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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随着一阵神秘的音节的叫喊,狐狸在木梁上施放了一个火球术。
* * *
想要精确地发射一颗火球,就象从投石车上发射一头大象一样困难——因为其作用范围的缘故,你得把误差都计算进去。就目前而言,火球的爆炸覆盖了控制室的四面墙壁,猩红的火光怒射出来。接着火球被弹到了机房里,把活塞、齿轮、轮轴什么的都浸沐在火焰之中,炸得它们四分五裂。尽管这些机器都非常结实,可设计的时候并没有把如此突然的爆炸考虑进去。齿轮被炸出了轮轴、而轮轴则陷进了飞轮、飞轮则从托架上飞出来,旋转着在锅炉的外侧铁皮上划出了长长的口子。蒸汽立刻在高压下喷了出来,满屋子都是。
“糟糕。”狐狸说着,忙不迭地躲进哈泽坎发现奥娥娜法杖的控制台下。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发现之前的假设都错了。尽管外面烟火缭绕,可狐狸的火球没能完全截断木闩。的确,它的外部不但被烧焦了,而且变得松脆易裂,然而一闪而过的火焰根本没有伤到木头芯。克里普奥使全力朝门上撞去,然后就瘀肿着肩膀给弹了回来。也许我们应该一起撞门,可能木闩就会裂开了。忽然奥娥娜走上前去:
“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她大喊,“退后。”
她举起了冰杖。我叫道:“别!”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法杖发射的一刹那,如白昼般的焰火爆发出来。奥娥娜的衣服立刻燃烧起来,可她的手依然牢牢抓住法杖,指着面前的大门。一道攻城槌大小的冰柱从法杖的前端发射出来,在接触到奥娥娜身上火焰的时候发出咝咝的响声,溶化后的滚水溅了我们一身。火焰仅仅是融化了冰柱的表面,大门还是在一阵雷鸣中被撞得直响。
门闩开了还不足两英寸。
奥娥娜愤怒地呐喊着,再次发射。冰杖又爆发出了灼热的魔法火焰,远远比上一次的要来得猛烈得多。法杖开始在她手中熔化,眩目的光芒使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根本无法看清奥娥娜发射的情景。可我还是听见了撞击的轰鸣,以及木材破碎的嘎吱声。门被撞开了,锅炉破裂后的蒸汽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奥娥娜朝门口走了一步,然后就跪在了地上。白色魔尘的火焰把她烧得不成样子,甚至是法庭的那些人伤得都没有这么严重。她的衣服已经不见了,皮肤犹如焦炭一般漆黑。克里普奥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扶起她,可他一碰到她的手,她的手腕就象烧成灰烬的牙签似的断裂了开来。
“去,”奥娥娜的声音细如蚊蚋,“阻止瑞薇。伸张正义。”
然后她向前一仆,死了。落叶城&食物链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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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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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1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6…12…29 11:3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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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三声哨响
哈泽坎目睹了恐怖的这一幕,禁不住尖叫起来。我真希望自己也能象他那样嘶号,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于是我拔出长剑,朝门口走去。当然,我的动作怎么也不可能比克里普奥快。等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外面跑了回来,喊着:“卧倒!”
