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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为进宫之前还是现在,她一直都是衣食无忧,从来都没有想过大周还有吃不上饭的百姓,大周也会有天灾人祸也会有流离失所。
眼下已经到了夏末却依旧炎热一场,京都如此更别提南江。
想到那些流离失所,活活被饿死的百姓,萧梓绾便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流想要冲出来大声叫嚣。
“荒唐!大旱了几月为何今日才上报!”
白子轩面露难色,低下头支支吾吾也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袁方看了眼白子画,双手执玉简上前一步:“启禀陛下,南江本来离京都便远,即便是快马加鞭也得十多天才能到。如果再遇上地方官拖延知情不报”
袁方的话并没有说完,一些地方官怕自己的官帽不保自然是想要把事情拖延遮挡过去,谁知道却越演越烈,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荒唐!”萧梓绾右手成拳,狠狠地砸在身前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折子都抖了抖。
萧梓绾本以为这天下的官员都如同自家老爹一般,对大周忠心耿耿,为百姓谋福。没想到真的存有只考虑自己的官路丝毫不管百姓死活的官!萧梓绾冷哼一声,从前总是听自家老爹酒后发牢骚,说什么官场太复杂,人心叵测,还是呆在军营里好。现在她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把。
“朕真的是养了群好官啊!好!好得很!”萧梓绾那股气血一上来就感觉自己热血沸腾了,连原本装楚原的那份威严也装地逼真了几分。
萧梓绾的话也不知触到了底下官员的哪根弦,都低着头不说话,左相更是别过脸去,捋着胡子不说话。
“怎么啦,你们弹劾萧大人的时候不是挺有主意的么!怎么现在一个个都不说话了。”萧梓绾被这沉默彻底惹怒了,南江还有那么多灾民挣扎在生死边缘,眼前这些国之栋梁却没有一个是有办法的。这些官员看起来衣冠楚楚仪表不凡,难道除了官场上勾心斗角,就连一个真正为民请命的人都没有么。
“微臣愿前往南江,为皇上分忧。”萧梓绾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往下一看,说话的可不正是自家老爹么。自家老爹拿着玉简,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那种坚定的神情让萧梓绾从心里更加为自家老爹感到骄傲。
虽说感到骄傲,但萧梓绾也清楚,自家老爹带兵打仗还行,治理大旱却是一窍不通。萧梓绾摆摆手:“萧爱卿有这份心朕就很满足了,只是治理大旱恐怕还是要找个文官才行。”
萧梓绾的目光在底下扫视一周,底下的大臣都在她的目光下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萧梓绾皱皱眉头,他对群臣的熟悉程度也仅限于认识而已。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知什么治国安邦之术,现在看来也只有求救袁方了。
“袁方,你怎么看?”
袁方微微低头,缓缓说道:“南江百姓众多,若是安置不好灾民,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灾民北上。若是严重的话,甚至会造成饥民的动乱。”
“依微臣愚见,首先请皇上开放国库,拨款给南江安置灾民,再从北方调些粮食支援南江。这样,至少可以先控制好灾民,最大程度减少危害程度。”
萧梓绾听了袁方的话,微微点头。人也是很疯狂的一种生物,为了生存下来什么都做的出来。□□的饥民连命都丢在脑后,若是造成动乱才更是恐怖。
“之后,请皇上派出钦差大臣协助当地的官员,开渠引水,治理大旱。”
“不过,依照袁爱卿的说法,你看这里谁能担起这重任?”萧梓绾说着,将目光无意识地投向左相,惊得左相眼皮直跳。
“皇兄,臣弟愿往。”萧梓绾实在是没想到说这话的居然是五皇子,她定睛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五皇子,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五皇子,说是男子其实只是一个男孩罢了。五皇子楚礼勋不过也就刚刚到行冠礼的年纪,身形清瘦,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倒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胡闹。”萧梓绾虽然比眼前的楚礼勋大不了几岁,但眼前粉刁玉琢的男孩实在是让她很有好感,完全激发了她心中当姐姐的保护欲。
