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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延看到燕梭回来了,而且还带着萧诉,因此也停了下来,在一旁站着。
王仁走过去,解开了萧诉的穴道道:“萧诉,我现在有件事情要你帮忙,你帮了我,以后我可以饶你三次而不杀。”
萧诉怒斥道:“王仁,我见过的人多了,没有见过你这么找人帮忙的,你封住了我的武功,现在又要杀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王仁犹豫了一会儿,运起真气,聚集出七股真气从萧诉的百汇穴注入,除去了他体内的封体真气。
萧诉体内的内力又开始又游窜起来了,热乎乎的,甚是舒服,试着用了用功,真气顺畅,功力也在渐渐恢复。
萧诉并不知道此时的王仁已经元气大伤,不堪一击,不敢轻易犯他,盯着王仁道:“王仁,别以为你恢复了我的武功我就会救你,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的。”
伯延在一旁道:“你就是萧诉?忙你一定会帮的,不过就是你在临死前想帮,还是现在心甘情愿去帮了。”
萧诉大惊,朝台阶上的伯延望去,发现了步府门上两个大字“步府”,心中一怔,脚一酥软,差点跌在地上,心想:“刚才燕梭跟我说来到了延州,难道说这就是向来独霸一方的北地霸王的府上?”
萧诉灵机一动,指着伯延道:“怎么,你们要仗着人多逼我?告诉你们,北地霸王向来不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我被王仁封住了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们想趁人之危?”
王仁拍了拍萧诉的肩膀,将萧诉叫过来问道:“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帮?”
萧诉也不知道王仁想要让他救的这个人到底在王仁心中占多大分量,想试探一下,跟王仁道:“你和你夫人这么对我们穿心门,还想让我帮你,真是痴心妄想,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不过,要是你肯自废武功,然后向我们穿心门人磕头认错,那……”
众人大惊,燕梭在一旁捧腹大笑道:“哈哈……萧诉,你真是痴人说梦,王仁乃是五大不败高手,你居然妄想……”
王仁止住了燕梭道:“王仁向来一言九鼎,你现在帮我救人,我自废武功,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由你亲自动手吧。”
萧诉大惊,瞪大眼睛道:“王仁,好,这可是你说的,就不要怪我了。”
萧诉欲出招上前,王仁先挡住了他道:“萧诉,等你先救了人再说,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信守诺言的,这儿这么多人为证,王仁是绝对不会抵赖的。”
萧诉看了看燕梭和身后的伯延,问道:“你到底让我救谁,居然肯自废武功?”
王仁大喜,连忙带着萧诉进去了。
聂瑶身受重伤,在伯延送回去之后就睡着了,现在已经是晌午时分了,还没有醒来。
王仁敲开门,只见聂瑶面色比昨晚更加苍白,都快站不稳了,心中愈加怜惜。
萧诉见聂瑶和聂瑛长得一模一样,以为是聂瑛受了伤,道:“原来是盟主受伤了,真是夫妻情重,难怪你肯自废武功了。”
王仁止住他道:“萧诉,你只管救人,其他的一概别问,等你救了她,我自然会遵守约定。”
聂瑶不解其意,刚想追问,就昏过去了。
萧诉替她诊脉,非常吃惊:“王仁,这是弥罗神掌所致,难道步震治不好要让我来治?”
