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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经脉上都因此渐渐地产生了破裂的预兆。
终于,真元发狂似的冲撞,经脉立时呈现出龟裂的纹路,它要破开了!
幸而徐子青的木属的体质,又曾经服用过乙木之精这等天材地宝、并未全部消化。如今血液中积存下来的乙木之气开始作用,每逢经脉开始断裂的时候,就立刻修补完整,而后再次断裂,再次修补
如此反复再三,那经脉逐渐变得更加开阔,也更加坚韧,到后来,真元再不能奈何这些经脉,就只得寻找一个能够储存的地方。
于是,它们再度回到了丹田。
在这个时候,丹田里的位置早已不够,它们再想要挤进去,就只能极力压缩。
当修士到了筑基期时,会将体内的经脉进行拓宽、加固,使它能够承受真元的冲击。之后,修士将真元在丹田里压缩,变成粘稠的元液,当第一滴元液形成的时候,就能够进入筑基中期。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充满了凶险。
因为在压缩真元的时候,不仅经脉的承受力必须仔细估量,更多的是真元比灵气更加桀骜,要想驯服,也是水磨工夫。
可如今的徐子青,为了镇压容瑾,不得已猛力运转功法,随之而来的就是真元的积聚,让这个长期的过程不得不在短期以内完成。
如果不是他恰好是单木灵根的,没有其他属性灵气作祟如果不是他的血液里还积存了大量的乙木之精恐怕单单是那些真元,就会让他爆体而亡!
真元在丹田里越积越多,压缩得也越发浓密。
终于在内世界发出了一声爆鸣!
这是真元彼此拥挤,快要互相压缩的前兆!
容瑾似乎被这爆鸣声惊醒几分,有些茫然地嘟囔:“娘亲?”
徐子青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对他说点什么,可他如今正疼痛不已,且怨念作祟下通体都在发热,根本作声不得。
该怎么办?
容瑾在得不到徐子青的回应时慌张起来:“娘亲,娘亲!”仍然没有回复,它突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力量,似乎要将它的藤蔓向上延伸,从经脉里一直窜到识海。可如果真的让它成功了,那么原本就还很脆弱的识海,定然会遭受到极大的危难。一时之间,让徐子青越发着急了。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凉意从头顶传下,霎时间缓解了他许多痛楚。
而这样的冷冽感,也让徐子青惶然的灵智为之一清。
徐子青心中一喜,这是师兄赠予的竹管!好似每回遇上了神智浑噩难以控制的状况,它就会有所作为,果然是一件极好的宝物。
也来不及在心中对云冽多多道谢,徐子青趁机快速集中心神,对着容瑾传达了他的安抚之意。
本来濒临发狂的容瑾被抚慰了,似乎也恢复了正常,钻进了丹田深处。
徐子青松了口气,开始继续吸收灵气,凝练真元。
因为他已经发现,在之前的那一番手忙脚乱下,他体内的情形已到了突破筑基期最为紧要的关头。
如果在这时放弃了,那么真元的反弹必定会让他重伤晕迷,那时候即使是竹管相助,也未必能把他唤醒,识海里的诸多怨念也会利用此刻将识海攻占。
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竭尽全力突破筑基中期!
到时候,他的神识会进一步壮大,对付这些怨念的时候,也能多几分把握。
如此,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徐子青心一横,越发放开了吸收灵气,他甚至微微张口,不断吞吐灵气,周身十亿毛孔尽皆开放,也在将灵气吸入。
如此灵气之密比起方才还要多出数倍,体内聚集真元也要快出数倍了。
脑中怨念冲撞不休,徐子青低叱一声:“容瑾,为我缠住它们!”
那丹田里就传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意念,带着强烈的血腥之气,也霎时冲进了识海之中!
眨眼间,容瑾的嗜血之念与修士们因被刑杀积存的怨恨撞击到一起,立刻彼此纠缠起来。
感觉容瑾很是努力,徐子青有些安慰,当即利用竹管带来的凉意保持灵智清明,操控无尽真元快速压缩。
容瑾如今虽说只是幼苗,但它毕竟是上古的凶物,血脉传承下来的记忆恒河沙数,难以估量。而那些修士的怨恨虽重,到底也根脚不能相比,一来二去,还是容瑾占了上风。
与此同时,丹田里的真元,也越发压缩到了一种不能再度压缩的地步。
“啪啪啪!”
