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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指着坎帕大声道。
坎帕淡定的望着胡桃,他似乎有些遗忘了似的,思考了好一会儿。过了好久,他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似的表情,说道:“哦,是那个白痴吗?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会对这么一个死要饭的孩子所执行的任务感兴趣。您不说的话,我都差点忘了。”
“他执行的是D级任务,只是一笔委托金只有十苏拉的小任务。只可惜,即使是这样的小任务他也没有能够完成,白白浪费了我替他出的车马费。”
坎帕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面对校长的回答,胡桃咬了咬牙,立刻翻开手中的书本,指着有维门图画的那一页,继续说道:“那么,维门是怎么回事?!维门在上一纪元的语言中就是毒虫的意思。白痴杀的魔兽是不是它?!”
坎帕眯起眼睛,透过雨幕,似乎很吃力的看清楚胡桃手中的书本。在看清那副图画之后,这位校长冷不丁的……
笑了。
是的,坎帕笑了。而且还是那种捂着肚子,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笑声。他这样的大笑让胡桃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满脸的质疑之色也在坎帕的这股笑声中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您……您笑什么!”
“哎呀呀,公主,对不起,请原谅……呼呼……”那位老人捂着肚子,眼角留下一点因为大笑而挤出来的眼泪。他好不容易才喘回一口气,说道,“我……我没有嘲笑您的意思。这其实是……呼呼……这其实是完全的误会了呀。”
胡桃一愣:“误会???”
坎帕直起腰板,笑道:“是的,误会。公主殿下,您实在是太多心了。我向您保证,白痴杀的那只怪物绝对是一只一级魔兽。那只魔兽本身并没有名字,只是因为它经常偷吃农田里面的蔬果,毁坏田地,行动有些像传说中的维门。所以我才给它取了这么一个代号。”
坎帕的笑实在是太过自然,语气也太过平淡。这让胡桃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主张起来。
“您说的……都是真的?”
被坎帕这么一说,胡桃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其实想想也对,凭那个白痴的实力,怎么可能真的杀掉六级魔兽?而且坎帕校长还主动说可以去问那个村子的村民了,这样说的话……
书本合上,胡桃吐出一口气。她开始确定,这一切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无凭无据,只是因为一头魔兽的名字,就堂而皇之的把白痴想的那么利害,冷静下来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想明白了吗?公主。”
胡桃点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淑女的微笑。
坎帕伸出手,指着通往宴会大厅的那条道路,微笑着道:“既然想明白了,就请公主快点去参加舞会吧。古德塞家的下一任当家已经等了好久了,而且您还要换一身衣服,补一下妆,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吧。”
胡桃一愣,看看路边的石英钟。当她看到那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之时立刻惊叫了起来。没错,她已经大幅度的迟到了,再加上换衣服和补妆的时间,再次出现在戴劳面前可能要远远超过九点!这位公主立刻提起裙子,大呼小叫的跑向宴会大厅。只可怜了她那位马车夫,撑着伞急速的跟上,自己反而被淋了个落汤鸡。
…………………………
胡桃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雨幕后面。坎帕校长那张笑着的脸,也慢慢的沉寂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看那些无法止住的雨水,重新拿出怀中的试管看了看后……
扭头,走进了另一条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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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到四小时之前。
的面包被灰尘一迷,打了个喷嚏。可当她看到熟悉的家出现在眼前时,脸上的表情立刻被笑脸所取代。
“哇~~~!哇~~~~!”
白痴走进房间,将面包从肩上抱下来放在地上。面包跌跌撞撞的跑到那颗杜兰树旁边,张开双手,抱了上去。
此刻,这株杜兰树已经长的十分高大了。它的枝头已经触碰到天花板,原本容它长出来的那条裂缝现在也被它那拳头般粗细的树干撑破。不过话说回来,壮硕归壮硕,但被小面包一抱,这棵树的树叶还是猛地全都收缩了起来,刹那间变成了一颗光秃秃的枯树。
“喂,人类小子,这座屋子也快容不下这棵树了。是不是找时间把它砍掉算了?”