当火球在克里普奥的脚跟炸开的时候,我及时地朝后面仆倒。门廊里闪耀出一片地狱般的殷红,炎热的空气劈头盖脸地冲了进来。还好没人被爆炸直接击中,我四下瞥了一眼,屋子里只有一点点的焦痕。
亚斯敏做了个鬼脸:“我打赌狐狸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嘿,”我朝那老混蛋吼道,“瑞薇不是说你不能烧我们吗。”
“喔,对了。”他也喊道,“对不起。”
接着白色的魔尘就象飓风一样从门廊吹了进来,把刚站起来的俏皮话再次冲倒,撞在墙壁上。克里普奥叫魔尘噎了一口,蜷起了身子一个劲地咳嗽。我们其他人也不住地咳着,一边钻到身边的桌椅下寻求掩护。从透明的墙壁往外看去,我发现把研磨开到最大往屋子里猛喷魔尘的,正是狐狸。他没有朝我们发射火球,不过象这样拿着研磨对着门里吹也叫人够受的了。其实只要一半的流量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因为出口现在已经被白色的土丘挡上了,在喷射的压力下还在不断往里移。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就会被淹没在魔尘里。要是我们想逃跑,还得先躲过魔尘的劲风,再面对狐狸的火球。
我朝屋子另一头的亚斯敏看过去,她脸上的汗水粘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色。“我们得快跑,”她喊道,“我照顾俏皮话。出门以后分头走。”
她应该知道这是个迫不得已的计划:无论我们有多分散,都没办法逃脱大爆炸范围的火球。可另一方面,难道我们就待在这儿,等着被魔尘淹死?就算狐狸在我们窒息前停止了喷射,我们也会在瑞薇回来强奸我们的意志之前被困在这儿的。
于是我对亚斯敏点点头:“就这么办。”
* * *
克里普奥浑身抖擞着魔尘,向门廊狂暴地冲了过去。也许他想朝狐狸进攻,因为他朝那个方向走了一步,仅此一步。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精灵,骨骼轻盈,湍流不息的魔尘冲得他失去了平衡,一直退了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暴风接着就朝我吹了过来。
我被仿佛海浪一般的魔尘击打着,差点没象克里普奥那样被吹回去。我前倾着身子,试图用脚顶住堆积起来的沙丘往前走。因为面对着风沙,我紧紧地闭着眼睛,所以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倒是能够听见走出门廊时声音的变化——控制室紧闭着的闷音现在回荡着宽阔机房的回声。我抓住门框,顶着沙暴使劲地朝前走。我的一只耳朵正对着风口,立即就被魔尘给堵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我怀疑究竟是因为耳朵阻塞住了,还是因为耳鼓被压破了。有那么一会,我害怕极了——失去听力或者别的什么感觉对感觉者来说都是致命的。我又恐惧又绝望,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越来越使劲,越来越使劲……直到我忽然摆脱了魔尘的冲击,来到了一片相对平和的机房。
平和?一只耳朵听不见,现在又要忍受破裂的锅炉喷发到空气中滚烫的湿汽。我擦了擦眼睛上的魔尘,躲在一条喧闹的传送带后面,转过身来看我的伙伴们怎么样了。
克里普奥被吹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站也站不起来;而原先跟在我后面的亚斯敏这时也遭了殃:她没法一边抱着俏皮话还保持平衡。地精和她一起跌在层层叠叠的魔尘堆上,背部狠狠地撞到了地板,溅射而出的魔尘立即把他们埋了起来。三个人就这么顶着气流,蜷缩在墙角。
“成了!”狐狸高兴地叫了起来。即便是在飞射的沙砾咝咝声中,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可辨。我看见他举起了双手,听见他对着我的朋友们开始念叨火球的咒文。
“住手!”我大喊着冲了出去。虽然我的声音嘶哑不堪,而且也不可能在尘暴中接近狐狸,可我还是吼着跳了出来,希望老混蛋会因此瞄准我,而不是亚斯敏。
魔尘冲击的声音在我听来简直就是震耳欲聋。火球发射出去的时候我一定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它经过时的热量,击中我或我被压制在墙角那的三个伙伴时的爆炸,亚斯敏身边的爆炸。
可忽然之间,冲力就象被吹熄的蜡烛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收势不及一头朝地上载去,倒在堆积起来的、犹如枕头般柔软的魔尘上。我忙不迭地抬起头,看见狐狸就在不远处,闭着眼睛,嘴唇念念有辞地翕动着。哈泽坎就站在他身旁,这小主位面佬手里抓着已经关上了的研磨,接着他把魔尘没头没脸地喷了狐狸一身。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不去管这个闲事。
狐狸身上原先有一层中和白色魔尘的棕色魔尘,然而哈泽坎给他洗的这魔尘澡完全打破了能量的平衡。不知道狐狸有没有注意,但在我看来,起初的影响十分微小:白色的灰粒开始微微发出荧光,笼罩在这老家伙的身上。米丽亚姆说过那术士对火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也许他没有感觉到一开始的热能。然而随着召唤术的高潮,我甚至能感觉狐狸身上的魔法能量正在膨胀……当然,还有魔尘也是。
就在那一刹那,每一粒魔尘都爆发出如同太阳般的眩光。哈泽坎朝后跳去,也可能是给热浪冲了出去。狐狸哽咽着,疯狂的双眼圆睁,一脸的不敢相信。白热的火焰在他身上吱吱做响。终于,魔法的能量把他自己烧成了一堆灰烬,他象殡仪馆台阶前的那个巨人一样,给炸了个灰飞烟灭。
* * *
狐狸爆炸的气流把最近的三个活塞弹飞了出去,金属碎片割进了引擎。我脚底下的地板立刻就象磕在石头上的马车一样倾斜了过来。我思忖着要是玻璃蜘蛛的一条腿残废了,会怎么样。
我想我是不会傻杵在这儿找答案的。
现在是所有进入这个位面的人大合唱的时候了,这歌词要比任何祷文、咒语或是呐喊都要顶用。于是我们异口同声地大叫:
“快快逃命啊!”
