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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芳被她使劲的捂着嘴,身子又被她顶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不由得“呜呜”连连。
尤其那姓赵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看样子凝芳说话时不像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那份端庄和镇定,还有说话的语气,都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做得出来的,心里顿时慌乱不已。
村长和小于也呆住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男人居然从床上拿起刚才抽出来的布团,一闪身到了凝芳面前,示意何桂秀把手放开,还没等凝芳“我”
叫出第二个字,就把布团再次塞了进去,凝芳不住“呜呜”着使劲甩着脑袋,想要把布团甩出来,无奈何闺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只能狠狠地瞪着那男子。
“走,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跟村长去一趟,别在这里听这个疯女人瞎咋呼走吧”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小于推搡着往外走。
“她刚才说她是警察?让我再问问她”
小于扭过身子还想进去,但已被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同时一个眼色递给了村长。
村长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吩咐赶来的老婆,带着他们先回家,自己则和那两个男轻后生进了屋内,对他们说道:“快,快帮着把她捆紧了送回去,别在这里搞出麻烦来”
两个小伙子,连忙找来麻绳,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几道,把嘴里的布团又往里塞了塞,堵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抓着,几乎是拖着凝芳就走。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得赶紧把凝芳弄回家里,别又让那个小于搞出什么麻烦来,一路脚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往何老二家而去。
凝芳明白刚刚得来的机会又突然失去了,心里感到十分的怨恨,但还心有不甘,一路上使劲扭动身子挣扎着,不断地“呜呜”哼叫,但哪里能挣脱两个小伙子的挟持。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可能何坤还没有回家,便让小伙子先把凝芳带到集市摆摊的地方,果然何坤还在那里等着,两个小伙子放下凝芳就要走,这何闺秀倒是很懂世故,掏了几张票子就塞给了他们,两人假意推辞了一下后就收下了。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卖剩的货物,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见他们绑着凝芳回来,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何桂秀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并提醒他以后别再把她带出门了,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可就麻烦了。
到了何坤这里,凝芳明白反抗已经是徒劳了,一下子就泄了气,又听到何桂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眼看着何老二拿起绳索在手里整理着,知道这何老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索性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让他捆绑。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三两下以后,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脚捆作了一团,封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来,此时也重新箍紧了凝芳的嘴,还用一条灰布绑紧了她的眼睛严严的蒙上。
何老二把扁担的一头挑起扎成一堆的货物,另一头则把捆得像个粽子的凝芳挂了上去,往肩上一挑,告别了他妹子,便往家里赶去。
第三天,何桂秀又来了,她可真对她这个二哥好得很,忙了一晚上,做了好几件针线活。
凝芳一直被赤裸着身子捆在床上,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把凝芳的双手手指蜷曲了,都用细布条捆扎得紧紧的,然后用一个很紧的布套子套住。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脐处,裹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背后上沿处又多了一层,可以往下翻,上面还有间隔的三条细绳子,可以和下沿的三条细绳打结,就像一个从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样,双手在背后用细布条仔细地牢牢捆绑住手腕后,再把那厚厚的土布翻下来和下面的紧紧拴在一起,她的手就被水平着在背后固定住了,就算有什么尖利的器物也无法磨断绳索,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带子,再则手臂都被裹在了厚实的土布内。
凝芳被那样捆绑了手臂,感觉比麻绳五花大绑着要稍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他们这样做,那是不想再给自己肢体活动的机会,看来要想逃离这里,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
何桂秀这么关心她二哥的女人,也是怕凝芳万一真的逃走了,也会害了她两个儿子,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连夜做了这些东西,为的就是防备凝芳逃跑,反正只要捆着她,时间长了,有了孩子,她要想跑也不一定会跑了,女人么,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一转眼,阴雨潮湿的黄霉季节来临了,整天的雨下个不停。
连续三天的雨,下的到处是一片泥泞,就连何老二屋内,夯实的泥土地上也泛着潮气,屋顶上也有了几处漏雨,只能在地上放了几个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雨水,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声响。
因为雨天没处可去,何坤便整天呆在屋里,没事的时候就继续编制他的竹器,兴致好的话,就撩起蚊帐,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完事后放下蚊帐,依然让她光着身子,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里,偶尔也会让她起来在椅子上坐一会,但却要反捆了她的胳膊,他不会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
今天,何坤吃过午饭,照常作了一些活,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就放下活爬上了床准备睡一会。
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哗哗得直打在屋顶上,就连山前山后的竹林里也发出了呼啦啦的声响。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边,觉得身子有些凉,便把凝芳抱在怀里,用毯子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贴着她的身子,顿时感觉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温暖,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细绳子捆扎得牢牢的,眼睛上蒙着棉布,被布条子绑的十分严密,躺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敢动,否则惹他生了气,说不定就会被他五花大绑着捆绑起来,又是一顿打骂。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阵巨响惊醒了,还没等她弄清什么事,何老二已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往屋后跑去。
跑到屋后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来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冲下来时,就会顺着排水沟往下流,这样就不会冲垮屋子的地基,否则房屋就要被水冲塌的危险。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沟上方的山土被水冲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沟里,把沟给堵上了,这一下那山水就沿着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墙上冲了下来,眼看着不用多大会,他这间不结实的屋子就会被冲塌,你说他能不急么。
他赶紧回到屋里,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铁锹到了屋后,他要快点把那些泥石都从沟里挖出来,疏通水沟。
凝芳也听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脚步声,估计是出了什么事,细听了一下,他不在屋内,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来,想要看看到底什么事,可扎住眼睛的布条绑得很紧,动了几下居然没有扯开一条缝隙,又不敢使劲的扯,要是真的扯下来,一旦被他发现,那又是麻烦事。
还真是幸运,幸亏没有扯下来,一阵脚步声就进来了,随后一双湿漉漉的大手,就把她的身子拉着坐了起来。
何老二虽然在干活,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内的凝芳,所以赶回来,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还是绑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检查了一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用手拉扯好,蒙的更严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能他心思还是在屋后,所以,用绳索匆匆的捆绑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后,就把她捆着手腕的双手和膝盖上的绳子系在了一起,并没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绑起来,他觉得这么大的雨,她也不可能逃得了,再说了,她还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蒙着眼睛,又能怎么逃呢?