暗灭难得提了一个好建议。其实不用它说,白痴也有这个想法。这间房间本来就不是很大,还被这树硬生生的占去了中央。原先它还幼小那也算了,可现在已经那么高大了,如果再让它长下去,非有一天把屋子给撑破了不可。
想到就做,白痴放下那颗心脏,拔出暗灭,让它化为长剑形态。暗灭散发出的黑暗气息似乎连这棵树也感受到了,枝叶开始发出些微的颤抖。
不过……
“呜~~~呜~~~”
面包抱着这棵树。
看到这幅场景,白痴想了想,还是将暗灭收回手臂之中。
砍树的事情不着急,让面包抱着这棵树,也好过她在房间里面到处乱跑,磕着碰着。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他看看放在桌上的那只心脏,顺手将它提到旁边的灶台上,拉开砧板,把暗灭取出,开始切割。
今天对于白痴来说也许不算是个发薪日,但绝对应该是个开荤日。
半小时后……
窗外的天色变得更加灰暗了,似乎随时随地都会下雨。夜晚的黑暗提前的造访了这个世界,浓密的乌云将整个天空都给染成了墨色,夺去光明,将黑暗带到这座城市之中。
整个D校区中的人都去参加戴劳的晚会了。没有人的校园区当然没有了光亮,变得死气沉沉,任凭黑暗侵蚀。不过在宿舍区的一个角落,却有一道小小的光芒,学会了与黑暗共存。
小屋内点起了油灯,昏黄的光亮燃起了黑暗中的温暖。一股肉香逐渐的从小屋中飘出。白痴端着一大盆煮心放在餐桌上,弥漫的肉类香气让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尝过肉是什么滋味的小面包放开杜兰树,爬到餐桌上,好奇的盯着看。
白痴很清楚自己的伙食条件,他吃过肉。不过那都是在赛纳格的时候躲在那些饭店的后面,等到吃剩的饭菜倒进垃圾桶的时候再去翻找出来的肉。赛纳格的冰冷让那些肉也冰冷,但即使是那个时候,有肉吃依然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轰隆————
窗外,响起了闷沉的雷声。
白痴将面包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护着她。大小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一盘煮心脏……
“咕…………”
两个人的肚子里,全都发出一阵叫声。
第二年故事 049,“食物中毒”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应该和猪心很像吧?……喂喂,虽然我没有嘴,但我以前的宿主可是整天大鱼大肉,通过和他的思维共享,我可是也知道味道的。。”
白痴吞了一口唾沫,拿起调羹,从碗里舀出一小块心脏。这块肉上还冒着热气,他吹了两下,将它吹干后,放进嘴里……
“……………………”
“呃……”血瞳中露出一抹难受的眼神,“味道……还真的不怎么样。肉质粗糙,嚼起来也很费劲。好了好了,你不用和我共享这种味道了!”
说完,暗灭就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对暗灭来说,这些肉可能真的不怎么样。但对于从来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白痴来说,这些粗糙的难以下咽的肉简直就是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这些心脏没有加味精,没有油,没有任何的调味料。因为贫穷,他甚至连最基本的盐也没有放。可即使如此,这些热腾腾的食物还是让他品味到与以前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肉完全不同的美味!一想到心脏只有这么一点点,以后再想吃就没有了,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咀嚼,要过很久才将这一口肉咽下去。
“啊~~~!呜~~~~!”
看到白痴那样板着脸,细细咀嚼的样子,小面包也馋了。她张开手,向着白痴不断的伸着。看到这小丫头这么急的样子,白痴也舀起一小块心脏,吹凉之后,用手抓着递到她的嘴边。
“慢慢吃,不能立刻吞下去。”
肉质比较粗糙,白痴有点担心小面包会噎着。所以即使是这么小一块,他也没有直接给面包,而是只让她咬下一小口。
“啊~~呜!”
小面包张开嘴,用那排白白的小牙齿咬了一口。对于从未品尝过肉的滋味的她来说,这应该也是人生第一次品尝美味吧……
“呕………………!”
可就在这突然之间,小面包突然露出一副十分难受的表情,将口中的肉完全的吐了出来!白痴一惊,急忙将她抱离桌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突然吐了?难道是那块心脏切片没有熟?
白痴将小面包的那块心脏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虽然肉质还是一样的粗糙,但的确熟了呀?
