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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洛晃悠着脑袋,和小面包一起在自家的过道上行走。此时,古德塞宅邸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许许多多的人或相互结伴,或特立独行的来回走动,让这座以往阴森森的堡垒重添了一份生气。
《新郎官在哪里啊?我们去捉弄捉弄他好不好?》
既然泽伦斯在,那么小面包一刻不捉弄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她立刻提议前往泽伦斯所在的地方,给他捣乱。不过可洛到底是大家闺秀,对于这种找姐夫麻烦的事情还是有些节制的。好说歹说,面包答应只是去不胡来之后,可洛带着面包前往会客舞厅,在那里去找泽伦斯。
古德塞家的宅邸真的好大。作为第一次进来的面包也不由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踪。七拐八弯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会客舞厅。可就在可洛准备带着面包进入之时……
“?”
面包立刻拉住了可洛,同时,偷偷的伸出手指,指着走廊的另外一边。
可洛回头,只见本应该在客厅内会客的泽伦斯,此时却是在四名女仆的陪伴下,从边门离开了。
“怪了,姐夫怎么会跑的?不知道现在丢下客人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真是的,看来进来之后真的要玛琳姐姐好好教教他礼仪了。”
这么嘀咕着,可洛就要上前叫嚷。但面包眼明手,立刻伸手拦住了她,同时举牌。
《你笨啊,痔疮现在和四个貌美如花的女仆跑开,还会有什么事?你的姐夫在进门的第一天就有些按耐不住,开始勾引女仆了呢。》
“什么?呜……呜呜呜――――”
《别吵,我们跟去看看。我随身携带照相机,等到出现什么情况之后立刻拍裸照之后威胁,放心,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有情况的地方,就有小面包。怀着对裸照的无限敬意,小面包立刻开始蹑手蹑脚的跟在泽伦斯身后,缓缓前进。可洛无法,只能陪伴,而四周的守卫见有可洛陪着,对于小面包连续闯过多道关卡也就不以为意,放行了。
不一会儿,那四名女仆就将泽伦斯带到了一件偏房内。泽伦斯笑着向这四名女仆致谢,然后沿着那打开的门走了进去。与此同时,那四名女仆也是一并走了进来。
房间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泽伦斯努力睁大眼睛,声问道:“玛琳?你说有要紧事要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我们的安排上还有什么纰漏?可我觉得我们的安排已经很完美了,没有什么纰漏啊?”
外面的小面包和可洛贴在门上,可洛取出导力石,略微揉了揉,放在门上。大门上就化开了两个小洞,将里面的情况呈现在两个小女孩面前。
“纰漏……?啊,也许,的确是有纰漏。”
房间里,没有响起玛琳那熟悉的声音。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冰冷,又带着一点陌生感觉的声线。
唰唰唰唰四声响,那四名女仆分别从前后左右包围住泽伦斯,同时,她们手中的武器已经同一时刻抵住了泽伦斯的身上四大要害。
在泽伦斯略微惊讶的这一刻,漆黑的房间内,睁开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取而代之的,则是房间内的灯光……
缓缓亮起。
“我如果说这场婚礼的唯一纰漏就是你,前刺客首领,泽伦斯?斯卡雷特。你认为,可以吗?”
红发?的长公主,胡桃?杜雷亚?佛理休斯。现在,极为意外的,出现在了泽伦斯的面前。
“长公主殿下?”
看到面前出现的是胡桃,泽伦斯连忙单膝跪在对方的面前,低下头。可是他的尊敬却丝毫没有引起周围那些持剑女性的宽恕,手中的武器依旧紧紧贴着他的肌肤,不让他移动分毫。
在外面,可洛忍不住要尖叫起来。但面包眼明手快,立刻捂住她的嘴,冲着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可洛好不容易才忍住,点了点头。
“(轻声)面包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长公主会对姐夫有意见?我们……我们要立刻去叫人吗?”
