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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说:你虽然没动,但还是帮了我不是么?因为有你的那句话,才让离猬很快上了我的当。
叶粼微笑着,说:你腹下的伤口虽然深,但并不致命,只要调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宋词显得有些担忧,她说:只可惜这一切都被酒木染看到了,她逃走之后必然会向邀揭发我,我早晚要被邀找到的。
叶粼沉思着,他说:我倒有个办法,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闹市又已沉寂,夜幕也已降临,空气中只有潇潇的雨声。放眼望去,这世界尽是无边的黑暗,人的脊背被透明的虚空压弯,窝藏在心底的事却在虚空中渐渐浮起。
炎晶城大监狱中的看守突然比平时多了一倍,因为就在今天中午,一个行迹极为恶劣的杀手被人捉住后关了起来,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太狡猾,所以监狱的戒备必须要更加严格才行,大牢的正门处已从原来的四个守卫变成了八个。
一个黑衣蒙面的人突然从空中飘落下来,正落在了八名看守的面前,他的出现很突然,可八名看守都没有感到意外,就像是他们根本就没发现这个人,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自行推开了通向地下牢房的铁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不过片刻,又一个人从空中飘落下来,与刚才的人不同,这个人穿的是一身白衣,而且没有蒙面,所以别人可以很轻松的看清这个人,她是酒木染。
八名看守还是不动,他们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却好像都没看见眼前出现的人。酒木染微微一笑,手向其中一个看守推去,这看守被她这样轻轻一推,就默然倒了下去,其他七人也同样如此。倒下的那一刻,他们的咽喉就突然裂开了一条口子,血也突然溅了出来。酒木染知道,这是黑衣人的杰作,他在刚刚下落的一瞬间就已将这八人全部杀死,可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就连酒木染也没看清,她迅速的进入大牢,跟上了前面的黑衣人。
牢中的看守也都倒在了地上,就如同那八名看守一样,他们倒下去的时候都很安静,因为他们倒下之前生命就已被人夺走,他们的咽喉上都多出了一条细长的伤,甚至连眼睛也都是睁着的,也许直到此刻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被人割破了喉咙,他们已永远都无法知道。
酒木染跟在黑衣人身后,说:都说邀的控术高绝,瞬术更是天下第一,我却直到今天才能亲眼看见,真是枉活了二十几年。
邀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只是冷冷的对他面前牢房里关着的人说:我来见你。
牢房中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听了邀的话,这个人才'奇'缓缓站起,走到牢'书'门前,插在墙壁上的'网'烛火照亮了她的脸,也照清了她那婀娜的身姿,这个被关起来的重犯竟然是宋词。
宋词微笑着说:是来救我么?
邀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酒木染却抢道:我们本来是想救你的,但你既然已经做了对不起生杀宫的事,我们又怎么能救你呢?
宋词似乎有些茫然,好像并没听懂酒木染的话,她问:我做过对不起生杀宫的事?
酒木染说:宋词,你不用再隐瞒了,那天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一定想不到我和离猬是一起去的吧?他虽冲了出去我却没有,现在邀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就是路雨停,是朝廷隐藏在生杀宫的内奸。
宋词一脸不屑,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说我是路雨停变的?我是朝廷的内奸?我如果真的是此刻又怎么会被人捉住关在这里?
酒木染说:这正是你们的狡猾之处,我从林中离开的时候被你们发现,但你们并没有追上我,你知道这些秘密已经被我发现,我必然不会轻易饶了你,所以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但再狡猾的狐狸却还是斗不过好猎手的,你们的计谋已被我窥破。表面上看来,你是被叶粼捉到狱中关押,并以重兵看守以防逃跑,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让你在狱中养伤,并派重兵保护,是么?
宋词说:酒木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怀有恨意,但你骗邀说我是内奸未免做的太过歹毒了。
她又转目望向邀,说:求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好么?
邀说:我也不愿相信她的话,毕竟组织里出了内奸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既然你们两个言词不一,就说明你们两人中有一个是在说谎,对么?如果你们想让我相信你们的话是真的,就该拿出各自的证据来给我看。
酒木染说:我能说明她就是路雨停,我有证据,而且这证据就在她自己身上。昨晚路雨停被你打伤了是吧?既是如此,她的身上就一定会留下伤口,你打出的伤口你自己一定认得,是么?
