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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琳学聪明了,知道小声说话。可白痴依旧蹲在她的面前,双眼不断扫视着全场。根据从刚才开始到现在的观察,他已经发现了一些事实。而这些事实,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巧妙的陷阱……
先知。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着什么呢?而自己所思考的这个谜面,究竟又拥有着怎样的谜底呢?
“老师,我需要你帮忙。”
白痴极为冷淡的说了一句。而奎琳则是重重点头,小声而愤怒的说道:“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要宰了那家伙是不是?我很乐意!”
此时那个绷带男看众人没有了再一次血拼的意思,再次开始出言挑衅。白痴盯着他,缓缓摇了摇头:“不,我需要你吸引开一个人的注意力。那个人就是……”
“看来杀死自己的战友还是让各位有些心慌啊。既然这样的话,这样做如何?!”
场中央的冰面再次裂开,一根冰拄拔地而起!冰拄上捆绑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粉红色的头发,昏睡的脸庞,熟悉的衣服。那个被绑住的……竟然是……面包……?
刹那间,白痴到嘴边的话停下了。他的双眼在这一刻被浓浓的黑暗所笼罩。一股不同于冰窖的寒冷开始在黑暗中蔓延,漆黑色的六角形雪花也随之扩散。伴随着冰拄上那张明显已经有些冻僵的小脸,这些雪花也变得更黑、更大、更为冰冷……
“呵呵,那个人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暗灭感受到白痴的变化,血红色的光芒成为那黑暗的指路灯塔,尽情引导着这个年幼、却充满黑暗的宿主,“现在,你应该知道谜底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不过还真是讽刺,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小丫头替你找出了谜底。这也算是他今天唯一的一次失误。但这个失误也让你彻底破除了你的疑问,你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原本,冰窟内的冰块是无色透明的。尽管寒冷,可这些冰还是反射着光芒,随着光线交错,带给人一种童话世界一般的美丽错觉。可是现在,一些冰却变成了彻底的黑色。它们不会反光,更不会向世人炫耀自己的美丽。它们只是维持着自身的黑暗,不会反射任何的光芒,任何的温暖。
“咦?那不是跟着你的那个小丫……”
奎琳回过头,可当她回头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旁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空气中残留着几片黑色的结晶体,贴在她的脸上,给人的感觉……
宛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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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对于同胞下不了手,那么对于这个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婴儿呢?”
绷带男极为潇洒的挥了一下手,充分显示出他的自信与高傲。但对于在下方的众人来说,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比立刻杀掉这个敌人来的更解气的了!
“人渣,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刚刚才经历好友惨死的文森终于忍耐不住,他立刻举起手中的导力枪,直接瞄准上方的绷带男!随着一声枪响,经过导力萃取而形成的魔导子弹激射而出。目标,正是绷带男的心脏!
“呵。”
碰——————!!!
子弹击中的声音传来,但是却没有预期中的血花。一堵厚重的冰墙在刹那间就耸立在绷带男的面前,十分轻松的挡下了这一枪。
“看来,我真的需要发布一些警告了。”
低沉的话语透过绷带,让人忍不住背脊发凉。下一刻,这个男人就已经伸出手,朝着文森虚抓一下。而刚才还表现得好好的文森迅即面色一变,整个人毫无警觉的就向后倒去。
“文森!文森!”
“他……他断气了!他的身子被冻成了冰棍!他断气了!”
人群中再次传来一阵骚动。绷带男轻而易举就能操纵他人性命的手段让这里的每个人都惊讶不已。他们开始摸着自己的胸口,去感受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他们呼出气,生怕自己的体温在刹那间也变得冰冷。自己的生命,也在冰冷中瞬间消失……
“来,还有一个小时。再不快点进行游戏的话,时间可就结束了呢。”
一字一顿,绷带男说的何等的缓慢。这些以往见过太多大场面的皇家守卫在这一刻终于被推倒死亡的边缘。现在,死亡对于他们是如此的真实,又是如此的触手可及。没有人会再去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也没有人敢再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参与这场游戏。
人……
被逼到死路的时候……
会怎么做?