“…………怎么了。”
白痴望着面包,可面包只能给他一种十分不好吃的表情。她别着脸,面对刚刚还流口水的心脏现在却是眉头紧皱。她抱住白痴,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衣服,看着那颗心脏时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
看来……让她吃这种东西还是太早了吧。
小孩子的身体比较纤细,这么粗糙的肉也许是卡住了小丫头的喉咙。为防止意外,白痴也不再给面包吃那些心脏,而是重新弄了一些麦片粥放在她面前。面对这些麦片粥,小丫头倒是露出欢喜的表情,小手抓着小汤匙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白痴摇摇头,重新坐回座位。那些心脏可不能凉掉,不然这种美味可是会大打折扣的。于是,白痴再一次的伸出调羹,舀向那只碗里的心脏……
“…………………………!”
剧痛,从腹部传来。
这是一种十分突然的疼痛,突然的让人根本就难以抵挡。只不过是一瞬间,这阵疼痛就占据了白痴的大脑,让他刚刚还十分淡定的脸色,变得如同雪花般苍白。
哗啦啦一阵响,桌子翻到,汤碗在地上砸碎。白痴捂着肚子,浑身冒出冷汗,开始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疼痛……白痴不是没有品尝过。在他一生之中曾经品尝过两次最为剧烈,让他影像最深的疼痛。
第一次,是在刚刚遇到暗灭之时。那些铁链锯刀切割着他的骨头时的疼痛,充分让他体会了什么叫做活着。
第二次,是被坎帕电击之时。那种电流遍布全身,皮肤烧焦,肌肉翻起,指甲爆裂的疼痛,告诉了他什么叫做活下去的代价!
现在……这是第三次。一种真正的由内向外发起的疼痛!这些痛苦不是像前两次那样侵蚀着他的肌肉和骨骼,而是直接摧残着他的内脏!他感到浑身上下都在燃烧,体内就如同有着无数条毒蛇在爬,在缠绕,将他的脏器全部绑住,再进行肆无忌惮的撕咬。
轰隆——————!!!
暴风雨,在这一刻终于降下。瓢泼的大雨瞬间就取代了黑暗而深沉的夜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旋律。疯狂的暴风吹开木屋那扇不够结实的窗户,一把带倒那只玻璃油灯,将其中的火焰吹熄。转眼,整座小屋就融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外面的那些闪电带来的苍白光芒,照亮着这个世界。
“呜哇!呜……哇哇哇!”
看到白痴突然倒地,最担心的莫过于面包。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整个人都从白痴的大腿上跌了下来,摔在地上。她的手掌和膝盖在这一摔之下全部擦破,柔嫩的肌肤中流出血。可是现在,这个小丫头却没有心思去管自己的伤势。她哭着,跌跌撞撞的爬到白痴的身边,摇着他。
“呜呜!哇,呜呜呜!”
小丫头哭着,摇着。面对突然被疼痛侵袭的白痴,她显然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她的摇晃对于白痴有用吗?那些泪水对于正在忍受人生中第三次剧烈煎熬的白痴来说有用吗?
“呼……呜啊啊啊啊啊啊————————!!!”
太过强烈的巨痛让白痴猛然间失去理智。他随手举起左手,猛地一掌掴到小面包的脸上,将她打开。他痛的在地上翻滚,浑身冒出的冷汗让他看起来简直快要虚脱!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那些痛入骨髓的痛苦依旧缠着他,让他疯狂。
被一掌打过的面包趴在地上,左半边的小脸渐渐的肿了起来。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印在她的小脸上,显得无比的触目。
“呜……呜呜呜……”
白痴已经疯了,被疼痛折磨的疯了。在这个电闪雷鸣的暴风雨之夜,小面包哭着,缩在墙角。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惊恐的盯着眼前的白痴,但却再也不像刚才那样,上去摇晃了。
雷声,从窗外传来。苍白色的光芒瞬间驱走了黑暗。小面包哆嗦着,躲在墙角,她蜷缩着身子,捂着红肿的左脸,两道因为太过害怕而流下的泪水已经汇聚在了她的下巴尖上……
十分钟之前,有人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