面包果断地摇了摇头,同时压低可洛的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而是仔细倾听里面的谈话。
房间之内,没有导力灯所带来的光芒。
幽暗的烛光伴随着那一丝丝的杀意在摇摆,让房间内的所有人看起来都有些失真。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长公主殿下,小人泽伦斯?斯卡雷特不知道长公主降临,刚才出语轻浮,如果让公主您不愉快的话,小人在这里向公主您表达最深刻的歉意。”
泽伦斯低下头,态度诚恳,显得没有任何敌意。
可是……
在那烛光的映照之下,坐在他面前沙发上的那位红发少女,她的双眼中却没有相对应的敬意与怜悯。也许……是因为曾经的怜悯让她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大错,现在,她不会再犯下第二次错误。
“泽伦斯?斯卡雷特。你没有得罪我,或者说,应该是我得罪你了。这一个星期来你几乎每天都在遭遇一些人的攻击,我如果说指挥这些攻击的人是我,你难道不会对我产生怨恨吗?”
泽伦斯一愣,在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眼前那位已经二十三,但看起来依旧是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惊慌中再次低下头,闭上眼,说道——
“您是公主……小人是平民。您如果想要小人的命,小人……不可能有任何的怨恨。”
沙发之上,胡桃缓缓站了起来。她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冷冷说道——
“那么,你就不会有任何的疑惑吗?或者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杜绝我再次针对你下手吗?”
这名新郎官的额头上开始溢出汗水,他咬了咬牙,说道:“长公主殿下……小人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公主如此生气,如果可能的话……还请公主您指教。只要小人办得到的,小人一定改。只求……只求公主您饶了小人这一条性命……”
“我就是在救你的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还不会来到这里,我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阻止你。”
胡桃转过身,来到窗边。她略微拉开那始终拉着的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黑暗与深沉,也看到了在那黑暗的天空之下,整个古德塞宅邸张灯结彩,欢歌笑语的场景。
“繁华的表面之内,恐怕有着用鲜血都无法描绘的地狱。对于我来说,我真的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
泽伦斯再次略微抬起头,瞥向那边的胡桃,不知她心中究竟想些什么。外面的小面包和可洛也是屏住呼吸,不敢开口。
“泽伦斯,我刚才已经说过,你没有得罪过我。或者说,此时我要杀你,完全都是因为我的错误,是我的责任。但这个错误已经犯下,既然无法弥补,那我就有必要防止这个错误扩散开来。现在,斯卡雷特先生,作为前刺客首领,我在这里非常诚恳的祈求你一件事。”
胡桃走了过来,她也是单膝跪在泽伦斯的面前,猩红的双眼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睛,缓缓说道——
“放弃这一次的婚约。从今往后,永远断绝和古德塞家族的来往,远走高飞。只要你能够答应,那么我向你保证,你今后将再也不会遇到任何我派来的杀手。我还可以给你一笔这一辈子都不用愁吃喝的财富,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努力去帮你达成。只要你……答应这唯一的条件。”
外面——
“呜呜呜”
可洛刚要惊呼,小面包手脚立刻十分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离大门之前。等到这两个小丫头走开一段距离之后,小面包才放开手,让可洛呼吸。
“开什么玩笑啊?哪有这样的?虽然说这个姐夫的确是老好人了一点,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特色,而且现在也不打算战斗,只打算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我也不怎么觉得这个姐夫了不起。”
“可是凭什么啊?凭什么让姐夫毁婚约?这是什么道理?以前我还觉得长公主是个好人,虽然有些笨,但凡是总是以别人为重心。可是这次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说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可洛对着小面包大吼,小面包自然也无法解答她的这些问题。她摊开双手,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不知道。可洛则是哼了一声,抱着双臂,嘴里哼哼唧唧的满是不满。
到了这里,面包觉得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有些超出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了。那么,是去立刻找叭叭来?她相信,如果叭叭来到这里,那么里面的胡桃姐姐一定会被镇住。可如果现在离开……
