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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又道:“要不是我刚才手下留情,那么割下来的就是尔等狗头,我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晋、吴、越、周、楚、南唐,还是其他鼠辈,马上离开,否则,等南唐严查的时候,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奸细,你们自己清楚,等被杀的时候,可别嫌自己的命短。”
众人惧于王仁的武功,又被王仁说中了要害,无言以对。
此时,仲归还没有离开擂台,见王仁如此嚣张,又和聂瑛如此亲密,上前大骂道:“小子,你搅了我的好事,我劝你还是赶快放开聂姑娘,然后逃命,否则,你会后悔。”
王仁没有理他,反而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乌狂道:“大哥,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为瑛儿所做的,现在我已经彻底恢复,你下去休息一下,接下来就看我怎么为你出气。”
王仁让聂瑛和乌狂现在台下等候,自己却回到仲归身旁大骂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快点滚,否则就冲你这么对我大哥,我也不会放过你。”
仲归大怒,欲上前相斗,不料,休雷喊住了他:“少主,此人曾经在骆家村外打我一掌,今天就由我来向他讨回,不劳烦你动手。”仲归欲看看王仁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先让休雷迎战。
此时的王仁得知骆山夫妇的死讯、阿旺失踪,本来就已经很伤心了,又看到这么多人欺负聂瑛、围攻乌狂,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休雷使出呼雷气功,向王仁攻击。不料,王仁根本没有闪躲,反而从呼雷气功的力量中冲出,轻甩右臂,手背打了休雷一个措手不及。
伯延、仲归双双大惊,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可以承受住呼雷气功的攻击,倒是有点像练过北地霸王最近全力修炼的绝技天罡罩。
打败休雷后,聂家院子里面的人也慢慢开始散了。不想仲归又跳上台跟王仁叫阵。伯延欲上台助他,不过,仲归生性要强,尤其是遇上这么厉害的高手之时,更是斗心骤起。因此,伯延先在一旁观战。
仲归用少林地禅腿跟王仁对战,招式之上,显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若不是有护体真气,几番被仲归击中,早就重伤了。
王仁临阵磨刀,看着仲归的步伐招式,随便学了两招,配合自己元坤神功的内力,一脚将仲归踢下擂台。
伯延大吃一惊,接住仲归,二人又跳上台来,联手对付王仁。
王仁见此二人长的甚是相像,不过一人上肢有力,双壁之上,气势如虹;一人步伐沉稳,下盘功夫非常厉害,在打斗的时候更是相互变换,难以捉摸,一时之间,很难抓住二人的进攻套路。
伯延、仲归更是心意相通,伯延的罗汉降魔拳和仲归的地禅腿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组合简直到了完美的境界,毫无破绽可言。王仁临场学武,却被二人连番打倒。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王仁聚气凝神,觉得右臂真气沸腾,毛孔骤然膨胀,连忙打出一掌,不想确有摧枯拉朽之势,差点击中伯延和仲归。
三人就此僵持,又战了近一百回合,伯延的罗汉降魔拳和仲归的地禅腿的连番攻击,让王仁体外的护体真气渐渐消失,逐步开始消散。
不想忽然之间,二人当中一人居左,一人居右,成八字排着。二人凝神运气,将浑身内力凝聚起来,手掌之中,热气腾腾,双臂之上,经脉剧烈颤抖,内力像滔滔江水一样往双掌之上涌。伯延赶步上前,一掌朝天压下,只扑王仁面门。王仁看二人是组合形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更不知如何出招,傻傻地站着,待二人来攻之时,侧身出掌,二人皆扑了个空。王仁没有打到刚才之人,正为之着急,不想另一人又从侧面飞扑而来。王仁想起曾经替诸葛明疗伤发出的一招“一掷荡乾”,急中运劲,将其逼开。
