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到了宋朝,赵氏重文轻武,金家的地位已大不如前,皇室南迁后,赵构大批更换朝廷以前的武职人员,金家家主活跃于朝堂上下,依靠秦桧争取到了不少职务,家族这才略略有了一些起色。
金家人是绝不愿意与寻常江湖人为伍地,与苗家恰恰相反,金家高手经常踏足江湖,却耻于头上这七大家的名头,旁人若当着他们提起,往往就是立即翻脸的局面。因此,江湖人戏称他们为,武林第七家!
武林中竟有如此看重名利的家族,真是不解这些势利人是如何修炼出一身上乘武技的!李丘平心中转念,嘴角露出了微笑。
“李某这柄剑,出自天机堡,杀过多少贼子不记得了,不过它算是比较锋利,金先生,你应该小心才是!”李丘平抽出凭栏问施施然道:“李某先前说过一句话,各位既然刚到,那再说一次亦是不妨。李某人能用一招,绝不使第二式,阁下切莫儿戏了。”
金守刚不怒反笑,“很好,如今的年轻人,很好!好威风,好杀气,既是如此,须怪不得金某人手重了!”
“出手罢!”李丘平不再废话,凭栏问斜指地面,目光却盯着剑尖。
李丘平这样的姿势,在旁人眼中,他对金守刚蔑视已然到了极点。而金守刚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乃虎吼一声,单手猛提,黄金重杵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兜头朝李丘平轰下。
“撕”地一声锐响,金守刚刚刚出招,眼前的对手便已消失不见,他亦知道这是对方轻功极高,瞬间便已移动的缘故,待要转身换招,耳边撕裂空气的剑风已然响起。
又是“铛地一声轻响,金守刚只觉得手上一轻,不敢置信地看着自炼成以来从未有过半分损伤的黄金杵被斩成了两截!
金守刚转念极快,方才那劲风就在耳旁,乃转头看去。只见李丘平就站在他左侧,伸手可及之处,手中宝剑已然插回鞘中。
金守刚背上直冒冷汗,这年轻人非但手持神兵,武功亦是远胜于他,直是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地步,方才那一瞬,他就象是砧上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金守刚久离江湖,如今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手,在他的感觉里,便是家主金守仁,亦逊了这少年不止一筹。而今方知,什么叫天外有天了!
“承让了!”李丘平退后一步,抱拳道。
金守刚却没有丝毫反应,他连转了几个念头,思想集中到了同一个问题上。世上怎会有如此武功?我金家数百年延续,何曾出过如斯强人!我金家向来以武林第七家为耻,但若真与人争霸于江湖,这第七家的名头可保得住么?
金守刚的认知在一瞬间被李丘平击得粉碎,思维也出现了急剧混乱。但其实,他与李丘平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巨大的差距!
李丘平境界确是远胜于他,但方才那一下,李丘平同时施展了绝顶的轻功和剑道中尚在理解中的一记绝学,可以说是已出全力,就象他自己说的,“能用一招,绝不使第二式”!
这样的一剑,李丘平并不是一定能发挥出来,这是方才见到了观止大师,引动了蕴藏已久的某些神奇意识,这才成功施展。这一剑,不要说是金守刚,便是换了弈九阳这等绝顶高手,亦必是手忙脚乱大失先手的局面,而金守刚只是正好充当了一个试剑的倒霉角色罢了!
“好剑法,李少侠武功又有精进,当真可喜可贺。老衲冒昧请问,这路剑法的出处和名字?”
李丘平转头处,只见大日法王正向自己合什见礼。对这个藏僧,李丘平倒是没有什么恶感,甚至还有些崇敬。无论如何此人的弟子都是折在了铁血盟手中,虽然是误会,但当日他说放手就放手,尽显前辈高手的风范,如何不让人感佩。
李丘平也合什还了一礼,道:“法王别来无恙!此剑乃晚辈祖师凌剑仙所创,名曰:咫尺天涯!”
大日法王微微颌首,“好名字!好剑法!中原人士,果然代有英才!凌剑仙前辈高人,令人仰慕!李少侠年纪轻轻居然能炼到了这种境界,亦当真让人惊叹!”
“不外如是!”
一句阴柔森冷的话语声在旁响起,楼中众人尽皆鄂然,连秦桧亦是大惑不解。
金守刚在临安实是享有盛誉,众人绝没想到有人能够一招将其击败,李丘平方才的表现,在众人眼中已是接近于无敌的存在。而忽然有人冷冰冰地冒出这么一句,众人均是大感不忿,这也就是说,说话的人才是真正的无敌强手罗!
