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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想,徐子青只取出一瓶丹药倾入口中,就一下咬碎了数粒魁元丹。
此丹药效极佳,为金丹真人帮补真元极是快速,但它药性也十分暴躁,一入口中,就化作滚滚热流,一瞬流淌到四肢百骸,在丹田里剧烈冲击起来!
忍,狠狠地忍。
就算再如何痛苦,他也绝不能让黄氅大汉得逞!
另一头,云冽与那梁姓化神修士对上。
他两人之间的对战,就不同于徐子青这边让人眼花缭乱,反而是□裸的冲击对撞!
那起因,也不过是梁姓化神要来一场快斗,起心最初就要进行碾压。
当是时,梁姓化神只一点眉心,头顶就生出一座半凝实的紫府小乾坤来!
这一座小乾坤才一出现,就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熔岩之力,炽热爆烈,滚烫炙人。
就仿佛周遭方圆百里之内,也全都要被岩浆冲刷,将所有生命全都吞噬!
云冽抬眼看过,神色不动。
这位化神露出的紫府小乾坤,的确是他见过最强的一位了。
只是这样的强度,却不足以让云冽惊心。
下一瞬,同样极霸道的一座紫府小乾坤,也浮在了云冽头顶的虚空。
这一座小乾坤的轮廓亦是十分清晰,竟然几乎要形成实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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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姓化神登时大吃一惊。
寻常修士到元婴时方能开辟紫府、催生小乾坤;而又要经过许多时候的打磨、领悟;将己身之道融入其中;才可让那小乾坤持续衍化;形成仿若真实的世界。
眼前这年轻剑修不过刚刚元婴初期,能凝聚小乾坤已然颇不容易;而现下看来,他的小乾坤居然比他这化神修士更凝实数筹;如何能不叫人诧异!
只是这梁姓化神却不知道,云冽之小乾坤,原本初生时就有不同。
因着本是剑修的缘故;他之肉身就比普通修士更为坚硬,而云冽此人性情坚毅,耐心极佳,当年身为幼童时就可耐下性子磨剑十年,此后更依从本心选择一条前人以为必败之大道苦修,就算同代许多修士都早早结丹,他亦不曾有半分颓丧,更未有半点急切,反而胆敢让天魂离体,且苦练基础、不断积累、开拓丹田经脉。这就让他本身的积淀远胜同境界之人。
到后来得徐子青之助,终是结丹,他仍是练剑不缀,对剑意也是日日打磨,丝毫没有松懈。
而后云冽又遭遇不少磨难,就在那如意仙庄时,终于在无数大能威压压迫下,以己身剑意生生劈开紫府,居然提前凝聚出小乾坤雏形来!
他这就比其他修士,都早了好大一步。
更莫说紧接着又有天澜秘藏奇遇,虽是入了魔,却因祸得福成就仙魔之体,更有剑形木上无数剑形叶中剑意尽入剑域,使其更为稳固几分,随后再有剑道果实,有无数道之痕迹刻入剑域,形成倒挂星河,孕育那一把黑金巨剑的剑意显化种种经历,都给那小乾坤雏形增添光彩。
随后因魔袭而托生,历经人世七情补足,继而结婴,天道规则之下,小乾坤雏形晋为真正的小乾坤,再因同徐子青双修而得生机,让无边剑域也变得有几分灵动。
若是这许多的机遇下来剑域还没得几分特殊之处,岂非是白白浪费了那许多的剑道果实、那无数的剑形叶?从前那般多的苦楚,岂非也都是白白遭遇了么!
云冽不言不语,他只念头一动,剑域就骤然动作,直往那梁姓化神处镇压过去!
梁姓化神可没料到这一个元婴初期还隐藏这杀手锏,可惜骑虎难下,他自然也只能一咬牙,同样放出熔岩之域!
就是轰然相撞!
一个几近凝实,一个不过是半凝实,碰撞之下,结局可想而知。
梁姓化神原以为能速速解决战斗,却未料到自己反而落在了下风。
只听得连串轰鸣,剑域与熔岩之域猛烈冲击。
澎湃的能量化作滚滚飓风,不住向四面八方流溢,其余波之广,十分骇人。
就连还剩下两个元婴的舟形法宝,都□纵着往后再退了数丈!
而天柱之巅的另二人又如何?
