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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抑制的。”
看来随缘真不是四大皆空,听王仁这么说,顿时变得非常激动:“是的,我了解席嫣胜于指掌,现在我也真的很高兴、不过那是替席嫣高兴,与贫尼一点关系也没有。夏席妍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席嫣在十几年前也死了。”
聂瑛似乎真的生气了,平时,根本舍不得动王仁,可是此次却使劲的用右手捏他的后背,痛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王仁挪开步子,转到旁边,左手还摸着自己的后背,右手随意下垂,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哈哈,师太,王仁听闻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没有七情六欲,可是你现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王仁一较长短,你明明还是席嫣,难道削了发、穿上广袖就是随缘了,那么天下的光头还都是出家之人了。你明明一直惦念着瑛儿,可是为什么留下她一个人,让她从下没有得到过娘的呵护;让聂庄主终日以棋为伍,借棋消愁,让瑛儿孤苦伶仃,任人欺凌;就连最疼瑛儿的哥哥,也被王延政害死了。你说,你还这么自私,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选择逃避,选择离开瑛儿,选择伤害自己最亲的人。”
王仁不顾聂瑛的阻止,边躲边道。渐渐地,随缘的表情变了,忽然间,又放声大嚎,蹲倒在地上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王仁说的对,我当初的确没有考虑你们,只想着让自己的良心得以安慰,所以我才将你们姐妹二人分开,一个交给耶律德光,一个交给聂威贤,我竟然丝毫没有考虑过你们啊。”
聂瑛看到席嫣如此伤心,连忙上前抱住席嫣也起了来了:“娘,您没有错,您才是真正受苦的人,你内心的煎熬女儿完全理解,我们怎么会怪你?”
聂瑛回过头跟天和示意,不过天和还是傻傻地站在一旁,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没有丝毫反应。
随缘看了看天和道:“天和,王仁说的不错,是娘错了,娘在你们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红尘,抛弃了你们,瑛儿就在我身边,可是我没有尽过一天为娘之责,只顾空守青灯古佛。你父王带走了你,你连对娘的回忆都没有,我更对不起你。娘错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用有限的生命陪着你们姐妹俩,哪怕是尽一天做母亲的责任。”
王仁连忙在天和身后把她轻轻一推,推到了随缘的怀里,母女三人抱成一团,哭成一片,王仁也甚是羡慕。
三日之后,王仁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天早上,他起得比往常要早多了。
王仁让聂瑛穿好钱央所赠的宝衣,以防出现什么变数。他刚要带着聂瑛和天和二人而去,不想随缘叫住他道:“王仁,假如耶律德光真的是要跟你们谈论这几十年之内的事情的话,那么有我在一旁的话,大家也能够把这件事情很好的说清楚,不是吗?就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王仁心底里就不喜欢席嫣这个人,总觉得有她在身边,自己浑身就不舒服,也不知道究竟是带着她还是不带
不想天和在一旁道:“好吧,父王、娘、姐姐、姐夫,今天咱们欢聚一堂,真是大团圆啊。”
聂瑛也道:“好吧,娘了解一切是非曲直,要是我爹在这儿的话,就更好了,那么我们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看看到底能不能查出谁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能查出的话固然好,要是查不出,咱们也以后不会再拖泥带水。”
无奈之下,王仁只得让随缘一块儿去,不想景延广和石重贵又带人来了。
景延广挡在最前大骂道:“王仁,你一连杀死了我的两个儿子,还让我儿景勋身首异处,头颅至今没有寻回,现在又私通敌寇,出卖中原,证据确凿,看你今天如何抵赖?”
王仁不理他们,扶着聂瑛上了玄武流星。景延广更加生气了,在一旁下令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王仁大怒,转过脸来,怒斥景延广道:“人言老狗,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再若胡闹,我让你断子绝孙。”
景延广又怒斥道:“王仁,你已经杀了我两个儿子了,我要是再容忍你,那么过两天,你还不是在晋国无法无天了?现在,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万一弓弓箭手伤到了聂瑛,那么大家的损失都大了,还有那个天和公主,现在乔装成汉人,在顿丘城内,这分明就是奸细的行为,你还敢否认?”
