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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龙微微一笑,道:“阁下,我再请问,他遗体埋在什么地方了?”
青衣大汉道:“由此往西五里外有一片荒坟,你去坟场中找好了。”
语声一顿,挥手道:“小子,你可以走了,天气很冷,大爷要关门了。”
白玉龙一只脚仍然抵着门,摇头道:“阁下且别忙关门,我还有事呢!”
青衣大汉目光一凝,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白玉龙道:“阁下,麻烦你替我通禀一声,我要见见庄主。”
青衣大汉神色微微一变,道:“你认识庄主?”
白玉龙点头笑说道:“如果不识,我见他做什么?”
青衣大汉摇头道:“你认识也没有用,我们庄主不见客。”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我这客人与别的客人不一样,你们庄主一定会见的,阁下,你何不进去通禀一声试试呢!”
青衣大汉冷冷地道:“不用试了,不管是什么客人,庄主都不会见的!”
白玉龙星目转了转,道:“那么,我请见见你们小姐,这总该可以吧?”
青衣大汉脸色不由又是一变,道:“你也认识小姐?”
白玉龙点头一笑道:“岂只小姐,这赵府上下凡是一年以前的人,我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青衣大汉凝目问道:“你尊姓大名?”
白玉龙道:“黑小龙。”
青衣大汉浓眉微皱了皱,摇头道:“我似乎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白玉龙笑说道:“阁下,你来了才只半年,而我是一年前离开赵府的,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语声一顿又起,道:“请去通报你们小姐吧,就说黑小龙要见她。”
青衣大汉神色倏然一怔,道:“这我可无法替你通报!”
白玉龙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青衣大汉道:“小姐她正在病中,不能见客。”
“哦!”白玉龙眨眨星日道:“她病得重么?”
青衣大汉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白玉龙默然沉思了刹那,星目突射电芒,倏出惊人之语地问道:“银帝他在么?”
青衣大汉神色不禁愕然一怔!诧异地问道:“银弟,谁叫银弟?”
他竟然把“银帝”听成了“银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装糊涂。
第四四章 暗藏杀机
白玉龙星目逼注地问道:“你真不知道么?”
青衣大汉正容摇头道:“我确实不知道。”
白玉龙心中暗忖道:“是他真不知道,或者是我猜料错误,那‘银帝’并不是杜志远么?”
心念电闪,倏大问道:“杜志远他在么?”
青衣大汉摇头道:“杜少爷他出门去了。”
白玉龙道:“知他去了那里么?”
青衣大汉道:“不知道。”
白玉龙微一沉思道:“赵秉扬呢?”
青衣大汉道:“扬少爷和剑少爷都在。”
白玉龙一点头道:“如此,我就见见他们两位好了。”
突然,一个沉冷的声音倏起,喝问道:“胡彪,外面是什么人?”
胡彪,正是青衣大汉,闻问连忙转身恭敬地答道:“回何总管,是一位远道的客人。”
原来这问话之人竟是赵府的总管,不过,白玉龙感到奇怪了,据他所知,赵府以前是没有总管的。
他心中暗忖道:“此人是谁?听其语声虽然沉冷,但却元气充足,分明是个身怀上乘功力的内家高手……”
他暗忖中,不由举目自胡彪身侧向里望去,只见大厅廓下气度沉凝的站立着一个年约四旬以外,雪花飘飞疑人目力,但仍可隐约看得到那人的脸型轮廓,双眸精光似电。
此人貌相生得似并不恶,长方脸,蚕眉、风目、重瞳、颔下黑髯飘胸,只是脸色显得有点阴沉,冷冰冰的没有表情,尤其是在这大雪寒天里,更令人有见而心头生寒,不敢仰视的感觉!
胡彪话声一落,何总管的语音立起,冷冰冰地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胡彪答道:“是来看跛腿老头的。”
问总管道:“跛腿老头早已死了,你没有告诉他么?”
胡彪道:“属下已经告诉他了。”
何总管轻哼一声,道:“那他为什么还不走?”