王仁侧目寻望,却发现二人掌风打在擂台之上,掌下台上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数不胜数。王仁曾经听钱央提及这种武功,真是北地霸王的弥罗神掌。弥罗神掌向来以真气弥漫,掌力分散而成的力道著称。虽然弥罗神掌的掌力分散,可是分散而成的九九八十一股真气,每股力量都如同钢刺一般,直插对手。
聂瑛和乌狂在下面捏了一把汗。不想此时,王仁居然震动左臂。顿时,柳剑宛如一条游龙从他的手臂之上飞出,在空中飞舞。王仁运起真气,于半空之中掌控着柳剑。即时,柳剑缠绕成一个圆环。柳剑环被王仁指挥着朝伯延和仲归进攻,宛如曾经毕摩子的球星身体。二人行动迅捷不够,难以抵挡其利,可是又无法将柳剑从半空中打落,顿时,摆出组合的形式,一人于前用招,一人在其身后运气,组合而成的一招弥罗神掌,力压朝前,直奔柳剑。
王仁甚是惊讶,将柳剑环压下来,提起真气,也将内力凝聚在柳剑环里面,两股力量在空中相遇,顿时,擂台开始晃动,渐渐裂开了。
王仁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得想个办法将他们俩的组合克制住。他仰天一望,发现满月如盘,顿时,想起了元坤神功第十层之中的心法“浑象尊于行健,与日月之精相继,而关元不歇,与天地乾坤相扶,而元气自如,与阴阳之气、五行运行相连,而十四经脉澎湃不休”。他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利用这股气配合元坤神功的心法,开始运气,顿时内力像是开水一样膨胀,朝柳剑环涌去。
王仁突涨内力,伯延、仲归抵挡不住,被震出十余丈远。二人口吐鲜血,好在他们身后有休雷接住了,否则,就撞到墙上去了。
伯延仲归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仲归趴在地上哭泣道:“想我兄弟二人自练成弥罗神掌以及少林绝技罗汉降魔拳、地禅腿以来,罕逢敌手,连少林神僧舍空都被我们二人打败,没想到今天却败在这个小子的手上。我们怎么面对天下的英雄?又有什么脸见爹?”仲归痛苦流涕,哭道在地,伯延也是连连叹息,真不敢相信居然会输。
王仁过来怒斥二人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了,你们一定是北地霸王的儿子,几个月以前在须弥山脚下打伤我师兄茶魂,我大师兄为了救他,真气消耗过度,导致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不是我叔叔拼死相救,恐怕二人现在都已经残废了。你们滥用武力,还想让我放过你们?”
二人脸上虽有惭愧之色,不过毕竟受步震熏陶,向来仗势欺人,也只是等闲之事,仲归道:“要杀就杀,何须多言?不过,你到底是谁,还请明言。”
“怎么,你们真的不认识柳剑,不晓得上一位武林盟主?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仁是也。”
二人大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打败他们二人之人居然真是武林奇人王四奇的传人。
王仁又道:“本来你们这么做,实在令人难以饶恕,可我学武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人。今天这就叫做小惩大诫,不要独霸延州,还想着在我叔叔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你们走吧,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再做出害人之事。”
王仁从钱央给他的瓶子里面拿出了两粒天冬雪黄丸给二人服下,然后让休雷带着重伤的二人离开。
有一些想趁着王仁和伯延仲归大战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浑水摸鱼之人,看到王仁安然无恙,也纷纷下山去了。
聂瑛跑过来,又钻进了王仁的怀里。王仁看到乌狂过来,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乌狂性情中人,笑了笑道:“三弟,你身体恢复如处,更甚以往,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你刚才穿过休雷的呼雷气功,又被那兄弟二人重招击中多次,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啊?”
王仁笑了笑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现在已经将元坤神功练成了,体外有元坤神功独有的护体真气,一般的内力是伤不了我的。”
乌狂大笑道:“哈哈……,好,不愧是我三弟,不过,你那最后一招真厉害,也是元坤神功吗?”
