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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霜,她的脚步很轻,一块半透明的黑纱遮住她俊美的面孔,耳垂上简单坠饰随着身体有节奏的摆动着,四周风吹草动她总是第一个察觉。
洛慈,队伍中最年轻的姑娘,她在魔法上的造诣已经达到帝国数一数二的水平。手中一把盘龙杖,一头总是拄着地,看上去柔弱的她在这漫天昏暗的世界里,让人怜爱。
尚奇,一个中年战士,队伍中最豪爽的男人,那柄巨刃他习惯抗在肩头,刀削剑刻般的面庞,总是挂一抹桀骜笑容。
冥界一个灵魂居住的地方,到这里来的人,意志不坚者都会被灵魂腐蚀,最后成为这里的行尸走肉,这是夏饶提醒最多的话语。
自从幻境归来,我总是觉得有一股灵力在监视着我们,也许是我太过紧张,对一些风吹草动过于敏感。
我们来到冥界第一个城镇——湮灭之城。
这里生活的不都是灵魂,还有一些有着实体的人,如夏饶。这座湮灭之城很大,生活着几万的人口,夏饶说这里他曾经来过一次,那时逃难的他并未在这居住太久。
走进小镇,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并未注意到我们的不同,叫买叫卖如常。在这里我们渡过了冥界的第一个夜晚。
冥界的天昏暗着,我一个人睡不着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半城烟沙,想起刚回到赤炎城,那个夜晚弟弟向我讲述多年间妖狐叛乱,那浴血的沙场。
“王。”尚奇扛着重刃,坐到我的身旁,他说他也睡不着。我知道尚奇是我的帝国中除了弟弟最强大的战士,对于战斗他有着极其的渴望,他曾经这样告诉我说,王,我跟随您的弟弟征战十年,他的战绩成为了赤炎大陆的神话,他是我见过战斗意识最强的人,他也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将这个神话破灭。
对于未知强大的战士——冥王,尚奇的眼中一抹精光,随之有黯淡下去。他恳求说,
王,能不能让我对付冥王。
尚奇,我知道你的强大,但是冥王并不是一个人可以对付的。(文-人-书-屋-W-R-S-H-U)
挑战强者,是我人生的目标,就算死在前进的路上我也在所不惜,王,您弟弟那个神话的强大,是我仰望的,冥王就交给我吧。
尚奇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他坚定的面容,让我无法拒绝,我轻轻抱住他的肩膀,这样一个粗犷的战士,他的眼中除了对武学的执念,还有什么?让他如此悲伤。
第二天,夏饶突然找到我,他说前面黄沙的背后就是冥王的宫殿——深渊。但是现在并不是杀冥王的最佳时机,因为三天之后的玄阳之日,是冥王最虚弱的时候。
离开赤炎城的第二十一天,我们留在了湮灭之城,我陪在雪儿的身旁,陪她聊着曾经,我有一种感觉,雪儿她听得到我说话,因为她会不时流下眼泪。
不知道为何,今天的擎天貂慵懒的蜷缩在雪儿的屏障中,在空中悬浮着恍恍惚惚的睡着。
“王”霂霜突然跑了进来,她的手中那把匕首微微泛着蓝光,我知道这是她灵力聚集的体现。
“客栈里的人都死了。”霂霜的脸上一抹凝重。
我们下了客栈的二楼,看着见一排排的尸体,尚奇将巨刃立在身前,靠在一棵柱子上。
洛慈站在姥姥的身边,手中的法杖微微泛着淡黄色光芒。
一阵夹杂着黄沙的狂风,从客栈的大门灌进,众人的衣角在风中如撕破的旗帜,久久飘荡着。
我没有注意到雪儿屏障中的擎天貂,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中一抹凶光。
第二节
这些人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从表情上看,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一丝痛苦。我将他们埋在了客栈后面的魂花树下。
魂花树,冥界唯一的花,这种花的花瓣只有三片,绕在中间血红色花蕊的周围,她很美。夏饶说这种花是冥界最美最妖艳的‘女子’,很多外来者都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件事之后,我几乎从未离开过雪儿身旁半步,夏饶也从未单独离走开过。霂霜多次在我的房门外徘徊,却始终没有进来,她的匕首一直握在手中,淡蓝色的光芒从未退去。姥姥整理着雪儿的衣着,慈爱的笑容看着屏障内恬静安详的雪儿。姥姥给我讲述好多我与雪儿不曾见面时,雪儿的故事,姥姥的脸上泛着回忆,涟漪的美丽微微散开。
两天,尚奇一直守护在门口,他坚毅的面容,露出点点疲惫。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王,之后就看着窗外的滚滚黄沙。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忠实的手下。
第二批死者,在这个夜晚躺在了客栈的第一层,他们是附近的邻居。同样尸体之上看不到一丝伤痕,死的纯粹、诡异。
