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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菲斯洛德阁下,难道连您也认为我打不过那个可耻的犬人?”雷纳德的脸上已经隐隐现出了怒容:“只要您调集圣殿……教会的信徒和圣骑士团帮助我作战,我一定可以把那个可耻的犬人打的落花流水,而且我保证在战争结束之后奉您为教皇!”
因为主神和战神的决裂,昔日的圣殿已经名存实亡。信奉主神的兽人们正在准备把以前的圣殿改为类似于人类教廷那样具有严格制度的教会,当然会选出一位威德足以服众的教皇。
教皇的荣耀和权势足以改变大陆格局,自然会有很多人争抢。就算是在帝京残存的圣殿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多人都在盯着这个位置。
从功绩的大小、从名声的显赫程度上来看,菲斯洛德都不足以胜任。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势力,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看起来最不合适。但是正因为同样的原因,他成为教皇的话才不会被太多人反对,因为他绝对不会倾向于任何一方。
让菲斯洛德成为主神神教的教皇,是各方妥协的结果,同时也可以避免格努须的信徒进一步分裂。
尤其是在战乱时期,这样的安排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菲斯洛德当然知道自己早已经成为各方内定的教皇,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欣喜或者得意之类的表情,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教皇不教皇的,不过是个妥协的产物而已,就算我做了教皇,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还是会卸任的。我本无意做这个有名无实的教皇,不过我们芒克族终究不能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在战神铁尔的面前,只有同时押宝对赌的双方,我们芒克族才会经久不衰!那我就先勉为其难的统领一下帝京的教会力量吧。”
作为三大黄金种族之一,芒克族从来不像雷因族和泰格族那样强势,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对帝国的影响。
这个拥有着极高智慧的种族,产生了数量最多的祭师,同时也是战神铁尔最虔诚的信徒。昔日的圣殿当中,战神萨满祭师团的大萨满和大祭师有一半出自芒克族。
其实这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在圣殿分裂之后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在绝大多数芒克的祭师都离开帝京投向战神的怀抱之时,必须有个影响力足够大的芒克族坚定的站在主神的阵营当中。
只有这样,在战争的最后胜负分出之时,芒克族才不会衰落。因为无论是哪一方取得了胜利,最终的胜利者阵营当中都有他们的人。
同时押宝对赌双方,而不是选择某一个阵营敌对另外一个阵营,这才是芒克族虽历经风雨却长久不衰的秘诀。
第十二章 至刚至强(上)
隐在窗外不远处,把雷纳德和老猿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连道格拉斯都被芒克族的生存智慧深深折服!
作为产生了最多祭师的神之奴仆,芒克族却从来没有像那个狂信徒那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神祗,他们对神的虔诚是有条件的。新近崛起的战神也好,一直都统治兽人世界的主神也罢,芒克族从来就没有无条件的绝对忠诚于任何一方,而是同时押宝对垒的双方,只有这样才可以永远都不会因为选择错了阵营而面临整个种族集体衰落的局面。
“虽然我已经答应暂时统领主神的信徒,但我还是建议你尽快撤离帝京!”
菲斯洛德再一次提起不战而退的建议,雷纳德根本就听不进去,不过他还是对未来的教皇表示了最大程度的尊敬:“伟大的教皇陛下,我不是蠢猪一般的蛇人王子欧特雷,也不是沃尔夫的野心家克拉姆,他们不能和我相比。我有足够的信心守住帝京,让道格拉斯在这里碰的头破血流。难道你认为道格拉斯会占领帝京吗?”
