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天华点头道:“沙克浚一定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合重宝而不取,一味在武功上求进,以图免祸,单看他与各位交手的情形,便知此人心计之工!”
华子明长叹道:“沙克浚说是先君之侄,也是那前代暴君之子,先君登位之时,他年岁尚幼老朽等几次劝先君将之除去,先君总是不忍,反而对他爱护备至,他在年青时,表现得十分温顺,先君对他非常器重,故将皇家秘技相授,却不料养虎昭患,反而害了自己,并且使国家重流于暴君之手……”
方天华默然片刻才道:“华相国今后作何打算?”
华子明慨然道:“陕士请勿如此称呼,老朽等早已摆脱宦途,唯期能手刃逆贼,使先君能瞑目于泉下,于愿已足,当然此事仍颁靠各位仗义鼎助!”
方天华摇头道:“这是贵国内政,我等江湖人未便多管闲事!”
华子明急道:“沙克浚虽已负伤,却不足致命,此刻一定退入寝宫将养,若不得诸位之助,永远也无法奈何得了他!”
华子明用手一指道:“台端有这么多人民足可为用!”
那四周的人民此刻俱未离去,静静地等待结果。
华子明却黯然地摇摇头道:“沙克浚手下有数百死士,个个皆技艺超群,这些人民虽然略知技击,以之相抗,无异以卵击石!”
方天华笑笑道:“蚂蚁虽小,倾室而动,可以咬死巨蛇!”
华子明仍然摇头道:“不!那样子也许有一半成功机会,然牺牲必然惨重,远非先君受民之本心!”
方天华却仍是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我们无能为助!”
华子明十分失望,转头对司马瑜道:“小哥方才会说我们是同仇敌汽……”
司马瑜慷慨地道:“不错!我们敌对的方向是一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天华已厉声喝止道:“小子!你别又发傻劲了,我们虽然也需要对付沙克浚,却应该为着我们自己的目标,运用我们自己的方法,犯不着替别人卖命去争权夺利!”
司马瑜闭口不语、华子明却怫然变色道:“侠士以为老朽相求各位是为自己的权势了。”
方天华冷笑道:“贵国君遗命要由阁下来接替皇位,因此阁下难却其嫌!”
华子明愤然怒道:“侠士如此一说,老朽无以自明,自然也不能再求各位了,好在耿耿此心,椎天可表,各位不妨等着看吧!”
方天华也冷冷地道:“很好!在下等虽然也要找沙克浚一博,那只是为了一些私怨,比不得阁下国事重大,因此在下可以暂等一两日,由阁下先行发动!”
华子明气呼呼地回身就走,方天华连连冷笑,众人对他拒绝合作都感到十分怀疑,然而因为把一切都交给他主持,无法向他追问原因。
华子明走了几步,忽而又回来,将手中的金甲递给司马瑜“刚才多谢小哥相助,能稍创强寇,无法为酬,敬以此甲相赠!”
司马瑜连忙推辞道:“这是贵国传国之宝,在下怎么接受?”
华子明诚恳地道:“若非诸君之来,此宝亦将长理地下,有等于无,老朽等不久即将与沙克浚一搏,生死难定……”
司马瑜急道:“那老丈更需要它了!”
华子明苦笑一声道:“老朽为表示对皇位无意,绝对不能保有此甲,且老朽自知勤王之举,凶多吉少,尚祈小哥能技此甲以挫贼寇!”
司马瑜还待推辞,方天华已冷冷地道:“收下来吧!反正是件没有用的废物!”
华子明怒声道:“台端怎可对敝国传世之宝如此轻视?”
方天华冷笑道:“你不是说过穿上它会影响行动的灵活吗,而且胸前又有一个缺洞!”
华子明也是冷笑道:“此甲只受那一招脱手飞剑之威胁,而那一招却是传臣不传君,目前全国仅老朽与山岱兄能使这一手,因此对付沙克浚却大为有用,只要老朽与山岱兄不出手,阁下大可放心佩用此甲,纵不能胜得别人,至少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境!”
方天华冷笑不语,华子明却将甲放在地上,转身对群众道:“沙克浚杀君之事已明,诸位若有心为先君报仇,请到皇陵前会合,等我们将先君遗体安葬妥当,立发勤王义师声讨沙克浚!”