原来王仁在须弥山下埋葬骆山夫妇时,一时伤心过度,拔出柳剑来练,可是他却惊奇的发现将柳剑用内功控制之时,威力非常强大,柔韧之力和至阳之气相互融合,进可攻退可守,无坚不摧,威力剧增。刚才他就是利用无意之中发现的柳剑环将伯延和仲归打败的。
看到自己的女儿安全了,聂威贤也跑过来看。不料,聂瑛依然是紧紧的抱着王仁,生怕失去王仁,不肯回到聂威贤的身边去。聂威贤不由在一旁感叹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啊。”
三人来到了内堂,不想黑白子、赵呼南、李弈三人却依然在内堂等候。
原来三人认为没有决出真正的圣棋手,始终不肯离去,想等聂威贤的琐事结束之后,再和他公平一战。当然了,四大棋手之战,也少不了乌狂。对这种难得一见的棋手之战,王仁倒是很想观看,可是二人一别数月,锁言杂语,胜过一切。
王仁和聂瑛两人相互诉说这这些日子他们是怎样过的,直到深夜,王仁才看着聂瑛睡着了。王仁一路奔波,又经过连番激战,在一旁打坐休息。
第05章:集思广益
第二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王仁和聂瑛被乌狂给叫醒了。王仁向来赖床懒惰,午时起床,也只是等闲之事,此时睡意正浓,不过被乌狂盯上,那可就惨了,王仁被搅得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问道:“大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我睡醒了咱们慢慢说。”
乌狂叹息道:“哎……,你大哥技不如人,成为这天下第三棋手,败给赵呼南和聂庄主了。本来我已经将黑白子赢了,而赵呼南也赢了李弈,可是却不想赵呼南的幻象是一个无底深渊,将我诱入了必败之地。”
聂瑛在一旁笑了笑道:“我爹最为擅长的就是将计就计,想必赵呼南败给他老人家了吧。”
乌狂点头称是。被二人这么一吵,王仁早就睡不下去了,只得起身。聂瑛在一旁道:“王仁哥哥,你还真是懒,这般赖床。”
看到王仁和聂瑛你侬我侬,乌狂又想到了乌圣,在一旁笑道:“三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四弟已经回到中原了,而且身边也带着一个姑娘,将小四弟整的服服帖帖,你们俩真让我这个作大哥的好不羡慕啊……”
王仁听了,不由喜上眉梢:“真的,那么二哥二嫂现在何处?”
“本来我们在接到钱大侠的信之后,往福州北部送碧泉之水,以解百姓瘟疫之苦,可是,为了参加博弈,我和小四弟分开了,现在他还应该还在那儿吧。”
“好,既然弈然山庄呆够了,那么我们即可启程去找二哥,然后去泉州喝酒,顺便商量一下,咱们三人如何行侠仗义,干出一番大事。”
聂瑛连忙抓着王仁的衣角道:“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这次我要跟你一起走。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王仁大喜,乌狂会意地笑了笑,关上门出去了。
王仁带着聂瑛,来到弈然山庄正堂找聂威贤,只见聂威贤正在唐昭宗所赐的圣棋手的金牌匾之下饮酒,喝的是昏昏沉沉。
见王仁和聂瑛来了,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酒杯,倒满了酒递给王仁道:“小兄弟连续几次帮小女解围,我敬你一杯,谢你恩情。”
王仁接过酒闻了闻,酒香而醇,不由叹息道:“真是举杯未饮三分醉。”
他一饮而尽,拉起聂瑛的手,跟聂威贤道:“聂庄主,瑛儿不可以继续留在弈然山庄了,现在有瑛儿的地方就有危险,而我和瑛儿两情相悦,我现在要带她走,还望聂庄主你成全。”
聂威贤甚是震惊,又开始饮酒,久久不语。聂瑛见聂威贤没有表态,跪倒在地他面前道:“爹爹,我知道您很爱我娘,我娘虽然冷漠,可是也是古道热肠。她出家为尼,我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后娘逼的。可是我却万全可以体会到您爱着我娘,可是又见不到她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心理面憋着一块东西,你放不下,拿不出。现在,我长大了,很多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在没有王仁哥哥的这段时间里,我熬的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不想再熬了,我想跟着他,生生世世,生死不离。求爹您成全吧。”
聂威贤又开始喝酒了,忽然间,他突然放下酒杯,笑了笑跟聂瑛道:“瑛儿,俗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爹还不想成为你的仇家。”
二人非常高兴,不过聂威贤又提了一个条件说是他们俩一定要在弈然山庄拜堂才行。
当天中午,趁着天气温暖,王仁、聂瑛、乌狂启程朝福州以北进发。不过,就在他们出了建州城的时候,王仁隐隐觉得有人跟踪他们。三人走到一个树林之中,突然间,喊声四起,王仁和聂瑛所乘的马被绊倒了,乌狂硬是冲出了锁马绳。
王仁将聂瑛抱起,腾空而上,不料头顶又有巨网洒了下来,二人被困住了。
就在此时,一阵得意的笑声传来,李勉带着诸多士兵现身了。
乌狂从后面又杀回来,玉笛直指李勉,怒斥道:“好你个李勉,在弈然山庄偷鸡不成,现在又在此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