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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那边萎靡不振,似乎在想心事的小面包。沉思片刻之后,他慢慢回过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哦……是的,陛下。”
白痴没有表示,那就说明他已经默认。蜜梨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唯有安安静静的收拾桌子,整理餐具,到一旁洗刷去了。
对于小面包的情况,白痴采取了放任的态度。因为这是必须的。
要知道,小面包已经七岁了。在自己七岁的时候,早已经在无父无母的情况下独自生活了整整一年。
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够来给自己建议,所有的一切决定都要靠自己。在那种日子里,可是面临在一道选择题面前一旦选错,就有可能立刻死在某个角落里,连看得人都不会有一个的情况。
相比起来,现在的小面包可谓是生活在了天堂。可即使是在天堂,一些应该自己做出的决定也必须自己做。白痴可以帮助她。但不可能永远都帮她拿主意。唯有通过自己的思考所作出的决定,才能让她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去处理各种可能关乎性命的选择。
所以,白痴没有干预。放任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
一天……
两天……
三天……
不知不觉,日子,也已经到达了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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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朦胧的雾气笼罩在小树林之间。
在这个还没有被早晨的阳光侵蚀的宁静之地里,鸟儿已经开始了一天最早的鸣叫。
可是在树屋里,一个原本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就醒过来的小女孩,今天……却是在鸟鸣的陪伴中,睁开了眼睛……
小面包直起身子,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她坐在床上,呆了一下。
大约一分钟之后,这个小丫头转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慢慢的踱到了大门前,推开。让外面还带着雾气的空气,飘进了这间树屋之中……
小面包的表情呆呆的,她看看这里,再看看那里,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在门口呆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走到一旁的树屋平台。打开邮箱,取出坎帕校长放在里面的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摆在树屋的桌子上。随后,她就坐在白痴以前做出来的木椅子上,看着这弥漫着一片薄雾的小树林。
房间里,白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蜜梨也是围着围裙,从树藤门内走了出来。她看看从窗户中露出一半小脑袋的小面包,再看了看那边已经醒了,却又再次闭上眼睛的白痴。终于,她还是没有出言打搅,自顾自的做起了家务。
墙上的挂钟,在一分一秒的走着……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些许的晨光也从树叶间的缝隙中探了进来。
尽管这些光芒对于茂密的树林来说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树林内大部分的景色还是一片漆黑,薄雾弥漫。但这些许的阳光,到底还是闯进来了,为这里带来一片清新的光明……
早餐到了。
在餐桌上,白痴和面包两人对坐。蜜梨负责替小面包梳理那头有些乱糟糟的粉色头发,压平头上翘起的呆毛。托兰则是坐在白痴的身边,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白痴进食。
早餐在安静与祥和中进行着……
但是,在白痴吃完,托兰取过餐巾温柔的替他清理嘴唇的时候,小面包面前那洒满了各种红色未知物,已经完全看不见煎蛋饼的早餐,却是连一口,都没有动过……
白痴等待托兰替自己擦完嘴,那双冰冷的黑色瞳孔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看起来,他依然没有任何想要替小面包分忧解难的意思。在朝托兰点了点头后。托兰就推着白痴的轮椅,准备往外面的平台移动了……
“…………………………呜呜!”