接连又是好几声爆响,真元终于压缩到一起了!
此时,内世界丹田里悬挂着一滴液体,它粘稠无比,不再是晶莹透明,而是显现出一种淡淡的银色来,就好似汞汁,比真元更加凝练,也更加厚重。
在之前那痛苦的过程中,徐子青终于是死里逃生,突破了!
他如今,已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浑身力量滚滚,比起筑基初期的时候,力量更加雄浑,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更加坚韧。
然后徐子青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将自身的意念回归识海。
在那里,他的神识略一扫,就发觉了两方对峙的力量。
其中一个是猩红色的,但是纯粹,更与他有一种亲近之感;而另一个则是灰色的,内里似乎有隐约鬼面,就是怨念化成。
徐子青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猩红的那一方,与容瑾一同对灰色力量进行冲击、绞杀。原本就占据上风的容瑾亲热地跟新来的意念融合,顿时徐子青感觉到了融合过来的意识里的强烈欢喜,也是心情颇好,当下信心大增,一鼓作气地将灰色力量彻底覆灭!
很快地,识海里的怨念就在徐子青与容瑾的合力之下彻底消除,容瑾的意识亲昵地绕着徐子青的意识转了两圈后,就重新回去了丹田里。
这时的徐子青状态极好,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难关终是过去了。
·
司刑峰,刑堂外,巨木下。
一个青衫少年盘膝端坐,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珠,手指上则有一缕淡淡的灰气缠绕,给他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颓败之感。
天边有两只巨大的黑鹫傀儡降下,上头也跳下来两个身着黑衣的俊逸青年。
左边那位神情坚毅,身材高大,一身剑气冲天而起,显得十分刚硬;另一个则有些瘦削,童颜白发,同样剑意凛然,但眼角眉梢却有几分跳脱之感。
两人手里都拎着几条困住数人的巨大黑龙,童颜白发的那个不经意侧头去看,就“咦”了一声:“哎,你看。”
神情坚毅的略转头,看了一眼。
童颜白发的就笑道:“又是个傻乎乎去碰佛心木的,现在定是吃了苦头了。”
神情坚毅的则道:“若能过关,将有进境。”
童颜白发的眉头一挑,就要说话。
正这时,刑堂大门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身黑衣的冷峻男子,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巨木下的少年身上。
130
当黑衣男子走出后;那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势一霎席卷而来;使得后来的两人的注意力也都转了过去。
童颜白发的说道:“是云冽?”
神情坚毅的点头道:“他这几日去督查招收弟子之事;想来也该是交任务的时候了。”
这两人都是司刑峰中人;童颜白发的叫做原泰和;金丹中期修为;位列司刑掌事第九席;而神情坚毅的叫做曾翼,修为更在金丹中期巅峰;位列司刑掌事第六席;都是赫赫有名的剑修。
多日前,他们就听闻有个化元期巅峰的小子居然以一身强横武力破格被提拔入了司刑峰来;虽说位居末席;却也极不简单了;自然都很是好奇。不过司刑峰上也是有规矩的,当初接下云冽招式的,其实是第三等的司刑掌事。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提这司刑峰上的诸多等级了。
刑堂堂主与司刑长老姑且不论,这司刑掌事有四十九人,皆为金丹修士,又给分为三等。
第一等有四人,修为尽在金丹后期;第二等九人,修为尽在金丹中期;第三等三十六人,修为尽在金丹初期。
即便是司刑峰的人,也是修行为先,越是高阶的自是越少出手,因此最为忙碌的,其实都是位列三等的那三十六号人。
原泰和与曾翼两个都是第二等级的,平日里除非遇见了什么扎手的点子,才会出手,便没能在那时瞧见云冽的本事。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司刑峰上也全是一群剑修,做剑修的听说有人练会了一种传说没人能突破的剑道,怎么能不见猎心喜?
