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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谨慎而大胆,万事都留着后手。
他如此干脆地跟他回法师塔,不怕他翻脸暗算,只有一个解释:水晶露肯定被他动了手脚。
更糟糕的是,一直到现在,除了心有怀疑之外,他没有发现水晶露的异常之处。
现在这么一试探,他立刻就确定了之前的猜想。
连对方的手段都没搞清楚,这是最恐怖的事。
也就是说,他要么跟这个年轻人一条道走到黑,或者战死,或者获得永生躯体。
要么回到法师塔,等到水晶露效果消退,重新陷入沉眠,然后默默死去。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两百四十一 罗素干的那些事
白色法师塔前;德拉乌静静地站着,仰着头看着这座属于他的法师塔,脸上满是感慨。
多少年了啊,他终于再次恢复了力量,这老伙计,也该醒醒了。
许久,德拉乌转过头,对站在他身后的苏铭道:“你退后一些,我要准备开启它了。”
苏铭依言后退,在百米外耐心等着。
德拉乌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他身体表面浮现出淡蓝色的精神力。
传奇巅峰的力量非常凝实,就像为他披了一层晶体铠甲一般。
忽然,他两只手一动,全身的精神力一亮,迅速向手掌流去。
绝强的力量灌注下,这一双手变成了蓝色冰晶,上面蕴含的力量让不远处的苏铭感到触目惊心。
这双手向前伸出,随后凭空不见了。
在苏铭的感知中,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没入了虚空海洋。
紧跟着,德拉乌的手臂缓缓地往上抬起,动作十分沉重,就像举着千钧重物。
他牙齿紧咬,脸上青筋绷起,散发出的精神波动开始快速下降。
显然,这举动对力量的消耗极其巨大。
随着他的动作,白色法师塔开始传出微弱的轰鸣声,在它与大地连接的地方,一丝裂缝出现了。
这裂缝越来越大,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扩张,并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成了蜘蛛网一般的龟裂轨迹。
在这裂隙后,有刺目的红光透出来,同时伴随着绝强的精神波动。
这波动的强度超过了红龙,超过了德拉乌,超过苏铭曾经见过的任何强者。
这一刻。他终于动容了。
德拉乌的手抬到了胸前,然后猛烈向两边一张。就像是在掀开舞台的大幕布一般。
他身前法师塔随之出现了巨变,包裹着它的空间就像一层壳一样,碎裂开去,显露出了它所遮掩的真相。
纯白色的法师塔消失不见,一座全新的法师塔耸立在原地。
它通体透明,色泽火红,就像一块巨大的光芒水晶。水晶中有一个个耀眼之极的节点,总共有十二个,它们稳固着塔身的结构。
这座法师塔,竟纯由精神力组成。
做完这一切的德拉乌满脸的疲惫。精神力也衰落了不少。
就这么一下。他的力量就从传奇巅峰跌落,重新回落到了传奇中期。
对这种情况,德拉乌只能苦笑,亡灵之躯就是如此。
他的力量无法靠自己的身体产生,用一点是一点。用完了,他也就完蛋了。
他转过身,看到了苏铭脸上的惊容,心中微微自得,用自豪的口气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法师塔,我叫它奇迹之塔。”
苏铭仰头看着这座高十米,面积不足百平方米,比原来足足缩水了一半的法师塔,由衷地点头道:“的确称的上是奇迹。”
他感受着塔身中传出来的可怕精神力波动。心中忍不住微微颤栗。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他非常熟悉这种波动方式,竟与晶玉红龙的一模一样。塔中那一个个红色的节点,根本就是红龙精华。
当年罗素凭借一人之力几乎将红龙灭族,现在看来,虽然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却没有空手而回。
这座塔中包含的精神力,是一族巨龙的总和,难怪如此恐怖!
“跟我进塔吧,你会领略到更多的不可思议之处。”德拉乌伸手邀请,仪态带上了一些矜持。
这座法师塔在全大陆都能排的上名号,因为它的建造者是他的导师,数万年历史上,公认的大陆第一强者!