白玉龙突然扬声接口道:“阁下,我想见见庄主或者小姐,可以么?”
何总管冷冷地道:“阁下,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你来得不是时候,也太不凑巧了。”
声调一落又起,道:“庄主心情不好,不会客,小姐恰值卧病在床,不能见客!”
白玉龙朗声一笑,道:“如此,我倒真是来得太不凑巧了。”
何总管淡笑了笑,道:“这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白玉龙道:“那么我就见见秉扬和剑鸣,如何?”
何总管目中倏然闪过一抹冷芒地道:“你有什么事么?”
白玉龙道:“阁下想知道。”
何总管道:“你有什么事么?对我说也是一样。”
白玉龙傲一扬眉,道:“你能做得了主么?”
何总管哈哈一笑,道:“我身为赵府总管,便该没有什么做不了主的事情,你说好了。”
白玉龙星目转了转,突然一声冷笑道:“阁下,你真能完全做主么?”
何总管沉哼一声,道:“当然完全能够做主!”
白玉龙声调一沉,道:“阁下,我劝你还是别强自做主的好!”
何总管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白玉龙语音沉冷地道:“因为这对你阁下绝无半点好处!”
何总管目射寒电地道:“那么你是?……”
白玉龙倏然截口道:“阁下,我远来是客,我请问,你这是待客之道么?”
何总管双眉一挑倏垂,旋忽哈哈一声大笑,道:“是我一时糊涂失礼,阁下,请入厅待茶。”
白玉龙朗声一笑,道:“如此,在下就不客气打扰了。”
话声中,把马疆绳往胡彪手中一塞,举步潇洒地向里行去。
大厅门口,何总管侧身举手肃容。
入厅,两人分宾主落坐,剧过来,何总管逼注地肃容说道:“阁下现在请说明你的来意吧!”
白玉龙点头一笑,道:“是的,我该说明来意了。”
语声一顿,倏然正容沉声道:“阁下,我再请问,你真能做主么?”
何总管双眉一轩,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身为总管,便没有不能做主的事情。”
白玉龙星目凝注地道:“不管任何事情?”
何总管一点头道:“不错,不管任何事情!”
白玉龙道:“也不后悔么?”何总管道:“决不后悔!”
白玉龙剑眉倏地一扬,道:“阁下,我是来讨债的!”
“哦!”何总管倏然哈哈一声大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来讨债的!”
声调一落即起,问道:“阁下,欠你多少?”
白玉龙一声冷笑道:“数目很惊人,说出来只怕何总管还不起!”
何总管扬声大笑道:“赵府财富可敌国,只要有个数目,赵府就没有个还不起的,阁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白玉龙淡淡地道:“总管阁下,我十分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这债可不是普通的债呢!”
何总管道:“什么债都是一样,你请问吧!”
白玉龙语声倏然一沉,道:“血债!”
这话实在太出何总管意外了,脸色不禁倏然一变道:“血债!”
白玉龙冷然点头道:“嗯,总管阁下很感意外吧!”
何总管嘿嘿一笑,道:“这的确很感意外。”
语声一顿,目光突然深注,问道:“赵庄主欠你的血债?”
“嗯。”白玉龙一点头道:“如今总管还要做主代还么?”
“这……”何总管微一沉思,目光倏然疑注地问道:“阁下贵姓大名?”
白玉龙道:“总管阁下,你应该先应我所问。”
何总管道:“阁下,我想我应该先弄清楚你的出身来历,看这血债值不值得我做主代还?”
白玉龙淡然一笑,道:“总管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何总管摇头道:“这并非是后悔,而是必须明白这事情的真相,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做主代还血债,那么不明是非,我这意思你懂么?”
白玉龙含笑点头道:“我懂,如此说来,总管倒是个深明是非道理之人了!”
何总管嘿嘿一笑,道:“你懂就好,明是办非,是理,也是做人的基本条件!”
声调一落即起,道:“阁下,现在请说你贵姓大名和出身来历呢!”
白玉龙星目眨了眨道:“如果我不愿说呢?”