且说那徐子青已服下不少丹药、弥补真元,而黄氅大汉精气充足,并无此患。
两人勉勉强强,也算是正在僵持。
只要徐子青稍露破绽、有一点空隙,黄氅大汉就能一击而破。
不过是苦苦坚持罢了。
待飓风起时,疯狂涌动,徐子青和黄氅大汉都受了不少冲击!
容瑾护主,自动生成无数藤蔓,将徐子青重重包围起来,生生抗住了那余波之威。
黄氅大汉则是大吼一声,双腿猛然一顿,就变作了流沙一般,死死地陷入了地面之下。
但二人施法手诀皆未停止,法宝、妖藤、叶片护罩依旧如故运转。
这一场余波震动,也并未让两人的僵持局面打破。
再看那剑域同熔岩之域对撞数下过后,都略略后退。
霎时间,就见那熔岩之域外有许多裂痕,反而是剑域坚固如故,让人心惊不已。
梁姓化神登时好一阵心痛,面皮都不由得抽动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将小乾坤竟炼成如此模样!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两分嫉妒。
云冽之剑域,内里无数剑意形成冲天之剑,更隐约有生机闪烁,更是连道之痕迹都颇有形状、快要成熟一般,相比起来,梁姓化神的熔岩之域就要简陋得多。
尽管外形已然半凝实了,内里只堪堪留下一二大道痕迹,更没什么仿若能生生不息的力量,就算熔岩流动阵势滔天,依旧并无灵性,仿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死物。
饶是如此,熔岩之域到底也是梁姓化神苦心凝炼而出,他哪里还舍得继续冲撞!
可云冽却不能轻易让他收回。
既然胆敢来做这挑衅,自要让他狠狠吃一顿苦头!
云冽双目里黑金光芒闪动。
他剑域之中倒挂星云猛然旋转,其中那黑金巨剑倏地一个搏动——
下一刻,那巨剑疾飞而出,化作一道厉芒,就直往熔岩之域斩去!
“轰隆隆——”
这响动如同雷鸣,连绵不绝。
熔岩之域里,岩浆掀起滔天巨浪,仿佛想要倾泻而出,然而一道黑金剑光划过,那巨浪就被拦腰斩作两半!
而这一个小乾坤,也似乎更加摇摇欲坠。
梁姓化神恨得咬牙切齿,他面色铁青,再不顾其他,直接抬手打出一件法宝。
那法宝乃是一枚方印,带着绝强的山峦镇压之力,堪堪挡住了那黑金巨剑再度攻势。
巨剑外,黑金光芒与方印上金光抵触,彼此消磨,但当那巨剑外层尽皆消去后,留下的内部更为凝实。
竟让人瞧见,在那最为核心之处,尚有一把小剑。
这小剑亦是黑金色泽,但其意蕴却异常古拙,仿佛刻录了无上剑道意念。
但它却非是剑意聚合,而是以一柄小剑为根本,将剑意依附其上,使得它威力更胜数筹。
无疑,这便是云冽的本命宝剑,为庚金之精合融水精晶炼制而成,经由多年蕴养,以自剑胚上培育出这一柄真正宝剑,与云冽心血相连。若非其中剑灵尚在沉睡、此剑尚未完全开锋,其锋利强悍之处,还有提升余地。
故而在外围光芒消散后,内里精悍小剑反而实实劈中那方印,将它一击斩成两半!
方印灵光消散,落在地上,这过程总过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
但就是拖延的这些许工夫,让梁姓化神趁机收回小乾坤,急速后退出剑域笼罩之外。
他只叹此回当真是打错了算盘,不仅折损人手,更是让他自己吃了好大的亏。
紫府小乾坤既然厉害,一旦损伤修补起来也就越发艰难,今日一役之后,他们就算赢得了此回斗天之战,那得来的资源便是全给了他,也未必能够将他这小乾坤修补完好。
倒霉,当真是大大的倒霉。
既然倒霉到这地步,梁姓化神自不会再让自个继续倒霉下去。
对方剑域远胜自己,拼斗下去他虽不至于就这般惨死,但恐怕还要浪费更多宝物,那便更加不划算了。
想到此处,他纵身一晃,就回去了那舟形法宝上,口中说道:“这一根柱子,我等不争了,待来日再来清算!”