最关键的是,大言不惭的这个家伙衣着古怪,分明就是蛮夷之流。李丘平虽然嚣张了点,但人家确实有真本事,而且也是自家人,却怎轮得到区区蛮夷在这里指指点点,满口狂言!
卷十 精忠传说 三 道之束缚2
“这等武功,便是号称你东瀛第一高手的天目宗也未必能当之,你藤原次郎在本国都排不到前三,如何敢出如此大言!”
大日法王显然也看不惯这东瀛人,言语间毫不客气。
藤原次郎昂然道:“我大东瀛前三的高手手都已是参天地造化的大宗师,焉能与尔等相提并论!这样的快剑何劳天目宗尊者出手,本人出剑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法王可要试试?”
“甚好!”大日法王眼中爆闪出慑人的精芒,“老衲便试试你的所谓的快剑,不过本法王有样学样,就借李少侠一句话,本法王能用一招,绝不使第二式,咱们生死莫怨。你可要准备一下?”
秦桧暗骂了一声,不待那藤原次郎说话,便抢道:“各位都是本相请来的客人,比武切磋自是不妨,生死相搏则大可不必了。何况,今晚乃是替李统领接风洗尘,二位这斗将起来岂不是成了喧宾夺主!且罢了,且罢了!法王既然有把握应付快剑,不如就请您上台与李统领过上几招如何?”
秦桧不谙武道,但他手下自有能人,这回带来的几个人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大日法王高深莫测,修为只怕已不在当今任何一位绝顶高手之下,而这藤原次郎则不过是秦桧远邀天目宗时,东瀛派来的前哨而已!
本来两人无论地位还是武功,都相去甚远,但大日法王似乎对李丘平颇有好感,而藤原次郎身后又还隐藏着秦桧极欲拉拢的高手,秦桧是何等厉害精明之人,自然懂得斟旋,出言间。三两句便即摆平。
东瀛人普遍有个极其恶劣的习惯,只要是发觉自己不如别人。那便恭恭敬敬,极尽谄媚之能事。但暗中却包藏祸心,无时无刻不在模仿学习,妄图有一天能取而代之。而一旦发觉自己胜过了对手,那便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完全抛弃了此前谨慎而恭敬的心态。
藤原次郎与那东川十兵卫一样,自来大宋后。所见武人尽是平庸之辈。这便造成了他类似于东川十兵卫同样的错觉,眼前这个民族,实已衰落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而他藤原次郎一人一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李丘平刚才那一剑。藤原次郎是看不懂的。但在东瀛,武士之间地决斗往往都是一击而分生死,藤原次郎的剑法迅捷凌厉。以气势和速度取胜,死在他手里地高手至少有一半人的武功他都不明白!
是以,藤原次郎丝毫不象大日法王一样以李丘平地剑道为责,这也是他口出狂言的原因了!
大日法王听秦桧劝解后,不做任何表示,便退了一步,双掌合什,眼皮微垂,再不说话,明显是不愿与李丘平动手。
李丘平瞅了瞅秦桧和藤原次郎,心中冷笑,乃对着那藤原次郎喝道:“妄言又有何用,阁下既然有本事,那就冲在下来吧,法王乃当世高人,杀了你,没的弄脏了他老人家的手,这等小事,李某人代劳就是了!”
秦桧眉头一皱,便往大日法王看去,大日法王却不闻不问,便似入定了一般。
秦桧暗中恼怒,他原本不知大日法王识得李丘平。今夜又是设擂台,又是广邀名流,不是为了给李丘平传名来的,将大日法王等人请来,就是为了给李丘平一个下马威,而大日法王则是今夜擂台上的主力。
哪知事情地发展却出乎了秦桧的意料之外。李丘平相识满天下,他亦早有耳闻,却估不到连八杆子打不着边的西藏高僧竟也识得,而且这老和尚似乎对他还很有好感,这真是让秦桧头痛万分了。
此时再想要让大日法王全力对付李丘平,明显是不太可能了。而李丘平放开了手脚后,却也不是秦桧可以轻忽地人,他利用先前法王地言语,说要代法王而杀了藤原次郎,这一招连攻击带离间,便是秦桧亦大感失措,一时间竟无法可想。偏偏大日法王不理不睬,便似默认了一样,怎由得秦桧不恼!
