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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记得这个人曾经存在的,恐怕就只有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了。
《你会后悔吗?》
写字板上,白痴根据暗灭的要求提出问题。
“不后悔。”
而盖亚,则是笑着,用嘴型说出了这个暗灭早已经料到的答案。随着这个答案的说出。他的身上,也开始扬起一层金色的粉末……
每个形神俱灭的灵魂恐怕都会说不后悔。因为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的可怕。不过很快,他们就会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他将不会被自己最亲爱的妻子可娜记得,而他自己也将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跳出来救人。而这一切,随着那金色的粉末逐渐飘散,也即将到来……
可娜抱着盖亚的后腰,可是渐渐的,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些许的迷茫。
盖亚原本满脸的泪水,抚摸着腰上的那双手。可是渐渐的,他那幸福的表情也变得迷茫,握着妻子双手的手也是渐渐的松开。
(真的不后悔吗?)
暗灭笑着,最后问了一声。
可是这个答案,盖亚却已经再也无法回答了。
随着金色粉末的悠扬,盖亚和可娜那紧紧拥抱的身体渐渐分开。他们两人看着对方,互相笑着。但却是那种十分客气的笑容。
在笑过之后,可娜就转过身,轻声逗弄着怀中的女儿。再也没去管已经变得越来越淡的盖亚。而盖亚也是回过头,再也没看可娜一眼。他的双眉皱紧,迷茫的望着周围,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似的。
“真的…………不会后悔吗?”
最后一问,是胡桃问出的。
可面对胡桃的这一问,盖亚却是笑着,用嘴型回答了一句——
“后悔…………什么?”
之后,消失。
后悔什么?如果……形神俱灭的灵魂还有资格去后悔的话……
……
…………
………………
房间内,金色的粉末飞往窗户外,逐渐消散。白痴沉默了片刻之后,在胡桃的扶持下艰难的站了起来,走向楼梯。
“可娜姐姐!你还不过来吗?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啊!”
正在逗弄小女孩的可娜点点头,笑着站起,回应道:“知道,我来了。等我把我养女的尿裤换好。”
胡桃歪着脑袋,说道:“可娜姐姐,虽然我知道你心肠好,但没必要真的收养她吧?你还没结婚呢,带着这么个养女,以后别人如果不知道的话根本就无法向你求婚吧?”
可娜皱了皱眉头。看着怀中这个小女孩,想了想后,耸耸肩,说道:“再说吧。等以后如果我真的无法养她的话,我会把她送去孤儿院的。”
白痴点点头。可在他点头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低头一看,只见小面包已经哭的满脸都是泪水,抽泣着。
…………怎么了?
白痴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时间不够,他没有理睬小面包的哭泣,拉着她,下了高塔,奔赴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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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神俱灭啊~~~~”
高塔之上,一名浑身黑纱的少女坐在那里,手心中汇聚着那些金色的粉末。
“呵呵,好久没看到这么有趣的画面了呢。毕竟,主动要求魂飞魄散,从根本上就消失的人的确不多。”
手指一捏,那些金色的粉末再次四处飞散,但却没有消失。随后,这个黑纱少女站了起来,望着那远去的可娜母女,笑了笑,说道:“好吧!算是让我看了这么一场好戏的报酬,你的妻女会平平安安的活下来的。而且这对‘养母女’还会亲如‘真母女’。这个报酬,你觉得怎么样?”
随着少女的一声娇笑,那些金色粉末终于完全散开,消失,融入悲伤大陆那虚无的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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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等人辛苦的来到行宫前,只见这里的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要知道,原本威尼茨的守城士兵人数就少得多,再加上这些士兵心里也在担心自己是不是感染病毒,所以对于暴动者的抵抗也不是很强。先前由于札特带领,所以才能奋力一战,现在札特不在了,他们很快就被汹涌的人群冲击,防守立刻溃败。
正文 093,谁在掌握一切?
