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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魂令/【冷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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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中的青铜人类被毁灭后留下了遗种,寄居在某个普通人的身体里,而可以唤醒他的,是克里特岛原始丛林里的一尊雕像。雕像由崇尚战争的伊文特民族守护,当青铜遗种的仆人——四位“魂仕”一起膜拜雕像时,他,将从世界某个角落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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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三楼一扇漆黑的窗户里突然亮起灯光,但紧接着便熄灭了,短促的惨叫声被粗暴地打断,然后玻璃碎裂,一个庞大如熊的身影从窗户中挤出,落到地面上时却轻盈如猫,无视十米的高度,但是他选错了着陆点狭窄的过道里,三个持枪者呈环状围在他四周,阴森的枪口离他不到三米。
他发一声嘶吼,如同野兽扑向左侧的黑衣人,速度奇快。但是枪的主人更快,三支枪的枪口同时喷吐火焰,子弹擦出尖锐的空气激波,尽数钉在目标身上。鲜血飞溅,野兽狂怒的嘶吼不断,意图挣扎,但来自各个方向的均衡打击将他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战斗一边倒且短暂,射击持续了五秒钟,最后持手枪的楚罂走上前,将一颗子弹打入野兽的头,重型手枪子弹拥有极大的爆破力,让他的头部炸开一朵血花后消失了近三分之一。
野兽瘫软在地上,浑身布满弹孔,喘息着吐出最后一口气,生力的消逝让他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这并不是一个壮汉,而是一个胖子,异变让他的身体如同塞了铁块。
楚罂把手枪填满子弹,抬头看看三楼破碎的窗户,那里似乎还藏着一个不安的身影,隔着黑夜窥视同伴惨烈的死亡。
“上去。”他说。
“这一个呢?”另一人指指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
“洗地不归我们管。”楚罂淡然道,朝漆黑的门洞里走去。
他们找到了发生事故的房子,门是紧锁的。楚罂贴耳在厚重的防盗门上,房间里没有声音,但是他知道里面有一个死人和一个疯子。
“罂少,怎样了?”一人轻声问。
“没什么,我们得进去逮他。”楚罂满脸轻松,后退一步,做出要踹门的样子,其他两人见状,面色竟有些激动,因为在握有枪械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不是随意可见的。
楚罂屏气凝神,目光冷峻,全身散发出清脆的关节音爆,肌肉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注入而发生膨胀,将衣服撑出坚硬的线条。黑夜的模糊屏障在眼前消失,他甚至看清了防盗门上细细的尘土,一点点微弱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那是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在门内,越来越近,而方向是自己。
“小心!”楚罂低喝。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防盗门就被猛烈撞击,整个从墙壁上卸了下来,拍在楚罂身边一人的身上,毫无预兆的攻击将他砸倒在墙角。
另一人惊呼一声,抬起枪,但门边的空间过于狭窄,房间内的人扑出来,三个人就挤在了一起,顺着楼梯滚落下来。
楚罂和同伴的枪在翻滚中被打落,他的胳膊夹住了敌人粗大坚硬的脖子,能感觉到有气流在里面剧烈奔涌,他抬起另一只拳头,猛击敌人太阳穴此时楚罂“藏魂”已完成大半,骨骼硬度可媲美钢铁,只一下便让那硕大的头颅凹陷下去,但是敌人的异变也隐藏了自己的死穴,只因痛狂吼了一声,搂紧了怀里的人质。三个人滚落到楼梯下,最弱的人被压在最下面,楚罂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面色一惊。
“罂少,救我!”同伴惨呼,且不说骨头断了,只是近200公斤的总体重压在身上也够他受的。
楚罂一翻身,用胳膊将敌人拉起,同伴趁机滚到了一边。怪物的脖子被楚罂勒得细了一圈,不停疯狂地挣扎,圆柱形的身形像鱼一样很难掌控,楚罂反被压在了身下,坚守中腹部遭了重重一击,这力度犹如百公斤的石头砸下,让他不得已松懈了。
怪物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站起,此时楚罂才看清了敌人的面貌,这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人形怪物,壮硕如站立的棕熊,破碎的衣服遮挡不住他全身突兀隆起的肌肉,甚至皮肤都被撑得爆裂,鲜血淌满了身体,是从头颅的凹陷处流出的,这看似致命的伤口只增加了他的狰狞。
“魔鬼……”同伴喃喃道。
这的确是魔鬼,一只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楚罂和同伴的枪都落在了楼梯上,而怪物恰好挡在了楼梯口,一场肉搏战在所难免。
“走开吧。”楚罂盯着怪物说,不过是说给同伴听的。
“小心……”同伴心悸地望了一眼散发着血腥气味的敌人,从楼梯下去了,并不是他不讲义气,对他来说,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加入战斗是致命的,楚罂和怪物的一次冲撞就可以让他粉身碎骨。
同伴的下楼点燃了厮杀的导火索,怪物发一声吼,扑向楚罂,庞大的身躯瞬间覆盖了他。
“来得好!”
