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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心态跟在后面飞,结果就上了轻敌的当,被剑春找到了空子。剑春咬住加霍也是她计划已久的事,只有先打他,在她攻击的时候才不会受到别的敌机干扰。
剑春知道这次形势危急,所以完全没有留什么后手,一旦咬住了敌机便毫不犹豫地大小炮一齐开火,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眼前的敌机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凌空爆炸,至少也该起火冒烟,而只是连连震动,飞机身上也蓝光闪烁,好像有什么特殊的保护。剑春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是经过改装的飞机!用这种飞机对付普通人可能会受到限制,但她本身是修仙者,怎么使用仙法却是没有限制的。但其实飞机改装时加强防护是没有问题的,应为不对非修仙者使用仙法的限制是在进攻上,而保护自己则不在此列。明白了这一点,剑春知道今天更不容易了,也可能最后得在飞机外面和对方决战了。
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开炮?剑春问自己。“接着打!”她立刻决定。反正情况已经在那里了,如果开炮没有用留着炮弹干什么?说不定多打上几炮那层防护就能击穿呢。也多亏她这么决定,如果是破罐子破摔,那她就真的没救了。那伯利亚帮的炼器水准实在不算太高明,而且他们认为飞机上的护罩一般情况下是用不上的,因为凭他们元婴期高手驾驶的飞机,被别人打中的几率会有多大?于是在剑春连续的炮火轰击下,防护罩终于瓦解了,那架飞机四分五裂,在空中解了体,里面的飞行员驾着宝剑飞了出来,但已经是灰头土脸,狼狈已极。他身上再没有别的防护,不敢攻击剑春,只能脚踩飞剑,站得远远的观看这边的战斗。
剑春击落了一架敌机,顿时信心大增,但她立刻就发现了她面临的困难:她的炮弹不多了。因为梅格25性能优越,刚刚跟伏尔加空中格斗时她就用了不少炮弹,这次打碎防护罩,更是倾泻式的炮击,现在的炮弹只够再打几个短点射了。如果下一架飞机身上的防护跟这一架类似,那就凭这几发炮弹好干什么?大概她只能靠高超的技术跟敌人周旋,想法逃回燕京了。现在剑春一点都不希望六中队的战友们前来接应,这几个家伙是修仙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形势不容她多想,眨眼间三架敌机改变了编组方式,呈品字形向她迎头逼来。看到剑春的优异表现,这三个伯利亚帮的元婴期飞行员都收起了轻视之心,把她当强敌处理了。品字形的箭头是农夫法姆尔,费舍尔和仁尔维在后面掠阵。法姆尔离她老远就咚咚咚地开炮,好像刚刚抢劫了炮弹库,炮弹不用花钱似的。剑春本以为距离这么远,她躲闪炮弹很有把握,但没成想这些炮弹的飞行速度比一般的要快很多,很快就到了她的飞机面前,逼得她急速上升,做了好几个S形扭转才完全避开。
剑春这才明白,今天敌人完全是有备而来,专门冲着她的。早先的伏尔加就是一个饵,一个把她引出来、钓她上钩的饵。他们这批修仙者潜伏在俄联空军里,应该就是俄联伯利亚帮的人。他们的飞机经过了改装,防护能力大增,速度比梅格21快很多;不但如此,她现在发现它们的攻击力也强得多。而且剑春相信,这种炮弹打到飞机上,造成的损伤肯定也比正常的炮弹大。他们在尘哥那里吃了亏,丢了脸,现在就想通过打击她报复尘哥。
“真卑鄙,”剑春在嗓子眼里恨恨地说。“不管怎么样,我决不会让尘哥丢脸,决不会让你们如愿的。哪怕我死了,尘哥也会为我报仇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如果我死了,尘哥怎么能知道是伯利亚帮的人干的呢?于是她大声地说了出来,她知道指挥塔台是会听到的:“请转告李出尘,对面敌人是俄联伯利亚帮的,如果我牺牲了,告诉尘哥为我报仇。”话一说完,她就又全心全意地对付起眼前的危机了。
对面的法姆尔见剑春灵活地闪过了炮弹,毫发未损,也很惊异。他在无线电里对费舍尔和仁尔维说:“我们一齐开炮,在空中组织一个火网,看她如何招架。”这三个人也是久经配合,很有默契,立刻就一起开火,只见炮弹铺天盖地一般向剑春的飞机射来,剑春完全失去了还手的能力,只能在三架飞机的交叉火网中翻滚腾挪,但始终无法逃出魔掌。更让剑春无法的是,这三个家伙一边开火还一边向她逼近,结果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近,火力也越来越猛,炮弹的威力自然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容易躲闪了。