就在这时,小面包突然发出一声叫声。
她看到白痴要走,立刻从座位上跳下来,紧紧的拉住白痴的裤子。两只眼睛里已经塞满了混乱和迷茫,以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色彩。
“………………说吧。”
白痴看着这个小丫头,无奈之下,唯有摇摇头,叹口气。
既然她已经无法做出决定,向自己求救,那还是听听看,到底是什么事情一直折磨了她三天。让她连那么重的辣味料理都吃不下了吧。
《叭叭!面包,骗了人!》
三分钟之后,小面包举着这块牌子,泪眼朦胧的站在白痴面前。一旁的托兰和蜜梨倒是多多少少有些惊讶,但白痴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
骗人,这是必须的。
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就不可能不撒谎。那些不断告诫孩子不可以撒谎,撒谎是种恶习的劝导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其根本意义全是身为父母或老师在“方便管理”这一点为出发点所得出的结论。
希望别人不要撒谎,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去费心思考对方所说的到底是真相还是谎言。很不幸,这种看似十分正直的决定却在很大一方面代表了那个人的懒惰。而事实上,一个不撒谎的人不仅仅不代表纯洁。相反,还代表着太过无知。这样的人不仅不可能存在,而且即使存在了,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绝对不可能存活下来。
谎言,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野兽在捕获猎物时,甚至也会安排陷阱,对猎物进行驱赶,将其赶进自己和同伴所布下的圈套之中。撒谎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关键的问题不在于撒谎本身,而在于撒谎的动机和所欲造成的结果。
要如何看待谎言,最糟糕的做法是执着于“不准撒谎”的人。最聪明的做法。当然是结合动机和结果,综合起来,并用最客观的角度看待谎言的人。
所以,对于小面包撒谎,白痴丝毫不会感到生气。相反,还会觉得这个小丫头已经开始知道一些世界的生存法则。虽然这些法则没有人写下来,但却是默认的,铁定的,必须去遵守的。
“到底,怎么回事。”
白痴提问。小面包听到白痴问,一时间,两只眼睛红红的,挤出一些委屈的眼泪来。
《叭叭,面包上次碰到一个人,那个人对面包很好。》
小面包一边哭着,一边在写字板上写字,然后举起来。
《面包也知道,正是因为那个人对自己很好,所以面包才能成功骗了她。但是面包心里……却感到很不好受,很不舒服……》
白痴看着这行字,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虽然从他那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他对这件事所表达出来的感想,但的确,他的脸有些阴了下来。
相比之下,蜜梨却是微笑。托兰则是抱着自己那头蓝色长发,笑眯眯的看着小面包。
可是,接下来……
《面包……骗了她替面包当免费劳动力。》
《还骗了她的吃的。》
《骗了她的钱。》
《最后还骗了她的感情。》
《骗她的时候,面包真的感觉很高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她一样,被面包这么骗呢~~~!她人真的很好啊~~~》
这一刻,白痴点头了。轮到托兰和蜜梨两人的脸,阴下来了。
《可是……她是真的把面包当朋友!虽然面包会骗她,但看到她今天即将被面包以外的人骗,变成一个真正的冤大头,大傻瓜!面包……还是觉得很不忍心!》
《但面包知道,这件事不是面包应该插手的事情。毕竟面包一插手,就会犯了“不干涉别人的事”这一条,可能还会惹麻烦上身。》
《但是面包还是心理不舒服。面包骗她。再怎么说也会有分寸,最多骗她的钱骗她的感情骗她的眼泪。但绝对不会骗她当傻瓜。可是今天……现在……》
小面包已经潸然泪下,一脸天真无辜纯情少女的样子,继续举着画板——
《面包不想看她落入陷阱,为了一个和她完全无关的事情,成为众矢之的。》
《也不希望她胡乱的替人出头,成为别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利用的工具!》
写到这里,小面包举着牌子,十分殷切的举到白痴的面前。那双眼睛还是紧紧的咬着眼泪,让那些泪水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不掉下来。据说这门功夫是休教她的,以后在“很多事情”方面都用得着。小面包也的确很天才,家学渊源。这种装可爱,扮无辜的东西一学就会。
白痴看着她写的那些东西,冷冷的瞥了小面包一眼。按照道理说,作为和自己一脉相承的小面包对于这种可能让自己陷入麻烦的事,最好的做法绝对是立刻撇清,划清界限,绝对不参与。毕竟,这个世界上许多人就是因为多事,而丢失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现在看起来,小面包显然没有很坚决的贯彻自己的教育。