作为他的弟子,他为之骄傲。
德拉乌当先向法师塔走去,一直碰到了光芒四射的墙壁,他也没停下来,而是直接穿越了过去。
苏铭随后跟上,在穿越光壁时,就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肌肤一样,柔软,温暖。
走过光壁,他眼前忽然一亮,进入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这里是一片宽阔的草地,上面的绿草柔软细密如地毯,在草地正中央,耸立着一颗苍天大树。
这棵树非常巨大,树干直径近十米,树冠如华盖,遮去了大部分天空。
树上的每一片树叶都晶莹剔透,闪动着灵动的绿光,散发出极淡的生命气息。
这景象出乎了苏铭的意料,这里的情况,完全不像是一个法师塔。
德拉乌看出了苏铭眼中的疑惑,解释道:“这棵树叫生命母树,是精灵的圣物。它的种子是我的导师从无尽之森强夺来的。”
这棵树是近乎永恒的存在,只要给它时间,会永远地生长下去,一直成长为和无尽之森那棵生长万年的母树一样,支撑一个种族的永生梦想!
它是真正的神物,号称生命女神在凡间的化身。
对此,苏铭却满是疑惑,他问道:“既然有此神物,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落魄的境地?”
德拉乌苦笑,满脸的遗憾:“我不是精灵,无法得到这棵树的承认。你也看到了,它平时散发出的生命力量非常微弱,如何能维持我的力量?”
精灵血脉,是获得这棵树承认的唯一条件。
之前,无奈的德拉乌想要俘获一只精灵,就是为了将着精灵当做跳板,间接得到这棵树的力量。
他手上忽然一亮,凝出了一柄冰霜长枪,长枪急速旋转着向生命母树飞去。
更奇异的事发生了,这个传奇法术在撞上树干时,除了发出‘笃‘的一声轻响外,就消散无踪,没有对这棵树造成任何伤害。
这结果让苏铭瞠目结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传奇力量的毫无作为。
德拉乌自嘲道:“看到了吧?它免疫任何凡间法术,我就算想要研究它都办不到,只能干看着。”
“那么这座法师塔呢?组成它的精神力。足够让人成为无上的存在。你也只能看着?”
生命母树的事,苏铭虽然感兴趣。但这座法师塔才是当前最吸引他的存在。
若能吸取这个法师塔的力量,那他还怕什么蓝龙?直接就可以尝试硬闯去无尽之森了。
德拉乌脸上苦笑更甚,他凝视着苏铭,认真地道:“我的导师可是真理贤者。这个称呼不是自封的,而是全大陆公认的。我研究这座法师塔数百年,也只掌握了极少的功能。你若是不信,自己去试试,能吸取的话,倒也是件好事。”
现在,他对许多事物都看的淡了。
如果苏铭真能利用这塔提升力量。他也不会阻拦。总比放在这里干看着好。
苏铭感受着法师塔的精神力,只感觉这座法师塔上的精神力几乎毫无泄露,结构异常稳固。
他走到法师塔边上,一手按在墙壁上,仔细探测着这庞大红龙精神力的组织方式。
阿甘也开始迅速运算。一波一波的数据如巨浪一样汹涌着。
很快,他就向苏铭汇报了初步计算结果:“这座法师塔只存在两种状态:要么崩溃,要么存在,不可能向外缓慢输出精神力。”
也就是说,除非苏铭的力量能够承担庞大精神力的冲击,才能一丝不漏地将快速散溢的精神力拦截,并吸取下来。
否则,他的任何举动,就只能毁掉法师塔。而他却什么都得不到。
他收回手,对脸上带着一丝期盼的德拉乌摇了摇头。
“我同样没有办法,它超出我力量范围太多了。”
守着金山当乞丐,这就是此刻对两人处境的描述,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德拉乌脸上没有多少失望,他研究了数百年来。失败无数次,也不在意多一次。
他开始在草坪中随机走动着,直到到了某个位置才停下来,他手中再次亮起光芒,按了下去。
精神力流淌之下,他手掌下的虚空中,竟映照出了一个箱子。
德拉乌解释道:“这箱子同样由一种特殊性质的精神力组成,它不与纯能量发生任何反应,若没有精神力的照射,极难感知它的存在。”
这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他将箱子打开,里面的事物便显现了出来,是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金属块。
德拉乌却不去伸手去拿,而是招呼苏铭过去。
“你来。这东西很重了,同样免疫法术,我拿不动它。”他解释道。
这金属块体积很小,一开始,苏铭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他伸出一手,握着它,用力一提,金属块微微一动,却没有被他拿起来。
阿甘立刻报出了金属块的重量:“两吨,密度非常大!”
