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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你愿意去想,‘六剑’的奥义就会一点一点的从‘匣’中出来,让你看你需要的东西。你就自个儿按照这上面的方法,好好的学习修炼吧。”
在少女的说话期间,白痴脑海内的混乱总算渐渐安宁了下来。他渐渐的呼出一口气,那些在脑子里乱窜的影像和文字终于完全消失。在低头哄着小女婴,让她再次安静下来之后,他开始试探性的闭上眼,按照少女的说法去思索那些‘匣’中的东西。
……
…………
………………
思索,陷入了黑暗的海洋。忽然间,白痴感觉自己的身边全都被无穷无尽的黑色幕布所包围。正当他觉得有危险,而想要睁开眼睛之时……
一些图案,出现在了那些黑色幕布之上。
那是一个泥土捏成的小人,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这个小人只是原地站着,没有动。白痴对着它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它到底在干什么,正当白痴有些心烦意乱打算睁眼的时候,那个小泥人突然举起树枝朝前刺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呆站不动的模样。
泥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的让白痴目不暇接。可下一次,小泥人刺出的速度就慢了不少。第三次,又慢了不少。慢的直到白痴能够完全看清它的动作,身段,握着树枝的手势,甚至还能看见那一剑之中泥人胸部呼吸的起伏。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清晰明了。
伴随着泥人动画出现的,是一大串的文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文字应该就是讲解这套剑法的要领了。不过,现在的白痴不识字,光是看着图案来修炼,恐怕会事倍功半吧。
接二连三,又有许许多多的小人相继跳了出来。虽然名为“六剑”,但每一剑似乎都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而旁边的注解说明也显得越来越多,看的白痴头昏脑胀。不过,他还是尽力的让自己扫过出现在脑海中的所有图案,对它们都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之后,才将这些东西重新放入“匣”之中。
白痴睁开眼,怀中的小女婴抽泣着,两只碧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是在害怕?还是在……担心?
半年都不到的孩子,哪会担心?
白痴哼了自己一声。但他还是伸出双手,将小女婴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以一种和他那双冰冷眼神不相匹配的温和姿态抱着。小女婴眼角的抽泣渐渐开始消失,她呜呜了几声之后,终于再次合上双眼,静静的,睡了过去。
白痴呼出一口长气,缓缓抬起头。在他的面前,那名少女正在从巨狼肩上的背包内翻弄着什么。很快,她就从中摸出一把剪刀,和一些针线。
“看起来,你似乎有问题想问我。”
少女看都不看白痴一眼。她靠在巨狼的肚子上,舒舒服服的坐着。如同白玉雕琢的双手拉起她自己的斗篷下摆,比划了一会儿后,用剪刀剪下一层布料。
白痴紧盯着少女,不知她想干嘛。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说道:“你说‘六剑’。可是……只有五剑。”
斗篷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有着粉红色指甲盖的手指拾起剪下的布料,开始用针线和剪刀一针一线的缝制了起来。
“的确只有五剑。因为最后一剑嘛……我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才能准确的表达给你。而相比起前面的五剑,这最后的一剑,却是我最希望你能够掌握的一剑。”
“…………………………”
少女将穿过细线的针叼在嘴里,一点一点的比划着手中的布片,用剪刀做着粗略的修改。等到大致剪出一个样子之后,她取出嘴里的针线,一边缝着,一边说道——
“我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套剑法的传承。直到上一纪元毁灭之前,它已经被传了超过五十名继承人。至于到现在,如果它除了我这里之外还有传承的话,恐怕其传人早就已经赛过星河恒沙了。”
“但是。”
“在我知道的那五十名继承者中,除了六剑的创始者和初代继承者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人,能够确实的学会第六剑。也就是说,让六剑剑法真正完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掌握者,也只有创始人和初代继承者两人而已。”
“第六剑的力量我无法形容,如果说前面五剑的力量如同江河泛滥的话,那最后一剑就无异于盖过世界之巅的海啸了。在我所知的情况中,第六剑在这个世界上也只出现过两次。我虽然无法向你解释第六剑的剑招,但我却可以把那一剑的剑意告诉你,希望在今后的人生中,你能够自我领会。”
啪的一声,细线被银牙咬断。穿插的针线开始由另一头穿过。
“其中一次,初代继承者凭借着这一剑,杀掉了他的师父,也就是六剑的创始者。”
少女扬起手,就在白痴聚精会神的听着的时候,一条丝线一般的光芒瞬间从她那捏着针的指尖弹出,击中白痴的眉心。
“而另外一次,初代继承者凭借着这一剑……”
刹那间,漆黑的黑幕被驱散,降临到白痴脑海中的已经是一片光芒。一片,由无数把利刃所组成的光芒!
