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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绾顺势往前一踢,谁知右脚硬生生地踢到了幽颜阁的门槛上面去了。她甚至听到了“嘎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恰好右脚带出来的力还没收回来,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只听见一声闷响,高大威武的皇帝陛下右脚还在门槛外,但却已经已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完美地倒在了地上。
难度系数五颗星,得分九十九点九九分!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萧梓绾:“”
楚原:“”
李福禄还哭丧着脸,口中的那个皇上的皇字硬生生被卡在喉咙里,看到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摔成这样子。他和他身后的小太监们都惊呆了。
萧梓绾还没反应过来,但脚下的疼痛已经传到了她的大脑里面。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萧梓绾此刻无比坚信,俗语中所说的十指一定指的是脚趾,而且不光连心,还连着心肝脾肺肾。
萧梓绾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疼的抽搐起来,忍无可忍地痛的嚎叫了出来:“嗷!”
“啪啪啪”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一阵掌声由远及近。萧梓绾的目光艰难地绕过了惊呆了的李福禄和小太监们,当然也没有在石化了的白芷脸上停留。她的目光直直的投向了发出掌声的那个女人,然后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居然让这个锱铢必较的男人在一干奴才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楚原笑的风平浪静:“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皇上说。”
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温昭媛你,没看见皇上痛苦地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了么!李福禄在心里用小手绢擦了下眼角湿润的泪水,对于温昭媛的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然后默默地领着一干小太监和呆住了的白芷出了屋子,还顺带还不忘关上了门。
萧梓绾眼睁睁地看着李福禄毫不犹豫地离开,心中对于李福禄这种卖主求荣的不道德行为进行了深刻而发人深省地谴责。亏她这段时间待李福禄不薄,居然就这样狠心地抛下了她!
这下可好,没有外人在,萧梓绾即使想装皇帝来脱身也不行了。明明天气炎热,萧梓绾却觉得身边寒气逼人。
感觉到头顶越来越冷的温度,和那凌人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萧梓绾肯定现在她正被楚原面无表情地一刀刀凌迟。萧梓绾面条泪,难道这就是之前她肖想报复楚原的报应么!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连想一想也不可以。
“起来。”
萧梓绾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地板上,看不见楚原的表情,但听他这命令式的口气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好可怕,娘亲啊!救救你可怜的孩子吧!
楚原见萧梓绾无动于衷,拼死压下去想要掐死她的念头,再次开口:“朕让你起来。”
萧梓绾很想霸气十足地开口:“要杀要剐冲我来,此事和我家人无关。诛我九族者会遭到报应的!”
而现实是残酷的,萧梓绾闷声闷气:“嫔妾惶恐。”
从前有一个嫁给左相麻子小儿的机会放在她面前,她没有珍惜,直到现在死到临头她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机会的话,她会对楚原说三个字:“别相见。”如果硬要加一个期限的话,她希望是一万年。
楚原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的威严算是被萧梓绾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他伸出两根手指,硬生生把萧梓绾的脑袋从地板上抬起来。看着眼前明明是自己的脸却做出孩子气般的动作,突然满肚子的怒火都不知道往哪里发。
楚原瞅着萧梓绾死死咬住下嘴唇,一副视死如归,要杀要剐随你我已经把生死看开了的样子,突然就被逗乐了。
“温昭媛,你是来逗朕开心的么?”