王仁看着聂瑶的气息越来越弱了,甚是着急,大骂萧诉道:“萧诉,你赶快救她,我自废武功,要是你救不好她,燕大侠会让你骨碎而亡。”
萧诉写了一张方子,让伯延把药抓回来,然而煎成汤药,倒在一个浴桶之中。
王仁知道了萧诉的疗伤之法,应该是和乌狂逼毒的方法一样,闭着眼睛,把聂瑶身上的衣服解下来,将她抱到了浴桶之中。
萧诉隔着浴桶,用穿心指的内功替聂瑶疗伤。王仁怕萧诉伤害聂瑶,和燕梭在门外静静的守候,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听得屋子里面一声轰鸣。王仁大惊,刚欲推门进去,不想萧诉走出来道:“王仁,你夫人已经没事儿了,赶快自废武功吧。”
王仁想都没想,聚气凝神,刚欲出手,不想萧诉阻止道:“你出手,我还不放心,我要用穿心指的功力封住你的任督二脉,让你成为废人一个,一个废人。”
萧诉转到王仁的身后,出手一指,从他的三脉注入,渐渐地,他身上的护体真气渐渐消失了。
不想中途,萧诉居然撤出指力,乘王仁不备,用穿心指从他的后背打去。
一旁的燕梭发现了,飞梭而去,转至萧诉的身后,围起气罩,使出绝招燕巢锁骨,忽然间,听得萧诉痛苦的喊叫声,骨头开始嘎嘎作响。
王仁拖着身子,走进屋子去看聂瑶,只见聂瑶光着身子在木桶之中,仍然昏迷不醒。王仁连忙将床上的被子卷过来,包住聂瑶,把她从药桶中抱了出来。细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聂瑶的内伤的确好的差不多了,不由大喜。
就在此时,步雨来请王仁赴她和言风的喜宴。
王仁先让她帮忙给聂瑶换穿上衣服,自己先去外面处理萧诉。
萧诉被燕梭的燕巢锁骨夹得骨头断了好几根,痛苦不堪,倒在地上骂着。
王仁拖着身子出去,怒斥地上打滚的萧诉道:“你刚才究竟是废我武功还是杀我?”
萧诉怒骂道:“王仁,你揭穿并杀了我师侄木换,还封住了我的武功,让我在武林中处处受辱,我现在救了你夫人,难道你还要杀我不成?”
燕梭也甚是生气,怒骂地上的萧诉道:“王仁答应你废武功,现在他已经武功尽失,和常人没有两样,而你却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下手,真是枉为七尺男儿,你娘生你是为了让你来杀人吗?”
燕梭聚集掌力,准备杀掉萧诉,不想忽然间,暗器如雨一样飞来。燕梭大惊,连忙带着王仁躲闪,待二人稳稳落地之时,萧诉已经不知去向。燕梭想要追上去斩草除根,可是王仁吐血倒地,又停了下来,替王仁疗伤。
就在此时,伯延又来了,不想却看到了撵云剑游唐救走了萧诉,想起步震让他夺回撵云剑,便不顾一切,追了上去。
游唐带着萧诉,没有走多远就被伯延追上了。伯延大骂道:“师叔,像这种江湖败类,你救他干吗?”
“我要找帮手解开宝藏之谜,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我放你一马,要是倔老二来的话,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伯延知道自己不是游唐的对手,不敢贸然上前,不想游唐拔出撵云剑,使出一招“云卷云舒”,内力像滚滚云层一样卷了起来,逼得他连忙闪躲,却乘机带着萧诉而去。
不管北地霸王是后唐庄宗李存勖的兄弟,还是其他身份,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着实野心勃勃。现在,游唐将萧诉救走,王仁的武功也被萧诉穿心指力封住,江湖上怕是要多事了。可是,试问天下之大,又有何人敢跟北地霸王正面挑衅呢?《白矾惊梦录》第五卷“剑指乱云山”,将有分晓!
剑指乱云山
长眠生变
第01章:长眠生变
话说王仁为了救聂瑶,甘愿答应萧诉的要求,废掉自己的武功,可是就在萧诉用穿心指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脉之后,居然狠下毒手,想要将他杀掉,幸好有燕梭相救,才将他从萧诉的指下救出。
燕梭欲杀萧诉,可是被撵云剑游唐给救走了。伯延追击游唐,想要夺回撵云剑,可是游唐现在气势如虹,武功大进,自己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是他的对手,也没有继续追赶,赶了回去。
待步雨帮聂瑶穿好衣服后,王仁连忙进去看她。王仁又给她诊脉,发现她的内伤的确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在用真气修养几天,应该会恢复如初。
忽然间,聂瑶醒来了,看到王仁就在她身旁,连忙抱着他痛哭:“姐夫,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不管我了,我好怕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聂瑶的头发还是湿的,靠在王仁的胸膛上,印了一陀水渍。王仁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呵呵,聂瑶,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情的,你现在已经好了,刚才你被泡到浴桶之中,现在赶快躲到被子里休息,不要再着凉了。”
聂瑶感觉到王仁的胸膛越来越凉了,甚是吃惊,抓着他的手,冰凉透骨,连忙抬起头来,在王仁的脖子上摸了一把,也是非常冰凉,不由大吃一惊,又开始哭泣了:“姐夫,你平常的体温很高的,现在为何浑身上下都这么凉,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受伤了,你到底怎么了?”