“答应我,好吗?算是我……现在以雄鹿王国长公主,胡桃?杜雷亚?佛理休斯的名义,请求你。”
里面胡桃的声音再次传来,在电闪雷鸣之间,小面包立刻决定。她再次捂住还在旁边叫嚷的可洛,两个人再次冲到门前,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来。
里面——
泽伦斯脸上的讨好与委屈表情,渐渐消失。
这个人不再低着头,而是抬起头,直视面前那双猩红色的眼睛。
他紧盯着面前的公主,似乎是想要从那双赤色双瞳中看出些什么。想要探寻出里面的秘密,知道那些“为什么”。
“………………………………为什么。”
疑问,终于提出。
泽伦斯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扭曲的色彩,双眼中也浮现出无法解惑的迷雾。
“为了救你。”
胡桃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后,她站了起来。
“也许你会觉的我的要求很过分,而且很没有常理。我也知道,要你和你相爱的玛琳分开,并且再也不要见面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救更多的人。你如果真的和玛琳结婚,真的成为古德塞家族成员的一员的话,等待你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幸福的家庭生活,而是沉浸在无尽鲜血地狱中的凄惨未来……”
“够了”
不等胡桃说完,原本跪着的泽伦斯突然站了起来四周的四名女仆见状,手中的武器立刻向前递出一分,在他的背脊,胸口,侧腹,以及脖子上分别划开一小道口子,流出鲜血。
对于身上的这些伤泽伦斯没有任何的动摇,他捏着拳头,双眼中流露出些微的愤怒,看着面前的胡桃。
“长公主殿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我的婚姻。对于您和古德塞家族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清楚一点,就是您似乎很讨厌这个家族。但讨厌就讨厌吧,你这么诅咒我的未来,诅咒我的未婚妻和未来的家庭,难道不觉得更加过分吗?”
胡桃冷眼看着这个泽伦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
“我说过,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你。”
“好啊,那你给我说说看理由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必须拆散我和我的未婚妻?雄鹿公主,实话告诉你。其实就算你说出来,哪怕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会放弃和玛琳,我的未婚妻之间的这份婚姻。我相信我们两个可以努力,一起克服你口中的那所谓的困难。如果你还是想要打搅我的话,那么,我只能以这场婚礼晚宴的男主人的身份,恭请您现在立刻回去。请恕我不送客了”
泽伦斯说的斩钉截铁,语气坚决。如果是平时,一个小小的平民胆敢对着一名帝国公主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平民不管有多么大的身份,那肯定都会彻底惹怒皇室成员。
但是现在……
胡桃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中没有愤怒,也没有被侮辱的不满。相反,她只是用一双无比悲伤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青年,轻轻地,叹了口气……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在扮演坏人啊……”
随着这一声轻轻的叹息,胡桃的手,抬了起来……
随着她的手抬起的那一刻,房间内的烛光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地,发出一阵摇晃。
暗黄色的光芒将人的影子拉成无数份,这些银子如同散乱的花瓣一般在人们的脚下绽放。
在这同一时刻一同绽放的,还有那冰冷的刀光……
以及鲜红的血花。
“呜”
外面的胡桃和面包的双眼不由得睁大,因为就在这一瞬间,那四名女仆突然间将手中的武器往前一递。
房间内发生的战斗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两个小女孩所能理解的级数,她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四个原本互相交错的女佣再次散开,其中一名捂着肩膀倒地。而在她们的中间,那名今晚的新郎官却是手中举着一把那名女佣的匕首,双眼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
匕首在手中旋转,原本平民般浑浊的目光在进入战斗中的那一刻,彻底化为刺客首领的冰寒。
泽伦斯退后一步,将背部靠墙。在她前面的三名女佣互相点了点头后,一名女佣收起剑,从腰中拔出四把飞刀,同时抛向泽伦斯,同时旁边的两名女佣一上一下,同时用手中的剑封住他的退路,誓要将这个男人一剑置之死地。
千钧一发之际,泽伦斯的身影突然间轻盈起来。他转身踩着墙壁,如同一只身形灵动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