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闹出人命,而打完之后,谁还管他?”
更有许多内幕,譬如借助法器,使得对手看似伤得不重,实则内伤难愈,多与人拼斗几次,就不得不为了小命认输。亦有被伤得狠的,在殿里不曾出事,才回去洞穴里后,就因疗伤不当猝死洞中的总归都有些小手段。
徐子青听得眉头紧皱:“这未免也太卑鄙了些。”
宿忻看向徐子青,却有几分无奈:“话虽如此,可谁人不想留下?此处修行一日,可抵外头修行十日。在此修行一年,堪比外面十年。修仙之人都想要突破关卡,延续寿命,更何况此地更是晋身大世界之最佳路途。有这大好良机,自然都是不肯放过。”
徐子青心中暗叹,有几分不快,随即也变作了无奈。
于他而言,还是坦坦荡荡,心境才能安稳。
照徐子青想来,那等用尽手段之人,必然滋生心魔,到时候恐怕反而对道心有损不过修行之事,仍是要自我坚定才好,他一个区区还未筑基的生手,焉知哪个好、哪个不好?还是莫要多事罢。
这便不多废话,那厢已然要开始武斗了。
唐文飞食指轻点左掌,手心里就现出一个白玉签筒,里头整整齐齐数十根玉签,轻轻一摇就是清脆悦耳:“每一支签上书写一人名姓,摇出何人,便是何人。”
他温和一笑,说完此句,已是将那签筒朝半空一抛——
只听得叮咚之声不绝于耳,那签筒外头焕发阵阵毫光,显然也是一件法器。
忽然间,签筒骤停,里头突然吐出两支签来。
这两支签极快倒飞而出,直直扑向左右两侧,正要往两名修士的面门打去!
既然是在文斗中胜过了许多人的,又岂是轻易就能摆平之辈?那两个修士均是不慌不忙,都各自抬手一招,就已然将签握在掌中。
这便是定下了第一局对战之人了。
唐文飞道:“既然拔了头筹,便请出场罢。”
于是左右两侧各走出一个人来,分别站在殿中两方。唐文飞便又伸出手指,虚虚在半空划了两下。
只见他手指划过之处,生出两道细细云气,倏忽间就到了那两人近前。而后云气陡然散开,化作两层极淡的白雾,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两侧看客矮几之前。
众看客都只觉眼前花了花,下一瞬,便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因而都已知晓,是唐文飞设下禁制,护持众人安全。
再看场中两人相对而立。
左边那人长身玉立,是个年貌保持在三十岁左右的刚毅男子,皮肤呈古铜色,肌肉紧实,身后更负有一把长刀。
他看起来倒不像一位仙风道骨的修士,反而像一名俗世的刀客。可若当真将他做当做一个刀客,却是万万不可。
此人周身刀气凛凛,气势也很是霸道,那把长刀黑中带红,可见饮血无数,正合这男子的气魄!
他抱拳道:“神刀门张天泰,请!”
右便则是一个女子,她生得一张鹅蛋脸,秀眉弯弯,未语先笑,已然显得十分动人;又是身姿窈窕,肌肤胜雪,颇有弱柳扶风之态。她双臂缠有一条锦绫,绕了那纤细腰肢数圈,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这也不像是一位追寻仙道的修士,而像是一位弱质纤纤的闺阁少女。
她这等相貌的女子,寻常情形只消与人打个照面,就要先削去对方的三分警惕,使她占了上风了。
这女子抿唇一笑,轻声莺语:“小妹净乐宫季半莲,久仰张大哥盛名请。”
徐子青认得这两人,分明都是文斗时修为在炼气十层的六名佼佼者之一,不料第一场就已遇上。不知将有如何收场
正想时,他便觉身畔多出一人,侧头去看,正是宿忻。
徐子青讶然:“阿忻贤弟,你这是?”
宿忻笑道:“既然要看打斗,不如坐得近些,也好说话。不然独自一个去看,又有什么趣味?”