“将我击败。”
捏着针的手,扬起。少女的嘴角淡然自若,轻轻咬断线头。可在那边的白痴却是承受不住脑海内突然出现的这片光芒,已经十分疲倦的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头一歪,就此昏迷了过去……
第一年故事 039,风吹沙
风轻轻的拂动,沙粒翻滚。.
就好像再漫长的雨季也有结束的一天一样,第二天的黎明迎来了一个被乌云遮盖,却没有风沙蔓延的好天气。
洞窟内的温度渐渐开始升高,白痴被烘烤的有些承受不住,终于从睡梦中苏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怀中的女婴……
“呼……呼……呼……”
看起来,她还需要更多的睡眠啊。
白痴松了一口气,放眼环顾四周。洞窟内十分的冷清,除了脚边那堆已经熄灭的篝火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闪动的东西了。
梦…………?
白痴再次环顾四周,却依旧没有看到除了他和小女婴以外还有任何的活人。
看来,的确是一个梦。
白痴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打算坐起。可正当他直起身子的时候,一些东西却从他的胸口掉落。
那是一双鞋。
一双用白色的布料,经过一针一线细细缝制出来的鞋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似的纸片。
是谁做的这双鞋?
想到这个问题,白痴的脑海内回想起昨晚坐在那边,一针一线缝制着斗篷的,连脸都没看过一次的少女。
难道不是梦吗?
白痴翻了翻那双鞋子,试着将它们套在自己的脚上。刚好,十分适合。比起自己的那双破烂草鞋,实在是舒服太多了。虽然看起来这是柔软的布料,但踩下去却感觉质地十分的坚硬,而且一点都不感觉到脚底地面的冰凉或炎热。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布料。
稍稍体验了一会之后,白痴才拾起那张信纸。当然,没上过学的他不可能认得其中的字,但就在他瞄了一眼打算放弃的时候,右臂上的暗灭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是那个女人留给你的信息。她说‘沿着日出的方向再走十天,就能看见一座城市。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要前往的国度,但衷心的希望你能够走一条正确的道路。’嘁,多事的女人。”
白痴瞄了一眼暗灭,再看看那张纸。直到这一刻,他又发现了一些东西。
昨晚那头巨狼和少女所呆着的地方有一个双肩挎包。打开,里面塞满了各种干粮、饮水和露营用品。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足够支撑十天份的份量了。
“哼!”
暗灭再次冷哼一声。
白痴看了看这些干粮,放下小女婴,背起挎包,重新抱起小女婴。他扫了一眼手臂上的暗灭,忽然开口道:“她,是什么人。”
“呀呵?人类小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啊。怎么?连你也注定要被她的美貌给夺去灵魂了吗?”
“我,根本就不知她长什么样子。”
“嘁,无趣。”也许是白痴太过冷淡的态度让暗灭嘲弄他的兴趣大减了吧,这把剑再次露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说道,“你管她是谁?这个问题不重要吧。”
“嗯,不重要。”
白痴拉起襁褓,覆盖住小女婴的脸。在往洞窟外走的这段时间内,暗灭仿佛永远承受不了寂寞似的,再次开口:“嘿嘿嘿,小子。虽然你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可你决定相信她吗?”
脚步移动,白痴已经来到了洞口。清晨还不算太热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有目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要杀我,不必那么费力。”
“哦?也就是说,你打算在食物、路程、鞋子的程度上,相信她喽?”
