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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期待破灭的还有我一颗温热的心,我无法面对眼前这个我一直深爱的人,母后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您的爱,这样一颗孩子的心,被简单的践踏到支离破碎。
我站起身,轻轻将身体之上瞬间凝结的冰晶恢复到最初的形状,可是谁又能了解,这再次纷飞的雪花,早已经伤痕累累。
母亲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大师在欣赏一具刚刚完成的作品一般,我低下了头,是真的伤心了。
一层木牢突然在我身体周围形成,身体被固定的结结实实悬挂在空中。母亲的声音响起,你要用你的念力,将这个牢狱扭曲冲破。我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但是我放弃了。母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我并没有惊恐,而是无奈自嘲的笑了笑。
母亲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本厚厚的法典抛到牢笼的正下方,就乘着雪狮离开了。
我右手小指微微一动,瞳孔收缩一个血红色花纹浮现在瞳孔之上,身上的牢狱瞬间消散,我转身离开这里,而那本法典,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我不要再做只为得到你正视而不顾一切的那个人。
大雪山,我熟悉的地方,虽说这里没有我喜欢的喧嚣,但是它却有着我无法抗拒热爱的雪。
坐在彼岸晴的石碑前,眼前出现曾几何时那只小狐狸悄悄偷吃我血泊果实的场景。之后她渐渐不再害怕,时常站在我的肩膀和头顶之上,怀中的她将头侧贴在我的胸口,安静的睡去。
“嗨,你还好么?”一声清亮透着温和的声音,像是一块石子抛入河流一般,打破我的回忆。
她背着手,身体微微前倾,银白色长发随风飘摆,脸上一丝调皮的笑容,那对明眸微微泛起笑意,嘴角两侧各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一个美丽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好。”她的美的确让我吃了一惊,可是心里的空寂和阴霾马上又再次降临,我面部表情如同一张一合的折扇,打开的瞬间又再次收敛,关闭我的心扉。
“请问你还有血泊果实么?”
少女的声音,直击我的心底。血泊,她怎么知道?
我们火狐族,天生赤红色的头发,听说拥有白色头发的狐,只有两种,一种是雪狐,另一种是银狐,银狐是一个庞大的种族,可是千年前的那场仙狐之战中,她们的女王与仙王同归于尽后,从此开始没落,直到百年前彻底的在这片大陆上消失。
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
“九年前,有这样一个傻傻的男孩,他留着火红直垂到脚踝的长发,原本桀骜俊美的脸庞总是挂着一缕哀伤。他习惯一个人坐在大雪中,从不屏蔽落在他身上的雪花,他有好多好吃的宝贝,叫做血泊。我时常趁他不注意去偷吃,其实我知道,后来他把血泊壳偷偷的打开一条裂痕。这个男孩他有着一颗温暖的心,却要将它冰封在雪原的尽头。他有着柔软的怀抱透着一股沁人的芳香。他傻傻的,喜欢吃的总是留给我,却要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喜欢站在冰山之巅看茫茫无际的冰雪之原,他喜欢站在大雪中,敞开怀抱,感受风雪带给他的微凉。这个男孩叫做熠鹏,而我当时只是他身边的小狐狸。”女孩站在风雪中背着手,来来回回的踱步,诉说着曾经的美好,俏脸之上掠过一丝绯红。
雪山融化了,我心里的雪山在她出现的瞬间轰然崩塌。就是这种感觉,寄托透着怜爱,美丽泛着涟漪。
我们经常并肩行走在雪原之上,冰山之巅从此也多出一个身影,她靠着他。
“我叫寂雪,是银狐种族的公主,婆婆说我是狐族千年间最美的公主。”
“婆婆说,我会爱上一个特别的男孩,他有着与众不同的瞳孔。”
婆婆,是一个很老很老的银狐,寂雪出生就一直陪伴在寂雪的身边,银狐所剩无几的族人当中,婆婆是最年长的,没有人知道她具体的年纪,只知道千年前的那场仙狐大战,婆婆就已经成年。
寂雪总是喜欢讲述曾经她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陪伴在我身边的种种。她习惯依靠在我的后背,偏着头躺在我的肩膀上。