“不,道格拉斯永远都无法占领帝京,当然你也不能。因为这里将会成为一个更大的战场,一个大到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战争。不管是你还是道格拉斯,都太弱小了,会被帝京的战火烧的灰飞烟灭。”菲斯洛德眼睛里陡然射出让雷纳德感觉到畏惧的光芒,不过这个眼神很快就一闪而逝,他的眼睛马上就又恢复到了暗淡浑浊的状态:“如果你不想撤退,那就和我一起留下来,虽然我无力改变战争,却也必须为主神做点什么!毕竟我是统领无数主神信徒的教皇啊,哎,命运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说话之间,菲斯洛德的手指上就已经出现了一团小小的光晕。
青白色的光晕在他手指上闪烁不定,如同完全没有任何温度的冷焰,在光晕的正中位置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睁开的独眼——那是主神格努须的圣徽。
在这团光晕的照耀下,室内一下子就显得明亮了很多,连雷纳德脸上最纤细的毛发都照的清清楚楚。
就在雷纳德不知道老猿人要做什么的时候,菲斯洛德已经却猛然把手指一弹。
指上的光晕顿时飞起,仿佛传来一记无声的爆鸣,这团看似微弱的光晕立刻以最猛烈的方式爆炸开来、一团青白色的光芒以老猿人的手指为核心,呈放射状激荡开来,却没有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任何影响。
窗外的道格拉斯突然感觉自己的神识之海被照亮了,就好像是隐藏在阴暗中的蝙蝠猛然钻进了灯火通明的房间,无论怎么掩饰都已找不到藏身之处;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再也顾不得隐藏,猛然朝后跃起。
在道格拉斯的头顶上,悬浮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青白色光晕,光晕的正中有一个睁开的独眼,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巨人正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道格拉斯这个入侵者。
这是神圣徽记!
神圣徽记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只是一个单纯的侦测魔法。这个魔法侦测到敌人之后,会恒定的悬浮在敌人头顶,在一定的时间限制之内,哪怕敌人逃到了天涯海角,头顶上的“记号”也不会消失,就等于是打上了永恒的印记。
在看到道格拉斯的瞬间,雷纳德就下意识的想要躲藏起来。优雅的仪态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全都是惊慌和恐惧,身体一直都在剧烈颤抖,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
雷纳德王子的所有威仪和强大,以及他那从容不迫的仪表,都是建立在权势的基础之上。面对手下的时候,自然可以像个真正的上位者那样威压而又睿智。一旦发现敌人就在身边,马上就暴露出他那怯弱的真实嘴脸。
虽然已经知道道格拉斯身在帝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道格拉斯居然会出现在王宫之内,而且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要是道格拉斯拔刀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能活过下一个瞬间。
如同被一只钢牙鼠吓坏了的小女孩那样,雷纳德声嘶力竭的尖叫着:“卫兵,卫兵……”
“不要喊了。”昏花而又浑浊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道格拉斯,感受着这个犬人神子的镇定和勇气,老猿人根本就没有再看雷纳德一眼,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既然他敢于只身闯到这里来,就不怕你的卫兵!”
道格拉斯和沉稳镇定和雷纳德的慌乱惊惧,形成强烈的反差,让老猿人很清晰的意识到道格拉斯能够迅速崛起的根本原因:不论身份有多么高贵,不管血统有多么纯正,都掩盖不住雷纳德骨子里的虚弱,而道格拉斯却恰恰相反。
如果可能的话,老猿人宁愿和眼前这个挺立如山战意蓬勃的犬人合作。
但他终究已经投入到了主神的阵营,而且已经成为内定的教皇人选,必须站在道格拉斯的对立面上,这是非常无奈的现实。
斗气光辉陡然照亮了阴沉昏暗的夜空,道格拉斯已经冲了过来。
紫英战刀在斗气的加持下涨大了三倍有余,如同长柄武器那样猛烈袭至,刀光如潮汹涌而出。
窗前的花草猛然一伏,旋即就被刚猛的刀气摧折的片片破碎,一起破碎的还有那个样式精美的窗户。
破碎的木质和砖瓦瞬间飞溅而起,刀气的冲击之下,宫殿内的灯火猛然一窒。
只一刀,就把宫殿的窗户全都打碎了,而起破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雷纳德早已经被这一刀的威势吓破了胆,尖叫着逃了出去。
斗气的光辉再次闪过:顺势斩!