由于白痴伤重,所以几人在远处停住脚步。放眼望去,只见冲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人赫然是星璃和黯。
星璃双手挥舞着丝带,如同跳舞一般在人群中穿梭。随着她的手指轻轻拨动,柔软的丝带立刻化为螺旋剑,刺破士兵的手腕或大腿,只摧毁战斗力,却不杀人。但黯就没那么好心情了,她手中的蚀骨燃烧着火焰,几乎是搁着伤,碰着死。但她无法持久,每打一段时间就要从前线退下来,捂着心脏大口喘息。
看清情况后,众人进入行宫。恰好,星璃扶着气喘吁吁的黯后退,看到白痴一行人之后立刻走了过来。
“伤得好重!”
一看到白痴脖子上的伤口,星璃惊了一下。立刻放下只是太过疲劳的黯要来搀扶。但胡桃却是立刻扶住白痴的胳膊,对于星璃的援手连连闪躲。
“不用了!我扶着就可以,你照顾诺利乌斯吧。”
星璃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眼睛十分担心的看看白痴之后,才再次去扶黯。等到众人找了个战况还无法触及的地方坐下来后,才开始询问情况。
“进去偷魔剑的那位女仆小姐有回信吗?”
星璃取出心脏病的药给黯服下,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消息。原本按照预定,我们应该由她偷出哈雷路亚,再以此为要挟要求死勉国放人给药的。但……咳,就连那位穆拉小姐如今也不知去向,真替她们担心……”
可娜的药的确不错,但更不错的是白痴的身体和暗灭的修复力。虽然伤势依旧很重,要恢复也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但他现在总算能够稍微顺畅一点的呼吸了。
既然白痴的伤势如此严重,众人也就不勉强他参战。再说,星璃和黯也不知道白痴的实力,让他参战可能就是送死。所以在略微安顿好众人之后,她们两个重新抄起武器,随着众人攻向行宫的木质大门,意图冲进去。
可就在这时……
金色和血色的光芒,再一次的从行宫上方的窗户内爆射而出。
白痴抬头,只见在现场所有人的注目下,行宫上方的屋顶猛地爆开。五个人影接连飞出。
其中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士兵在跃出破洞之后连续两剑,就割伤了紧随其后的因斯尔顿和菲尔特,将这两人从屋顶打落。随后,这名士兵急速前冲,抱着第四个从破洞中跳出来的浑身红色甲胄的国王,将其推开。同时双剑原地舞动,将最后一个手持黄金剑冲上来的人勉强逼开。
黄金剑战士姿态优雅的退了几步,手中的剑放在身后,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黄金面具,但面具下漏出的笑容却显得无比轻松自在。可再看那边的骷髅士兵,却是胸口不断起伏,显得疲惫万分。
“咳……咳咳……”
随着两声咳嗽,从骷髅面具下,喷出几滴血沫。
“呵,朋友,我没有想到。独自一人力战我和我两名手下,并且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不败的人,竟然是一名病秧子。你的肺病是天生的吗?真亏你竟然还能这么强,打了这么长的时间。”
由于那个人带着黄金面具,所以即使在场中有很多的风吹沙人,但还是没能识别出这个战士究竟是谁。再加上跌落的因斯尔顿和菲尔特两人脸上也遵循着戴劳的命令,戴着面具,所以更没有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骷髅士兵再次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手上的鲜血似乎印证着戴劳的话。但他还是十分忠心的守在王者的面前,举起双剑。
“呵,退下吧。我要杀的是你背后的魔族帝王,而不是你这个死亡士兵。而且,我佩服你的剑法,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对一的打上一场。”
黄金面具人那充满王者风范的话语让底下的众人无不为之钦佩。而他那悠闲的态度也明显表达出自身的游刃有余。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就让下方的众人无不为之产生钦佩之情。
骷髅士兵依旧咳嗽着,但还是没有退开。可是,在他身后的王者却是已经嘿嘿冷笑,两只发红的眼睛中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凶暴,还有嗜战。看到骷髅士兵拦在自己面前,他竟然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中他受伤的大腿,将他踢倒。
“废物,挡着我了!”
