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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地转身一瘸一拐地悄悄走了,就象幽灵一样带着森森的阴气消失在林子的深处。
几天下来,多少有了些眉目,凝芳决定沿着这几条线索查找下去,也许能有所发展,于是,她和柯兰与派出所的孙坚光、谭旭分别组成了两个组,分头行动起来。
却说凝芳和孙坚光按照目击证人所提供的消息,悄悄地沿途排摸着拾荒者的情况,同时也收集着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天由于赶路太急促错过了中午饭,两个人忍着肚子饿,终于赶到了地处山脚下的一个小集上,本想找一家可以填饱肚子的小饭馆,没想到就这小集上的几家小饭馆竟然都已打佯,看来是时间早已过去,无奈下只能买了几个饼子充饥。
天很热,热的人有些发昏,凝芳找了个小铺子坐了进去,孙坚光便在她旁边坐下,他的身材还算比较壮实,此时也早已满头大汗,不时地撩起汗衫的下摆往脸上扇着风,两个人都是满脸通红,汗湿淋淋的。
凝芳看着他的样子,感觉自己也很难受,那件白衬衣由于有了汗水此时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连她自己都能看见衬衣下隐隐透出的胸罩轮廓,当然那对丰满的酥胸更是颤颤地高高突起着。
她好像觉得孙坚光正在偷偷地瞄着她,眼光还有些羞涩,她心里轻声地骂道:臭小子,没见过?
其实那孙坚光已是结果婚的人,由于自己长得很一般,所以取得媳妇也不会漂亮到哪儿去,可是自从他和凝芳一起办事以来,凝芳的那种美丽和气质竟让他有些魂不守舍,并非自己有色心,而是实在无法抗拒那种美。于是,一路上他尽量少和凝芳说话,也少看凝芳,只是在心里已经存下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保护她,哪怕是用生命。
铺子的主人是个小老头,干瘪的脸庞晒得黑黑的,一双小眼眯缝着挤作一堆,看人时会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此时他却笑咪咪地走到凝芳面前,沙哑的声音几乎让凝芳吓了一跳:“天真热啊,嘿嘿,是外地的吧?”
他的眼睛盯着凝芳的脸,笑得快要开花了,然后他递上一把蒲扇,还是呵呵笑着说道:“来来,那着扇扇吧,嘿嘿嘿。”
凝芳倒没有推辞,心里虽然反感,但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嘿嘿,不用,这么俊俏的女孩别热坏了嘿嘿”老头干笑着,不怀好意地走开了。
凝芳转眼看了一眼孙坚光,见他正盯着那老头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什么。她一时也没有感觉出老头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他很怪异,不知他有没有子女,瞧他那样子或许没有,如果是这样,那他倒也挺可怜的。
坐了一会,凝芳悄声对孙坚光说道:“小孙,咱们还是往前赶一赶吧,再到那里的村子里去摸摸情况”
“唉,好罢。”
小孙基本上都听凝芳的,很少有自己的意见。
“老伯,谢谢你,我们走了。”
临走,凝芳还不忘谢一声。
正坐在屋角的老头赶紧点着头,站起身寒暄着:“慢走慢走”
凝芳前脚刚跨出门槛,背后那老头突然一声短短的叹息,然后是低声的自言自语:“唉,这么俊俏的女孩真是好看哦,比我买的那个可好看多咯”
声音虽低,却很清晰地传入了凝芳的耳朵里,她的心里“格登”一下,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孙,孙坚光也正带着惊喜的目光看着她,看来他们之间有了默契,脸上都有了答案。
凝芳突然一个转身,大声地问老头:“老伯,你们这里可有住的地方?我们今天看来赶不到那个地方了,不知”
“你们?”
老头奇怪地看着他们。
“哦,我们是考古研究所的,出来考察当地文物的,这不我们这些东西都把我们累坏了。”
小孙赶紧说道,还不忘指了指自己背的那个包。
“嘿嘿,是这样,我懂,像你们这样的我们这里经常见到,还不是想赚些钱么嘿嘿,是吧?”
