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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飞羽的心情跟此刻的天气一般难以平静。
气温骤然变的阴冷。舍友大骂天气古怪,连忙关上门窗。
不一会儿,“咔咔”连续脆响,宿舍的窗玻璃尽数破碎,紧接着就是浓浓的黑气,腥臭难耐。黑气中似乎有阴鬼狰狞,枯骨死灵,只听的鬼哭狼嚎,狞笑哀泣,如死神降临,如厉鬼报怨。众人无不惊愕。
无形的力量将衣飞羽整个拖了起来,并且向窗外拽动。他顿时大惊失色,嚎啕大叫,慌乱之间抓住了床架。手臂力量却不及那力量之大,以至于把整个铁床被拖到窗台前。
宿舍里阴风大盛,杂物乱飞。舍友们惊惧万分,仓皇逃窜,更有习惯裸睡者连内裤都来不及穿上裸身逃跑。此刻,小小的宿舍乱作一团,狼藉一片。
衣飞羽被那诡异的力量拽走,身躯如风中的落叶随风而去,当下不堪如此折腾,倍感身心疲软,便昏厥了过去。
……
丝丝凉意从手心传入,传遍全身,无比清爽,方才的惊惧和疲惫全消。衣飞羽睁开了眼睛。
眼下是一张大大的红木桌,庄重典雅,无比气派;桌上有纸笔、茶几、台灯等等,整齐有序;桌子后面便是整块的楼窗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界那高楼林立,灯火通明的繁华都市;左看,雪白的墙壁上赫然挂着一个大字,书法狂草,刚劲有力,如蛟龙潜海,凤凰追日,气势恢弘!
那是一个与周围的清净的办公环境极不协调的“魔”字!
衣飞羽全身只穿一条短裤,坐在红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只大手制止住,慌忙扭头看去,见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二人西装革履,戴着大墨镜,背手挺胸,稳立如山。
衣飞羽看到此景象,甚为惧怕,忙问身后大汉道:“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我到这来?……”
一连串的疑问从他口中脱出。两个大汉却如木雕一般,只字不语。
少许,一个怪异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此人全身被一墨绿长袍包裹的严实,佝偻着腰,手中拄一把墨紫色油亮的古藤仗——仗高齐眉,仗头上赫然挂着一颗人的头骨。整个人看来阴森鬼气。
怪人跺着脚步缓缓的走到红木桌后,轻轻抖动墨绿长袍,转身坐了下去——诡异之中却有无尽的威严。
衣飞羽见到此人,心中莫名惊诧,喉咙中似有东西涌出,不由冷汗直冒,面如死灰。
其中的一个大汉向前必恭必敬的拱手作揖道:“报告秦将军,正是此人。”说着,示意身后之人。
秦将军微微直起腰杆,稍向前探头,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袍帽依然挡在他的脸前,叫人看不到真容。
衣飞羽被秦将军如此“观赏”,大不自在,惊恐之余竟促生愤怒,叫道:“你要干什么?”声音颤抖,掩饰不了心中的恐惧。
秦将军倒似乎被他愤怒的叫喊震住了,身形抖动了一下,不禁发出了一声:“恩?”。声音不大,低沉至极,好似从地下发出的声响一般,却直入耳鼓,任谁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哪里是人发出的声响?分明是厉鬼的呻吟!
衣飞羽不寒而栗——冷汗早已将身上仅有的一件衣物给浸湿透了。
不知是人是鬼的秦将军正襟危坐,良久,起身,蹒跚而去,将到门口时,突然停步……
衣飞羽的心咯噔了一下,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在秦将军停步之后的举动之中。他的思想里闪出千百个恐怖的画面:似乎听到秦将军在看着自己痛苦的身躯狞笑不已;好像秦将军立刻变成厉鬼向自己扑来,撕咬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又好像秦将军手拿一个巨大的镰刀,奋力向自己的头颅砍去;自己满是鲜血的头颅在地上滚动,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秦将军停止了脚步,站了片刻,慢慢转身,道:“把他……送回去吧……日后不要为难于他……”声如厉鬼,却多了些仁慈的味道。
两名大汉甚为不解,面面相觑,然将军之命不得不从,于是齐拱手不约而同道:
“是,秦将军。”
衣飞羽更是一头雾水,站起身来,不由的向秦将军看去。那瘦弱佝偻的身影举步维艰,蹒跚而去,宛如夕阳最后一缕残光。
衣飞羽的心里已没有了方才的恐惧,却多了些悲凉凄婉之意。他是一个老者吧?一个被称为将军的老者,当年在战场上厮杀勇猛的斗士,而今却像一个战败的拳手,就那么被轻易击败,谁人能明白此种悲凉?他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呢?是一个落魄的人无颜见世人吗?便用这袍子埋葬心里的孤独和苦闷,掩盖自己的真相和窘态?