接着米丽亚姆又说:“我知道最近的出口。”我都忘了她的存在了,不过感谢幸运女神,有人给我们指点出路。她二话不说就奔出了机房,哈泽坎紧跟其后,丝毫看不见我们其他人……当然我们都没藏着。正当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看见亚斯敏和克里普奥已经缓过来了,亚斯敏还抱着俏皮话矮小的身躯。这真叫我嫉妒——他一点力气也不需要出。
现在只有呆瓜才会杵在这么个快要被拆掉的屋子里……精确说是一间快要被自己拆掉的屋子。蒸汽环绕在我们四周,蔓延得到处都是。而且每隔几秒钟,烟雾里就会飞出大块的金属碎片来,仿佛弹弓子弹一般打在墙壁上。到处是齿轮、轴承的滚珠、传送带的碎片、烧焦了的零件爆着蓝色的火花……
从某种角度看来,遍布这间房子的破坏力有种值得钦佩的活力,一个叹为观止的过程,这些放纵的能量丝毫不会在意身处其中的那些有血有肉的生命。
“快走吧,你这感觉会呆子!”亚斯敏从走道里朝我喊着,“难不成你想让飞出来的轮子把你开剥了?”
这时正好一片齿轮飞快地从我耳边划过。我立刻意识到,有些感觉,还是别在一个人青春大好的时候体验的为妙。
* * *
一分钟以后,我们赶上了正在走廊里喘气的哈泽坎和米丽亚姆。哈泽坎手里还拿着研磨,这叫我非常满意——没了这个“小玩意”,瑞薇的计划就别想得逞。
“好吧,”我用一种扯平了的口气对男孩说,“现在告诉我你刚才玩的是什么把戏?前一秒你还在我身后的控制室里,可一眨眼你就把狐狸浇了个一身的魔尘。我想瑞薇忽略了你还会传送这一手。”
“我想也是。”他喘着气回答说。“可是……”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奥娥娜死了——她牺牲了自己。而且米丽亚姆也看着我,好象知道我能做什么救大家似的……我不知道,布特林,我当时绝望得快疯了。我感到一种能量在我体内汹涌,就好象一颗太阳在燃烧。接着我就发现自己站在狐狸身边,他为了施法把研磨放在了脚边的地上……我没想要杀他,布特林,我只想阻止他完成法术……”
米丽亚姆抓着男孩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那老混蛋罪有应得。他和野牛一样疯狂,而且还非常卑鄙肮脏。”
“你以前还为他干呢,”亚斯敏冷酷地提醒道,“还有瑞薇。”
“嗯,是的。”米丽亚姆低下了头,“我的确听过瑞薇的……可我并不是因为认同她才这么做的。没人真心支持她。而瑞薇也不把我们当回事。你们看见她怎么对派特里夫的,她要那样对我也是易如反掌。我只不过是尽我所能,偿还欠你们的人情。”
“你可真是忠心不贰的好榜样。”亚斯敏不无讥讽,又对我们说道,“我们就这么忍着她?”
“尊敬的侍女,”象个婴儿般躺在亚斯敏怀里的俏皮话仰起头,看着她说,“我们还有比这个女人对我们的态度更为重要的事情讨论。”
“说得对。”我插嘴道,“比如你的健康状况。你感觉怎么样了,俏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