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疼痛减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脑子里说话?)
(咳……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总是纠结这种平凡人才会问的问题?好,奴家来回答你。奴家就是你的意识,你的力量源泉。奴家并不会害你,而是会真真正正的保护你,爱护你。呵呵呵,如果真要说的话,奴家就是你体内的自我保护意识。奴家能够告诉你,什么时候做什么才是正确的。呵呵呵,怎么样?明白奴家……究竟是什么了吗?)
脑袋中的疼痛,终于开始渐渐减轻。
面包喘着粗气,在疼痛减轻之后,终于可以重新站了起来。
她晃着自己的脑袋,咬着牙。虽然不再头痛了,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十分的模糊,仿佛喝醉了一般。
(我还是……不怎么明白。还有,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需要做什么。)
(呵呵呵,不,你不明白。我可爱的孩子。你真的明白,自己眼前看到的,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吗?)
(我知……)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你刚才的思想波动甚至有些代表“背叛”的意味。你知道吗?)
(我背叛?我怎么可能……)
(呵呵呵,奴家来告诉你。你以为那个屁股上生着痔疮的人说的话是真实的吗?简直是胡说八道。别忘了,你的叭叭可是从小就教导你了,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人会为了别人而活的。那个痔疮说的只要是为了那个紫头发的丫头,就能够做任何事。而且不要求任何的回报。这可能吗?)
面包捂着脑袋,晃了晃。她的眼前依旧十分的混乱,看着这个木屋周也全都模模糊糊,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面包,你可别忘了你的叭叭是怎么说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确保自己的任何行动都能占到便宜。平白无故的付出可不是我们家的家训,是不是?只要是为了你的叭叭,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在你叭叭的生命之下变成有利用价值的素材。)
(你现在怎么可以发生动摇呢?即使是最低限度的动摇,对于你的叭叭来说,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背叛。)
(复活你的叭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在这个目的下,你可以做任何事,达成任何你想做的想法。)
(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
(不管是夜灵,还是龙族。)
(也不管是神,还是魔。)
(哪怕是这个大陆本身,都不可能阻止你做任何事。)
(你,明白了吗?)
面包捂着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扶着桌子,脑海中的笑声依旧在持续。
(这种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呵呵,你不明白?那么,奴家来告诉你要怎样才能明白。我可爱的孩子,你拥有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破除那么一个的封印又有什么困难的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困惑应该怎么最大化利用那还没有出生的生命吗?呵呵呵……奴家,现在就来告诉你,怎样才算是最佳利用)
隐隐的头痛,现在终于消失了。
面包抬起头,眼前的视线也已经完全恢复,不再变得那般模糊。
耳畔,那略带无限娇媚的笑声明明已经消失,却像是还在耳边环绕一般。
那些窃窃私语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面包不知道。
不过,这些耳语所说的一切……所传授的一切。
这些不断在耳畔回响的声音,却是在一点,一点的,告诉了面包……
究竟,应该怎么做。
夜,深了。
深夜之中的木屋,显得是如此的安宁。
森林寂静……那些清晨被稍稍驱赶的迷雾此刻也是慢慢涌了回来,填补着那些空隙。
隐藏在浓雾之下的血阵依旧在挥着自己的功用,聚集着力量。
这四座血阵交相辉映,虽然没有将它们的光芒从浓雾中透露出来。可那鲜血的气味,还是死死笼罩在这座湖心屋之上。成为了一道最不能挣脱的枷锁……
房中,那幸福的一家三口,酣睡着。
硬实的木板床上,这一家三口拥挤在一起。那对父母将那个女儿挤在中央,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用以御寒。
对于这一家子来说,此刻的安眠,已经象征了很多东西了……
这份安宁,这份与世无争。
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睡饱,等到明日,就再迎接一个新的日子。渡过没有任何高低起伏,一贯如常的平稳日子。
是的,如果,没有任何改变的话,这一家的确会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永远……
吱呀……
轻轻的,门前传来一声响。
伴随着响声的颤抖,这扇紧锁的大门,也是一点一点的打开。
黑暗的阴影之中,一双惨绿色的瞳孔却是就此出现在那里。这双冰冷到异常的眼睛凝视着房间内的那一家三口。那眼神……就像是盯着猎物的猎手,充斥着冷血,不带丝毫的宽容,与怜悯。