云冽见他退去,也是身形晃动,人便现身在嗜血妖藤之间。
他随后一指点过,那尚未飞回剑域的本命宝剑已是呼啸生风,一瞬疾飞过去,把黄氅大汉的奇形法宝切成两截。
那物就算再如何锐利,又是接近上品宝器之物,仍是比不得庚金之精坚硬无匹,生生折翼了。
黄氅大汉顿时胸口一闷,就喷出口血来。
此物正也是他的本命法宝,这回被人斩落,就要他元气大伤。
但这大汉既见那梁姓化神都速速脱离战局,自然也不敢多作耽搁,当即伸手一招,把断裂的法宝收回,自己也立刻化作一片黄沙,以最快之速匆匆离去。
这六人乘兴而来,只有四人沮丧而归。
离开前回头一看,就见那天柱之巅一双年轻修士并肩而立,头顶有剑域压制,周遭有妖藤肆虐,两人身上气息截然相反,灵光却彼此融合,让人一见就觉得他们默契非常,又让人恨得牙直痒痒。
经此一役,百陨山域之人也当知晓,虽五陵一脉不得不让新晋的元婴弟子守柱,但这元婴弟子绝非寻常弟子,若是想要趁机打捞一笔,也该趁早死了那条心了。
待那舟形法宝远去,徐子青挥手收了妖藤,身子确有些发软。
云冽也将剑域、剑意都收了起来,自己则一伸手,就将徐子青揽住。
徐子青抬眼一笑:“师兄,此回当真凶险。”
云冽略点头,说道:“若长期如此,当有所进境。”
徐子青一怔,笑意也越发深了。
不错,便是一来就遭遇此事,的确很是危险,但莫非他与师兄曾经历的危险就少了么?
总归不过也是一种历练罢了。
不论是何种历练方式,不论是旁人如何认为,他们只消坚定本心,磨练自身,便不会偏离大道。
而只要大道长存,仙途仍在,其他之事,又有何惧!
终于将这根天柱守住,徐子青就与云冽翩然而下,落在了那五陵山域主峰之上。
域主见两人下来,捻须含笑,眼神安慰。
刑尊主看他两个神情,更是现出几分欣喜。
身为宗门长辈,杭域主同刑尊主先前都极关注这一场斗天之战,难得有新晋的弟子前来,且都潜力非常,他们怎会置之不理?都是想好了若有万一,定要由刑尊主出手将杀招截住,出言认输。
只是如今却是得了好大一个惊喜。
徐子青和云冽才落下不久,另外几根天柱上,也有人飞身跃下。
略抬头一看,就能见到其余几个五陵山域之人披血而归,都是通身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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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刷刷余下七位守柱之人都立在了几人面前;有些倒是受了伤;却都不甚重;而神色间则颇有戾气。那衣裳上血迹斑斑;有些是对手的,自然也有些是自个的。
看得出是经历了一场好战。
杀气虽还未消;这七个做师兄的先看向徐子青、云冽二人。
这两个师弟初来乍到就遇上这赌斗,自是让他们颇有几分不放心的;但现下一见,便都是既讶异,又欢喜。
原来他们同百陨山域赌斗多年;早已知晓他们素来是什么作风、是怎么分配战力,可如今除却那徐师弟看着耗费多了些外,云师弟则是丝毫看不出异状,当真是实力非凡。
柯弘性子急些,开口便问:“云师弟,徐师弟,你两个战得如何?”
徐子青闻言,就微微一笑:“幸不辱命。”
几个师兄又纷纷知道,这师弟二人非但不曾受什么重创,更是将那对手斗败,守住了柱子着实不可小觑。
刑尊主这时也问道:“你们几个如何了?若是输了,可要在两个师弟面前都没了面子。”
徐子青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妥。
他们赢了本是好事,若是反而惹得哪个师兄不快活,那就不好了。
但下一刻,徐子青便知自己心思太重了些。
就见一位叫做谢逢并一位叫做管恒平的师兄都摇头道:“这回我两个输了,不过也总让他们肉疼一把就是。”
虽是如此说话,不过在面对徐、云二人时,却都是并无不悦之色。
这一瞬,徐子青对五陵山域自又多出几分好感。
他自打修行以来,运道似乎一直不错,凡是亲长相关,都是心胸豁达之辈,要他心境也不由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