第三节
寂雪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两个就整夜整夜的坐在雪山之巅,看雪花在空中舞蹈,纷纷扬扬地落下,铺满我们的视线里。
一天寂雪突然将母后留下的那本意念法典交到我的手上。寂雪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做意念师,我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成为母后手中的艺术品而已。寂雪说她很喜欢意念师,她的纤纤玉手在我的面前微微动了动,她的瞳孔之上出现一个淡蓝色花纹,一对儿雪人在我们不远的前方堆积而成,原来寂雪也是一名意念师。
七十年,我与寂雪在这里携手渡过七十年,在这七十年里,我们将那本意念师法典修炼到最后一阶。在空中可以自由的翱翔,一个意念就可以毁灭一座雪山。
意念师,念力的强弱体现在施展念力时所用的手指,小指是最弱的,而拇指是最强的。瞳孔花纹的颜色体现念力的属性,我是血红色的,我的念力可以操控火焰,寂雪瞳孔的花纹颜色是淡蓝色的,她可以操控风雪。
七十年间母后从未出现过,而弟弟也不曾来过,赤炎城唯一让我留恋的就是我的弟弟暮槿,按照火狐族的族规,长子是要继承王位的,我曾经问过寂雪,你愿意陪我回到赤炎城么?寂雪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寂雪喜欢自由,她是银狐的公主,如果带她回到赤炎城就会束缚她的自由,我答应她等到成年后,我就回去将王位禅让给我的弟弟,之后我与她远走雪原,永远都不再踏入赤炎城。
这样一个简单的承诺,寂雪感动了好一段时间,她经常微笑的看着我,幻想浪迹天涯时的场景,我习惯抚摸她的脸颊,她习惯倾听我的心跳声。
“鹏,我们去下界走走好么?”
“下界?”
“是啊,婆婆说下界生活着一群朴实的人们,他们爱好和平追求美好。我想看看那里,站在太阳东升西落的地方,一起呐喊我们不变的爱情。”
赤炎大陆,太阳西升东落,遵循着与下界完全相反的规则。这里广阔无边,我只在法典的羊皮纸上看到过简单的描述,东到明海,西到垞峒山,南接一线天,北往听天涯。
我们离开了这个居住七十年的大雪山,回头望着隐约可见的冰山之巅,消失在大雪的尽头。
我们不喜欢飞行,一步步行走着,路过山川我们定要登上其巅,路过河流我们必要探索其源,生活就该如此无忧无虑,随遇而安。
十三年,我们用了十三年,来到了这个太阳东升西落的地方。寂雪我问,以后可不可在这里定居,我微笑着告诉她,她喜欢在哪,我就在那里陪着她。
这里着一座座的城市。
迷城,我们走在熙来人往的街头,她轻轻勾着我的手,街道两旁有小商贩的叫卖之声,这里的确是一个给人以温馨的地方。
“两个小孩,你们想吃点什么?”一个头戴扎头布的店家走到我们面前。
寂雪指着蒸笼里面的包子,怒了努嘴。
“可是我们没有钱。”寂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愁离。
当寂雪拉着我就要离开的时候,那名店家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拿到我们面前。
“吃吧,不要钱。”店家露出和煦的笑容,寂雪轻轻接了过来,像店家弯腰表示感谢。
事后,我问过寂雪,为什么要吃包子。寂雪笑了笑对我说,她说要适应这种生活,以后与我要在下界安家。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这里也有战争,他们是金戈铁马,长刀所向的战争,没有绚丽多彩的魔法,没有阴狠毒辣的巫术。他们真的好单纯,就连战争也那么简单。
这里有着季节的变化,春天生机盎然。夏天朝气勃发。秋天红杏满园,冬天银装素裹。相比之下,赤炎大陆就要狲色得多,只有夏冬两季交替,除了大雪山的漫天飞雪,就是赤炎城的骄阳似火。
后来我们再一次来到迷城,如今的这里硝烟弥漫,城池被军队围个水泄不通,城池里面的人们,家家紧闭房门,如临大敌。
敌军攻破了迷城,马蹄之下的迷城,被践踏的支离破碎,我们看到了那个给我们包子的店家,他看着眼前一匹匹战马杀戮而过,他颤抖的身体缩成一团。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劈了下来,在长刀距离店家头顶几厘米的时候,我眼中血红色花纹亮了起来,微微动了动小指,那名士兵同他的长刀飞出我的视线之内。
第四节
五年的时间,我们到过太阳东升的地方,那里是一个笔直陡峭的悬崖,太阳就是从这里渐渐升起来的。
