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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车厢的侧面。同时扭头,在这瞬间,那辆列车就从他们的鼻尖擦过,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急速驶过的列车压迫着气压,卷起的烈风割着肌肤。这距离是如此之近,近的仿佛只要一转头,鼻子就会被对面的车窗撕裂似的。可就在他们为自己险险捡回一条命而松了口气时……
持枪男的身影,映入白痴的眼帘。
怪物的身影,也映入了爱因斯坦的眼帘。
…………………………
片刻的迟疑,接下来,就是瞬间的发动!
两个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导力枪,直接指着对方的脑门。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全都避无可避,只要一开枪,子弹就能轰破对方的脑袋,立刻决出胜负!
………………但,列车轰隆。
这两把枪,却始终没有在这个时期吐出火蛇。
白痴阴着脸,枪口死死对准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则是歪了歪脑袋,嘿嘿笑了一下。
就连终于赶到车厢旁,举剑打算把白痴刺下去的沙斗,这一刻也没有任何举动……
“咦?妈妈!那辆列车上有人!”
客车内,一个孩子惊恐的从窗边离开,大叫妈妈。
“哪里哪里?”
“就在那里!那那辆车的车壁上,有两个人贴在那里!”
“傻孩子,别说这种傻话了。来,妈妈削苹果给你吃。”
轰隆隆————………………
终于,另一辆列车呼啸而过。
就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
两支枪管内同时吐出子弹,在空中撞击。而在撞击的下一秒。白痴就已经翻身重新窜上列车,抬脚,直接揣中沙斗的剑,借着反弹之力飞向列车的车头。
刹那间……光明驱散了黑暗。
重新离开隧道之后,眼前出现的就是一片宽广无垠的沙漠。
飞退的白痴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之后,稳稳落在车头,沙斗和爱因斯坦也是一前一后的站定,剑与双枪准备,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列车,就在这片沙漠中行驶着。
那头野兽缓缓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中的导力枪。
爱因斯坦凝神戒备,以为对方要突然发动攻击,可没想到的是,这头怪物竟然扔掉了枪。在它落入沙漠的那一刻爱因斯坦也看到了他扔掉枪的理由。那只枪管,已经开裂了。
“呼…………吸…………呼…………”
重新接触阳光,那头“怪物”似乎变得冷静了许多。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思考片刻之后,他胸口的锁链突然向后缩去,重新归入手臂。而那只原本猩红色的右眼,此刻也重新恢复成了黑色。
漆黑的剑,在空中缓缓拉出一个圈。
“怪物”已经不像是一个“怪物”,反倒像是一名剑术大师一般,昂然屹立在列车头顶,侧着身子。剑锋指地。黑色的瞳孔中没有了刚才的疯狂与暴乱,有的……不,现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如同最深邃的虚无一般,空洞无物。
“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变换战斗模式?”
爱因斯坦抹去嘴角的一抹血痕,嘿嘿笑了一下。
“…………爱因斯坦,我在想……”
“哦?你竟然会和我说你在想什么?有意思,你在想什么?”
“…………我们以二对一,而且还是对付一个孩子……这。是否正确。”
“嗯……从武者的角度讲,我们可算是坏到头了。但是,你问我这个问题时,你心里其实早知道该怎么做的,不是吗?”
爱因斯坦的反问,让沙斗黯然的点了点头。
他们是武者。
但在武者之前,他们更是军人。
身为一名军人,在与敌人的战斗中应该遵循什么法则呢?
以己之强,攻敌之弱。
在军事战斗上来说,用强大的兵力来进攻敌人的薄弱部分始终都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在战争上,没有所谓的公平与正义,也没有什么武者信仰和一对一的决斗精神。唯一有的,就只有死……或者活。
——战争没有卑鄙可言。不管是多么可耻的行为,只有胜利才是一切——
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谁率先说出来的,但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始终贯穿着古往今来的每一场战斗,每一次厮杀……
沙斗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伸手进入自己那被割破的风衣内,取出一个小小的女性用的挂饰。他打开挂饰上的照片盒,看了一眼,将其重新放入怀里。之后……
“杀了他吧。”
“啊……为了履行我们身为军队看门狗的职责。”
短暂的休息之后,沙斗再次举剑冲上!爱因斯坦换好弹匣后,即刻扣动扳机射出子弹。不过他也知道,这些子弹无法让那个怪物……不,孩子受伤,唯一能够对他造成的影响就是扰乱他的步伐和动作,让沙斗一举取下他的脑袋!