大日法王受大宋朝廷所请而暂居临安,却并非是秦桧的手下,法王乃西藏高僧,受万民景仰,绝非寻常武人可比,秦桧恼火归恼火,要说设计害这老和尚,一时间他还没那个胆子,唯有将一口气憋回了腹中。
不过秦桧终究是一代权臣,喜怒不露于形色乃是基本修养,楼中除了李丘平,再无任何人感受到这当朝宰相的怒意。
李丘平心中涌起快慰之意,面对秦桧居然有缚手缚脚,落尽下风地感觉,这种滋味绝不姓熙——这一下总算也占回一点优势!
李丘平与秦桧各自思量,这边藤原次郎早已气炸了肺,非但大日法王与李丘平视他如无物,连一向对他礼敬有加的秦桧似乎也认定了他定是大言炎炎,话语流露出的意思,明显就是指他在胡吹大气。
事关他东瀛武士的荣誉,藤原次郎已无从退避,秦桧还来不及阻止,其人怒吼一声,跃上了擂台。
“八格!”
那一声吼叫李丘平听得分外刺耳,关于面前这个敌族在华夏的种种劣行,放电影般涌上心头,一时间杀机大动,身上青衫无风而剧烈飘扬。
大日法王猛地睁开了双眼,讶异之色一闪即逝,在他的印象中,这少年虽然杀伐决断,却似并没有这般浓烈的杀意,不是好杀之人,当日他力斩院不残,事前事后都是一派中正平和,哪里有过如此杀机!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丘平身上,秦桧叹了一口气道:“李少侠,藤原先生是东瀛使臣,不可擅动,事关两国邦交,少侠请自斟酌才好!”
李丘平哈哈大笑,“很好,李某可以给丞相这个面子,丞相只管将此人请回,李某宽恕他大言不惭之错,就此既往不咎。”
秦桧不理藤原次郎的怒目而视,摇摇头道:“东瀛武士,绝无临阵退缩之理!本相的意思是,请二位和气切磋,点到即止。”
“呵呵,明白了,这是让我留手对吧!”
“秦……桧!”李丘平忽然脸色一沉,笑容尽敛,沉声喝道:“你既,然知道东瀛武士绝无临阵退缩之理,想必也定然听说过,这些人过招,动轨生死两分,绝无留手之可能,你这是以邦交之名让我自裁认输么?你听清楚了,李某人不是你的手下,即便是,你这种败国辱节之臣的话,也断然是不会听的!”
秦桧终于脸色发青,李丘平理也不理,杀气腾腾地转而对藤原次郎道:“趁着还没动手,李某给你两条路走,一,现在就滚下去,二,死在这擂台之上。”
藤原次郎“铮”地一声抽出配剑,弃去剑鞘,双手握住超长的剑柄,狞笑道:“小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你只有一次机会,出招吧。”李丘平左手负后,右掌斜伸,杀势牢老地锁定了面前的敌人。
“觉悟吧!”藤原次郎虎吼一声,大踏步迈上,双手举剑过顶,恶狠狠地朝李丘平劈下。
这一式果然不是中上武学,藤原次郎举剑间,周身都是破绽,在中上,便是顽童打架也没有这么一式,因为那看上去实在是太蠢了点!
然而,藤原次郎出剑如电,带着惨烈的气势,对于普通武人来说,这已完全弥补了原本的破绽。东瀛武学,讲的就是气势和效率,这藤原次郎颇得其中精髓,他倒也不是完全吹牛,这一招换了那金守刚,确实未必能接得下来,尽管金守唰的真实武功并不在其人之下!
不过,藤原次郎面前站的是李丘平!一个早在前世就已经听说过东瀛武学特点,而如今在各方面却又远胜于藤原次郎的超卓人物!
与金守刚一样,藤原次郎在出剑的一瞬间,骇然发现已失去了目标。
藤原次郎劈了个空,同时觉得腰间一凉,随后,巨大的痛楚由下腹部直袭入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颓然倒下。
李丘平并未施展什么剑法,仅仅是以绝顶的轻功和幼年时便即练就的出快剑手法,以快制快,于常人肉眼难辨的速度给了藤原次郎一下。
与金守刚不同的是,李丘平的这一剑斩在了藤原次郎的腰间,同样的一剑两段,金守刚失魂落魄,而藤原次郎则是一命呜呼了!
藤原次郎最后的一点意识,听到了那个他蔑视过的年轻人的临终赠语,“去你的觉悟,去地狱觉悟吧。”
擂台上鲜血横流,肝肠遍地,血腥味弥漫着四周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