何总管眉峰微皱了皱,道:“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
语声一顿而止,竟未接说下去。
白玉龙问道:“不过怎样?”
何总管声调突然一冷,道:“阁下,请恕我无暇多陪你废话,要送客了。”
白玉龙剑眉微微一轩,道:“总管阁下,你以为我这个客人是好送的么?”
何总管目中寒电一闪,道:“难道你还能赖在这间客厅里不走?”
白玉龙淡笑道:“赖着不走倒还不至于,但是还得要看你总管阁下有没有办法了!”
何总管双眉一挑,道:“你可是认为我没有办法?”
“不错。”白玉龙冷然一点头道:“我认为办法只有一个可行。”
何总管目光逼注,问道:“那一个办法可行?”
白玉龙冷冷地道:“拿下你阁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此语一出,何总管心神不禁倏起猛震!但他乃是个心机十分深沉之人,旋即扬声哈哈大笑道:“阁下,你这话实在令我惊奇而又好笑!”
白玉龙冷笑道:“我相信惊奇有之,好笑则未必!”
何总管目中寒芒倏闪,道:“你真认为我脸上戴有人皮面具?”
白玉龙“嗯”了一声道:“阁下不肯承认,我自然莫可奈何,不过,少时我会令你无法不承认的!”
何总管嘿嘿一笑,道:“你自信那么强?”
白玉龙剑眉微微一挑,道:“总管阁下,你应该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道理!”
何总管扬声一笑道:“阁下,我不但知道,而且早就看出来,你气朗神清,目蕴精光,一身武学颇为不俗,但是,你还无法强得过我去!”
白玉龙淡然一笑道:“总管阁下,我是不是能强得过你去,光凭口说无用,要试后才知!”
何总管阴声一笑,道:“不错,这必须要试后才知。”
语落,右手倏然一抬,就待扬掌拍出。
白玉龙突然一摇手,道:“总管请等一等动手。”
何总管微微一怔,手掌缓缓垂下,冷冷道:“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白玉龙淡淡地道:“有人来了。”
何总管疑神一听,心头不禁暗暗一震,道:“阁下好灵聪的耳力!”
白玉龙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第四五章 摧心掌
一阵脚步声响,大厅门外出现了一位气宇轩昂英挺的白衣少年,他,正是赵庄主的堂侄,四弟子,赵秉扬。
赵秉扬乍见白玉龙,神情先是愕然一呆,继而是星目异采飞闪,脸上倏现惊喜之容……
然而,转瞬间,他脸上的惊喜之容突然凝结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讶异,茫然,迷惑和不解……
原来就在他甫一现身的刹那,白玉龙脸色竟然冷峻如冰,沉声喝道:“赵秉扬,你站在门外别进来,否则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立刻取你的性命!”
这话出自和他相处感情甚好的黑小龙之口,(赵秉扬还不知道黑小龙的真姓名是白玉龙),实在太出他意外了。
赵秉扬神情一呆,旋而剑眉双挑,方待张口发话,但是,白玉龙突然又飞快地接道:“赵秉扬际只管放心,我既然是讨债来的,债未讨得,自然决不会走,我们的账等一会再算好!”
语锋一顿,倏地转对何总管冷声说道:“总管阁下,赵秉扬也是我的债主之一,他既已现身,我也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名‘盛新奇’盛是茂盛的盛,新是新旧的新,奇是奇怪的奇,他们赵家一共欠我七条命的血债,以赵天琳父女两人加上赵秉扬师兄四个也只有六条命,现在连你算上恰好是七条命,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这意思你明白了么?”
这番话,他说时神色沉凝而逼真,令人听来绝无不实疑念,赵秉扬听得不由剑眉暗皱,忖想道:“这是怎么回事,黑兄弟怎会姓盛,我们赵家又何时?……”
但是,他毕竟是聪明人,心底意念忖想电转之间,突然恍有所悟地有点明白,白玉龙的心意。
因此,他星目不禁倏射奇采地朝白玉龙望去。
这时,何总管陡地扬声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