徐子青摇头:“这可不是为着趣味”
宿忻先是一乐:“子青兄总是这般一板一眼,不妙啊不妙。”说完又觉不妥,赶忙再道,“不过是如此说说罢了,实是观战之时与人论证方能得之深意,非是单纯玩乐之故。”
徐子青见他如此连连解释,是忍俊不禁:“阿忻贤弟所言甚是。”
宿忻这才欢喜起来,眼一转,却起了另一个念头:“你看这两个都颇有名气,可要与我打个赌?”
徐子青一愣,随即失笑:“这”方才还说并非玩乐,转眼却又寻起了乐子。这宿忻,当真半刻也不能得闲。他便道,“那两人还未出手,怎么去赌?”
宿忻说道:“便等两人斗得一时,你我再来各押一方,至于彩头”他一笑,“左右要在此地留上一年,你若赢了,我陪你修炼三日术法;我若赢了,你陪我修炼三日术法,如何?”
徐子青略想了想:“倒是可行。”
宿忻喜道:“那便说定了!”
两人打赌,又有彩头,再看对战时,也越发兴致勃勃。
而场中已然打过招呼的两人,如今也正要动手了。
83
净乐宫中弟子最擅利用己身优势,季半莲才说了“请”字,臂弯里锦绫就已如同一条白色巨蟒,破空之声“咝咝”作响,有如吐信,越发显得那锦绫刁钻,多变狡诈,好似蛇行。
而张天泰却是郎心似铁,他早在季半莲开口之际,就将长刀握在手中,那锦绫刚刚探头,他已是高举刀柄,重重劈下——
刀气如浪,汹涌卷去!锦绫如蛇,缠绵绕来!
刀气与锦绫绞在一处,一个强霸锋利,一个温软柔韧,也不知是刀断锦帛,还是以柔克刚
众修士都是睁大了眼,观看这两人缠斗。
张天泰与季半莲修为相仿,这一击出来,即便声势似有不同,但实则威力相仿,一时之间气浪迷了人眼,竟是不能立时看出来。
只见季半莲双腕缠着锦绫尾端,玉臂轻扬,身姿旋转,翩翩而舞。那锦绫就随之而动,忽前忽后,若隐若现。
那刀气过来,每每将要碰到一星半点,却给那锦绫拍开,是一沾即走终于不能劈个实诚,反倒是给锦绫将刀上霸意卸下来了。
此时来看,仿佛是季半莲占了上风。
宿忻瞧得欢喜,侧头问道:“现下他两个已然战过一个回合,子青兄,你选哪个?”
徐子青笑道:“你既然唤我一声兄长,自然是由你先选。”
宿忻轻咳一声:“那我便不与你客气。在我看来,季半莲狡猾如狐,多半是要胜了。”
徐子青微微一笑:“你选了季道友,我就选张道友罢。”
宿忻自觉占了便宜,摸了摸鼻子,又看两人对战去了。
这时他却不知,徐子青一边细细观看张天泰与季半莲之战,一边却将意识沉入戒中,与他那至交好友说起话来。
“云兄,且与我一同观战?”
戒中人道:“诺。”
眼见季半莲占了上风,张天泰却毫无焦躁之色,他面色冷沉,挥刀横斩,刀气霎时变向。
此时那锦绫恰恰往这处迎来,眼见就要与刀气相撞!
季半莲见到,纤腰急拧,那锦绫顿时舞出三层圆环,团团将她包围,正如仙子立于月下,清丽逼人。
这正是她将锦绫收回,不肯与刀气正面相抗之故。
徐子青却有些不解,那锦绫、长刀皆为法器,若当真撞上,未必锦绫就要给刀气斩断,为何季半莲如此小心,竟不愿让它碰上丝毫?
他既然不解,便也问了。
戒中云冽答道:“若要练刀,刀锋需得饱饮鲜血,张天泰这刀已有几分火候,刀气之中亦带有死者煞气,很能伤人。”
徐子青想一想,说道:“季半莲的锦绫却很是干净,一旦碰到,却要给那刀染上煞气,到时要将其炼化,却很是耗费工夫”
云冽道:“除此以外,亦与两者法器之性相干。”
这便是在考校他了。徐子青细细思忖,又道:“长刀虽然霸道,形态则比锦绫短上许多,然而它刀气外放,可隔空伤人。锦绫极长,原是能伸缩变化,威力无穷,可惜于这等情境中反而左支右绌、受到桎梏了。”
云冽听完,才又开口:“若是事到临头,季半莲当不再诸多顾忌。”
果不其然,场中张天泰洞察先机,立时“刷刷刷”三刀连斩,劈出了三道极犀利的刀型罡气!