夜深人静,客栈的后院传来阵阵的歌声,这是弟弟军营中一直传唱的那首战歌。我看见尚奇站在魂花树前,喃喃的唱着,他雄伟的身躯后面是这样一个孤寂的背影,没有人知道里面埋葬了他多少的绝望。
天空之上,点点的光芒,如海洋深处一般,我抬头仰望着,就像一只海洋中的人鱼,对大海之外那个世界的向往,是期待也是无助。
看着沉睡中的小城,为何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死亡,诡异的没有一丝痕迹,我也曾经用念力探查过死者的尸体,可终归我只是一名意念师,无法洞察死者生前面对的一切。
一个身影悄然靠近,我看着睡熟中的雪儿,用手梳理着她鬓间的银发,我听到门口尚奇轻轻叩打门环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尚奇发出来的警告。
意念扩散,我锁定了来人的行动,他的身体很轻,如狸猫仆鼠。跳跃中屋顶的碎瓦隐约中传出一丝响动,不那么明显如风动屋瓦一般。
姐姐,脸上一丝妩媚的笑容,我知道姐姐的幻术师能力早已经洞察了这一切。
“嘭”一声巨响,客栈的屋顶被撞破,尚奇的巨刃直接压向来者的头顶,来人惊讶中手上长剑微微上提,在第一次交锋中就被震退数米,当他再次起身的时候,一把透明的匕首抵了他后腰的死穴。
霂霜和尚奇将这个侵入者带到了我的面前,他身材不算高大,长相却很是俊美,有着一双与夏饶相仿的土黄色眼珠,他也是一名冥界中人。
“哥。”当夏饶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地上跪伏的人,惊叫一声。
夏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他看到地上的人的时候,夏饶扑了上去痛哭起来,我从未看见过夏饶流泪,而这是第一次。
我叫夏夜,是冥界巫族人,夏饶是我的亲哥哥。多年前的冥界划分很多种族,而冥界的掌权者就是巫族——我的父亲。
一天,一个身披重甲的男子,骑着一头古龙,闯入冥界,他的出现冥界开始动荡,在他的淫威下,很多小的种族投降,他开始对整个冥界宣战。
长达五百年的拉锯战,以冥王的胜利而告终,父王战死,整个巫族存活下来的不过千人,我和哥哥带领着族人进入一处峡谷,就这样隐蔽了起来。可是冥王的爪牙众多,我们的栖身之地还是被冥王发现,哥哥为了巫族一个人引开了冥王,而我带着剩余的族人存活了下来。
那你为何又来到这里?
杀冥王,我知道冥王每百年会有一个虚弱期,在这个虚弱期的十二个小时之内,他的灵力不过以前的十分之一。杀他,这个时间是最好的机会。
小城的第三天,异常的平静,街道上的人如往常一样,我靠在窗边,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我想起我的王国——赤炎城堡。
傍晚,我们出发了,赶往黄沙背后的深渊冥王的领地,路上霂霜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徘徊着,像是寻找着什么,我知道湮灭小城的死亡事件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一个问号,而这个问号成为了我们小队中那不安的躁动。
第三节
后来,霂霜将那些客栈里,人的死因告诉了我。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伤痕,是因为他们中了仙族的雷毒。
霂霜说,雷毒是最可怕毒素中的一种,这种毒没有实体,是仙族人灵力所化,客栈那些人死时的样子,我确定一定有个仙族顶尖的刺杀者,在我们附近。而他们掌握我们行踪,很有可能我们当中内奸。
霂霜的话,只告诉了我,对于她的猜测,我不可置疑,因为我也感觉到了那股隐藏起来的神秘气息。
踏入了冥王的领地,深渊。夏饶兄弟二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憎恨,这曾经是他们的家乡,而如今却曾为了敌人的领地。
欢迎外来者。当我们踏入冥王大殿正门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仿佛这个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声波的震荡一直徘徊在我们的耳边,就算堵住耳朵,也清晰听得见。
王,按照我们的承诺,请允许我第一个出手。尚奇踮了踮肩膀上的重刃,望着王座上的冥王。
他站了起来,一具没有皮肉只是骨骼的躯体向前缓缓走了两步,他那空洞的眼窝,盯着尚奇。不知为何他的情绪竟然开始波动,甚至周围的空气也随着颤抖。
你们竟敢踏入我的领地,你们只有死路一条。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夏饶只是握了握拳,而夏夜手中的长剑却一阵微亮,尚奇将重刃横在夏夜的身前。
“你就是冥王?”我看着冥王腹中淡蓝色的光亮,那应该就是我想要的冥珠。
“你也想杀我?”