绿色瞳孔的主人,缓步上前……
她慢慢抬起手,掌心之下旋转起了一个淡紫色的六芒星阵。
这个人影来到床边。她抬起那旋转着六芒星阵的手掌,轻轻抚过那位父亲和那个女儿的脸。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人影就再也没有去看这对父女一眼,而是收起手,直勾勾的盯着睡在另一边的那名。
拉开被子,穿着睡衣的玛琳就像是没有防备的老鼠一般,完整的出现在了那双惨绿色瞳孔的视线之下。
她看着这个母亲,随后,更是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
这个肚子里面蕴含着这一家人对未来的希望。不过,现在嘛……
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抬起手,按在这个隆起的肚子之上。伴随着黑暗中的绿色瞳孔闭上……再猛烈睁开,一些东西,也是伴随着这个手掌,猛地注入到那肚腹之中。
力量……
数之不尽的力量。
这一个的房间内,现在却是渐渐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这里的空气流动也仿佛受到牵引一般,开始不停的旋转,被牵扯着涌向这个母亲的肚子。
睡梦中,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难受的表情。
可这些表情看在那双冰冷的眼眸之中,却像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一般。
人影的手没有停止……她还在心翼翼的,将力量灌输进这个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成形的婴儿体内。一点点,一点点……让这个生命成为自己力量的容器。在未来的那一刻,可以轻而易举的释放出解放封印所需要的全部力量。
风,在颤抖着。
木屋外的湖泊,此刻也是浮现起片片的涟漪。
这些改变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十分的弱。不过,相信只要增加一点时间……等到再一段时间,那么一切,就会生“质”之上的改变。
……混乱的风,渐渐平息。
那激荡的湖水,此刻也是慢慢停止了波澜。
东边,那阳光开始穿透云雾,照射了进来。在湖泊上反衬出碎裂的金光,驱散了夜的冰冷……
今天早上和以往不同,对于泽伦斯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竟然睡得那么死,那么沉。
现在的玛琳浑身都是汗水,似乎经历了一段马拉松长跑一般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显得疲惫不堪。
泽伦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有些着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此时,睡在旁边蕾米也已经醒了过来。她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坐起,仿佛一张弓般,身子弯了下来。
啪,啪啪啪。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泽伦斯看看床上昏睡的妻子之后,走到门前开了门。只见面包正笑容满面的站在外面,看到泽伦斯之后,低下身子,行了一个早安礼。
“哦,早早早,面包,你起得真早。”
泽伦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头,看了看房计。面包则是露出一副十分困惑的表情,举起牌子——
《怎么了?》
“嗯……啊,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没什么,只是你玛琳姐姐好像遭了梦魇了,所以我有些担心而已。”
面包踮起脚尖,从泽伦斯的肩头处瞥了一下房间里的那位。随后,她微微点头,笑了笑,继续举起牌子——
《快要生孩子的人都这样,身子虚弱。泽伦斯叔叔,您先去干活。我在您这里吃了那么多天白食,今天就有我来照顾玛琳姐姐和蕾米。》
泽伦斯看看面包,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妻子。说实话,面包出现在这里还真的是让这个大男人放心了不少。在这深山老林的,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妻子病了什么的,没有一个能够照顾她的人还真是让人着急。他知道面包往日的温柔,因此,也是完全的松了口气,点点头。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还要出去取你玛琳姐姐今天要喝的鲜血。希望你能帮忙多照顾照顾。”
面包笑着,点了点头。那温柔的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不输给任何人。那末纯净和无暇,更是能够给让别人给她足够的信任。
终于,泽伦斯离开了木屋。
他踩着面包做出来的冰路离开了木屋,进入森林捕猎去了。面包在门口欢送着他,一直摇着手。
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那迷雾之中之后……
她脸上的那末纯真的微笑,才渐渐的,消失……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美丽的少女抬起头,望着天空。
她轻轻挽住自己的那头粉色长发,略微想了想后,转过头,回到房间之内。
房计,玛琳依旧沉睡着。
这很正常,要让她体内的那个婴儿消化那些力量,可是需要消耗这位母亲不少的体力。
面包十分满意的看看这个母亲那一脸倦容的样子。她背着双手,宛如可以亲自施加任何处罚的神明一般,站在玛琳的身旁……
“姐姐,姐姐”
身旁,那个丫头拉着面包的手指,毫无心机的笑了笑,说道。
“姐姐,笑什么啊?”