“臣弟既然生在皇家,虽没有皇兄治国安邦之术,但却也会皮毛,恰好对于治理大旱有些想法。臣弟既然生在帝王之家,便早就做好了身为皇家表率的觉悟。臣弟想替皇兄分忧,请皇兄成全。”眼前粉嫩的男孩一脸刚毅,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萧梓绾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袁方向五皇子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沉吟了片刻:“五皇子身份高贵,若是亲自前往南江自然是再好不过。恐怕更能让百姓安心些吧。”
萧梓绾按了按额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但袁方是楚原信赖的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萧梓绾也想不出其他理由阻挡楚礼勋。
萧梓绾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就这样定了吧。”
直到下了早朝,萧梓绾还被这件事闹腾地觉得心慌。国家大事这么多,也不知道楚原是怎么扛过来的。萧梓绾的脑海中无端就闪现出那天午后,楚原认真批阅奏折的影子。
萧梓绾只觉得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不是么。楚原那么万能,这些国家大事本来就不该她来操心。
“摆驾长春宫。”也不知道她擅做主张把楚原可爱的弟弟发配南江会不会引得楚原暴走,想想果然还是有点可怕。
自从宸妃那巴掌之后,原本就不怎么热闹的幽颜阁是越发地冷清了。宫里的女人是对楚原避之不及,生怕宸妃的怒火迁到自己身上。
楚原倒是乐的清净,也不知是因为身份变了还是心境变了,他现在看见后宫的女人就觉得虚伪,俗不可耐,就连看一眼都觉得烦。
夏末的午后格外催人睡意,楚原半卧在贵妃榻上,硕大的冰盆摆在他脚边。冰盆里面时不时冒些凉气出来飘在他身边,倒是有些仙境的味道。
楚原吃了颗身边小宫女呈上的冰镇葡萄,白芷一大早就去内务府了,眼看着这时辰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件衣裳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人,想到这里楚原幽深的眸子也冰冷了几分。
不过多一会儿,便听见外边有人的说话声。楚原睁开半眯着的双眼,看见白芷端着那件衣裳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看来事情是有着落了,楚原一摆手,让自己身边的小宫女退下。
外边儿天气本来就燥热,白芷这一跑额头上满是汗珠子。楚原白了她一眼,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盏凉茶。这丫头好歹也算是萧梓绾的心腹,现在又为他做事,自然得对她好一点。
白芷端着那盏茶,气喘吁吁,毫不顾形象地两口便喝完了。盖上茶盏才算是缓过起来。
“主子主子,你说的可真准。今儿个大早,奴婢就把这衣裳拿给专门管衣物的刘公公。刘公公带我去织绣坊问了问,这才知道的确有个绣娘缝了件和这一模一样的衣裳,那应该就是宸妃娘娘穿的那件了。”
“可巧就巧在,那绣娘看这针脚告诉奴婢。这针脚远看没什么,细看还真是有些粗制滥造的意味,登不得台面。这衣裳并非是出自织绣坊的绣娘手中。”
楚原挑起那木盘中放着的衣裳,细细看去花纹也不够精致,针脚也有些粗糙,的确比不得织绣坊里面绣娘的手艺。难不成真如安嫔所说,这衣裳时宫女自己缝的?
“奴婢又去问了那天将东西送过来的孙公公,孙公公说因为主子不喜欢太艳俗的颜色,所以当时送来的都是素色衣裳。奴婢将这衣裳给孙公公看,孙公公肯定他从内务府送东西出来时,绝没有看见过。”
楚原点点头,白芷打听到的情况和他猜想的相差无几。只是那衣裳莫非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难不成幽颜阁有内鬼?”
白芷微微摇头:“幽颜阁的奴才们都是一直跟在主子身边没有变过的,主子当时刚入宫难不成就安插了某位娘娘的眼线?这种可能性极小,再说了,奴婢每日与那些奴才朝夕相处,自然也知晓他们的为人。”
“那这衣裳莫不是凭空冒了出来?”