坐座轰起一片欢呼,纷纷地向外退去,华子明与山岱恭恭敬敬地将那个尸体抬起,朝门外走去。
另外那四个老者的尸体,也由人抬着在了。
一直等到全场都走了之后,司马瑜才问道:“方前辈!您为什么要拒绝他们合作呢?”
方天华低低一笑道:“沙克浚的寝宫你我都去过一趟,那里面埋伏重重,正好利用他们打个头阵,驱虎吞狼,你我才可以坐收渔利!”
司马瑜大不以为怒道:“那要死很多人!”
方天华大笑道:“死的是毒龙国的人,与我们毫无损害!”
司马瑜悻然变色道:“方前辈,我这一次可不能再听你的话了!”
方天华笑笑问道:“为什么?”
司马瑜大叫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坐视许多人前去送死!”
说着捧起金甲就走,方天华将他拦住道:“你要那儿去?”
司马瑜头也不回地道:“我也到寝陵去参加他们的勤王义师!”
边说脚下加紧而行,深怕方天华等人会前来阻止他似的,然而说也奇怪,他走出很远之后,那些人仍无动静,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下。
只见方天华与无忧二人在低声密语,东海三魔似乎要追上来,却为马惠芷与凌娟二女拦住,并在向他们劝告解说……”
他心下虽是狐疑,仍然掉头而行,走出校场之后,只见人潮向一条宽路上涌去,心知他们都是赶往寝陵去参加勤王的义民,遂也杂在里面前进。
那些人对他都十分尊敬,不管怎么挤,始终都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司马瑜也不介意,走了一阵之后,忽然听身后有脚步声渐渐迫近。
忙回头一看,却是柳云亭与马惠芷凌娟等人赶了来,不禁微感愕然道:“你们怎么来了?”
柳云亭微微一笑道:“大侠义薄云天,我们自当追随左右,共襄义举,而且兄弟也曾在此地居住过一段时间,有关毒龙国之事,兄弟更应尽一份力量!”
司马瑜点点头,转向马惠芷等二女道:“惠姑你们呢?”
马惠芷笑笑道:“小妹一向以大哥马首是瞻,故以前来执蹬效劳!”
司马瑜又问道:“那几位老前辈他们作何打算?”
马惠芷仍是笑着道:“老人家他们自有去处,大哥不必耽心。反正他们绝不会拦阻大哥的行动!”
司马瑜不知道方天华他们又在策划什么,但是从马惠芷的表情上看来,知道他们对自己行动并无反对之意,遂也不去多想了,只是笑笑道:“惠姑!你来得正好,目前毒龙国中的勤王义师,自然以华子明与山岱两个遗老为主,他们忠诚有余,计谋不足,以你的智慧,大可给他们出点主意!”
马惠芷笑笑道:“运筹帷幄之事,大哥应该借重柳师兄才是,他当初是沙克浚的智囊之一,对岛上的情形也比小妹熟悉得多!
司马瑜闻言忙道:“正是!我怎么把柳兄给忘了,真是太失礼了!
柳云亭谦笑道:“司马少侠太客气了,那华子明官居相国,这些地方比我们高明多了,用不着我们去多操心!”
司马瑜摇头道:“不然!兄弟看他们今日对沙克浚作战时,所用的诱敌之策大过于明显,是证他对这一方面还欠缺太多!”
柳云亭哈哈笑道:“司马少侠若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对华子明太看轻了,那六大遗老个个机智绝伦,沙克敌对他们十分忌惮,所以才容留他们活到现在,否则早就设法铲除他们了,今日交手之时,他们表现得那样拙劣,正是他们的聪明处,因为他们也知道沙克浚才智过人,假若逞用心机的话,也许会反为所乘,所以才毫不设防,总想利用沙克浚无心疏忽时才突出绝招,沙克浚也不简单,居然时时警惕而不受其愚,今日从表现上看来,似乎是沙克浚占了上风,其实最紧张的也是他,偶一不慎,立有性命之虞……”
柳云亭摇摇头道:“那倒也不然,华子明起初对司马少侠加入战圈,的确是很不欢迎,所以才数度劝告少侠走开,后来见到沙克浚对少侠交手时,竟然神情暴燥,智珠全失,这才未加反对,反而在徐待可乘之机,只是少侠所用的方法也太冒险了一点,使得双方都措手不及,华子明到底心存忠厚,他本想去替少侠解危的,及至发现少侠无恙时,才想到出手,惜乎时机已晚,否则那一掷定可叫奸邪穿心矣!”