面包低下头,看着这个紫头发的丫头。这张脸庞上浮现出来的纯真,给面包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自己也像这个丫头一样单纯。是不是?
但是现在嘛……
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面包弯下身子,手指轻轻按在那女孩的脑袋上,嘴角,笑着……
(因为姐姐很开心,所以才会笑啊。)
蕾米莉亚别过头,想了想后,再次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姐姐,开心啊?”
(是啊。那么,你开不开心呢?)
蕾米莉亚将手指头塞进自己的嘴里,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中带着无暇的纯真,说道——
“开心”
(哦?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哪……咕咕咕咕咕”
两岁的女孩,哪有什么严谨的逻辑思维?她的嘴里不断出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之后,她捏着自己的裙子,不断揉搓起来。
面包的眼中闪烁出更为冰冷的光芒,但她的嘴角的笑容,却是显得更加灿烂。
她继续轻轻抚摸着蕾米的额头,双眼,更是笑成了月牙儿。
(不过,用不了多少时间,蕾米就不会再开心了呢。你知道吗?)
“啊呜?蕾米为什么会不开心?”
(因为啊,呵呵呵……)
面包那眯着的双眼,渐渐撕开一条缝隙。其中的惨绿色光芒,也是完全笼罩在了这个女孩的瞳孔之中。
(因为,很快,你的叭叭和妈妈就会不再喜欢你了。你会被他们扔掉。扔进外面的湖水里。他们会把蕾米杀掉,这样,蕾米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呢?)
脑海中,响彻着冰冷而充满了诱惑力的话语。
蕾米莉亚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因为这些声音而被渐渐冻结。
她瞪大眼睛,瞳孔中的淡紫色光芒流露出这个女孩生平第一次的疑惑。因为这句话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已经出了她这个脑子的承受程度。
“杀……掉???”
(是啊,杀掉。就是不能活了,就是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跑,笑,跳了。真要说的话……)
面包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她拉着蕾米莉亚来到木屋外,手掌向着湖面猛地一拍。轰的一声,一条鱼从湖水中激起,面包伸手一抓,抓在掌心之中。
之后,面包将这条鱼递到蕾米莉亚的面前,手掌的周围,开始旋转起一股银白色的光芒。
咔啦——
一声爆裂,这条鱼就炸了开来。里面内脏和血向四周溅射。那斑斑的血污毫不留情的拍打在蕾米莉亚的脸上,浓厚的腥味,充斥着这个女孩的鼻子。
蕾米莉亚,呆呆站着。
她就这样看着面包掌中那些鱼的残骸。那斑驳的鱼肉,破碎的骨骼,还有那随着指尖缓缓滴落在地的血水。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脸颊上的那些血肉的气息。
(明白了吗?这就是死掉哦。)
面包笑着,手一甩,将那些鱼尸甩进湖中。她略微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之后,就用这只刚刚才捏碎一条生命的白皙手掌,轻轻的,按在了蕾米莉亚的脸蛋之上。
(不用多少时间,蕾米就会被叭叭和妈妈,像那条鱼鱼一样的捏碎,扔进水里。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蕾米已经不好玩了。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