剑春也不知道她躲开了多少炮弹,她知道的只是,敌人的炮弹好像打不完似的,打到现在,每架敌机发出的炮弹至少要比她飞机装满的时候多三倍,而且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减低炮火密度的意思。于是她也就明白了,敌人的火炮和炮弹都是经过改装的,完全不是梅格21的制式。
接着便发生了几乎让剑春窒息的事情:她的燃油即将耗尽。她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发动机抽不到油的无力感。
她清楚地知道,在空中,一个金丹期的修仙者面对四个元婴期的修仙者,她没有丝毫机会。天云宗远在数千里外,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拯救她的生命。她的生命就要到终结的时刻了。她十九岁的青春年华中最可留恋的就是她和尘哥一起的那些明丽日子的时光。她多么向往着他们婚礼的那一天,多么盼望着能和尘哥一起有一个或者几个共同的孩子,她多么渴望着和尘哥一起渡过终生,她多么期盼着和尘哥重逢的日子,可是,这一天她永远也等不到了。眼前就是那三架元婴期修仙者敌人驾驶着的飞机,它们正向她发射着炮弹,正在向她逼过来,逼过来,逼过来了。
剑春最后看了一眼头上灿烂的太阳,她大声地说:“永别了,亲爱的同志们!尘哥,让我们下辈子再见!”然后她便驾驶着她心爱的战机,对准迎面飞来的敌机高速撞了上去。她要用尽最后的几滴燃油,点燃她年轻生命的最后一束光华,和呼啸而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远处,六中队的四架飞机正从燕京急速赶来,飞行员们看到了这令人心碎的一幕:他们的大队长正驾驶着战机,对准迎面飞来的敌机撞去,下一瞬间她就将在空中粉身碎骨。
“大队长!”四个年轻的飞行员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柳剑春!”广袤的草原呼应着,远处的崇山峻岭呼应着,奔流不息的黄河、长江呼应着,滔滔的大海呼应着,呼喊着这年轻的名字,这即将辞世的英雄。
86.重逢:两世为人?
“为什么要下辈子?”一个声音透过座舱传了进来,让全神贯注驾驶着战机的剑春吃了一惊,她不禁闭上了眼睛,欣赏着这迷人的声音。
“我听到了尘哥的声音。这是我魂牵梦萦千百次听到过的声音。我知道,我是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要吗就是我已经死了,他也死了,现在我是在阴曹地府里和他重逢。这也很好。这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能把我们分开了。不,这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为什么我会感到他灼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脸上?不,我也没有死,如果我死了,为什么我还会感觉到他坚实的臂膀正紧紧地搂着我的腰?”
剑春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于是她看见了,看见了那个梦里寻他千百度的身影,现在正坐在她身边。虽然驾驶座舱里那么挤,但他好像一点空间都没有占据。只见他把手往开炮的按钮上一揿,咚咚咚咚,一排炮弹便愤怒地飞出了炮口,对面的一架敌机立即被打得凌空爆炸。“我记得我炮膛里只剩下几发炮弹了,而且这种飞机的护罩这么几炮是打不烂的啊,”剑春迷迷糊糊地想。“可是尘哥一定有办法,尘哥最了不起了,我干不了的事情他能干,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对,尘哥回来了,是尘哥!”剑春大声叫了起来,如果不是身上的安全带勒住了她,她一定已经跳了起来,脑袋撞上座舱顶盖了。
她身边的那个人回过头了看了她一眼,向她启齿一笑,还向她说话呢:“春妹,你好啊,我回来了。你过去没见过我,但我已经认识你好几年了。你别害怕,我就是你的尘哥,你的尘哥也就是我。好了,我不说了,等下让你的尘哥给你解释好了。我们先把这几个蟊贼的事处理完了再说,好吗?”
