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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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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娘子却击掌大笑;手舞足蹈道:“终于等着这么一出好戏!三郎你那一势掷梅,竟比宁晓蝶的流星镖还厉害!”

齐三公子听见“三郎”二字,目光已冷,薄娘子自知失言,忙掩嘴告饶,宁晓蝶笑着替他求情道:“何不让三公子也赏你枝梅花戴戴?”

“赏你个大头鬼!”薄娘子同宁晓蝶吵吵嚷嚷,阿弱却蹇眉道:“明日不会是鸿门宴罢?”

四野落日霞光,橘红尽染梅林,齐三公子愈发闲适道:

“鸿门宴何其有趣,可惜萧震天不敢。”

6天下大宴

冬山惨淡如睡,套着八匹骏马的描金鸾车驶过山林,却使得一路的风景热闹且富有生气来。

驾车的是一对身穿狐毛旧袄的年轻男女,二人前往碧云寺迎接齐三公子一行时,谈吐不卑不亢,举止亦温和有礼。其中那俊眼修眉的男子,正是天下堡萧震天的养子萧沧海,而另一个淡泊如冬日水仙的女子,正是萧沧海的新妇萧明珠。

两人皆是自小由萧震天收养的孤儿,但禀性与天下堡旁的弟子甚是不同,他俩不爱暗器或用毒,只爱精研剑法,合练的鸳鸯剑在江湖亦薄有声名。

萧震天特派这二人来,无非是免得多生事端,若是换了别的弟子来驱车迎接拭杀同门的仇人,未必有他俩这番以大局为重的气度。

马车内丈余长、六尺宽,绣花缎锦垫,卷帘垂香囊,细薄纱上织金线鹭鸶莲花,熏香暖暖,种种华贵,不一而足。

齐三公子支颐靠在锦枕上,半是沉思,半是养神。

谢阿弱、宁晓蝶共薄娘子三人皆是盘腿坐于一旁,一式穿素衣紧袖,练剑、杀人两相宜。

阿弱见齐三那闲适模样,趁他闭着眼儿,不由偷偷打量起他来,但见他头戴素白万字巾,身穿月白夹软纱云纹道袍,脚穿玄色靴头鞋、白绫袜,坐姿随意,手中轻轻勾一柄上赤真金川扇,挂着玉扇坠儿。

这等清俊之人,令其生于这混浊世道,任是最愚鲁的人瞧了,也会叹息莫名。阿弱亦不免触动,他身为魏园之主,不爱寻花问柳,亦不爱宴朋访友,常是孤芳自赏的,大概这世上于他无趣极了,所以活着也没什么乐子罢?

阿弱不忍再想,微微低下头,却不自觉又瞧见了自己襟前戴的红丝绳络上穿的霞帔金坠儿——这是齐三公子特意令她如此妆扮,阿弱不由寻思着,自己若轻轻往谢三公子膝上伏身去,倒同一只挂着金铃的波丝猫别无二致了。

一向孤傲难驯的谢阿弱不由轻轻皱起眉来。

正她勿自凝眉,齐三公子却含笑看她,伸手握住她柔荑,看她手背余毒已清,肤绯细嫩。

齐三公子虽素来于男女之事谨慎防备,但此时亦忍不住意乱情迷,从袖底捞出一方羊脂印,略呵气润,轻轻在她手背上盖了一方红印。

阿弱不晓得他为何突然有此举动,再辨认那印上四字小篆,题“齐晏升平”——原是齐三公子的本名附二字贺语的私印。印鉴之物,与宣示归属同义,阿弱顿觉手背细细颤栗,只疾疾抽回手来,撇过头望向帘外,清淡无言。齐三公子唇畔一勾,不迫她如何,将私章收回身上系的荷包锦囊,好似方便他随时取用一般。

万一他兴起之时,恐怕不止手背、手臂、脸颊、脖颈……若通身都是他的印鉴——谢阿弱一念及此,浑身不适起来。

一行终于驶进江州城北门,不多久便停在天下堡大宅前。看门小厮前来接引,下得车来,只见天下堡门前一对白玉狮子,门上挂着草书“重器世家”四字的乌金大匾,一对雕龙盘石柱篆刻对联道:

“天做棋盘星做子;日月争辉;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会。”

此联原是旧对,但刻在这天下堡前,与那匾书相映,气势又全然不同,齐三公子不由取扇遮在额前,略略挡住刺眼日光,仰头多瞧了几眼,颇为可惜般道:

“建此天下堡的萧家先祖,想必也是不可多得英豪,可惜长沟已堵,明月再照来,只剩朽木淤泥。”

萧沧海听齐三公子在堡前言语不逊,淡淡道:“朽木虽不可雕,亦可燃薪取火,星星之火尚且燎原,何况天下堡已堆了这样多的朽木呢?”