她在这种问题上足足犹豫了三天,足见没有完全的理解自己的教育方针和良苦用心。而原因,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丫头的脑子里一定还塞了许多胡桃教的不知所谓的世界观,才让她在自己和胡桃的两种完全相反的行事作风中挣扎,矛盾。
没办法,还是先看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白痴让面包把事情的经过写出来。小面包听到白痴有些许让自己参与的意思,立刻激动万分。她马上擦掉写字板上的字,开始奋力书写起来。但用笔写当然比不过用嘴说,这丫头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说了个明白。
而在这半个小时里,这丫头则花了二十分钟来描述莉萝怎么怎么对自己好,为自己编出来的半真半假的故事伤心,极其浓墨重彩的写出她是如何的重友谊,如何的值得自己去骗她的钱,骗她的东西,骗她的劳动。当然,也值得自己去帮助她。白痴在知道了那个女孩竟然是黯的妹妹之后,也是略微的点头,却不知这一点头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真辛苦这个七岁的小丫头了,硬是用那懂得不是很多的字把莉萝夸了个几乎完美。强调救她的好处。最后十分钟,她才简单扼要的把聚众斗殴,以及今天下午要进行群架的事情说清楚。交给白痴审核。
“呜呜呜!”
小面包蹲在白痴面前,用一脸期待的表情举着牌子,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文字来让白痴动容,帮自己想个办法,来帮助莉萝。
第六年故事 027,家学渊源
在看着小面包叙述的过程中,白痴略微想了想,也已经知道了事情大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在沉思片刻之后,觉得有必要看看小面包是怎么认为的,所以说道:“面包。你所说的大傻瓜,是指演武场中会埋伏下陷阱吗?”
小面包用力的摇头,极为肯定的否决了白痴提出的这个“错误判断”。
“那,你说说。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让你执意的认为莉萝会变成大傻瓜,冤大头。”
小面包看着白痴,似乎终于知道,自己不做出什么解释的话白痴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拿主意的。在想了想之后,她终于还是趴在地上,开始在写字板上大写特写了起来。
《目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场战斗的真正起因,绝对不会是莉萝的家族被人辱骂那么复杂!》
《真正的原因可能很简单,也可能非常的私人化。也许这个原因在叭叭们看起来很幼稚,大家也都知道很幼稚,但在某些方面来说可能确又无比重要,无法取代的原因!》
白痴点头,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数,对于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有了一定的猜测。但再怎么说这也是猜测,小面包也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写不写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哦?公主殿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或者说,这场决斗……难道是觉恩家族故意安排下的,想要报复那位诺利乌斯的小姐平日欺负他们太过,所布下的陷阱吗?”
蜜梨也猜到了些,微微笑着,说道。
《不是!》
《真正布下这个陷阱的,不是觉恩家族。虽然今天下午的演武场上,莉萝对决的另一方有很大可能就是觉恩家族,但他们绝不是布下这个陷阱的人。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陷阱!》
“哦?那是谁?”
托兰开口问道。小面包咬着下嘴唇,大笔一书——
《真正布下陷阱的,正是那天被打的浑身是伤,被抬过来的卡布!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在蜜梨欣慰的点头之中,小面包抱着板子,有些气愤的看着白痴。白痴却是无动于衷,末了,冷冷的回了一句——
“怎么看出来的。”
《那次的伤,其实是他们在演戏!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够察觉那一天的情况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自然了。》
《第一,卡布身上到处都是乌青,被人抬着来到面包和莉萝的面前。这就是最大的不自然。》
“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托兰问道。
《问题大了!如果卡布真的受伤的话,为什么那些人要抬着他来到面包和莉萝面前?不是应该尽快把他送去医务室吗?即使他不愿意去医务室,也该送到家里去,而不是把他往莉萝面前一放!要知道,当时面包和莉萝刚刚进校门,不管从哪条路线看,校门那里都不是学院内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