王仁勃然大怒,提起臂膀,欲杀景延广,梁被连忙跑上前,挡在景延光面前跟王仁道:“王仁少侠,你现在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赶快走吧,这儿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挡着。”
王仁绕过梁被,反而来到石重贵面前道:“石敬瑭的儿子没有当成皇帝,反而是他的侄子成为了一国之主,据我猜测,这是因为景延广功不可没,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你要是再跟着他胡闹,别怪我无情。”
石重贵一下子脸色变得煞白,目光呆滞,傻傻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王仁不理会景延广,上了玄武流星,回过头来跟梁被和窦援道:“梁将军、窦将军,我现在去说服耶律德光退兵,让百石大哥和古幽好生照看好我二哥,同时还要防止契丹利用这个机会偷袭攻城,让百石大哥在城外布下疑阵,以防敌兵偷袭。”说完,四人向城外望月亭慢驰而去。
景延广欲追,石重贵连忙阻止道:“亚父,还是别追了,王仁的武功天下无双,你这些人不是去送死吗?万一契丹兵真的再攻晋国的话,王仁还是大有用处,为令公子报仇也不一定要在此时啊,你就先忍一忍吧。”
景延广不听石重贵的,反而从梁被手中抢下弓箭,搭箭上弦,朝王仁射去。王仁和聂瑛共骑玄武流星,听到耳边嗖声闪过,想要闪躲,可是自己若闪开,那么中箭的就是聂瑛,要是带着聂瑛一块儿离开玄武流星,她现在怀有身孕,万一出现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儿,见已经从他的左臂穿过。众人无不大惊。
王仁停下玄武流星,从玄武流星上面跳下来,咬住自己的嘴唇,拔出箭矢,朝景延广走了过去。景延广连忙下令捕杀王仁等人,其心腹纷纷举起宝刀,跑上前来。
王仁被射穿了左臂,已经是怒火中烧,现在又有景延光的奴才厮杀上前,勃然大怒,嘬住占满他的鲜血的箭矢,将三阴经脉的力道都灌入其身,顿时,箭矢一分为三。
王仁在箭矢的尾部打出重掌,本分开的三根箭支立即朝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了过去,穿透了三拨人马臂膀,扎进了景延广的胸膛。
这正是举一反三功的招式,难道说他连白眉天师的举一反三功也学会了?
石重贵连忙下令将景延光带下去医治。
王仁走到窦援旁边道:“窦将军,把你的酒囊给我。”
聂瑛也下马跑过来,帮王仁包扎伤口。王仁饮下一口酒之后,将酒倒在伤口上,涂上了古幽从辽东带来的白药,竟然而不红面不赤。
众人目睹了王仁的神勇,看他的左臂都被射穿了,居然还谈笑自若,由衷佩服。
回首向来萧瑟处
第28章:回首向来萧瑟处,既是风雨既是情(下)
待王仁等人到望月亭时,发现只有耶律德光和弯刀王两人率领十来个士兵在亭中等候。
耶律德光见随缘也一块儿来了,甚是吃惊,连忙出亭相迎。
不等耶律德光开口,天和就先跑上前去道:“父王,你这次请姐姐和姐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耶律德光面无表情地道:“你堂堂契丹国公主跑到晋国去,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情,否则你让父王怎么过啊?”
天和笑道:“父王,你怕什么,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况且有姐夫和姐姐保护我,怎么会有事呢?”
席嫣开口道:“元帅,今天所有当事之人差不多都来了,你到底想怎么办,就明说吧。”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我都不在,怎么能算是到齐了呢?”聂瑛大喜,因为此人正是聂威贤。
聂威贤下马道:“耶律德光、夫人,你们的这场聚会要是少了我,那还有什么意思?”
聂瑛和王仁连忙跑过去问候聂威贤,不想聂威贤道:“你们俩先行退下,我先跟耶律德光问几个问题,然后再找你们俩算账。”
王仁知道是自己食言了,没有到弈然山庄和聂瑛成亲,甚是自责,默然无言以对。
聂威贤走到耶律德光面前怒斥道:“耶律德光,你好不守信,咱们早在十几年以前就把事情弄清楚了,而且你也发誓不让她们姐妹俩相见,为何言而无信,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到下一代身上?”