人……
在只有踩着他人尸体才能活下去之时……
会怎么做?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给出了答案。
刚刚还冷静的战士们现在终于出现精神崩溃者。一些人迅速冲向冰桌,调理出不同的药剂。在调完之后,他们的下一步就是拔出武器,朝对方攻去。
冰窟内一时间被喧闹所替代,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成了蛊毒中的毒虫。他们互相撕咬着,却又不敢夺走对方的性命!可当有哪个人被打倒在地之时,立刻就会被灌入那些解毒剂。然后,四周的人就会停止打斗,观察。一旦那个人嘴角流出血沫,这场战争就会再次展开。
奎琳哆嗦着,她也捂着自己的胸口,直到手心中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之后,这个女孩才稍稍放下了心。可是……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的却是这样的快。快的让人窒息,快的……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白痴……你……你跑到哪里去了?别丢下老师一个人啊!”
奎琳虽然拥有炼心上级的实力,但迄今为止一直都只是基于理论上的炼心实力者。她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更没有想过真的去杀人。对于下面正在上演的你死我活的活人剧,她当然感受到莫名的恐慌。
可即使是这样的奎琳,当她注意到人群中那个隐流骑士团的小女孩正坐着那只机械黄狗,拿着药瓶,朝捆绑着小面包的冰柱扑去之时……
啪啪!
钢铁制成的爪子牢牢的嵌进冰面,温迪凝视着眼前这个被严寒逼迫的昏昏欲睡的小女婴,露出一抹在外人看来十分优雅的微笑。可是下一步,她就捏住小面包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举起玻璃瓶……
咻————啪!
一把飞刀在刹那间贯穿玻璃瓶,混合的液体撒了小女孩一身!刹那间,她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恶毒。她瞬间转身,只见一个手持飞刀的二十岁女人正站在远处观众台的阴影之中。
“……………………!”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更多的愤怒。行动,就代表了这个小女孩的心情。黄狗趴下,在猛地一跃!他四肢上的那些喷射装置也在它跃起的那一刻喷出一团火焰,带着面目阴冷的小女孩,直接飞向观众席的奎琳!
“既然小妹妹不肯喝药。那么,您这位躲在阴暗角落里,没人惦记的阿姨……”
黄狗的速度极快!奎琳闪避不及,腰上被它嘴里咬着的弯刀拉出一条口子。
“就由你来喝药,怎么样?”
“唬——!我告诉你……”
奎琳反手抓住飞刀,挡下黄狗的第二次攻击之后,退后五步。她双手的八把拉线飞刀已经全部就绪,一洒,攻向面前的隐流骑士。
“我可不是阿姨!还有,我绝对不是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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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故事 039,错觉
冰窖中的战场凌乱不堪,胡桃已经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望着眼前的情景,心痛不已。可就在这时,她反而听到旁边的戴劳发出激动的叫嚷声——
“快!快点把他干掉!别犹豫!砍掉他的手脚,把他弄得不能再动,然后再喂药!反正只要是还留有一口气在就行,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残酷的现实会让人变得无比丑陋,可胡桃万万没想到,戴劳竟然会在危机面前丑陋到如此地步!她白了她一眼,大声呵斥:“戴劳·古德塞!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戴劳回过头,露出一个让胡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的冷笑:“啊,我当然知道。可你必须清楚,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必须要有人死。现在距离我们的寿命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其他的方法能够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下去吗?”
胡桃嘴角抽了抽。她的无言,换来戴劳更为阴恻的笑声:“承认吧。人都是一种为了自己,可以随意牺牲他人的生物。如果你真的觉得人类那么高尚,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提出喝药,去做这个试验品呢?”