两名大汉带领衣飞羽进了电梯。衣飞羽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
一个大汉淡淡道:“香港。”
衣飞羽大为震惊,连忙咬手指……
“呀!不是做梦。”
电梯徐徐上升,30层,35层,40,50……直到88层。电梯的门开了,三人便走了出去。
这是大厦的顶层。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楼顶。两名大汉双手合十,默念咒语……
顷刻,阴风骤起,电闪雷鸣……
正如来时那样,衣飞羽被送了回去。
第二集 第六章 郝美
“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宝珠的确在那孩子的手中。”秦将军吐字抑扬顿挫,声如厉鬼。
“那依将军之意,就该放他走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语音尖酸刻薄,大有指责之意。
“是!”秦将军斩钉截铁道,“相传,此珠虽然经过无数人之手,但无一人能参悟其中。如今,宝珠横空出世,定是寻主而来……”
女人“恩?”了一声,道:“将军是说,宝珠是为寻主才再现世间?”
“末将也只是猜想。”秦将军若有所思,感慨道,“我看那孩子与宝珠大有渊源,真是千百年难见。”
女人语气却有不屑,道:“把宝珠作为玩具或心爱之物,也不是为怪事。”
“那孩子视宝珠为至宝,即便昏迷仍旧形影不离,如身体一部分一般而且……”秦将军加重了语气,如怨鬼哀泣,“而且宝珠能助他镇定安神,如此这般,传说中空无一人。”
“哦?”女人惊疑。
“那孩子无半点功力却能与宝珠心脉相连,将来如成气候,定不可小觑。与此人为敌,当是不理智之举,所以我便放他回去了;倒不如化敌为友,他将来若成了气候,维我所用,岂不美哉?”
女人默许,点头称是,忽而想到什么,道:“将军就不怕他人夺珠?”
秦将军早已料想她会有此顾虑,悠然道:“传说,宝珠是天地造化而生,威力无比,凶煞至极,若能与之歃血为盟订立契约,不仅能得永生,还能操控宝珠无边法力,拥有毁天灭地之超能。史上无数人为夺得神珠而相互残杀,死伤无数,更有无数人为了与之订立契约,失血而亡,所以至今无一人能够尽数发掘它的巨大能量。直到西天佛祖如来得之,将它藏于一座佛塔之内。因其为至尊之神,无人能敌,天下众生才平息了这场厮杀。如今宝珠横空出世,天下又难免一场浩劫了,定会有人冒死争夺。不过他人即便得之,也如获得普通法宝一般,不足为惧。再说……”秦将军那厉鬼般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人惊疑,忙问道:“再说什么?”
秦将军嗓音瑟瑟发抖,声如鬼哭,道:“再说,那孩子暗中有高人保护。我此去,便与那人交过手。”
女人惊呼:“哦?那是什么人?”
秦将军摇头道:“我不知,只知道此人法力非凡,定不是凡人,如若与之正面对峙,恐怕末将不是他的对手。”
女人惊愕道:“天下竟然有如此高人?!”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百鸟鸣叫,雾气渐渐散了去。
衣飞羽醒来,伸了个懒腰。舍友们仍在酣睡;宿舍里整齐有序。
衣飞羽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个梦?”
早课上,教室里一片安静。衣飞羽对着眼下的数学题苦思冥想,却怎么都想不出头绪,当下心里烦躁,便左右观望。
胖哥——鲁世源仍在拜读某著作,身心早已进入刀光剑影的世界当中,倒十分机警,发觉是他,便向他笑了下,问道:“有事吗?”