楚原笑着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掰开萧梓绾的嘴,将被她蹂躏得惨不忍睹的下嘴唇解放出来。手指退出来时还勾出了一丝银丝,楚原和萧梓绾四目相对,瞬间感觉气氛暧昧了起来。楚原低下头盯着自己手指上的银丝,黑眸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丫实在是太妖孽了!萧梓绾心中警铃大做,被楚原这个动作吓得在地上打了滚就坐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右脚一脸警惕。
楚原也不在意,收回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温昭媛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萧梓绾突然就被戳中心事,一张刚毅的脸“刷”一声就红了个透彻。
“嫔妾没有。”萧梓绾握着拳头,无力地辩解。虽然她刚刚对楚原霸占她原有生活的行为表示极大不满,但现在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楚原笑得高深莫测:“温昭媛可真是个实在人,脸上分明写着不满,嘴却犟得很。”楚原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气鼓鼓的萧梓绾。
呆在后宫这些日子,尔虞我诈,两面三刀的女人看多了。现在看到萧梓绾这样一根肠子通到底,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女人,居然还觉得有些亲切。
现在想想看,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萧梓绾一直追求的都是米虫生活。像她这么单纯的生物,本来就不应该在后宫中存在。如此洁白的东西一出现,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染黑她。
萧梓绾自然不知道楚原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她悲愤地抬头,刚刚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看却发现楚原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虽然看起来已经并不肿了,却依旧能看出那红印,可见打的人是下了狠手的。
萧梓绾大惊,都说不做死就不会死,现在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扇皇上的耳光。
楚原对于萧梓绾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伸手把萧梓绾从地上扶起来。萧梓绾借着楚原的力,单腿跳到了贵妃榻旁边。
楚原搂着萧梓绾壮硕的腰身,将她轻放到了贵妃榻上,萧梓绾舒适地轻叹了声。
“皇上,您这脸上”萧梓绾现在虽然脚趾疼得厉害,还是支支吾吾问了出来,她实在是好奇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这张白白嫩嫩的脸上印了那么大的个巴掌印。
楚原轻笑:“你想知道吗?”
想啊想啊,到底是谁这么有勇气。简直就是后妃起义中的榜样!女人当自强!
萧梓绾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原,看得楚原心中一动。本来萧梓绾和他就铁的很近,他突然俯下身子,几乎是咬着萧梓绾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吹在萧梓绾耳朵上,引得萧梓绾高大的身子不自觉地轻颤。
只见楚原贴近她,朱唇轻启:“温昭媛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朕还就真不能告诉你了。”
祈雨风波(一)
萧梓绾被烫得身子往里一缩,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楚原收回了笑,坐直了身子,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着自己的脸发情的地步。
萧梓绾被楚原的美□□惑弄得头晕脑胀,折腾了半天才想起来来找皇帝陛下的缘由。想起来那个朝堂上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美少年,萧梓绾就觉得自己万万没有勇气对楚原说:“嘿,皇上,嫔妾把你唯一的弟弟发配边疆了。”
萧梓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原的脸色,谁知楚原正好低下头盯着她的鞋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梓绾试探性地扯了扯楚原的袖子:“皇上?”
楚原低着头盯着萧梓绾绣着金龙的鞋子看,突然伸手想要脱下她的鞋子。这动作看得萧梓绾是心惊胆战,楚原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更重要的是小气的男人。现在他替自己脱鞋,指不定以后她要替他做什么事才能补回来呢。
想到这里萧梓绾惊恐地拉住楚原的袖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皇上?”