冷笑声中,胡桃不由得闭上嘴。这位公主已经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反驳这个人。现在的她,也只能抬起头看着被冻在冰柱内的小面包,看着她面色苍白,一点一点虚弱的样子而担忧。
可是……
一名皇家守卫却抱住了冰柱。他的左手拿着玻璃杯,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这位平时很受人尊敬的骑士现在却露出扭曲的笑容,他就那么爬着,爬着……爬向面包……
胡桃:“面包————!!!”
戴劳:“上啊!给她喝下去!上啊!!!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
时间,陷入停滞。
一把漆黑色的剑刃从天而降,撕开肉体。
血……
倒映着黑暗的天空,上升……
然后,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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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划破了黑暗的冰窖。原本,在这个已经疯狂的帐篷内发出任何惨叫都不应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有一个人不同,那个人抱着自己的肩膀在地上滚来滚去,他的一条右臂就如同一只被踩死的虫子一样掉在一旁,残余的神经系统让它的手指还在缓缓抽搐。
刚刚还在打斗的众人瞬间就停了下来,每个人都注视着那名伤者的方向。一些人的脸上更是流露出惊讶。渐渐的,这些惊讶变成了恐惧,再由恐惧变成了愤怒。当那个痛的在地上直打滚的人,被另一个人的脚踩住,咽喉处被一把从未见过的黑色长剑抵着的时候,他们,终于恢复成了“正常”。
“古德塞少爷————————!!!”
白痴,冷冷的站在那里。他就踩在戴劳·古德塞的身上。黑色剑刃还在滴血,剑柄处的猩红瞳孔散发出恐惧的光芒。
“你……你这个臭小子!!!”
今次进来寻找的密探中,古德塞家族的成员或者附属家族成员并不在少数。他们看到自己的主人竟然被硬生生的卸去一条臂膀,无一不是惊惧交加。可那柄黑色剑刃依旧抵在戴劳的喉咙上,让他们无法展开进一步的行动。
“你疯了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家的少爷下手!!!”
“快放开少爷!少爷!您冷静一下!我们很快就来救您!”
“臭小子!我命令你立刻退下!不然,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怒斥与咆哮,在那双冰冷的瞳孔之下显得毫无意义。他依旧只是站在那里,剑刃抵着戴劳的喉咙。
这个孩子没有感情吗?为什么在被那么多人围着之时依旧能够保持这样的冷静?但,当他的头略微抬起,望了一眼那个被绑在冰柱上的小面包之后,他那双黑色的瞳孔内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晃动。不过也仅仅是这一眼,他就再次紧盯着脚下的戴劳。因为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有在第一时间解除这个谜题以后,才能最正确的保护住那个孩子。
“告诉我。”
锁链微微颤动。
“解毒剂的配方比例。”
胡桃摇了摇头,大声道:“白痴!你这个白痴!我虽然知道他刚才说话很过分,但他怎么可能知道配方比例啊!”
“不,他知道。”
白痴弯下腰,手在戴劳的面部狠狠一抓。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戴劳的一层皮立刻就被剥了下来!四周的人全部一震,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曾经还有着戴劳外貌的人,现在赫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在刚才的马戏表演上表演过的侏儒!
这个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侏儒面色苍白,他抱着自己断裂的右臂,额头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可即使身受重伤,他竟然还是能够保持着冷笑。
“嘿……妈的……真难以想象……为什么……你会识破的?!”
白痴继续抵着他的喉咙。他没有回答这个侏儒的问题,而是把剑刃朝他的喉咙里更加深的刺了一点。
“回答我。配方。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尽管,这个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但恐怕绝对不会有人去怀疑他此刻的眼神。
那双眼睛已经告诉任何人,他是认真的。对于一个很少才能够得到生存机会的人来说,他所能给予别人的机会也是同样的稀少。望着这双眼睛,侏儒嘴角的那丝冷笑渐渐隐去。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可是现在,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却已经随着这双黑瞳,侵入了他的大脑深处。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