但,这一次……
“什么?!”
握着剑的少年没有提剑去格挡,更没有动作极快的闪避。他依旧握着剑,指着地面,当子弹来了,他才慢悠悠的晃动身子,动了几下。这样当然不可能将所有的子弹全部避开,瞬间,他的胳膊上和大腿上就中了好几枪,流出鲜血。
但,他剑锋指地的姿势依旧不变。在被子弹击中的同时。他却像是毫无痛觉似的,睁着那双空洞无物的双眼,朝向他冲去的沙斗,跨出一步……
他不怕疼吗?!
爱因斯坦的瞳孔放大,再次开出几枪。但这一次也一样,那个孩子的身子只是晃了几下,除了几个瞄准要害的子弹必须闪避之外,他全都维持着这个姿势,迈着小步,踏向继续在冲刺的沙斗。
剑锋……依旧指地。
正文 022,模式转换
“不对……”
眼看,沙斗就已经冲至那个孩子面前,手中的举巨剑,也随之举起……
“不对!沙斗,快退!”
“什么?!”
就在这刹那之间,刚才还在迈着小步的男孩突然从沙斗的视线中消失!等到他再次出现只之时,这个小小的身影竟然已经扑入自己怀里,那原本指着地面的剑锋,此刻……
已经瞄准了自己的咽喉!
“沙斗——!!!”
爱因斯坦立刻拔出背后的武器,在刹那间组成狙击枪。他的心脏狂跳,右眼变成了十字,在这生命即将逝去的瞬间,他的时间,竟然陷入停滞!
呯————!
狙击导力子弹顷刻间出膛,直奔那刺向沙斗咽喉的利刃。在缓慢的时间流逝之中,利剑切开那枚子弹,但在短暂的时间内剑刃稍稍一偏!当时间再次恢复正常之时,这必杀的一剑却是擦着沙斗的脖子,掠了过去。
呲————————!
尽管没有刺中要害,但利刃掠过脖子,也带出一条鲜血。沙斗瞳孔猛地放大,抬起膝盖重重轰中白痴的腹部,将他整个人从列车上轰飞,坠入一旁的沙地。只见那个男孩在落入沙地之后打了个滚,随即判断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之后立即转身,朝隧道逃去。爱因斯坦和沙斗刚想跳下车追,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们的追杀旅途,不得不就此结束。
“救命啊!救命啊!这辆车……刹车坏了!我控制不住它了啊!!!“
车长那惊慌的声音从车头传来,爱因斯坦和沙斗一听唯有冲至车头,从前跳下,合两人之力硬生生将这辆失控的列车停下来,将车长救助出之后,才算结束。
“呼……呼……呼……呼……”
艳阳高照,看来那讨厌的雨已经停了。
爱因斯坦坐在沙地上,看着已经有一段距离的风吹沙城,喘息着,也苦笑了一声。
沙斗取出纱布包扎着自己的脖子,也坐了下来。放眼望去,那个孩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即使现在折返,恐怕也是找不到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不知怎么的,爱因斯坦突然笑了起来。沙斗瞥了他一眼,一边包扎自己胸前的伤痕,一边说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喂,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恐怕你也没有想到吧,在这个国家里竟然还有这么强的孩子在?!他实在是太强了,强到甚至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啊!”
沙斗包扎完毕,点点头。
爱因斯坦大笑着,就好像完全放松似的,躺在沙地上,仰头望天,说道:“有意思,小小年纪就那么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锻炼的。那种动作并不像是一个纯粹靠练武得来的战斗力,他的年纪不大,但实战经验却已经十分丰富。想必一定经历过很多的生死战场,见识过许多的地狱了吧。”
“…………啊。”沙斗将神罚插在沙地上,望着远处的风吹沙,缓缓道,“我们在他这个年纪时,都未必有这种战斗力。虽然他最后还是逃了,但我们要合两人之力还不能击杀他,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
“嗯嗯,没错!而且,他的战斗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在实战中变换自身战斗风格的人呢。他应该不是很会用枪吧?但那把导力枪在他变得更为狰狞之时竟然能够用的那么好。另外另外,我最喜欢的就是他能够在红眼和黑眼这两种绝然不同的战斗方式中进行瞬间切换。对了,你对这两种风格怎么评价?”
