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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猛地平地跃起,裹挟着泥土和白雪,几乎是贴着地面跨过了近十米距离,显示出了无匹的爆发力。
他手中的圆木带着呼啸的狂风向苏铭的脑袋扫过来,人类脆弱的脑袋若被这种凝实到极点的力量扫中,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像被挤扁的西瓜一样爆的满地都是。
不过这兽人毫不在乎,因为头颅上没多少肉。而他也不喜欢吃豆腐乳。
一般来说,面对这种攻击,人类的反应通常是吓呆在原地,乖乖受死。这在兽人十几年的捕猎生涯中,一向如此。
但熟悉的打击感没有传来,兽人的圆木挥空,眼睛的余光中勉强捕捉到几缕向身后闪去的黑影。
没有任何犹豫,兽人庞大的身躯乍然由动而静,前脚踩踏地面,以后腿为支柱,恐怖的力量再次爆发,劲力浑然一身,扭身身躯带动手中木棒向身侧挥舞过去。
兽人的另一只手则挡在肋下的要害处,防止被对方偷袭。这种攻防一体的战斗技能,对兽人来说,如喝水一样简单自然。
但这第二击再次挥空,这种尽全力而发,却打在空气中的空虚感,即使是兽人强悍的身体也感到有些胸闷。
“吼”兽人再次狂吼,肉眼可见的声波如水纹一样向四周荡漾开去,他身周的白雪立刻就被掀飞,露出了下面的黑土地。
兽人狂暴的力量一至于斯!
城墙上,卫兵们面面相觑,能将狂野的兽人逼到了这种地步,他的对手该有多么强悍!
苏铭眯着眼,眼中冰冷的银光浓郁的和实质般,几乎要满溢出来。这是他大脑满负荷运算的外在表现,他正在全力警戒这兽人的任何动作,并作出最及时有效的躲避。
兽人发出的声音波纹一到他的身边,立刻就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抚平了。
身外浪涛汹涌,身侧却风平浪静,这不是苏铭本身的力量,而是他身上的衣袍自动的护持。
“果然是宝物啊”苏铭再次感叹。
所以兽人几近狂暴,却根本摸不到苏铭的衣角。三记最强大的攻击都未击中对手,让他立刻停止了无意义的动作,团身防御住自己的要害,静静的站在原地,看起来无懈可击。
刚才的全力攻击,让兽人血液沸腾,在其呼吸间,浓郁的白汽不断的从鼻孔中喷射出来,就像银河系中满负荷运转的战斗机甲。
苏铭再次出现在兽人的眼中,仍然从容不迫,这让兽人感到了一丝畏惧,他的勇气和战意已经在之前最强大的攻击中全部打了出去。此时,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已经从巅峰消退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兽人,精神从高峰陷入了低谷,而敌人似乎永远没有变化。这让他退缩了。
虎有三式,三击不成则怯,兽人与此类似。
兽人攻击苏铭只是为了食物,最终目的是为了生存。现在生存遇到了威胁,他也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
他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慢慢向后退着,准备临走前带走刚刚挖出来的食物。吃不到好的就算了。但既然来了一趟,总不能一无所获吧。这是兽人的简单想法。
兽人正面对着苏铭后退,但他退一步,苏铭就跟上一步,一直保持着最佳攻击距离。
一直到兽人一只手抓起原先扔下的那具尸体,依然在苏铭的攻击距离之内。
于是墓园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强大无比的兽人不断后退着,而弱小的人类却步步紧逼。
这种从未遇到的状况让兽人烦躁不已,他原本的平静状态被打破了,眼睛开始充血变红,呼吸不知不觉变粗起来。
他简单的智慧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被食物逼退是对兽人荣耀的抹黑!
等再次退出十步时,兽人将手中的食物一扔,不顾一切的狂冲而上,他誓要打扁这个可恶的小肉人。
苏铭和兽人的距离不过三米,兽人的狂怒正合他意。这一回,他没有躲闪,而是对冲而上。
三米,对于获得新生的苏铭来说,正是能爆发巅峰战力的极限距离。
在这么一瞬间,苏铭的身体随着对面兽人的攻击轨迹时刻变化着。
每一次身形变动,苏铭都相当于全力爆发,只有如此,才能跟上兽人的移动节奏。
苏铭的身体直直进行了七次微调,直到两者身体对撞瞬间,微调效果才显示出来,原本的正面对撞,诡异而又自然地变成了两者交错而过!