老头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态,得意地说道。
凝芳赶紧顺水推舟:“这还望老伯不要外传啊,我们也是为国家出力的么,你说是吧?”
说完,凝芳也不觉为自己编的谎话而脸红起来。
老头理解地笑了笑,带着谄媚问道:“你们是要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吧,行啊,我帮你们找,不过是要给点那个的。”
“行,你帮我们找吧,不会亏待你的。”
小孙很爽快地说道,并把二十元钱塞到了他的手里。
老头眯着眼一丝狡猾在他心里悄悄泛起
03。调查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跟着老头,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挺安静的山坡下,那里本是一个小村庄,稀稀落落地有着几十户人家。一条小道穿过一片竹林,便眼见得几间破旧的砖土屋紧* 着,老头回头谄笑着对凝芳道:“到了到了,你们等一下,我来叫他们开门。”
老头咚咚拍打着门环:“大水啊,快点开门。”
敲门声在寂静的四周显得很响。
凝芳捋了捋头发转眼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倒是很幽静,屋前屋后长满了高高的竹子,翠绿而浓密,清新的空气中你便能感觉到,整个环境仿佛连阳光都是绿色的,耳边隐约还能听见屋后小溪的潺潺流水声,清澈而缓和,像在演奏着抒情的小调。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了起来,甚至有些羡慕,要是以后能和心中的他一起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定会有多么的幸福和甜蜜。
只是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否和美景一样,让人舒心和安慰。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女子,瘦瘦的脸上显得很憔悴,有些黑影的眼睛尽显疲惫之色,在看见凝芳他们的一霎那间,眼神莫名地闪了闪,既紧张又似激动,然后瞬间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平静,机械地往旁边一站,老头用手把她拨拉了一下,便把凝芳他们让了进去。
房子很进深,低矮而又阴暗,里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前院后加起来估计有三四间房间,凝芳他们被安排在左侧的* 前的那间房。
站在院子里,便能看见屋外高高的竹林,屋子便在竹子的围拢下,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是从林梢间穿过的一缕缕的金色光芒。
凝芳看了看房间,虽然破旧总还算比较干净,心里的那点担心算是消失了。
“这张床是我小儿子的,他出去打工了,你们就睡这里吧,我去给你们打水。”
老头显得格外的客气和殷勤,好象凝芳就是他女儿一般。
凝芳却被他这一句话给羞得满脸通红,还没等她开口,孙坚光赶紧说道:“对不起,能不能再给我一间房间,这个这个,我和她是同事所以
你看。“他说着话脸也涨红了,却还不忘偷偷地看了一眼凝芳。
老头一听,莫名其妙地脸上突然泛起了深深的笑意,眯缝的眼睛竟然牢牢地盯在了凝芳的身上,“嘿嘿”地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有有有,我去给你准备。”
说完赶紧出去了,那神情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两人呆在屋里,此刻竟然没有话说,只是各自想着心事,直到老头进来才回过神来。
“姑娘,你睡对面我女儿的屋子吧,我刚刚收拾干净,嘿嘿,我女儿和她娘挤一挤就行了,山里人房子破也很脏,你就将就一点吧。”
他显得很热情的样子,但眼光总不离开凝芳的身子,让她很难受也很不自在。
不过既然有一间本是女孩子的房间能让她睡一晚,她还是感到很高兴。
于是便欣然跟他一起到了那间屋子,果然里面很干净,只是没有城里女孩那种特有的布置,毕竟这里很穷,物质基础很差,只是从墙上挂着的那条有些旧了的红裙子,才看出这是女孩的房间。
凝芳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在心理准备起来,似乎战斗随时都会打响。
老头提供了简单的晚饭,虽然都是蔬菜,但却是很新鲜的,味道也不错。吃饭时顺便聊了几句,知道了老头也姓李,而做菜的却是他的二儿媳妇,也就是那个开门的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
那女子总是躲着他们,每回走过来都不敢抬头看他们,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始终一句话都不说。