沙斗摸着下巴,想了想后,说道——
“‘红眼’模式,应该能说是一种极为狂暴,混乱的战斗模式吧。在这种状态下,那个孩子的破坏力很大,最明显的就是那霸道到极限的力量和恐怖到极点的防御力。可以说,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模式。但这种模式下的出招似乎没有什么剑法可循。虽然隐隐约约也有剑招的痕迹,但很明显,用那些剑招时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充足。”
“但另一种‘黑眼’模式,则是一种……更为冷静,更为准确的战斗方法。这种模式下,他完全不会浪费多余的力量,似乎连自身的存在都会遗忘,完全变成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只注重在最需要的一点上,进行一击必杀。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就是他学会的那种剑法最能发挥效能的模式吧……但这种模式适合偷袭,下一次碰到的话,我绝不会再让他攻进来。”
“最形象的说两者的区别的话,就是对周围物品的破坏上吧。‘红眼’模式在进攻之时不会刻意去回避周围的物品。所以和这种模式战斗时现场往往一片狼藉。但‘黑眼’模式则会有意识的不去破坏四周物品,大概是因为不想因为这种行为而无谓的浪费力气吧。”
“‘红眼’暴动,不受控制,狂乱,破坏。‘黑眼’则冷静,沉着,剑术大师,一击必杀。两种模式都有其优缺点,但无可否认的是……”
“这两种战斗方法都很恐怖。而且我感觉到……都还有上升的空间。”
“呵……”
爱因斯坦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今天没将他杀了,以后就不好杀了。看来,我们要想个办法巩固一下雄鹿和我们之间的同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友好邦国啊……”
沙斗再次取出怀中的吊饰,打开,看了一眼——
“嗯。为了死勉国的安全,我们需要找一个更好的方法……至少,是暂时不用撕破脸皮,并且还能让我们交差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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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撞开树屋的大门,整个人虚脱似的,瘫倒在地。
看到他这副样子,在里面的小面包和蜜梨全都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小面包高高举起写有《叭叭》的牌子,急得上窜下跳。蜜梨则是连忙扛起白痴,将他扶上床。
“好严重的伤口……陛下,您到底是和谁交战,竟然会伤的那么重?!”
小面包急了,趴在白痴身旁不停地摸摸他的头,摸摸他的胳膊,学着平时自己生病时白痴的动作。但她哪里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到处乱摸,却依旧只能干着急。
蜜梨去打水来替白痴清洗身上的伤口。但白痴对于自身的伤势倒不是很在意。去年,自己曾经被那个剑帝一剑刺穿肺叶跌下山崖的伤都受过,现在的这些只能算是小儿科。
真正让他感到无比痛苦的,是在发动第三狱后所造成的脱力感。而这一次,比起之前在海滨沙滩时更加虚弱,更加无力。
“这是当然的,人类小子。”
血瞳睁开,带着玩味的笑声说道——
“上次你只是坐坐滑板,而这一次,你可是将自己的体力转换成魔力,从那把枪射出去啊。不然你以为里面的子弹哪来的?你将自己的力量不断发射,这样当然会让你的体力迅速透支。不过说回来,你竟然能够坚持那么久,还着实让我觉得惊讶呢。”
“不过放心吧,凡事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只要你多用几次第三狱,你就会完全适应这种力量。到时候你就不会再品尝到这种脱力感了。我向你保证!所以,下次再搞把枪来玩射击,怎么样?”
这种感觉尝试的次数还是越少越好。
白痴躺在床上,此时此刻,他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敲碎了一般。蜜梨看着白痴全身的伤口,红着脸,咬了咬牙,说道——
“陛下……女奴……女奴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