骷髅士兵“呜”了一声,跪倒在房顶。这一刻,死勉国王已经挥舞起手中的波浪巨剑,大笑一声,扑向那边的黄金面具人。
“哈雷路亚”之上,已经睁开了四只眼睛。
随着死勉国王的每次挥剑,都会在空中划出一条猩红色的残影。
他不断的横斩,劈挑,将手中的魔剑挥舞的虎虎生风,那强大的力量光是看着,就能够让人胆寒。
碰!
魔剑劈下,可怕的力量即使没有劈中面具人,那插入屋顶的剑也在行宫上劈出一条长达十米的裂缝。看到自己的力量,死勉国王更是兴奋,拔出剑,再次扑向面具人。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是吗?
在旁人看来,那位面具人似乎很吃力,总是在避开魔帝的攻击,显得左右闪避。那强大的力量又无法让他用手中的黄金剑和对方硬碰硬。形势,似乎实在是不能说的上一个“好”字。
白痴也是在看着这场战斗,但在看了一眼之后,他就决定不再看。因为这场战斗的胜负并不是关键,关键是病毒的解药。那,才是关键。
白痴用小面包的画板写出“去找治疗药剂”这一行字,胡桃,可娜看到之后,点点头,想要离开。但白痴却是一把抓住胡桃的手,抬起手,指了指小面包。
胡桃想了想后,明白了。她抱起还对着白痴吵闹的小面包,立刻冲到前面集合星璃与黯,从他路离开行宫。既然札特意图将这位国王也一并毒死,那解药就一定不会在行宫内。而之所以白痴让胡桃带上小面包,就是想她在找到解药的那一刻第一时间给这丫头服下解毒剂。至于伤重的白痴嘛……虽然他的情况不怎么好,但现在行宫的局势已经被控制,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吵闹的行宫中,白痴的身边,却是没有了一个人。
不过现在,这件事情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如今,钥匙组织的成员已经全都被驱散,札特这几天躲藏的地方应该空无一人。只要等到她们冲进去,或找到,或由可娜调制之后,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吧……
当————!
行宫之上,原本看似劣势的面具人突然出剑,刺伤了死勉国王尚还裸露的左腰。顷刻间,血流如注。这位刚才还十分狂妄的国王看到自己流血,一下子,慌了手脚。
“即使力气变大了,但剑术却是如此的拙劣。再加上看到自己的血就慌手慌脚,可见,你这个魔帝当的还真是窝囊呢。”
对于只懂得拿着魔剑挥砍的死勉国王来说,闭关一年悟剑的戴劳在剑法上实在是精妙太多了。要击败他根本就毫不费力。看到这样的场面,下面的众人再次发出欢呼。而那些还在抵抗的士兵,此刻也终于放弃了抵抗。
这下……可是真真正正的……结束了……
白痴这样想着,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大脑停下来,稍做休息。
随后,睁开……
一个人,从行宫的二楼窗户前……走过。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的年轻孩子。
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为什么……心头会突然扬起这么不好的预感?!
事情不是结束了吗?现在的一切事情不是都结束了吗?!
难道说……
难道说…………!!!
这场战斗……这场死伤惨重的战斗……根本就只是一个……
开始?!
轰——————————
一声沉闷的声响,从城市的那边传来。
接着,这些声响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响起,从远到进,一点一点的,响过圣马可广场,响过雷雅托桥,响过国王行宫。从每个人的脚底……响了过去。
几秒钟之后,响声结束。又过了几秒钟之后……
………………哗哗哗。
一些水浪声,开始从人们的脚底传来。而放眼望去,威尼茨那美仑美化的水上建筑,却开始东倒西歪,慢慢的……慢慢的……
下沉。
轰————!
一座最靠近行宫的大桥坍塌,激起一阵水花。之后,河道两边的城市就宛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向下塌陷。任凭那些与大海相连的河水漫过城市,将他们吞噬。
这……就是陷阱的真相吗?!
伴随着城市边缘开始扬起的无数水花,伴随着那开始慢慢上涨的海平面,这里的每个人,脸色都变得如同雪一般的斑白。白痴愣了半响之后立刻抬头,却只看到那个浑身绷带的男孩爬上屋顶,冲着倒地的国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