屋后又传来了几声很大的响动,估计又有泥土塌方下来,何老二赶紧又跑了出去。
这时,凝芳才隐隐觉得,这屋子后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心里便开始动了起来。
她先试了试身子是否捆绑的结实,结果知道要想挣脱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时机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时机,她不能长期这样坐以待毙,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再次用力的挣动着身子,可那些绑绳纹丝不动,依然牢牢地贴附着她的肌肤。
突然,她想起谭韵上次来看她时,偷偷的给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垫底下的么,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盖上,脚踝上的绳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着双腿实在很难行动,刚一用力,人就测倒下了。
凝芳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脱身,就凭自己的意志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弃,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更有她最心爱的人还在医院需要她的关爱。
何老二又进了屋子,不过却没到床前来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丢在门口地上,随后又脱去了湿漉漉的衣衫,光着膀子又冲进了雨中。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动的手指摸索着床垫,经过不懈的努力,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终于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试着用刀子割断捆住膝盖的绳索,可绑着的手腕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划到了自己的肌肤,隐隐的疼痛让她“呜呜”的哼了出来,但她没有泄气。
当膝盖处突然一松时,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崩溃了,膝盖处的绳索一断,她的手也就能活动了,虽然还被捆着手腕,但已经不妨碍她可以割断大腿上捆着脚踝的绳索,不过这些都是在她奋力扯下蒙眼布以后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断手腕上的绑绳,可刀子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着捆住的绳索,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定了定神,决定暂时放弃,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去,还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记得何老二那次脱光她的身子捆绑后,把她的内衣和衣衫都丢进了床头那口箱子内了。
箱子没锁,她悄悄地打开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里面,拿出来后先穿上了三角内裤,可胸罩却无法戴上,不管了,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起来先套上再说,只要能遮挡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何坤说不定随时就会返回屋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顾不得再找寻外衣库,把胸罩塞在三角裤的裤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丢下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缓缓地打开屋门,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里有人影,两只手捏住了雨衣的两边拢在胸口,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幕。
下山的石阶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溅起阵阵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犹如脱离牢笼的小鸟,瞬间的自由,让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不知道该跑往哪里,但却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泞,慌不择路中,她居然有意无意地跑到了村子里,这村子上次来过,还差点被乡里的干部糟蹋,所以脑子里依稀记得村委会的方向,她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不如将错就错,找到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然后再找到当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个村长还敢助肘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凭着记忆摸索着,果然不一会便看到了村委会的那间屋子,到了门前,把雨衣又裹的紧了一些,这才敲响了大门。
可敲了好一阵,门也没开,凝芳知道屋内可能没人,心里着急起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见,自己也太丢人了,这雨衣虽说能遮挡一下身子,但毕竟也是隐隐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认真看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
最担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经发现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来,自己站在这里哪有不被发现的可能,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这般光景,她还不怕他何老二,但目前自己被捆着双手,身子也半裸着,又怎能在村子里与人争斗,何况,那何老二还有一杆猎枪。
就在此时,村头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妇女,凝芳赶紧走过去,刚开口问询,却听到了自己“呜呜”的声音,这才想起嘴里还塞着棉布,嘴上还绑着封嘴布罩,刚才只顾逃出来,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样子,有些吃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凝芳举着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里的布团,喘了口气说道:“大妈,我问一下,村长家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后,指着前面说到:“村长家?那棵大树下右拐,左面第二间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这是?”
“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