此君自比朽木,仿佛自嘲,却暗合那句言语愈谦逊之人,愈有一段傲骨,不可攀折。齐三公子闻言不由多看这萧沧海一眼,他年纪轻轻的,举动间却有风范天成,再加之早闻他是用剑的光明磊落之辈,齐三公子不由微微一笑,道:

“你这截朽木倒是与众不同,难说来日可成就参天巨木。”

齐三公子赏识人的话却直如骂人一般,令闻者哭笑不得,稍稍叙话间,天下堡的管家萧笑已迎出门来,只见明灿日光下,香车旁立着一个比那日光更加耀眼的年轻男子。

他指上略收揩扇,举动姿态间有种无法言说的矜贵,仿佛那被俗世漫漫尘埃所扰的佛禅白莲,勿自净无暇晦。如此谪仙般的人儿,又作得一副无害柔弱的书生打扮,萧笑断想不到他竟就是那杀人如麻、血腥不堪的魏园主人。

齐三公子但笑不语,在众人围拥下,携谢阿弱,共宁、薄一齐迈步进得天下堡去。

天下堡英华堂,庭中种两株九莲菩提,天寒风过,木叶下,飘扬瓦檐,与雪景同辉。庭中诸多弟子谨慎侍立,敛容垂手,但目光看向齐三公子一行时都似难掩仇恨。

齐三公子却浑若不觉,留连赏景,素指轻拈一枚菩提叶翻看,此九莲菩提,结子生于叶背,奇趣非常,若串作佛珠,更是一等上品,惟此间萧家子弟无人识得,倒徒令菩提佛子,碾入雪泥,化作尘土。

拾阶进得堂中,青铜树银烛万盏,煌煌满室,织毯铺地,客席已设好,当堂主位端坐的天下堡堡主萧震天并不起身,亦不出席,只洪亮笑声迎道:

“齐三公子大驾光临,天下堡蓬荜生辉,萧管家,还不请公子入右座上席。”

齐三公子,并谢、宁、薄三人坐于右侧四席,檀木为案,玉簟为席,稍入坐后,谢阿弱方有闲暇看清对面四席内——李云锋、凤无臣自是不可少,末席萧沧海落座,萧明珠与天下堡旁的女弟子一般,避于帘后。隐隐还可见那垂帘内,坐着一位妇人,恐怕就是那萧堡主的妹妹萧素芳了。

谢阿弱最后目光落处,看清左席首位竟还坐了个熟人——正是那带刀捕头宋昭。

宋昭今日未穿公服,一件灰鼠毛缀袖玄锦轻裘加身,头插玉簪,仿如风流公子赴宴装扮,别有逸趣。他一眼瞧见谢阿弱进来,初初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看她坐于那个什么魏园齐三公子身畔,又想起她自称姓谢,心下隐隐已觉不妙——她恐怕多半就是那魏园排名第二的杀手谢阿弱了。

谢阿弱略朝宋昭一笑,他已脸上泛红。齐三公子瞧见二人举动,只认定与眉目传情别无二致!他冷冷望向宋昭,略举袖握杯,和煦笑道:

“在下魏园齐晏,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宋昭并不晓得这齐三公子是不爱笑的,尤其不爱对着陌生人笑,所以宋昭在齐三公子的笑颜里如沐春风,亦举起玉杯,客气致意道:

“在下江州城带刀捕头宋昭,久闻齐三公子大名,今日得见风采,实有幸焉!”

萧震天亦举杯笑道:

“二位皆是不可多得的年轻俊杰,何必独独对饮,不如在座诸位共举杯来,庆武林百年和睦、四海升平。”

萧震天说得倒动听极了,魏园这四位倒也无意驳他面子,饮酒而已,不是毒鸩便可。

反倒是李云锋沉不住气,闷闷将酒饮罢,就以掌拍案起得身来,扬声道:

“久闻魏园人才济济,我天下堡弟子有心讨教高招,不知可否赏脸?”

薄娘子柔媚饮一杯酒,俏笑应道:“原来是李公子,上回我那香粉滋味如何?既然要讨教高招,不妨我陪你玩一玩如何?”

李云锋冷嘲道:“魏园难道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派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来打发我?”

薄娘子不怒反笑,道:“我魏园如李公子所说,人才济济,当中数我最不肖,不过与李公子正是般配呀,何来打发一说?”

李云锋见一个无名小辈都敢于人前奚落他,气恼时正要让薄娘子吃点苦头,道:

“你既来送死,我也不拦你,我们天下堡有七十二场课试,不知你想试试哪一场?”

薄娘子掩袖轻笑道:“李公子原来还是个惯会说笑的,我来都来了,难道还与你过家家玩些入门把戏么?当然是直接比试那最高阶了。”

李云锋嘴角冷冷扬起,道:

“还不将青纱帐笼抬上两座来!”