凝芳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突然很紧张地对老头说道:“老伯,我我第一次出来,也是第一次在山里农家睡觉,晚上特害怕山里的老鼠,我想让你儿媳妇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老头的脸上突然变了好几变,脸色很难看,犹豫着久久没有回答。
凝芳看在眼里心里便有了一些眉目,她不给他有回旋的余地,又是一番催促,老头好一会才支吾着算是答应了。
黑黑的屋子基本上不点灯,这里已经算是* 近山外了,扶贫工作做得也算到了家,给每家每户都通了电灯,但是一个星期却至少有四天是停电的,原因很简单,村民们烧香没有烧到管电的主人那里。
今天照例停电,凝芳很不习惯如此早就睡觉,李家的二儿媳收拾完一切以后,却早早的爬上了床,一言不发地侧躺在里面。
凝芳很想和她说说话,却又不知用什么理由。
突然床前一个黑影在地上滑过,定睛一看却是一只硕大的老鼠,她吓了一跳,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女人蓦地坐了起来,回头也是惊慌地看着凝芳,凝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对不起,我我怕老鼠,刚才”
“老鼠不咬人。”
女人低声地说了一句,又躺下了。
哦,她不是哑巴,嗓音却有些沙哑。终于开口说话了。
凝芳思索了一下,觉得现在真是一个机会可以和她说话,于是她用赞许的口吻轻声说道:“嫂子,你胆子真大,我真佩服你。”
一阵沉默。
“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
算是有了回答。
凝芳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被人卖来的吧。”
话刚落下,凝芳便觉她的身子抖颤了一下,她顺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一会女人的身子便开始微微抽搐起来,凝芳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转了过来,女人满脸泪花地开始抽泣着,只是使劲压抑着声音,不敢哭出声来。
凝芳低声地安慰道:“别怕,嫂子,我们可以帮你”
话还没说完,那房门便响了起来,一个声音在门外道:“草儿,你出来一下,帮你婆婆把屋子整一下,快点。”
话声很刺耳,躺着的草儿却立刻像受了刺激般地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惊慌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慌里慌张地穿上鞋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有点懊悔的凝芳这时才想起,那老头肯定一直在门外偷听,唯恐女人吐露什么,便赶紧把她叫了出去,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
凝芳就在这样的思索中等待着
好一会,终于门被推开了,* 在床栏上的凝芳赶紧起身,发现进来的是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人长得有些丑,矮矮的身子扁扁的脸,却是那李老头的女儿荷花。
她看着凝芳有些羞怯,站在床前低低地说道:“大姐,我爹叫我来陪你”
说完便直直地盯着凝芳,唯恐她拒绝似的。
这让凝芳多少有些突然,待转念一想却又恍然起来,不仅芜尔一笑,柔言道:“好啊,谢谢你啊,来吧,快上床吧。”
说着赶紧给她让地方。
看来李老头的女儿还是比较单纯,似乎并没有和他们一样,没有几个回合,便和凝芳无话不谈了,凝芳不用转弯很轻松地问起她的二嫂,起初她有些犹豫不敢说,但随后便悄声说了起来:“大姐,告诉你吧,我二嫂是我爹帮我二哥买的,花了很多钱呢,都是我爹问别人借的。”
“那你二嫂她愿意吗?”
“哪能愿意呢,刚开始的几天,她死活不肯,每天都想跑,还不是我爹和我大哥把她捆着,才没有跑成,那时我二哥不在家,在外面打工呢,所以只能整天把她绑住了,还得堵上嘴不让她叫唤,那些天也够她受的,现在想来她也蛮可怜的。”
荷花说着不禁有些唏嘘起来。
“那你二哥后来回来后怎么想的呢?”
“他起初不愿意,但我爹就要他答应,要不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我二哥没办法,就和她成亲了,成亲那天可热闹了,只是大家都没有看见新娘,我爹把她一直捆在我哥的新房里,那天我还在新房里陪着呢,二嫂开始很倔,死活不肯换衣服,后来也就没力了,我爹就让几个女人帮她换好了新衣服,再把她拿红绸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哦,还把她的嘴也堵得死死的,眼睛也用红布蒙了,她动都没动就成了,我都替她有些担心呢,怕她会寻短见不过现在看来还好呢。”
凝芳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唉,荷花妹子,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