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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声音不时会提一些特别的要求。比如说,要一些防火服。嘿,不过现在路克成了积极主动地玩游戏的人了。不就是打个电话嘛。不到六个月,路克?卡雷利就从单间的工作室搬到了圣日耳曼的一套豪华顶楼公寓里。所以很自然,法国保安局和国际刑警组织都为他建立了单独的档案。但是路克并不知道这点。他只知道在他堕落的一生中,生平第一次有了份肥差。
第10章 热敏感器
一天早上,在他新置的大理石桌子上,出现了另一个包裹。这次这个包裹大多了。但是路克一点都不担心,可能是更多的钱吧。
路克打开了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个铝盒,还有第二只通话装置。那双眼睛正等待着他。
“Bonjour;Luc。Cava?”
“Bien。”路克回答说,自从对方说出第一个音节起,他就被催眠了。
“今天我要给你安排个特别的任务。办得好的话,你这辈子就永远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盒子里有你需要的工具。”
“这是什么?”私人侦探紧张地问。这个工具看起来像件武器。虽然路克被催眠了,但是库金的魔力还不足以压制这个巴黎人的本性。这个私人侦探可能并不正直,但是他不是杀人犯。
“这是个特别的照相机,路克,只是照相机而已。如果你按下那个看起来像扳机一样的东西,它就会拍张照片。”库金说。
“哦。”路克?卡雷利含糊地说。
“我的几个朋友要来看你,我需要你拍下他们的照片,这只是个我们常玩的游戏。”
“我怎么知道谁是你的朋友?”路克问,“有许多人来看我的。”
“他们会问起电池的事。如果他们提到电池,你就给他们拍照。”
“当然,非常好。”多好的主意!这个声音从来没有让他做过任何错事,这个声音是他的朋友。
E37航空港
何莉驾驶着“碰碰船”飞过地面通道的最后一段距离。飞船前端的测距仪引导着飞船朝着陆灯飞了过去。
“哦?”何莉咕哝了一声。
石英挡风玻璃那边的子安斜着眼睛瞟了过来,“有问题吗?”
“不,只是这些灯本来不该亮着的。自从二十世纪以来,集散站里一直没有能源。”
“我猜是我们的地精朋友干的。”
何莉皱起眉头:“我怀疑这点。让地精安个辉光管也得用五六个人呢。给航空港接上电线需要用上真正的科技——精灵科技。”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子安说,如果他有胡须,他肯定要捋一捋自己的胡须,“我嗅到了叛徒的气息。谁能使用这些科技,又有出卖它的动机呢?”
何莉把飞船前端对准了着陆点,“我们很快会找出这个人的。你只要给我个活着的商人,我就可以马上用催眠术让他把真相一五一十全给我吐出来。”
飞船停进了停泊位中。航空港的橡胶密封圈将飞船船体紧紧地固定住,气体释放出来,发出悠长的咝咝声。
巴特勒在座位上的灯光熄掉之前离开了座位,准备随时行动。
“别杀任何人,”何莉警告说,“这不是LEP的行事风格。不管怎么说,死人可不会背叛他们的同伙。”
她在壁挂荧幕上调出了一幅示意图,上面画的是巴黎老城区。“OK,”她指着塞纳河上的一座桥梁说,“我们现在在这儿,桥下面,离巴黎圣母院有六十米远。我指的是教堂,不是足球队哦。航空港伪装成了桥的支座。你们得先待在门里边,等我说可以走时才能离开。我们在这儿不得不一切小心。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某个巴黎人眼睁睁地看见你们从一堵砖墙里冒出来。”
“你不跟我们一起?”子安问道。
“这是命令,”何莉皱着眉头说,“显然这很可能是个陷阱。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武器正对准集散站出口?幸运的话,你们牺牲就牺牲了吧。来度假的爱尔兰人,多合适的身份。”
“我们真幸运。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们吗?”