只是司刑掌事们多半是独来独往的,自个苦修、做任务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时常碰面。除了当初云冽入司刑峰时诸多司刑掌事都要在场、算是见过一面外,真要说接触,那是半点也无。
而今巧遇了,他们实在是难免要多注意注意。
不过更令原泰和有兴趣的,是那云冽出来后,压根没看他们这两个大活人,而把注目全投给了树下还说不定是死是活的那位这可就奇了怪了。
听说这家伙修的是无情杀戮剑道修这剑道的,难不成也有在意的人么?
这么想着,原泰和也没了打招呼的兴致,把曾翼拉一把,两人站到了旁边去。
曾翼不解:“怎么?”
原泰和笑道:“你看么。”
曾翼与他相交多年,知他性子发了,也就不说话,听他的去看。
然后两人就见云冽往前头走几步,在那青衫少年身前五六步处站定,不动了。
原泰和失笑:“这是在给人护法呢?”
曾翼点点头:“云冽也不似传言中那般”他皱起眉头,“六亲不认?”
原泰和一笑:“谁知道呢。”
两人在这边看着,那边树下的少年,也到了极为凶险的时候。
只见他面上乍青乍红,一时好似有无数戾气要喷涌而出,一时又风平浪静,像是在集中精力抵抗冲击,有如磐石一般。
刑堂前的佛心木素来无人敢碰,只因树上挂着的人头或是穷凶极恶之辈,或是饱含怨恨之人,死后留下的怨念储藏于佛心木里,为的乃是一桩大事。
这桩大事是什么少有人知,但但凡是司刑峰众人,都晓得佛心木前虽无禁制,却不可轻忽,否则挺过去了算是磨练了一回意志,挺不过去的就死定了。
可也有不知道的。
就比如徐子青这等陪同师兄、师姐来到司刑峰办事的,或是奉师尊之命前来的,没有得到叮嘱又忍不住好奇心,也就白白地要给佛心木磋磨一遭了。
至于佛心木为何未能生出灵智所谓佛心木,顾名思义有的便是一颗佛心,镇魔镇邪当仁不让,可它自个,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忍受魔念嗜心的痛苦。
不过苍天仁慈,收回了佛心木的灵智,将它化作万木之中的佛陀。灵智不生,就无烦恼,唯有镇压邪魔邪念的本能不灭,它也就亘古长生、永远不灭了。
原泰和看着看着,忽然说道:“那少年资质不错,竟是趁机要突破了。”原本众多误触了的弟子也是熬过去就算,没料想还有人这般动作,可真是胆大包天。
曾翼眼里也有一丝赞赏:“的确性子坚忍。”
两人因此对徐子青有些误解,故而生出了些好感。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哪里是徐子青心甘情愿如此,而是丹田里有个调皮捣蛋的妖藤作祟,那是不得不如此。
但不论如何误会,左右结果是这般了,也算是一种缘分。
又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之久,那树下少年周身气流攒动,忽快忽慢、吞吐不定。突然间一个炸开,就好似琉璃破碎,境界自然提升。
就是筑基中期了。
那少年睁开眼,青光渐渐隐去,似乎是立时见到了面前的冷峻男子。霎时间,眼里的平和生起波澜,随即,就露出了些许惭愧意味来。
原泰和见到,不由颇觉有趣地笑了。
·
徐子青好容易压制了体内诸多躁动,收心定气,平静下来。
原本他刚刚突破,是应该要多多行功、巩固修为的,可现下却是不敢了。想起他那师兄办事说不得就要回来,若是给他看见,便真是
只是没料想,徐子青才睁开眼,就看到云冽已在眼前。
他顿时就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羞惭来。
云冽看徐子青一脸惭色,冷声道:“你太过大意。”
徐子青垂头:“师兄教训得是,的确是我大意了。”
他以为门派里能这般大喇喇拿出来的东西,多半都是没什么危险的,故而失去了惯有的警惕,竟是伸手直接去碰那树造成这般的后果,也着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