橘黄色泛着洋红的天边,它悄悄的露出头来,第一缕它的眼神,就洞穿了悬崖峭壁的迷雾,影子也随之而至。
雪坐在我的怀中,我在身后轻轻的拥着她,就这样悬崖边我们留下一对儿石雕,这对儿石雕永远的仰望朝阳的徐徐东升。
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太阳西落的地方。距离我百岁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雪儿说她好期待看到我成年时的样子。我问她,如果我成年是一个丑陋无比的家伙怎么办,她笑着说,没办法,只能算我捡到宝了。是啊,我捡到了她这个宝儿。
成年之期,我感觉身体被炽热的火元素围绕着,讨厌温度的我此时却没有感觉厌烦,反而觉得无比的舒畅。身体如同在缩小,然而在下一瞬间突然舒展,原本只有一米四的我,成长到了一米八,我的赤红色的长发,也随之增长。这时在我头脑中的念池在逐渐膨胀,膨胀、膨胀……。我的眼睛已经不自觉的微微闭上,当我再次睁开这双眼睛的时候,我眼中的血色花纹改变了,变成一个八角形,如同两个四边形错位重叠一般。
年海,意念法典上介绍,年海是意念师最庞大的念力聚集地,凡是念力达到年海的意念师,都将会打到意念师的巅峰。
雪儿,喜欢呆呆的望着我的脸,她说这张脸是她见过最桀骜、最帅气的脸,我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张与我同样的脸,那是一张我最牵挂的脸。
走下下界,我经过无数人类生活的地方,雪坐在我的肩头。背影的我们,红色与银白色秀发交织着,随着步伐有节奏的左右摇摆。
“鹏,多希望可以这样一辈子。”
“傻瓜,一辈子怎么够,我要用我这双臂膀,守护你生生世世。”
雪儿的手抓的更紧了,我感觉到她的心紧紧的拴在了我的心上。
这些年里我们走过很多地方,有一次在一处迷雾沼泽中,救了一个黑色擎天貂,从此雪儿多了一个玩伴。雪儿看着路边的种种,在我的肩头上高兴地手舞足蹈,擎天貂坐在雪儿的怀中。
夏饶,是我们在南海认识的一个冥界的男孩,他是一名占卜师,他习惯穿着深灰色外套,拿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手杖,头上戴着一顶与长袍相连的巫师帽,走起路来微微的低着头。
他见到我们后很吃惊,他知道我们并非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们问他为什么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只是说他的家乡已经不存在了,来到这里是为了避难的。
占卜师,一个特殊的职业,他们拥有一双洞察未来的慧眼,有着一语道破天机能力,这就是占卜师,一个比意念师还要稀少的职业。
夏饶,为我和雪儿占卜一卦,他说我们的未来并不平坦,爱情之路曲曲折折。剩下的话夏饶并没有说,他只是告诉我,如果未来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来南海找他。
不死海,在距离雪儿百岁还有三年的时候,我们达到了这个太阳西落的地方——不死海。我们看着太阳渐渐沉入海中,那一缕深红照得整个海面如同沸水岩浆一般。
“我叫寂雪。”
“我叫熠鹏。”
“我们愿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们站在岸边朝着下坠的夕阳高声喊喝着,之后寂雪清亮的笑声传出,她站在岸边高兴的又蹦又跳,像一只清晨觅食的麻雀一般。
我在怀中取出,百年前母后离开的时候,唯一给我留下的那对儿双鱼挂坠,一半留给了自己,另一半挂在了寂雪如玉般的脖颈之上。
同样我们在这里,留下了我们的雕像,永远注视着这片海域,每天都见证夕阳西下的这个美丽的瞬间。
爱,永恒,天荒地老。是亘古不变的神话。多少人追求着,又有多少人肯为自己的追求放下身后的荣耀。爱,一辈子的神话。
第五节
下界,我们走遍了象征爱情的每一寸土地,山、河、湖、海,我们将我们的爱情宣誓给了世人,在天地合的地方鉴证。
寂雪说,要我陪她去她出生的地方看看,之后就与我回赤炎城,在那里她嫁给我。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下界,回到了赤炎大陆。寂雪的指引我们来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异乡。这里的景色让我痴迷。
这里有一望无际的雪原,晴空万里,数不尽的星辰,如圆玉的明月,一座座如下界的房屋,有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