兽人无法理解这种状况,一时愕然,出现了反应的迟滞。
这一瞬间,苏铭完全处于兽人的攻击死角,他将木剑当做了开了边锋的铁剑使,木剑剑身上带着高频率的震颤,从兽人脚筋上一抹一拉,立即出现了和铁剑一模一样的攻击效果,生生将脚筋切断,废掉了这兽人的一条腿。
顿时,失去平衡的兽人摔飞了出去,而苏铭在错身而过的瞬间,前脚发力,后脚为轴,陡然返身掠回,这动作几乎与刚才兽人的攻击如出一辙。
当兽人在半空中无可借力的时候,如影随形的苏铭对着兽人另一只腿又是一剑,一拖一拉,立刻取得了同样的战果,随后也不恋战,远远的窜了开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到底有多凶险,只要任何地方被兽人的攻击擦到一点,爆炸性地劲力就会从那里直透进去,绝对会造成大面积肌肉坏死。这在这种对抗中,几乎就等于死亡了。
即使是现在,经过一连串的力量爆发的身体,每一处都滚烫滚烫的,超负荷运转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出来,全身都感到微微的乏力。
趁着兽人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点时间,苏铭立刻放松全身肌肉,开始休息。
摔飞的兽人双脚尽废,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在这人类的墓园里,他已经陷入了真正的死地。
这让兽人真正的发狂了,他不顾一切的要将苏铭撕城碎片!
他眼睛红的直欲滴血,一声接着一声对着早已躲远的苏铭咆哮着,一圈又一圈的明显的空气波纹从兽人身上扩散开去,声音中带着痛楚,更带着与敌偕亡地狂怒,在他的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都被兽人拿起来像子弹一样扔向对方,场面异常的暴虐。
兽人身后不远处的木屋,经不住这声音的折磨,许多地方甚至出现了恐怖地裂缝。
而在城墙上的卫兵们一个个捂住了耳朵,一脸地不可思议,兽人竟然在这对抗中落到了下风,闻所未闻。
卫兵们年年与兽人对抗,自然知道只有陷入绝境的兽人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咆哮。
墓园里,兽人虽然强悍,但接连着数十声的全力咆哮,声音也嘶哑了下去,甚至严重伤害到了肺部,从他吐出来的气息中都带着血红色。
但兽人的引以为傲的近战尚且无法击中苏铭,更何谈这这些抛来的攻击物,被苏铭轻松地躲闪着。
兽人毫不放弃,最后实在没东西可扔了,干脆两只手撑着身体来追赶苏铭。
而苏铭则轻松地带着兽人围着墓地绕着圈,一点一滴的消耗着兽人的体力,不得不说兽人体力的悠长,在这种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竟然靠一双手不死不休地追了苏铭近三个小时,到最后天都快亮了,这疯狂地兽人才耗尽体力,瘫倒在地。
“呼”苏铭长出一口气,他也是累的够呛。这双手爬行的兽人速度竟然也不慢,和人奔跑时差不了多少,非常的变态。
苏铭远远地捡着拳头大的石子砸向兽人的头,把他砸的头破血流了,兽人也只是微弱的怒哼几声,身体却一动不动。
看来不是装的,是彻底没体力了,苏铭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躲在兽人的攻击死角里,将硬木剑沿着肋骨缝隙,狠狠的插了进去,直透心脏。
随着这一剑,这兽人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死了,真的死了!
苏铭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的兽人,又看了看兽人胸口上插着的,仅出了两剑就爬满了裂纹,已经彻底废掉的硬木剑,突然仰头哈哈大笑。
十二这小子要发达了!
清晨,当苏铭拖着兽人巨大的身体出现在野火城城门下时,所有看见这一幕的士兵们的表情除了震惊之外,再无其他。
“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要进城!”苏铭对着城墙上的呆愣愣的士兵高声喊着。
城墙上,昨晚亲耳听见兽人的吼叫从咆哮向哀嚎转变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这个年轻地过了份的守夜人,难道就是昨晚击杀兽人的强者?难以置信!
“打开城门!”苏铭再次高喊着。
“快!快!打开城门,打开城门!”城卫队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急切地命令手下的士兵。
末了,他又指着一个士兵命令:“你,对,就是你,快去城政厅报告,就说有人杀了一头蛮兽人,别弄错,是蛮兽人!”