剑春呆呆地看着他,有点被他搞糊涂了。他不就是我的尘哥吗,怎么又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可一抬头,她又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在飞机座舱外面的人,那人才是她的尘哥!只见他脚踏青虹宝剑,左手拿着葫芦,右手握着倚天剑,威风凛凛,吓得对面的两架敌机落荒而逃。接着就见他左手的葫芦一动,两架飞机一前一后地飞了进去。接着他又回过头,看了看那两个脚踩飞剑的伯利亚帮修仙者。那两个家伙吓得哆哆嗦嗦,在空中只知道作揖打躬的,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尘哥冷笑一声,那两个人也飞进葫芦。
“哦,他好威风啊。是的,没错,这就是我的尘哥。三年没见,他成*人了,也变老成了。他更高大、更魁梧了。他英俊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刚毅,深沉的眼神看着我,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他好像在对我说:‘亲爱的春妹,你受苦了。’”剑春呆呆地看着出尘,良久良久。出尘也目不转睛地回望着她,两人眉目传情,一切都在不言中。
“噢,不好,飞机没油了!”座舱里的元婴(请读者作证,就是这小子作者按)大叫大嚷了起来,让两个人都回过了神。
“嘿,分身,你吵什么呢?没看见我和春妹正高兴着吗?”出尘不大高兴地问。
“本尊,”元婴那小子哪肯示弱,立刻就顶了回去:“你看飞机没油了,再不处理可就晚了!”
“那你呆在那里不处理干什么?”
“我?我可是能量体,没有肉身啊,本尊!”
“唉,我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就把天涯咫尺拿出来嘛!”
元婴嘻嘻一笑,“又是我?你看看你,进又进不来,春妹吗,也不出去,真是的,真有你们的;可什么活都叫我干。我好可怜啊!”
“别罗嗦了,分身。我好久没见春妹了,你没看见我们忙着吗?”
元婴又嘀咕了几句,见出尘也不理他,他叫了两声春妹人家也没答应,只得闷不作声,伸手取出天涯咫尺,连人带飞机全都放了上去,接着两个人和一个元婴便乘坐着那小小的战车直上蓝天,消失不见了。
“春妹,你快把座舱打开下来啊。”出尘说。
“哦,我只顾看你,全忘了。”剑春不好意思地说。
“本尊,本尊,咱们上哪去啊?”那个元婴光知道捣蛋。
“随你了,分身,你说了算。”出尘不负责任地说。
“唉,真是重色轻友啊,我也算是交友不慎啊,”元婴不断地卖弄着他会说的那些个成语,不料这两个情种毫不在意,随他说去。“那就去京郊密云水库吧,那座人工湖上有个岛子,那面没人打扰我们。”元婴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见两人还是不管不顾的,也只好不作声,控制着战车的方向,朝密云水库飞驰而去。
眼看着剑春的那架梅格21凭空消失了,天空中的四位飞行员和指挥塔台上所有看着雷达荧光屏的人全都愣在当场。
“061,061,向塔台报告情况。”
“061明白,不,061不明白。”
“刘安民,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明白还是不明白?”严峰发怒了。
“报告参谋长,我明白你要我报告情况,但我对情况不明白。”刘安民无可奈何地回答。
“09的飞机在指挥塔台上的荧光屏上消失了。你们在现场的看见是怎么回事了没有?”
“我们也不清楚啊。我们远远看见柳大队的飞机朝敌机撞了过去,那个速度和方位,两架飞机都躲不过去。可突然柳大队的飞机开火了,本来是没有角度的,但不知怎的就把对面的敌机干掉了。”
“这我们都看见了。讲后面的,少罗嗦!”
“后来,后来另外的两架敌机掉头就逃,可不知怎么就全消失不见了。”
“是啊,我们在荧光屏上也看见了。你们看清楚怎么回事没有?”
“没有,没有,好像那两架飞机开始在逃跑,接着往回退了退,再就没影了。”
“后来呢?”
“后来天空出现了两个小黑点,小黑点也有点动作,但接着也没影了。”
“嗯,这我们塔台上倒是没看见。然后呢?”
“然后?然后柳大队的飞机好像就停在天空不动弹了。”
“好了好了,这也是我们都看见了的,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飞机就不见了呀。”
“唉,问你等于没问。返航吧。”
“是,参谋长!”
密云水库中央的湖心岛上枫叶红了,整个小岛一片艳然。
天涯咫尺倏地一声飞了下来,出尘伸手划了一个结界,把天涯咫尺和周围的空间隔开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