耶律德光的神情一小子变得沉重起来了,不想天和从一旁过来问道:“你…你就是那个圣棋手?我看我不会下棋,一定不是你的女儿,我是我父王的女儿,我是耶律天和。”
耶律德光大喜,在身后笑道:“天和,说的好,你就是父王的女儿。”
耶律德光请众人入座谈话,由于座位有限,王仁和弯刀王都在一旁站着。
随缘率先开口道:“聂庄主、元帅,不错,咱们三人早在几十年以前就把一切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过,现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谁也没有想到瑛儿会带兵和元帅为敌,假若瑛儿真要是元帅的女儿,那么忤逆不孝是要遭天谴的。”
聂威贤大怒道:“胡说八道,正是因为耶律德光不义在先,所以才让你自己也没有办法判断到底谁才是二人的亲爹,所以这是耶律德光遭报应的时候,与我瑛儿有何关系?”
耶律德光不服,跟聂威贤评理,二人吵成一团。王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一旁大叫道:“你们今天是来解决事情的,还是来此吵架的?照你们这么吵下去,再吵个三五年也不会有结果的。”二人这才停止了这无尽的吵闹。
随缘又道:“说实话,贫尼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找出谁才是瑛儿和天和的亲爹,要是瑛儿的爹是元帅,那么瑛儿连败元帅,杀了契丹无数人马,就是民族的罪人;但若瑛儿是聂大哥的女儿,那么天和跟毁了自己亲爹一生的人生活在一块儿,并且认他为父,那么也是大大的不孝,所以,贫尼现在斗胆请你们二人将瑛儿和天和放手,让她们自己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后辈的意见,不能够像以前一样自私了。”
聂瑛听到随缘说她是民族罪人,立刻变了脸色。王仁看在眼里,连忙跟聂瑛道:“瑛儿,你姓聂,叫聂瑛,是汉人,是圣棋手的女儿,不然也不会利用聂庄主的棋局而用兵了。”
耶律德光听到了王仁之言,茅塞顿开,连忙道:“她们是我的女儿。想我耶律德光二十岁任天下兵马大元帅,驰骋沙场,颇知用兵之道,要是聂瑛不是我的女儿,她怎么懂得用兵之道呢?”
聂威贤立刻怒斥道:“那么,你的女儿天和为何不会用兵,为何和我女儿判若两人,我的女儿颇晓博弈之精华,才有神鬼莫测之机,难道说这也是像你的原因?”
随缘又道:“我看你们就别争了,瑛儿是天和的姐姐,是威贤的女儿,天和是耶律德光的女儿,这是永远不变的,不过为了避免骨肉相残的可能性,贫尼斗胆,请元帅赶快退兵,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你绝对不是瑛儿的对手。”
耶律德光大怒,拍桌而起道:“既然聂瑛是聂威贤的女儿,那么还有什么话好说?沙场之上一决胜负便是,我会怕一个黄毛丫头?”
王仁在一旁冷笑道:“呵呵,你倒是不怕,不过你却是屡战屡败,站在无数的尸身上。你从这儿向北走三里,看看那儿的乱葬岗上堆的尸骨,闻一闻腐尸的味道,就知道你的功绩有多大了。”
随缘又道:“元帅,这一切错都是由我造成的,我会对此负责,不过还请你罢手,你不属于中原,凡是侵略,注定都是要失败的。”
耶律德光勃然大怒,指着随缘怒骂道:“好你个夏席妍,相当年,你我有三生之约,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和我站在一边,现在居然来此当说客,你把往日的情份置于何地?我在此把话说明白,就让天和是聂威贤的女儿,我现在把天和还给他,以后天和、聂瑛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上了战场之后,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就此告辞。”
耶律德光转身欲走,不想随缘跑上去抓住耶律德光的衣衫道:“元帅,是我先背弃咱俩的誓约,我会负责,不过我死后,还请你能够罢兵,瑛儿已经是人妻人母,他必然会帮王仁反抗到底,只有你才可以让这场冤孽消失,只有你,所以,随缘恳请你罢兵。此生无缘,不过夏席妍会在地下等你,和你再续三生之约的。”说完,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自尽了。
王仁欲飞柳剑相救,可是刚刚被景延广的暗箭射穿左臂,左臂上根本使不上力,柳剑没有被震出。
看到随缘自尽了,聂威贤父女、天和连忙跑过去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着急地哭起来了。王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