士兵领命而去。
剩下的几个士兵也如梦初醒,纷纷去摇动绞绳,在绞轮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中,吊桥首先被放了下来,又过了几分钟,厚重的城门轰然洞开。
苏铭低下头,再次拉动绑在兽人脖子上的绳子,一步一步地走进野火城。
士兵们自动列队站在了城门两侧,齐齐向这个少年行着注目礼,就像是在欢迎一个英雄。
一直到苏铭的身影远去,这些沉默地士兵才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轰然炸响。
“我看到了什么?一只被杀死地蛮兽人!”城卫队长惊叹。
“它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剑!”
“天哪,它的脚筋全断了。”
“那个少年是谁?”
“守夜人苏!”
……
士兵们不敢擅自离开岗位去追随苏铭而去,但在路上,所有看到苏铭战绩的人们,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一路追随着苏铭的脚步。
跟随的人越来越多,有许多人不明所以,不断地问着身旁的人,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在野火城,一个少年击杀了一只蛮兽人!
在这个饱受兽人之苦的城市里,杀死一只蛮兽人所得到的荣誉,几乎等同于一头巨龙!
“我敢保证,这小子要发达了!”一个胖子挥舞这拳头吼着。
他的话立刻遭到了周围所有人的鄙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在野火城城政厅公示牌上,常年悬挂着兽人悬赏令:击杀普通兽人一头,赏金币二十枚,主要击杀者,立授野火城卫队队长职位;击杀蛮兽人一头,赏金币五十枚,主要击杀者,立授野火城守备队长职位。
看看吧,五十枚金币是什么概念,对平民来说,那是能使人一夜暴富的庞大财富,足有让人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地优渥生活,更不用说守备队长了,那是野火城的主要军事长官之一,再往上,就是城主莱恩。德。霍尔男爵的家族骑士了。
即使是城政厅,也完全没想到有人能独立杀死一只蛮兽人,所以悬赏令甚至没有说明针对独立击杀的奖赏。
“我看,这小子绝对会成为男爵的家族骑士,肯定跑不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有人信誓旦旦地断言。
不管外界如何评价,苏铭依然无动于衷,他甚至不是直接往城政厅去的,而是走向了酒馆,他得跟老霍伊说一声,早上不能到酒馆帮忙了。
老霍伊早被酒馆外的动静给惊动了,早已站在了酒馆门外,见到苏铭拖着的兽人,眼睛立刻睁得老大,里面隐隐地爬上了血丝。
他以一个老年人完全不可能拥有的速度冲到了兽人尸体旁,看着这兽人丑陋的满是血迹的五官,还有肋骨上斜斜插向肌肉的那把木剑,突然间就放声嚎哭,同时狠狠地用脚踩着兽人的身体。
死去多时的兽人身体失去了很大程度的强度,霍伊全力踩踏下,身体骨骼不断地被踩裂,传来咔嚓咔擦地裂响。
霍伊全力踩了几脚,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伤心至极地痛哭着,就是这该死的杂种,杀了他两个儿子,断了他家的后,他对兽人的仇恨,足足在心底埋藏了二十年!
跟出来的安娜看到这一幕,泪水也直涌了出来。
老男人那沙哑低沉的哭声声音虽然不高,但却直透人心灵,也引发了人们对兽人的仇恨。
所有人都争先踩踏这兽人的尸体,倒是将就将正主苏铭给挤到了旁边去了。
苏铭苦笑了声,扶起还在地上痛哭的老霍伊,将他搀进了酒馆。
一到酒馆内,霍伊立刻抓着苏铭的衣服,急切的问着:“那兽人是谁杀的?”
呃~苏铭呆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不就是我杀的吗?难道还有别人?”
霍伊犹自不信,刚刚发泄了情绪的他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的判断力,他捏了捏苏铭的手臂,奇怪地“咦”了一声,又仔细捏了捏,这才有些不确定地道:“真是你杀的?”
他本来想打击苏铭的,但刚一捏上苏铭的手臂,只觉其手臂虽然不算粗壮,但肌肉绵中带韧,浑然一体,他使劲一捏,还带着一股反击的弹性,震得他手指隐隐发麻。
他以前也是战士,知道拥有这种肌肉,就意味着极强的爆发力和耐力,如果苏铭的身体真的是这种素质,那击杀兽人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在墓园里设了几个陷阱,兽人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