谁知楚原毫不在意,嘴上淡淡地应着,手下动作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右脚上的那双鞋子脱了下来。褪下右脚上的袜子,萧梓绾的大脚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右脚的大拇指处高高肿起,甚至指甲都有些裂开了。
楚原黛眉不自觉地紧蹙,只觉得心中又气又恨,还有种莫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这些情绪充斥在他的胸腔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堵得慌。
虽然明知道现在这具是楚原的身体,脚这种敏感的地方即使被男人看见了,看见的也是他自己的脚罢了。但萧梓绾心中还是燥得慌。房间中充斥着异样的情绪,萧梓绾感觉脸上烧得慌,迫切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下这情绪。她低下头才发现,楚原的袖子已经被她手中的汗水浸得不成样子。
“皇上,今天早朝白子轩上奏,说南江大旱。”
楚原的目光停在她右脚高肿的地方不动,嘴中发出的“哦”转了几个音,倒是有些吃惊的意味。
楚原起身在一旁的柜子中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个小药瓶,丢在萧梓绾的身边。
“消肿祛瘀的药,自己敷上。别去找太医,丢脸。”
萧梓绾接过那小药瓶,打开药塞一闻,一股清幽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听楚原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关心她还是嫌弃她,她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低低地应了声好。
楚原就着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既然萧梓绾现在来找他,想必事情已经有了决断。
“南江之事,你如何处置的?”虽然对萧梓绾擅自做主的行为有些不满,但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倒也真是难为一个弱女子能够有勇气决断国家大事。
每当说到朝政事务楚原都是额外上心,萧梓绾自然也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把袁方那些法子说给了他听。
楚原看了眼一旁水晶盘子上盛放的冰葡萄,对于袁方的处理不予置否,淡淡地点了点头。袁方到底是他信任的人,这样的处理法子倒是对于南江在合适不过。
“不过,温昭媛是派谁去的南江?”
楚原的话让萧梓绾想起朝堂上那个说话时还会露出两颗小虎牙,但却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美少年,心下又忧心了几分。害怕楚原发怒,顿了许久才忐忑地开口:“此次南江之行,王爷极力自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话就像是被她吞了一般,消失在口中。
楚原不动神色地挑了挑眉头,这大周的王爷只有一个,便是他的五皇弟楚礼勋。楚礼勋现在虽然被封为昭王,但也不过及笄之年。常年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南江那般穷山恶水的地方自找苦吃。极力自荐?这事儿可当真有趣得紧。
萧梓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原的表情,看他表情不变才长长舒了口气。
“五皇弟想要为大周尽一份力,那便随他去吧。”
楚原这话说得不冷不热,可萧梓绾还是下意识觉得楚原和楚礼勋这兄弟两个之间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萧梓绾将那小药瓶收好:“那皇上,上灵水寺祈雨之事?”
皇帝自古以来都是真龙的化身,是神的意志的现世,在大周是被认为唯一一个能与上天一直沟通交流的人。每当大周遇到大旱,帝王率领宫妃前往灵水寺向上天祈雨已经成为了一种亘古不变的传统。
楚原自然知晓萧梓绾的意思,虽说祈雨是皇帝率宫妃前去灵水寺,但后宫宫妃无数,自然不可能全部带过去。老祖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前去祈雨时所带宫妃数量不能超过三人。僧多粥少,想来最近后宫里都不会太太平了。
想到这里楚原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在桌子上,第一次对自己曾纳了那么多宫妃而感到无奈。楚原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朕是要去的,再加上宁妃”说到这里楚原却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这一月多的生活真是让他对后宫厌恶透了。除了宁妃还真是想不出来其他让他看得顺眼的人。
“两人足矣,多了朕看着也烦。”
永乐宫主殿,宸妃坐在妆匣前,呆呆地看着镜中的容颜。身前珲春为她描眉,只是几笔的,弯弯的远山黛便跃然眉间。
宸妃抚着自己的鬓角,微微一偏头,一只朝阳五凤挂珠簪斜斜地插在发间。宸妃眼神温柔地摸着簪子上垂下来的珠子。
隐约又看见那日午后,一株火红的凤凰树下,高大男子明黄色的背影。他挑起她的下巴,拿起手上的金簪插入她的发间。她仰首痴迷地看着他清俊的轮廓,迷失在他温和清亮的瞳仁中。火红的凤凰树传来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她几近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她现在仍旧忆得那时他醇厚的嗓音,念出那句至今让她心跳不已的话: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宸妃突然轻笑了出来,或许是从那时起,她才终于明白,她爱上了那个男人,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或许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像平凡女子一般生活,但她却能像平凡女子一般,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人。
珲春为宸妃细细描了眉,宸妃一笑眉脚便轻轻扬起来,脸颊微红。面上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现在的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