王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如聂瑶所说,渐渐地变凉,可是自己却开始哆嗦,心想:“我的元坤神功没有了,身体如何热得起来,看来我命不久矣。”
王仁想了想,又笑着道:“没事,只要你好了,姐夫也就放心了。”
聂瑶知道自己现在复原了,王仁又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了,连忙牢牢地抱着他的腰道:“姐夫,我现在好了,你是不是又会不关心我了,不保护我了?”
王仁猛然间觉得越来越困,身体渐渐开始僵硬,眼皮也越来越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忙将左臂往自己的身体上靠,借柳剑上面的斜刺来提醒自己,又跟聂瑶道:“聂瑶,你…你放心吧,姐夫答…答应过你,会带你去闯荡江湖,让你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女侠,是不会食言的,你现在先休息,姐夫突然间变得特别困,我去睡一觉啊。”
聂瑶幸福地笑了笑,慢慢将王仁放开了道:“姐夫,好啊,你说话算话,我也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处于两难之中,做出自己不想做或者不喜欢做的事情的,我爱你,但是我并不希望得到什么,只是希望你和姐姐能够幸福、快乐!”
王仁笑了笑道:“呵呵,真是个傻丫头,和瑛儿一样傻。不过你姐夫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天下第一了,你……”
聂瑶打断了他道:“姐夫,我问你一个问题,难道说我姐姐不是神鬼莫测机的话,你就不爱她了吗?”
王仁一下子怔住了,他知道聂瑶的意思,不由开始叹息,将聂瑶慢慢放好,让她先休息。
就在此时,燕梭站在门口道:“王仁、聂瑶姑娘,你们俩都需要休息,还是先休息吧,先别聊了。”
燕梭将王仁拉出了房间,也觉得他的体温变得越来越凉了,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替他诊脉。燕梭在王仁的手臂上到处摸,可是却始终摸不到他的脉搏,更加奇怪了,连忙跟他道:“王仁少侠,你的身体何以如此冰凉,连脉搏也摸不到了,真是奇了怪了。”
王仁越来越困了,站着差点睡着了,又猛然提醒了一下自己,了他,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燕梭也不知道王仁到底怎么了,不过他知道步震的书房中藏书甚广,连忙去向步震请教。
王仁迷迷糊糊地摸进一间厢房,躲在里面休息,一时之间,却又无法入睡了,想到钱央为了他煞费苦心,一心只想让自己练成天下第一,重振王四奇雄风,可是现在却武功尽失,凡人一个,且不说如何再将武功练到天下第一,现在就连保护聂瑛、聂瑶的能力都没有,甚是伤心,终于流下了无奈的英雄之无奈之泪。终于,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却不想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严冬了。
步震府上的人找不到王仁,以为王仁由于武功尽失,甚是伤心,索性离开了,连忙派人四下寻找。转眼间,这件事传到钱央的耳朵里了。钱央和聂瑛号召武林同道帮忙寻找,可是找了十几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是十月二十三日,双玄居迎来了罕见的大雪,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关于王仁的音讯,因为王仁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一个月了。
聂瑛怀胎都已经快半年了,王仁离开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王仁。这天,聂瑛正挺着肚子,站在窗口,望着双玄居前竹林上的皑皑白雪,盼望着王仁能够赶快回来,可是王仁没有回来,身穿雪袍的聂瑶倒是从竹林深处过来了。
聂瑛大喜,连忙抚着楼梯下楼,迎了上去。钱央在双玄阁中生了火盆,甚是温暖,正在侍弄着里面的炭火,忽然间,听到聂瑛从楼上下来了,连忙跟她喊道:“喂,丫头,不要胡乱走动,快回楼上歇着,仁儿的下落就交给我来打听吧。”
聂瑛不顾钱央的阻止,慢慢地下了楼梯,站在火盆旁边等着聂瑶。
钱央看她不听自己的劝告,使出一招坤位移位,从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让她先坐在火盆旁烤火,等着聂瑶。
聂瑛刚刚做好,聂瑶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了。聂瑛大喜,连忙起身迎上去道:“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仁哥哥他和你一块儿去延州,我几次飞鸽传书联系他,没有任何音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聂瑶靠着聂瑛,坐在火盆旁边烤火,顺便将她所知道的在延州所发生的事情,跟聂瑛和钱央说了一遍,不过却始终没有提自己受伤的事情。
钱央真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