他摇头表示没什么事情,鲁世源便继续看不知是谁人的著作。
衣飞羽左看,见到不远处的李学良手捧英语单词表默默背诵。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同学都忙碌不已。而他的心里油然升起莫名的惆怅:再过半年多,兄弟们就该分开了,各奔东西去了,不知前途如何,眼下当是关键时刻,定当咬牙坚持到最后。想到这,衣飞羽低下头来继续研究数学难题,而心中却是无尽的反感。
教室里突然一阵骚动,嘘声不断。衣飞羽正对数学题过不去,听到响动便也抬起头来看个究竟。
讲台上赫然站立着一个绝色美女,身材绝佳比例协调,尽现完美曲线;穿着相当性感,上身一件贴身浅绿装,下身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秀美性感的腿全部暴露在众人眼前;劲秀长发,丝丝清爽;面无瑕疵,五官清秀,眉目传情;皮肤微黑,却活力十足,反而与她气质相称,恰倒好处。坐着的各位女性与之相比,竟不堪入目。
衣飞羽当下也看的痴了。面对如此绝色,怎不叫人心头一爽?
此时,班主任徐老师也站在讲台上,笑盈盈的道:“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大家欢迎。”
顿时掌声如雷鸣。
美女一笑,向前鞠躬,眉目微弯,皓齿粉唇,竟是倾国倾城!坐着的各位男性无不倾倒,定力不足者几欲昏迷。
“大家好,我叫郝美,请大家多多关照。”嗓音甜美,荡人心弦。
不知哪位仁兄大叫:“郝美!好美!好美啊!”
“嘘——”众人嘘声一片。
郝美向下看去,看到了衣飞羽,目光却停顿了一下,向他挤了下眼睛。衣飞羽顿时如遭电击一般,忙收回目光,不敢逼视,低头假装做作业;等他再抬头看去时,郝美已经下去安坐好了。此时,他的心中忽然有一丝失落的感觉。
徐老师瞄了郝美几眼,干咳两声,道:“郝美,以后不要穿成那样。”
“是,老师。”郝美应道。
课下,有好事男生接近郝美,与之闲谈。衣飞羽并无此意,心里却有更多心事。他拿出自己心爱的宝珠,悉心把玩,而心里却迷雾重重。眼下这黑珠当真与自己有缘?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佛门至宝?他又回忆起高僧临走时的从容释怀,却不知道他的身份——法号为谁?哪寺出家?隐隐约约之间,他倒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一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使他不能呼吸。
“好漂亮的珠子。”一只细嫩的玉手伸过来夺去黑珠。“呀!”郝美尖叫一声。
“啪”黑珠落地。
郝美皱着眉头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连忙拣起黑珠,将它还给他,嘴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被它电了一下,就……”
衣飞羽憨憨一笑,道:“不要紧,没关系。”
郝美顿时灿烂一笑,令人心荡,倒没有走的意思,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竟然将那性感裸露的美腿肆无忌惮地贴在衣飞羽的腿上。
衣飞羽顿时面目羞红,周身大麻,忙缩了缩身,不料郝美更近一步。二人贴的更紧了。
衣飞羽大为尴尬,热汗直涌,当下却对这火辣美女束手无策,只得傻坐着,呆若木鸡。
甚好,李学良发现他的窘况,向前搭讪,道:“飞羽,你出来,找你有点事。”
衣飞羽如获救星,甚为感激,起身欲走,倒是不失礼节,对郝美道:“对不起,失陪了,我哥们儿找我。”
不料,郝美极为刁蛮,脸上挂有微怒,对李学良愤愤道:“哼!我先来的。”
李学良却傻了似的,一脸无奈,耸耸肩走开了。
郝美乐如欢雀,转身拉住衣飞羽的胳膊,示意他坐下,道:“你叫什么名字?”
衣飞羽无奈,只得坐下,却因空间极小,只好与她贴身而坐,而心里油然升起一片欢喜,听到她问话,便怔怔道:“衣飞羽。”
郝美一努嘴,道:“这么奇怪的名字。呵呵,不过很好听。咯咯……”
衣飞羽被她笑的心里痒痒的,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是吗?呵呵。”
郝美看着他的憨像,心里偷偷一乐,道:“我叫郝美。”
衣飞羽看了她一眼,不禁道曰:“确实好美。”不料郝美笑个不停,令他一头迷雾。
郝美立刻意识到自己笑的过火,连忙止笑,干咳两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不是那个‘好美’,是这个‘郝美’。”说着,挥笔写下了两个大字。却见这两个字笔劲刚猛,隐约透出无尽的霸气,看的人不禁汗颜,竟生甘于臣服之意。
衣飞羽感慨至深,道:“好……好有霸气的字迹!”
郝美一怔,随即笑道:“你喜欢,送给你了。”
“谢谢。”衣飞羽附和道。
郝美媚眸一转,道:“我送你东西,你也该送我点什么吧?”
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