白芷摇摇头:“当时奴婢也很疑惑,问了孙公公正准备走的时候,孙公公才拉住我问我为什么问他这问题。奴婢想着那事估计早就传遍后宫,一时心急口快就把那天的那事说了出去,却发现孙公公的表情突然变得忸怩起来。”
“奴婢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孙公公若真是心里没有什么,又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最后在奴婢实在觉得不妥,威胁他说要让主子你来亲自询问,孙公公才告诉奴婢,当时他来长春宫的路上,被礼妃娘娘请去了永和宫。”
楚原双目一冷,接过话来:“礼妃的话他不敢违抗,所以那奴才就端着东西进了永和宫。想必那时候礼妃定是让身边小宫女帮那奴才端着盘子,这盘子一离手,发生什么也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白芷双眼放光,点点头:“再加上当时盘子用红布遮着,孙公公也没产生什么怀疑。从礼妃那里出来便直接到了长春宫。没成想到里面就多了件衣裳。”
“送来的衣裳全是素色的,那件红衣裳自然显眼。再加上上次本来我心中就对宸妃有些怨气,这次自然想要锉锉她的锐气,所以我才会阴差阳错选了那衣裳。”楚原冷哼一声,礼妃倒是把步步都算计好了,就等他自投罗网。
“只是礼妃娘娘这样做,就不怕被主子您发觉么。孙公公又不是她的人,礼妃娘娘就不怕被供出来?”
楚原低头看冰盆,里面的冰块融化成水,倒映出他垂眸的样子,礼妃怕么?
“只怕她是有恃无恐,她算是把我逼到和宸妃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按照宸妃那性子指不定怎么坑害我,能帮我的只有她。她便是算准了,即便我知道她的目的还是只能腆着脸去求她罢了。”
所谓报应
楚原盯着自己的倒影看了一会儿,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白芷被楚原这皮笑肉不笑弄得背皮子有些发麻。
“那主子准备怎么办,难不成真要顺了礼妃娘娘的意思。”
楚原侧身瞅了瞅自己右半边脸上依稀可见的红印,伸出一根手指,在冰盆中拨弄了一下,盆中的人影顿时便模糊了起来。
“礼妃都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要是我再不同意,岂不是有些不识趣?”
楚原收回手指,捏了捏肩膀,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礼妃还真当他是个小兔子,要知道即使是只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萧梓绾站在幽颜阁门口,看到这一幕简直是气急败坏,神色立刻悲愤了起来。她替楚原累死累活地上早朝,到处奔波不说,还要忍受各种缠人大臣的絮絮叨叨。楚原倒好,不光躺在贵妃榻上小憩,旁边还有宫女伺候着吃冰葡萄,这小日子过得看他那样子监制就是一脸享受。
“这明明是你该享受的生活,说好的做一个幸福的米虫呢!”萧梓绾脑海中,一个黑色小人举着尖叉义愤填膺。
一个头戴光环的白色小人立刻反驳:“现在灵魂互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黑色小人不甘示弱:“如果不是他召你侍寝,会发生这种事?说起来你还被连累了呢!”
萧梓绾摸了摸下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说得有道理。
黑色小人乘胜追击:“他还说的好听,说什么调查灵魂互换是怎么回事,我看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萧梓绾危险地眯起双眼,看楚原这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还真有可能!
白色小人都快哭出来了:“他好歹也是皇上,你可别做什么傻事。一不小心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黑色小人不屑地哼了哼:“现在你才是皇上,他才是妃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敢做什么不成?”
李福禄看着皇上鬼鬼祟祟站在温昭媛门口,一会儿摸摸下巴作沉思状,一会儿发出砸吧嘴发出啧啧的声音。脸上一会儿出现怜悯不忍的表情,一会儿又出现阴险的表情。
这一会儿怒一会儿笑的,皇上该不会是痴傻了?还是说,皇上皇上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宫中巫邪之术屡禁不止,李福禄想起从前后宫的一些传闻就觉得胆战心惊。再抬头看皇上,看起来就和所中了巫邪之术的症状相差无几啊!
李福禄想到这里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抱着萧梓绾的大腿哭喊起来:“皇上啊”
正当萧梓绾脑海中两个小人吵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时,正准备干一架之时。李福禄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哭喊声生生将她吓了个半死,萧梓绾感觉自己腿上好像附了个什么东西,下意识地踢了踢腿,想要将那东西甩开。
萧梓绾顺势往前一踢,谁知右脚硬生生地踢到了幽颜阁的门槛上面去了。她甚至听到了“嘎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恰好右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