天下堡早有要看好戏、挫威风的弟子,速速领命去抬,而萧震天不动声色、对外甥李云锋不加阻挠,无非是想亲眼试试魏园的本事。

而这青纱帐笼是何物?看这天下堡这空胸有成竹的模样,齐三公子只冷冷一笑,从容一观了。

只见六名弟子不多时便抬着一座长三丈宽三尺的木台进来,木台上支起铁柱为骨、青纱为笼,笼亦足有人高,仿佛碧纱小舍一般。又有六名弟子抬了同样一座木台进来,并放在堂中。

而另有两名小厮提着薄纱笼进来,远远闻见笼里剧烈蜂鸣、振翅扑纱之声,令人心燥不安,另有一婢子捧来漆盘,盘内绣布上,数百枚银针呈上。

李云锋笑道:

“这是我们天下堡养的蝇头蜂,细若粳米,锋针巨毒,而这青纱帐笼的比试,便是请试炼之人,立于笼内一头,笼外人将蜂放于另一头飞入青帐!百蜂扑来之时,若能用百针刺落,则称暗器功夫到家!否则,身中毒蜂,无药可解,可莫要怪我天下堡见死不救了!”

外客听得,只道已是奇巧至极,薄娘子但击掌一笑,请道:

“李公子敢试,我亦敢奉陪,请入青帐罢!”

7二见钟情

薄娘子略一拂袖扫过婢子端着的银针托盘,那一半银针转眼就已被他收入袖中,还剩一半自然是给李云锋留着。薄娘子从容揭开碧纱帐帘,步进去立着,展弄袖摆时,有意无意看了齐三公子一眼。齐三公子目光与他交错后,又略看一眼正踏进另一座青纱笼的李云锋。薄娘子已会意来,嘴角略略一勾。

谢阿弱亦瞧见的齐三公子的示意,只晓得这李云锋一会定是九死一生,她翻看自己掌上毒针余着的红点痕迹,虽说他不是死在自己手上有些美中不足,但她还是含笑着抿了口杯中酒——清冽无比。

只见那小厮将纱笼盖打开;迅速往青纱帐里倾去;无数黑粒似细小的蜂子翔飞而进;密如团云;嗡嗡燥响;直冲纱帐立着的人头脸扑去。李云锋似乎很熟悉这种把戏,指上银针如密集雨丝飞出,蜂子簌簌而落,发暗器的手势绵绵不绝,蜂群仿佛撞上无形的屏障,不得寸进……薄娘子亦是全力以赴,云袖甩得如祭舞的巫者,袖风飒飒去,银针亦如暴雨梨花而出,一针一蜂,既快且准地刺落,甚至而后愈发娴熟,就谢阿弱瞧来,他一针击落数蜂成串,指法之妙,叹为观止。

本来百枚针刺百只蜂,可薄娘子存下多余的银针,又是要赏给谁享用?阿弱笑意更深,闲情逸志地观察起那帘后的妇人来。

只见那妇人虽隔着帘看不清面貌,但姿态纤袅,举动典丽,无意露出筠帘外的一点华紫衣摆,金线绣优昙花,想必是个品味不俗、雍容华贵的美妇。可惜教子无方,生得李云锋这么个招摇跋扈、狠毒阴险的儿子。

而帘内旁的七八名女弟子们皆是正襟危坐,似乎都被这课试比赛感染了,难掩螓首张望之态,惟那个萧明珠目不斜视,似乎李云锋这等逞能行径不大入得了她的眼。

看来这天下堡倒只有这鸳鸯剑是对妙人了,谢阿弱心如明镜。忽听得李云锋一声惨叫,等她目光收回时,只见他捂着脸面扑倒在地,翻滚形态痛苦不堪,而□只蜂子正绕着他刺飞,他挣扎着爬出青纱帐,脸已肿得狰狞,那些毒蜂子因蜂刺扎落,亦坠地死了。

萧震天大惊之下,忙喝道:“还不快将表少爷抬去救治!”

原本躲在帘内的妇人既惊且怕,急忙忙掀帘奔出来,直扶着李云锋道:“锋儿!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将蜂毒的解药送给少爷服用!”

齐三公子听到这不由冷哼一声,萧震天面上亦不大好看。

而另一碧纱笼内,轻而易举击落蜂子的薄娘子作势拍了拍手,又拂了拂袖上尘埃,不客气道:

“呦,不是说天下堡的蝇头蜂无药可解的么?看来你们是自己人当救则救,外人则真的是生死由命了!难怪堡主要抬着李公子下去救治,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穿你们的无耻作派,宣扬出去,我要是萧堡主也真是无地自容了。”

谢阿弱并宁晓蝶听了这刻薄话,不由轻轻一笑,宋昭亦看不惯这等手段,面上露出不屑之色。惟无意露出马脚的萧素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旁的弟子递来的一瓶子药露喂给李云锋喝下后,扶着他速速离开了英华殿,想必是回房歇息去了。

薄娘子复又入席,阿弱晓得定是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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