在刀气和杀气的加持下,从紫英战刀上泼出一道弧形的刀气。
刀气带着尖锐的啸声,斩碎了沿途正纷纷落下的一切杂物,以锐不可当之势平推横扫,朝着雷纳德的腰部袭来。
雷纳德想跑,但他的速度不可能比闪电一般的刀光更快。
第十二章 至刚至强(中)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雷纳德甚至想要发出一声毫无作用的尖叫。或许是因为极度惊恐的缘故,他根本就喊不出任何声音,空气在喉咙里打着转转,发出“呼呼”的无意义音节。
就在刀光即将把雷纳德拦腰斩断的瞬间,一个白色的物体瞬间射出。
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这是小小的白色物体就好像是完全忽视了距离、速度这些最基本的规则,突然之间凭空出现在道弧和雷纳德之间。
只有道格拉斯那敏锐无比的视觉,才能看清楚这些是一个酒杯,白色的瓷质酒杯。
酒杯在突破声障的瞬间有些扭曲,那是视觉延迟带来的错觉。酒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剧烈的摩擦让沿途的空气都燃烧起来,使得酒杯的前端包裹着一团烈焰般的红色光团。
酒杯以完全平直的轨迹激射而出,非常巧合的击打在弧形刀光正中心偏上的位置上。
酒杯的力量或许不是很大,但这个角度和这个接触点却完美的无懈可击,因为那里正是刀弧的核心。
组成刀弧的内部结构被完全破坏掉了,所有的力量和速度都彻底失去了意义,紧密的结构瞬间就变成了毫无支撑的游离态。
刀弧在一瞬间分崩离析,好像夏夜里四下飞舞的萤火,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就一闪而逝!
直到这个时候,酒杯划过空气的尖锐啸声和撞击刀弧所产生的清脆鸣响才传了过来。
比声音更快的速度!
差一点就被刀弧拦腰斩为两段,雷纳德早已在死亡的门口走了一个来回,吓的面无人色,冷汗正滴滴答答的从脸上落下!
他早已经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这个酒杯从何而来。
道格拉斯却看的清清楚楚,老猿人面前的那个酒杯已经不见了,而雷纳德的脚下则出现了满地的碎瓷片子!
道格拉斯早就知道这个老猿人在圣殿中的地位很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帝京各方势力内定的教皇。但是在道格拉斯的所有认知当中,菲斯洛德不过是资格最老而已。
这个老猿人很少参与外界的任何俗务,只是一门心思的埋首于圣殿的书籍当中潜心钻研,他或许是一个很不错的学者。如果说他还算是一个强者的话,最多是精通魔法理论的老学究。
但是刚才的那个酒杯,不仅打碎了犀利绝伦的刀弧,也打碎了道格拉斯固有的观念。
虽然还没有交手,道格拉斯却已经感觉到了,酒杯上携带着至刚至猛的力量,而且是非常纯粹的力量。没有一丝一毫魔法的加持,更没有斗气之类的东西存在,那是非常纯粹的力量。
能单纯的使用简单到了极限的力量击碎刀弧,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到刀弧的结构点,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这个老猿人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年迈的学者,他还是一个非常强横的对手。
附近已经传来交错繁杂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呼喊的声音,那是这里的卫兵正赶过来所发出的声响。
道格拉斯并不是很在意那些数量庞大的卫兵,但他不能不在意眼前这个老猿人。
脑袋上盯着好像灯泡一样的神圣徽记,道格拉斯是不可能再做任何隐藏的,因为这个徽记会让他无所遁形。
“菲斯洛德阁下,你知道我埋伏在窗外?”
“不,我不知道!”老猿人缓缓的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迈过已经破碎的窗口,艰难的好像是跨过一座高山,他说话的语气很缓慢,甚至还带着微微的气喘:“我只不过是占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占领了呼伦尔城之后,必然会不顾一切的直扑帝京。在大军攻城之前把帝京的局势搅动起来,最好搅的天翻地覆,以便于尽快的攻破城防。”
老猿人看似毫无防备,艰难的越过了窗口,但在是道格拉斯的目光中,他所有的动作虽然迟缓之极,却毫无破绽。没一个动作从具有攻击和防御的双重效果,让道格拉斯不敢轻易发动攻击。菲斯洛德那苍老的声音还在不紧不慢的响着:“在全城搜捕的情况下,只有王宫才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你的军队必然会在今晚到明天兵临城下,所以你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暗杀帝京的某个大人物。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把下手的目标锁定在雷纳德殿下的身上……恩,他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目标,你也很容易得手!”
这句话似乎是在暗讽雷纳德的怯弱和无能,但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雷纳德已经听不出老猿人的弦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