何莉把一张光碟放进了控制台内:“弗利把他的图像重放机用在了地精身上。显然这个地精见过这个人。”
队长在屏幕上调出了嫌疑犯的面部照片:“弗利把它和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里的进行了对比。路克?卡雷利,是个被剥夺行业资格的律师,现在在做私人侦探。”
她打印出了一张卡片:“这是他的地址。他刚搬到了一个豪华的新公寓。这件事可能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至少我们有了下手的地方。我需要你困住他不让他动,然后给他看这个。”何莉把一个看起来像潜水表的东西递给了保镖。
“这是什么?”男仆问。
“只是个通信屏。你只要把它放在卡雷利的面前,我就可以在这里催眠他,让他把真相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这玩意里面还有弗利的一个发明:防身盾牌。它叫安全网,是个很好用的东西,当你了解到它的威力时会乐开花的,你很幸运,可以试用它。触碰一下这个屏幕,微型反应堆会产生直径达两米范围的三相光线。对于固体来说是没有用的,但是要对付激光脉冲或脑冲击都没问题。”
“唔,”巴特勒怀疑地说,“地面上没有多少激光脉冲。”
“嘿,那你就别用它,我才不管呢!”
巴特勒研究着那个小仪器,“半径一米?那伸出来的胳膊腿儿怎么办?”
何莉开玩笑似的在男仆的肚子上重重打了一下:“大个子,你蜷成一个圆球就行了。”
“我会记住的,”巴特勒说着把“手表”的皮带系在了自己手腕上,“我走之后你们俩可别自相残杀啊。”
子安吃了一惊,能看到他吃惊可不是常事。“你走之后?难道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去?”
巴特勒轻轻拍拍他的额头:“别担心,你会看到虹膜摄像机上传过来的一切进展情况的。”
子安恼火了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座里。“我知道了。我去的话只会拖你后腿,也等于给找父亲的事拖后腿。”
“当然,如果你坚持……”
“不,我们没时间耍孩子气。”子安说。
巴特勒温柔地微笑了。“孩子气”是子安少爷最讨厌被人指责的词汇之一。
“我有多长时间?”巴特勒问何莉。
何莉耸耸肩:“得看办好这事要花多长时间了。为了大家着想,显然越快越好。”她扫了子安一眼,补充道:“特别是为他父亲着想。”
不管怎么说,巴特勒感觉十分振奋。捕猎是他一生中最擅长的事。这种捕猎不是石器时代的那种捕猎,也不是胳膊下面夹着大个头的半自动武器的那种。但是法则是一样的:只有最强者才能获得生存权。毫无疑问,在巴特勒的心目中,他就是最强者。
他顺着何莉的指示走到了一处电梯前,搭着电梯迅速到了上面的出口。他等在金属门边,直到门上的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伪装过的出口无声{文!}无息地打开了,保镖小心谨{人!}慎地走了出去。幸好桥上{书!}看起来没人,不然他很难{屋!}把自己解释成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名牌衣服呢。
巴特勒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他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在地下待过几个小时后,晨风的感觉是如此怡人。他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得出:被人类逼得背井离乡的精灵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就巴特勒看来,如果精灵族决定收复失地,战争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是人类真是太幸运了,精灵是热爱和平的种族,他们还没打算为了土地和人类打仗。
岸边静悄悄的没有人。巴特勒慢悠悠地走上河边的人行道,朝着西边的圣日耳曼区走去。
一只船从他右边的河上驶过,载着上百名游客绕城而去。巴特勒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大手盖住了脸,他得提防某个游客的相机正对准他这个方向。
保镖登上石阶,走到了上面的马路上。在他身后,巴黎圣母院的尖顶上接天际;而左侧则是著名的埃菲尔铁塔,塔顶直入云霄。巴特勒自信地走在主干道上,不时冲几个驻足朝他观望的法国妇女点点头。他对巴黎的这个城区非常熟悉,因为有次在为法国情报局干完一项特别危险的任务后,他在这儿养过一个月的伤。