楚罂的野性也爆发了,前倾身体躲过怪物的攻击,握紧右拳猛地击向他的肋部,无论如何强化,这里仍然是最脆弱的地方。
连续的几声脆响,楚罂觉得自己的皮肤被割得几乎裂开,拳头穿过了层层肌肉,砸断了怪物的三条肋骨。
“吼”巨大的疼痛让怪物愤怒吼叫,双臂向下抱住了楚罂将他抛下了楼梯,自己也扑了下去,他的肋部出现了一个深及内脏的伤口,血液开始喷涌。楚罂在空中翻个跟头,落在了楼梯下,他半蹲身子,手按在了膝盖处。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怪物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然而凌厉的寒光闪过,带起一条粗壮的断臂,楚罂紧接一记鞭腿,将怪物踢到墙角处。
他的手里多了一把二尺短刀,刀刃锋利,且布满狰狞的锯齿。此刻的他仿若杀神,气息凶悍逼人,短短三回合,他已经把敌人变成了残废。
怪物蜷缩在墙角处,快速流淌的血液带走了大量的生力,他的躯体开始慢慢缩小,恢复到正常人的身材,钢铁般隆起的肌肉塌陷下去,血液的流速也减慢了,他的眼睛紧闭,面部扭曲,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异变的的身体削减了疼痛感,不过现在加倍地偿还了。
楚罂手握短刀,静静地看着敌人在地上扭动,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庞,他已经可以估计出敌人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这是一个大男孩。他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放松了,异变永远无法预料,一个将死之人也可以在半秒钟内咬断猎物的喉咙。
血液铺满了地面,流到楚罂的脚下,他挪开,沿墙壁走到男孩的面前,蹲下,刀仍在手中紧紧握着。
这是清秀的面孔,但只有半张了,楚罂的一拳毁掉了他半张脸。
“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你还说得出。”楚罂轻声问。
男孩的嘴唇缓缓蠕动了几下便停止了,但是血液淹没了声音。
楚罂轻叹,伸手将他的眼睛抚下,站起来上了楼梯。
他走到窗口前看了看,虽然外面仍然是浓重的夜幕,但他“藏魂”后的视力要超越常人数倍。楼下的地面是一团血泊,被打成筛子的尸体不见了。
“哼,动作挺快!”楚罂冷冷一笑,上楼捡起枪,将压在防盗门下的同伴拽了出来,他虽然醒了过来,但仍昏昏沉沉的,也没有看到惨烈的争斗。
“罂少,你没事吧?”同伴勉强住身子,仍然有些心惊,那攻击来得太快,他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踢出了战斗。
“对不起。”他道歉道。
楚罂摇摇头:“事情已经解决,没受伤就好。”
“要不要处理掉尸体?”
“不必了,”楚罂笑道,“组织里的老家伙们很喜欢做这种事,让给他们好了。”
“是。”
楚罂进到充满血腥气的房间里,这里所有的东西基本被砸烂,墙壁也是布满坑洞,不难想象这个人的疯狂和破坏力。至于那血腥气,则来自房子角落的卧室,那第一个被杀死的怪物,就是从卧室里出去的。
死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赤身裸体,全身布满巨大的伤口,已经残破不堪,不过那伤口看起来,似乎全部由拳头造成,或许还有牙齿。
事故起于内部,睡梦中的女人被突然发疯的家人惊醒,那声惨叫就是此时发出的,她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被杀死,然后凶手从窗口跳下。而另一个,在破坏房间后等到了楚罂三人的围补,先发制人后被楚罂干掉。
“可以复命了,”楚罂说,“普通死者一名,两名残鬼全部死亡,请组织派人调查附近区域。”
“明白。”
楚罂离了房间,他的同伴简单复命后,跟随过来,面带苦笑。
“罂少,组织似乎不打算让你休息。”
“嗯?”
