻的王储从来没有这样手足无措过。为什么却在一个女孩的面前,连续两次说不出一句话呢?不行,他一定要先开口,却听见:“嗨!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