“想杀你的人是我。”尚奇手中的重刃已经出现在冥王的面前。
当重刃距离冥王身体还有十几厘米的时候,尚奇的身体突然在空中短暂定格,等到尚奇身体恢复行动。,冥王早已经坐到了他的王座之上。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不杀你。”冥王侧着头,目光看向自己身侧的骨枪,淡淡的说道。
是念力,用念力将时间改变,这是四维的念力扭曲。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战斗的瞬间那念力的流动,原来这冥界的冥王竟然是一个念力庞大的意念师。
怎么会?夏饶和夏夜同时惊叫出来,因为按照他们掌握的情报,今天的冥王应该处在虚弱期,不可能用出时间空洞这一招。
无知小辈,你们怎会明白冥王的强大。时间再次静止,我感觉只是一刹那冥王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如瞬间移动一般,这就是时间空洞的能力吗。
姐姐带着众人向后飞了一段距离,躲过冥王的攻击,悬浮在半空中。
哦?你很强大。冥王看着远处没有因为时间空洞而受影响的姐姐。
你的对手是我,尚奇再次与冥王交手,二人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交锋数次,冥王手中的苍白的骨枪泛着缭绕的雾气,尚奇扛着重刃,很享受这样的战斗。
不知为何,冥王与尚奇的战斗中,冥王竟然一次都未使用过时间空洞。
尚奇真的很强,冥王没有时间空洞的辅助,竟然与尚奇打个不相上下,一层层涟漪在空气中蔓延。
你长大了,冥王口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冥王死在了尚奇的重刃之下,我看见冥王倒下的一瞬间,他那骷髅般的骨质脸颊,竟然笑了,他笑的是那么牵强,更像是解脱一般。
尚奇也没有胜利后的那种喜悦,更像是完成任务一般,他将冥珠交给我,转身面向赤炎大陆的方位,口中喃喃的再次唱响那天夜晚魂花树下的战歌。
冥王,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宫殿内,夏饶原本憎恨的目光变得柔和,这个昏暗的宫殿上布满了空寂的宁静,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身影伫立在这阴暗之中。不知为何夏饶的表情变得痛苦,接着尚奇身影一闪一把微微泛光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第四节
尚奇倒下的瞬间,给我留下了一梦意境。
“我叫尚奇,出生在赤炎大陆九尾帝国,九纹狐族。九尾帝国是五百年前,赤炎大陆仅次于火狐和银狐两个帝国的第三大帝国。九尾帝国崇尚剑士,就像火狐族崇尚意念师一样。
我的哥哥名叫尚威。我出生的那年哥哥就已经在九尾帝国中名声赫赫了,他是这个帝国中唯一一个意念师。
我是个灵力很强的孩子,出生就围绕着众多的光环,父亲是九尾帝国中仅次于王的第二大战士,母亲是帝国最美丽的女人,哥哥又是唯一的意念师。
仙狐第三次大战,战火波及到了九尾帝国,父亲陪着王常年在外征战,哥哥留守国都,就这样哥哥总是将我放在他的肩头,而我最熟悉的味道就是哥哥那如裂锦丝绒般的长发散发的淡淡香味。
哥哥,是我最珍爱的人。他的相貌很像妈妈,他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嘴角温柔的弧度,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当我五十岁那年,我第一次拿起属于我的重剑。因为它,哥哥唯一一次受了伤。那一年国都悄悄潜进一名刺客,他是来暗杀九尾帝国将军家属的,以动军心。
还是小孩子的我,面对一把等人高的重剑,我的双腿颤抖的不听使唤,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外族的人,而且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仙。当我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身影将我揽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