这三道罡气“嗡嗡”震动,犹如钟鸣,呈“品”字形极快冲到季半莲身前,正是避无可避。若要将那锦绫撤开,季半莲便要中了刀气,若是不拿,则非得污了锦绫不可!
眼见张天泰出刀猛烈,季半莲秀眉一蹙,也是当机立断,不再顾惜锦绫!只见她双臂不知怎地一拧,锦绫就好似一个陀螺,急速地旋转起来!而季半莲就在陀螺中间,神色肃穆,眼里也流露出一丝肉疼。
“噌噌噌噌噌——”
三道刀罡迅速撞上“陀螺”,却发出连串金铁交鸣之声!
“陀螺”飞速旋转间,正是水泼不进,那刀罡也不能入,被它极快地层层削减、四处飞溅,磨损了全部威力!
张天泰不慌不忙,又是连连挥刀。
顿时刀罡与“陀螺”不断碰撞,终于那白色“陀螺”之上逐渐生出了铁锈似的污点,而它转动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张天泰很是沉稳,口中厉喝一声:“哈!”
下一刻,十尺长的刀罡直冲而出!
“陀螺”防御之力已然耗尽,再不能消磨刀罡力量,刀罡与之相触间,它发出一声悲鸣,立时响起一道裂帛之声!
“啪!”
炸成了粉碎!
雪白的锦绫好似片片白蝶,在罡气冲击下四散开来,现出了之前被护得好好的季半莲。
而此时的季半莲面色微微发白,显然她之前通过舞动锦绫化去刀气,也很不好过。如今看来,灵力恐怕已被耗去了大半。
张天泰的灵力消耗,也不在季半莲之下。
他所使出的乃是神刀门人人习练的《天刀纵横诀》,最是强横霸道,修士一旦将它习练到深处,周身也自然生出一种慑人之气来。
张天泰练这刀诀足有三十年,可说浸淫极深,更能使他手中宝刀发出刀气、刀罡——整个神刀门中,他只在他师尊、当今门主之下,其余人等,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然而若要发出刀气、刀罡却也不是那般容易,要耗费的灵力颇多,以他如今这般深厚的修为,也只能堪堪斩出十刀来。如今为了破除季半莲防御,他已然劈了六刀!只剩下四刀可用了
季半莲看着已是碎裂的锦缎,眼里晃过一丝怒色:“张道兄好不客气,小妹真是领教了!”
张天泰不为所动:“武斗之时,应全力以赴,方为上策。”
季半莲恨恨然,却是无可奈何。
她们净乐宫中皆为女子,以绫舞闻名,又不同于魔道女子般放浪形骸,自然使得很多男修求娶追崇,寻常情形下,若是要争个什么,往往也能占据上风。
可偏偏就有神刀门的那群毫不怜香惜玉的,不但不因她们美貌而心生怜惜,更是一旦遇上,绝不留手,怎能不使人生忿!
不过到底季半莲也是净乐宫中的头名舞者,心性也极坚定。她心知这场武斗极为重要,以她的修为,自然有大半把握可以留下,可毕竟有大世界中人观战,她怎能不好生表现一番?更何况,那守门人俊逸不凡,她若能与之交好于她入大世界后的前程,也是极为有利的。
故而方才她已然有些失态,现下却不能再继续了。不然若是给那位唐前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就是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季半莲浅浅一笑:“那便请张道兄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掌一翻,腕上就又多出两个玉镯。
玉镯上镶嵌着三枚玉铃,她手腕轻轻一抖,就有一声极清越又极轻灵的铃音响起,一刹那就使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张天泰浓黑的美貌皱起,刚毅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双手紧握刀柄,竟是比方才见到锦绫时更加严阵以待。
季半莲轻轻一笑,双掌摊开,遮在眼前一颤——“叮!”
张天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