“有一件奇怪的命案,”同伴说,“是一个14岁的女孩,杀害了自己哥哥的女朋友,现在已经入狱了。”
“这事儿该警察管。”
“可是组织怀疑她和残鬼有关。”
“那些老家伙,总是这么喜欢怀疑别人。”楚罂很不屑,“连个小丫头也不放过。”
“不止,她的哥哥也在被怀疑人之中。”同伴补充道。
“不奇怪,兄妹么,关系是最密切的。”楚罂将枪上膛,瞄了瞄,将十米外的一面小镜子击成碎片,给房间破坏再添一点彩,“在老家伙们看来,是一个笼子里的两只鸟,我的比喻怎么样?”
“挺好。”同伴干巴巴应道。
“那我就去看看好了,免得老家伙们聒噪。”楚罂耍一个帅气的枪花,把枪塞到腰里。
第一章 跟踪
“你会不会再也不管我了,哥哥?”
凌云一遍一遍地问着同样的问题,即使在监狱里也不例外,她双手做完复杂的手语后,便用力抓住哥哥的手,不肯有一丝松懈。
而凌伽也绝不会感到厌烦,他总是会将小妹的手握得牢牢的,然后用微不可闻却极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不会啊,你这个小笨蛋!”
虽然小妹听不见,但这句话彼此都是明白的,根本不需要借助语言和复杂的手势表达,一个眼神便足够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
云灵的血还粘附在他的手上,已经干掉了,深深印进了手掌的纹络里,他甚至还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并不是这双手不可以牵小妹,只是……
凌伽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个可爱的女孩笑了,她在几天前还跟自己说过,她的名字倒过来写的话,刚好是“凌云”小妹的名字,并且向自己信誓旦旦,一定会博得小妹的欢喜。
可是她的尸体现在已经被放进了冰冷的木棺里,从同样冰冷的地面被挪走,她脸上惊恐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怎样抹都抹不消。
“我女儿就是你们害死的,我死了,一定会向你讨债的!”云母在得知女儿死讯并企图自尽时,对凌伽凶狠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副副令人惊惧的画面轮番闪过凌伽眼前,他闭上眼,可是却看的更加清晰。
凌云已经停止问哥哥问题了,只安静地坐在铁窗后,安静地看着他,只要哥哥在面前,她就会变得很乖很安静。
凌伽也不说话。从最后一个问题结束,他们已经沉默着对坐了十分钟,狱警抬手看表,并对凌伽做了一个手势。
凌伽点点头,他这一点细微的动作立刻牵动了凌云眼中的神采。凌伽比谁都了解小妹,她会错了意,误以为这动作是面对自己的。
凌伽心里再添一丝苦涩。
他举起手,手指在今天翻动得格外生涩,仿佛他是第一次学做手语。
“记得听话,哥哥会常来看你的,不用怕。”凌伽做出了一句手语,然而原本每次都会加上的“我不会不管你”被省略掉了,云灵恐惧的脸出现在眼前,将他的手语生生打断。
凌云乖乖点了点头。
从监狱里走出来,稍微清新的空气吹不进凌伽忧郁的心里,他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站在车边,慢慢打开车门,同样一言不发。
凌伽坐进后排座位里,透过茶色玻璃,看森严的监狱大门,可怎么看也看不出,它同一个娇弱的女孩有什么关系。
尽管凌云算不上是娇弱的,但依然是个小女孩。
凌伽不禁苦笑一声。
老管家坐进车子里,通过后视镜观察凌伽的样子,依旧不说话,也不发动车子。
凌伽勉强从伤感中挣扎出一丝神智,对老管家笑笑:“庆伯,我们先不回家,随便走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