“……………………”
“哈哈哈哈!太棒了,我怎么会找得到你这种人才当宿主?我的运气实在是太棒了!好,我们走吧!只有十天的路程,对于在沙漠中漫步了三个月的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我不走。”
“嗯?你什么意思?怎么给你粮食了,你怎么不走了?”
血瞳中闪过一抹疑惑,可回应这抹疑惑的,却是白痴伸手指着太阳的手指。
“白天,休息。晚上,行动。沙漠的生存法则,我,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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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滚滚,日复一日的风带走一座座沙丘,又在另一处重新塑造起新的丘陵。白天气温的灼热,夜晚却寒冷如冰柩一般的天气让这座沙漠的“死亡”之名名副其实。
裹着布鞋的双脚踩在冰凉的沙粒上。夜色漆黑,荒凉的死地中只有这一个孤独的身影在缓缓的移动。有时候,天空的云层会散开,露出三轮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斜月,替他照亮前方的道路。但更多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独自摸索着,用那双脚,一步一步的向前进。
一天,一天,又一天。
相较起之前的那段经历,此刻的十天就如同睡了一觉般的快速。当第十轮太阳缓缓从地平线的远处升起之时,太阳的下方,终于出现了一道与沙漠完全不同的景色。
白痴的脚步稍稍加快,随着路途的缩短,原本一片死寂的沙漠开始发生了变化。仙人掌与耐寒耐渴的灌木稀稀拉拉的生长起来,脚下的沙粒也开始变成开裂的土地。而更重要的是,一些蝎子,蛇等生物,已经在这片死地内出没,打破了“死亡之海”的禁令。
日头越升越高,白痴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可在一瞬间,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不再前进了。
面前……是一道高高耸起的峭壁。它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宽广,甚至让白痴以为自己正站在某座万丈悬崖的下方,仰望着上面的蓝天与白云。
“嗯?没有城市,只有这一道屏障?呵呵,小子,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血瞳张开,饶有兴趣的望着白痴。
漆黑色的瞳孔在悬崖上扫视了一遍。很快,这双眼睛就在悬崖的正下方发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隧道。他想了想后,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踏入这条隧道。
隧道很长,有一百米,两百米……不,可能有足足一公里那么长。白痴屏着呼吸,摸黑朝前走着。他一手捏着暗灭,另一只手抱紧小女婴,全身的毛发都因为警戒而竖起,随时准备应付任何突如其来的危险状况!
可是,危险并没有来。来的,却是光。
前方就是出口,光线从外面照射了进来。这种光不像是沙漠里的阳光那般灼热,也不像是赛纳格的阳光那般冰冷无力。这是一种晒在人身上感觉十分舒服的光。除了这光以外,隐隐约约还传来一阵阵的音乐、歌舞、嘈杂的声音。撇除这些,还有食物的芬芳,从隧道的外面涌进……
白痴走出了隧道,望着眼前的情景,冷酷的双眸微微底下,略带疑惑与茫然的,望着视网膜中所看到的任何东西。
这里是一座城市。一座被群山包围,四周几乎都是这样高耸的悬崖峭壁的城市。
这是一座沙漠之城,应该充满了烈日与沙石。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穿过城镇的河流互相交错,广场上的喷泉一直在喷出沁凉的水珠。人们在河道上泛舟游戏,妇女拿着衣服在河边捶洗。郁郁葱葱的植物塞满了街道的两旁与公寓的阳台,盛开的花朵散发出醉人的芬芳,让人们彻底遗忘悬崖的外面是一座常人无法通过的死亡沙漠。
白痴所处的位置在城市的边缘,位于悬崖的一个小平台上。他略微呆了一阵之后,开始抱着女婴沿着阶梯往下走。经过他身旁的人们对于这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小乞丐没有报以任何的疑问,各自走向自己的目的地,或谈笑,或游戏。
“看来是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里成为了一座与沙漠毗邻,却又与沙漠隔绝的城市啊。”
血瞳微微睁开,瞥了一眼白痴身后的那些高耸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