邀缓缓地点点头。
宋词说:我被邀打伤?伤在哪了?我受伤了怎么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酒木染说:你不必装糊涂,只要你脱下衣服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宋词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酒木染,说:你要我当着邀的面脱衣服?你……
酒木染不等她把话说完,又抢道:别跟我说你不好意思,你在男人面前脱下的衣服还少么?你总该知道你不脱衣服将意味着什么!
宋词又看向邀,邀也在看她,邀的目光突然变得如同猎鹰一般阴鸷,他冷冷的说:脱!
第四十一章
宋词咬着嘴唇,目光也从邀的身上移开,无神的看向一边,她问:我伤在哪了?
酒木染说:伤在右胸。
宋词不再说话,她缓缓的解开了扣子,露出了右胸前如玉般的肌肤,她的皮肤每一寸都是那样光滑,细腻,更重要的是没有伤口,一处都没有。
酒木染愣在了原地,不过片刻,她又突然狂吼出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词不再看她,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她说:酒木染,你还记得生杀宫的规矩么?生杀中人各司其职,不可互相比试较量,更不可互相猜疑残害,此刻你竟然说我是内奸,你居心何在呢?
酒木染不说话了。
邀说:你们两个总该知道,背叛生杀宫的人必须死,违背生杀宫规矩的人也必须要死。
说完话,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酒木染身上,酒木染慌乱起来,她知道,既然自己所说的证据已被推翻,那么自己也将会变成说谎的人,成了生杀宫绝不会放过的人。
她吞吐的向邀解释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呢?邀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酒木染更吞吐了。
邀说:你已犯了生杀宫的大忌,我也帮不了你。
酒木染更恐慌了,她突然跪倒在邀的面前,拉着邀的袖子哀求着:别这样,等等……
然后,她就不动也不说话了,邀推开酒木染拉着他的双手,酒木染便缓缓倒了下去,咽喉上裂开了一条口子,血已喷了出来。
宋词惊叹道:你杀了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邀说:既然该活的是你,她就只好死,更何况生杀宫中本就不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宋词不说话了,她知道很多人的生命都是轻贱的,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杀手就更是如此,即使他们彼此是熟悉的,当他们利益发生了冲突后,他们便会将对自己不利的人杀死,就像他们以往杀死的任何人一样,不痛不痒,不会不忍心,也不会为自己失去同伴感到悲伤,因为他们本就是为银子卖命的人,他们自己的命远不如银子值钱,同伴的命对他们而言就更不值钱。
邀在看守的身上搜出了钥匙,为宋词打开了牢门,解开手铐,说:随我走,我有要事要你随我去办。
宋词随他飞掠出大监狱,到了外面,她才问道:去干什么?
邀没回答,只是问道:你有一把能够落雪降霜的神兵,是“季变”么?
宋词顿了顿,点头说:是。
邀说:带在身边么?
宋词说:嗯,用藏兵术带在身上。
邀说:很好,那你可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么?
宋词说:控制天候,落雪降霜,都不在话下。
邀说:这能力的确了不起,但它还很有可能拥有一种更了不起的能力。
宋词说:这我倒没听说,它还有什么能力?
邀又没回答她,却又接着问道:关于数百年前的顶上战争你是否听过?
宋词说:数百年前的顶上之战说的是大翎朝始皇帝与北荒群妖之首挟魔诛天鬼王的最终之战,这件事传至当今已被人说的如同神话一般。
邀说:不错,不过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两个人,而是这两个人所用的武器。翎始祖在战场上之所以能够所向披靡与他所用的神兵是分不开关系的。这神兵是什么我不说你想必也知道,正是身为御魂七刃之首的怨翎剑,而挟魔诛天鬼王作为唯一能与翎始祖匹敌的人,手中亦有一件魔力无比的魔兵,这件兵器与怨翎剑一样,同为御魂七刃之一,名为“破神”,传言这也正是七刃中唯一能与怨翎匹敌的武器,而就在这场战争中,这两把武器也终于分出了胜负,翎始祖的怨翎剑与鬼王的破神刀相击的刹那,风云变色,鬼哭神嚎,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结果是破神刀变得粉碎,而怨翎剑也因此留下了一个缺口。从那之后,翎始祖一统天下,怨翎剑也被藏到深宫之中,直到最近这剑才又出现,只可惜这剑出现不久就又下落不明。
邀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怨翎剑所释放出的寒气威力你是知道的,被它冰封的一切事物除了这剑本身之外绝不可能再有什么能打碎,可是直到最近我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我捉到了真正的蓝衣神匠。
宋词说:你是说徐旗?