巴特勒沿着雅各布街溜达着。虽然是天色仍早,但是汽车和卡车已经阻塞了狭窄的街道。司机们从车窗伸出头,不停地按着汽车喇叭,尽情地发泄着他们这些高卢人的火暴脾气。自行车绕着汽车前后的保险杆左闪右躲,几个美丽的女孩漫步走过街边。巴特勒微笑起来,这就是巴黎,他都快忘了它的样子了。
卡雷利的公寓在波拿巴街,正对着教堂。位于圣日耳曼的公寓,其每月的租金比大多数巴黎人一年赚的钱还多。巴特勒在波拿巴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羊角面包,坐在了咖啡馆外面的一张桌子旁。他算过了,坐在这里刚好可以把卡雷利先生的阳台尽收眼底。
巴特勒没等多长时间。不到一个小时,那个矮胖的巴黎人就出现在了阳台上,他倚着装饰华丽的栏杆站了好几分钟。这家伙真好心,把正面、侧面都大大方方地给巴特勒看了个一清二楚。
何莉的声音在巴特勒耳边响了起来:“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自己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保镖对着他的手低声说。黏在他喉咙中的扬声器会捕捉到一切振动,并把它们传给何莉。
“稍等一下。”
巴特勒听到了敲键盘的声音,忽然他眼中的虹膜摄像机闪了一下,一只眼睛里的影像跳转成了完全不同的画面。
“热敏感器,”何莉对他说,“红色是热的东西,蓝色是冷的东西。系统功能并不强大,但是透镜应该可以穿透外墙。”
巴特勒又看了下公寓。室内有三个红色物体。一个是卡雷利的心脏,鲜红的心脏在他粉红色的身体中鼓动着。第二个好像是一把茶壶,或者一个咖啡杯。第三个是台电视机。
“好,看得很清楚。我要进去了。”
“好吧。走路时要小心,这玩意方便过头了。”
“我同意。”
巴特勒穿过铺着鹅卵石的街道,走到了四层楼高的公寓前。那儿有个保安用的对讲机,但是它是十九世纪的东西,巴特勒右肩轻轻一撞,门闩就被撞开了。
“我进来了。”他低声说。
楼梯上面传来一阵喧哗,有人正朝这边走来。巴特勒并没有慌张,但是他的手还是滑进了口袋,握住了枪把。不大可能用得上枪,他那双无情的眼睛只要轻轻一扫,就连性子最狂暴的年轻人也会对他敬而远之,更何况他身高两米,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一群十几岁的少年走过楼梯角落。
“Excusez…moi。”巴特勒说,他彬彬有礼地让到了一边。
女孩子们哧哧笑了起来,男孩子们则瞪着他。有一个只留着一道眉毛的男孩,想跟他说句话,那男孩看起来颇有橄榄球球员的架势。巴特勒冲他眨了下眼,他这记眼色很特别,既亲切愉快,又带有些威胁的意味。于是那人啥话都没说就走过去了。
巴特勒爬到了四楼,一路没遇到任何意外。卡雷利的公寓就在山墙的尽头,有整整两面墙都是落地窗,这房子肯定非常贵。
第11章 顺藤摸瓜
保镖思考着要不要破门而入,却注意到门原来是开着的。敞开的门通常代表两种含意:一是里面没活人了,所以没办法把门关上;二是主人正等着他来。这两个选项他都不喜欢。
巴特勒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公寓的墙边放着一排开了口的板条箱,整包整包的电池和防火服堆在聚苯乙烯泡沫塑料上。地板上胡乱丢着厚厚几沓钞票。
“你是朋友吗?”说话的人是卡雷利。他萎靡不振地坐在一张超大的扶手椅中,某种武器搁在他的膝盖上。
巴特勒慢慢地朝他靠近。战斗的一个重要规则是不轻视任何敌人。
“放轻松些。”他说。
巴黎人举起了武器。那个武器的把手是专为更小的手设计的,小孩,或者精灵的手。“我问你是不是朋友?”
巴特勒扣下手枪击铁,说:“没必要开枪嘛。”
“站着别动,”卡雷利命令说,“我并不打算开枪射你,也许只不过拍张你的照片罢了。那个声音这么对我说的。”
何莉的声音在巴特勒的耳机里响了起来:“再走近些,我需要看清他的眼睛。”
巴特勒把枪塞进了枪套里,又上前一步,“你看,没人会受伤的。”
“我要放大图像了,”何莉说,“会有点疼。”
巴特勒眼中的微型摄像机嗡嗡作响,忽然巴特勒眼中的影像一下子被放大了四倍——如果没有伴随而来的闪电般的刺痛的话,就更好了。巴特勒用力眨眨眼,把一行眼泪眨了回去。
这时何莉正在地底下地精的飞船里研究着路克的瞳孔。“他被催眠了,”她宣布说,“被催眠了好几次呢,你看,他的虹膜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把人类催眠得太厉害他会变瞎的。”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