苏铭吃了一惊,他伸出两手,使出了全力,这才勉强将金属块拿出来。
“这是。。。。。。”苏铭望向德拉乌。
“超魔铱金。上次打造风矢剩下的。我们能否成功屠龙,就看你的炼金水平了。”
它的强度高到难以想象的程度,用此物炼制屠龙法器,只要击中,没有不死的。
“这东西哪来的?难道是炼金?”苏铭问道。
今日看到的许多东西都超越了他的认知。苏铭猛然惊觉,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仍然只是流于表面,他心底滋生出来的些许自得心态,实在要不得。
德拉乌摇头:“不是炼金。是我的导师从某个虚空浮岛找来的。”
“虚空浮岛?”苏铭又问。
“对,我们这个大陆就是一个浮岛,自然还有其他浮岛,这很正常。”德拉乌解说着。
“你去过吗?”苏铭越发好奇。
“那是半神的事,我做不到这点。”德拉乌有些遗憾。
他叹了口气,转回话题:“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要利用这块金属炼制法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绝对的耗时耗力。
当然,威力也是大到了极点。
两百四十二 流血夜
夜,烈焰都的皇宫,这里到处充斥着阴霾气息,气氛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皇帝的寝宫中灯火通明,不时有牧师进进出出,牧师们的脸都紧绷,极其严肃。
在寝宫外的走廊和花园中,挤满了全副武装的精锐武士,wrshu,还有十几位身穿华丽法袍,严阵以待的法师。
老皇帝快不行了,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此时任何变故都将引起整个帝国的大地震。
这些宫廷侍卫都是老皇帝的心腹,他们必须保证帝位顺利地传承。
“大主教隆卡斯到”皇帝寝宫外殿,一声略带尖细的清亮声音响起。
随即,一个身穿白色金边华服的老者出现在了门口。
他就是隆卡斯,教会在亚述帝国中的神职最高者,也是亚述教区的领袖。
每次帝位更替,他都会到场,为死去的皇帝洗礼。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隆卡斯的目光在这群皇室护卫中快速地扫了一眼,当他看其中一个卫兵时,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微翘,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卫兵身材修长,完全不似其他斗气武士那般粗壮。他隐藏在人群中,低垂着头,很低调,但却依然流露出一丝没有掩藏干净的上位者气质。
更奇特的是,在场的宫廷法师中,最强大的那几位所站的位置,隐隐然将这个卫兵拱卫在中间。
这就足够说明了一切,看来今夜有人要流血了。
对于这位大主教的到来。花园中武士们犹豫了下,最终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让这位大主教走了进去。
护卫当中,费南多对隆卡斯的眼光若有所觉,对旁边侍卫的询问眼神,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位大主教,能不惹就不惹。以免节外生枝。
费南多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多嘴,但他只能赌这一把了。
隆卡斯沉静心神,身上隐隐浮现白光。一步一步地向寝宫走去,一路很安静,没发生任何意外。
寝宫里面。苍老的皇帝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他的呼吸短而浅,非常急促。
此时是冬天,房间里的温度也不高,但他的额头上的冷汗却止不住地流淌着,旁边的一个女官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拭着。
一看到这幅情景,隆多斯心中已经有数了,这位皇帝却是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没救了。
在床边,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她满脸泪痕,眼睛哭得通红,时不时地拿手巾擦拭着眼泪,看向老皇帝的眼中,满是悲伤。
这女子是亚述皇后。是老皇帝的结发妻子,即使在红龙掌权的时代,老皇帝也没有将她废掉,一力保住了她的后位。
在这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男子。这男子神色黯然,但眼中却闪动着灼灼的光芒。其中燃烧着权势的火焰。
他就是亚述的二皇子,亚述帝国的继承人,老皇帝和皇后的长子,此时他心中没有悲伤,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