司马瑜如痴如呆,半响才一叹道:“那沙克浚足称一代人豪,只不知他见到了我?因何即大失常态!”
柳云亭笑笑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少快可以是唯一令他乱心之人!”
司马瑜知道他言外之意何指,只得默默不语,走了一阵,已至一片丘谷之前,只见万头攒动,华子明与山岱也激动华状地迎了出来……
华子明的态度中流露出异常的喜悦,一把拉住司马瑜的手道:“多谢壮士能俯允所谓,赐于臂助,亦敝国千万生民之庆!”
司马瑜倒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汕然笑道:“老先生别客气,在下只是心仰忠贞,故而前来一附取尾……”
说着又介绍了马惠芷与凌绢,又准备替司马瑜介绍时,华子明已冷笑道:“柳师爷是沙克浚手下第一红人,老朽闻名已久,只不知道有何见教?”
司马瑜听他的口气,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加以解释道:“柳兄在一年前,已与沙克浚脱离关系,此次多亏他带领我们到此地赴约,请老先生莫再以往日视之……”
华子明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心下仍有不信之感,柳云亭却毫不介意地笑笑道:“华老先生对于讨逆之事,准备作何安排?”
华子明用手一指群众道:“沙克浚杀君之事已明,此刻名正言顺,老朽欲组织义师,直捣枭穴!”
柳云亭冷笑一声道:“老先生此举虽佳,只恐寝宫之前,将添无数寇魂矣!”
华子明佛然恶道:“生为国士,死为国殇,但凭丹心碧血,终可令奸邪授首!”
柳云亭冷冷一笑,拖着司马瑜道:“少侠!我们回去吧!看来人家并不是真心欢迎参加呢!方先生的话一点不错我们这批江湖人犯不着替人家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华子明怒声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不愧是庙堂之才,竟欲把这数千人的生命,换取举国人对沙克浚的敌意,使得沙克浚自绝于国人
华子明停色变道:“你把说话明白一点!”
柳云亭冷笑道:“我的话已经够明白了,老先生何必还装糊涂,这几个人纵然可以组成一支大军,却仍抵不过沙克浚手下的那批御林军,等他们全部被杀死之后,势必激起全国十数万人民的公愤,那时老先生再登高一呼,自然能得到举国响应,沙克浚的势力不攻自破,老先生的目的也达到了!”
华子明变色问道:“什么目的?”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既然想装糊涂到底,我也不妨把话说到底,沙克浚虽然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帝族世胄,先王纵然有命叫老先生继登大宝,国人却未必心服,如此一来,老先生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取沙克浚的地位而代之……”
华子明脸色瑜白,半响无语,司马瑜也是疑信参半地问道:“老先生真是这番意思吗?”
华子明默然片刻,才低声道:“老朽用意的确如此,但绝非为已张本!老朽受先君洪恩,杀身莫报,怎敢有窥觎神器之心
柳云亭立刻紧迫着问道:“那老先生是为了谁呢?”
华子明顿了一顿,才向山岱道:“这事情老朽甚难启齿,还是请山兄说明一下吧!”
山岱点点头道:“好吧!华兄所以如此打算,是为了先生遗孤!”
柳云亭一怔道:“先王有子嗣吗?”
山岱轻叹道:“不错!先王虽有后裔,却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因为此子并未经先王公开承认,此事仅有几个老臣得知……先王之所以要禅位华兄,亦是希望他能将那遗孤扶上大位……”
柳云亭更奇怪了,连忙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山贷轻轻一叹道:“先王在世之日,与华兄十分莫逆,时常幸行到华见家中聚谈,那时华兄有一女未嫁,先王对她十分喜爱,不时传授她几手武功……结果到后来……”
柳云亭恍然道:“我明白了,先王一定与华老先生的令爱日久生情,结下合体之缘,因而成孕,这也没有多大关系,华老先生大可将令爱送人宫中为妃……”
华子明轻叹一声道:“事情就难在无法这么做,小女虽然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