邀说:正是。顶上战争中,从怨翎剑上落下的碎片被人带走,到了如今正巧落在了徐旗手上,被他加以利用造成了另一把神兵,正是你手中的季变,却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把神兵?
宋词也没回答他,只是浅浅一笑,说:你也小瞧了我的本事,是么?
邀听后没回答,却也没再去问,他说:这季变刀既然是用怨翎剑的一部分做成,能够做到落雪降霜就不稀奇了,但它还很可能拥有另一种更神奇的力量,它很可能可以将怨翎剑所释放出的寒冰打碎!
言语之间,宋词已随邀走出很远,天已近破晓,两人远离了繁华的城市,到了一片海域之前,走在一面断崖之下。海水煮沸了一般翻滚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拍打在岩壁上,到了这,邀就停了下来,静静坐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
宋词说:我们不走了么?
邀说:嗯,我们等。
这句话说完邀便不再开口,就连眼睛都已闭上。宋词也坐了下来,现在邀不动,她也只好跟着他不动。
半个时辰之后,海水逐渐平息,朝阳冲破海平线,将东方照成了一片金色。
邀又动了起来,两个人一同向那面刚刚被海水翻腾扑打着的岩壁走去,到了那岩壁之下,宋词就看见了一个洞穴,她本是惊奇的,因为来的时候她曾远望过这里,虽然看不太清,却绝对可以肯定,这里刚刚是绝对没有洞口的,而现在却多出了一个,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
邀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的海面整天都是惊涛骇浪,波涛汹涌,只有在金乌初升,晨曦到来之际,海面才逐渐平息,潮水也渐渐退去,而这个洞口也会在此刻出现。
宋词说:的确神奇……
邀顿了顿,说:随我进去吧。
洞内漆黑,邀划亮了火折子,照亮了眼前的隧道,这隧道并不狭窄,宋词目测一番,相信足够让两辆马车并排驶过,在两边的石壁上亦有规律的挂着许多盏灯,灯心仍在,只是灯油早已耗尽。到了隧道的尽头,两个人就停住,前面已经没有路,一面巨大的石门挡在了两人面前,而在这石门的表面,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寒冰,整个石门都被这片薄冰包裹着,不露一点空隙。
邀说: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这石门之后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这地点我已发现很久,只可惜这门我一直都不能打开。
宋词说:原因并不是这石门太坚固,而是这层冰太坚固,是么?因为这冰是怨翎剑的寒气所致。
邀说:不错,所以我找到了你和你的季变刀。
宋词不再说话,只是右手缓缓抬起,掌心朝天,白色的气雾蓦地从掌心生出,慢慢聚拢,又蓦地飞速旋转着“腾”地在空气中散开,一把短刀跟着从气雾中掉了下来,落在宋词手中,她目光凝聚,手紧握着季变,一刀闪出,砍在这寒冰之上,待宋词收回刀,一切又变得安静,碎裂声却突然响起,这被怨翎剑释放出的寒冰竟真的被季变刀击碎了!
邀的眼中露出了光芒,他展开身形,双手摊开,两掌掌心各自生出了一个黑色的光球,他双手突然握住这黑球,黑球便如同水晶破裂一般变成碎片,不等这些碎片落下地面,便又化为虚无,而黑色的光芒却附着在了邀的双手之上。他猛然向石门上拍了两掌,整个洞穴就都跟着晃动起来,沉积多年的灰尘也颤抖起来,飘入半空。石门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