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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如此说着，随后解开了自己投影对整个星球的控制，在那个星球表面，已经出现了大量奇怪的人类建筑，那些建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一个的城堡，大量的蝙蝠不断从这里面进入，有些蝙蝠忽然聚拢在一起，并且变成了一个人类的样子，有些蝙蝠，则飞出了这颗星球，沿着星球底部的通天柱，向着其他地方飞去。
美娥诺普斯对于邪恶的生物有着天然的敏感性，对于张义所制造出来的这些生命同样如此，她低声问：“这些，都是邪恶生命？”
张义微笑回答：“当然，这些都是邪恶生命，也只可能是邪恶生命，要知道，即使是超神，也无法改变生命的基础性质特征，我没办法将正常生命从本质上改变成邪恶生命，同样，我也无法将邪恶生命从本质上改变成正常的生命，这个星球上的生命都是原始的邪恶生命，我只能对它们的表面构成进行改变，至于本质变化，我无法做到。”
“利用这些邪恶生命，能够做到什么？”
张义扭头看了一眼保持木然的沙历士，笑着给美娥诺普斯解释说：“扩散，这些邪恶生命身上被我制造了一种可以称为是吸血的基因病毒，这种病毒逼迫这些邪恶生命必须不断的汲取其他神明身上用于能量输送的体液，对于人类来说，那是血液，对于其他生命来说，那是能量供给体系，无论是什么，总之，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可以通过汲取这些能量体液来让自己活的更为长久，但是，它们会依赖这种汲取，并且通过汲取过程，将这种病毒迅速扩散。”
美娥诺普斯皱眉，问：“汲取的过程，同时也是病毒的注入过程？”
张义点头，说：“没错，汲取对方大量的能量体系后，被汲取的生命也会处于极度匮乏能量输送的境况，它们的身体将无法抵抗这些病毒的侵袭，随后成为这些病毒的携带者和使用者，并且通过更大范围的汲取能量体液，进一步扩散这种病毒。”
美娥诺普斯眼睛变得有些灰暗，她低声说：“这样的病毒，很容易出现失控，变成一场巨大的瘟疫，关键的问题在于在，这些瘟疫恐怕不仅仅会在恐惧之眼中蔓延，同样会进入到人类的社会，到时候，对人类来说，恐怕也是一个巨大的伤害，甚至有可能让人类灭亡。”
张义微微摇头，说：“这种瘟疫如果不加控制，可能让恐惧之眼中受到巨大的伤害，但是，这种病毒恰好无法对人类真正造成什么伤害，这一点，你可以问问沙历士，虽然她曾经是战斗修女们的大敌，但是，她对人类的了解会帮助你更多的了解自己，了解人类。”
人类的大敌更了解人类，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不过美娥诺普斯没有顾忌这种讽刺，就像是某位哲人说过的那样，只有异星人，才能客观的观察和理解人类，也只有异星人，才会因为客观更为了解人类。
沙历士感觉到美娥诺普斯投过来的目光，安静了一会儿，低声说：“吸血鬼这种生物，曾经在人类远古时代大量的出现在各种传说中，但是，无论怎样的传说，吸血鬼最终并没有统治人类，也没有给人类造成真正的灾难，那是因为，人类有感情这种东西。”
“感情？”
“没错，感情，人类因为感情而在异空间中有了投影，这些投影危害着人类，同样，人类也因为感情而受到了保护，那些被改变的人类会因为感情的存在而自我约束，这种情况在人类的历史上已经发生过多次，也被证明过多次。”
沙历士看着星球表面正在持续不断的变化，接着说：“但是，恶魔没有感情，它们有愤怒，有绝望，有嗜血，有杀戮，唯独没有复杂的感情，这一点非常好解释，恶魔本事就是感情的投影实体化，感情的投影不可能还有感情，所以，吸血鬼这种病毒，对于从来不考虑自我约束的恶魔群体来说，将会变成一次非常可怕的瘟疫，而且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永远无法扑灭。”
张义微微一笑，扭头看着沙历士，问：“对于我破坏整个恐惧之眼的生态系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没有，我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我已经不是邪神，至少不是恐惧之眼中的邪神，恐惧之眼里的所有变化，对我来说已经不具备实际意义了。”
张义点头，看着这个第一颗属于张义自己拥有的星球表面，说：“好吧，几位，这个星球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非常安全的，当瘟疫开始迅速扩散时，我们可以在这个星球表面休整一段时间，直到新的战斗到来。”
随后，张义开始沿着空间阶梯构筑的神道，向着星球表面走了下去，随着他的行走，在这个神道的尽头，正在迅速生长出一个巨大的城堡，不过这个城堡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修道院，并且是一个有着数千米高的巨大修道院。
看着这一切，沙历士依然木然，只是眼中依稀有了一些奇怪的表情。
“这是我的星球，从现在开始。”
张义在踏上星球的表面后，平静的说着，就像是向着友人介绍自己的后花园一样，随后，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巨大城堡，这个城堡虽然没有张义的神国那么雄伟，但是在恐惧之眼中，也算是不得了的巨大建筑，大量蝙蝠正在从星球的各个角落飞来，在这个城堡的附近转化成人类的形状，亦步亦趋的向着城堡走来，看上去更像是一群虔诚的信徒，而不是什么邪恶生命。
第七十三章，对邪神的研究和探索
第七十三章，对邪神的研究和探索
“你让我感到着迷，虽然你不是第一个。”
张义如此对着沙历士说着，在进入属于张义的巨大城堡之后没有多久，在张义还在安静的观察着自己的能量变化时，沙历士走进了张义的房间。
神明之间无需太多的交谈，有些事情即使只是看一眼就能明白，对于沙历士这样被称为诈欺之主，同样意味着极为聪明的神明来说，更是如此。
张义对于这个没有发育成熟的魅魔身体毫无兴趣，但是，张义对于占有一个邪神的身体却兴致勃勃，虽然这位邪神对于这样的被占有可能并无所谓，但是，出于人类那种复杂同时又可笑的感情，沙历士又能明白张义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着沙历士一边走过来，一边让自己身体表面所有的遮掩在空气中自然崩化，最后，站在张义面前的，是没有任何遮挡的，身体呈现奇特枣红色的魅魔。
沙历士所不知道的是，这样稚嫩的魅魔身材对于张义来说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在张义身边，那些身材凸凹有致的女性已经太多，甚至可以被称为审美疲劳，这种时候，一个稚嫩的魅魔出现在张义身边，加上各种脑补，很容易让张义兴奋起来。
听了张义的描述，沙历士仅仅只是一笑，回答说：“对于系统的占有，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义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眼前的魅魔身体，那是一种光滑同时冰凉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人类的身体触觉不同，与瑞贝卡那样的金属生命的触觉也不同，魅魔的身体比起金属生命身体更为紧致，而且触摸到表面上时，会产生微微的弹性以及应激反应，这种细腻到需要一个个细胞进行感应的方式，无论是虚拟生命还是金属生命都无法给予。
另一方面，即使是维罗妮卡这样的人类化身体，由于底层控制还是来源于维罗妮卡的程序语言，而不是人类身体本身的感应，所以在触感上和魅魔的身体同样有着很大的差别。
能够和魅魔的身体触感相提并论的，唯有人类和神灵族的身体表面肌肤，相对来说，神灵族的应激反应更为剧烈，即使只是稍微触碰，都能感到在肌体表面突然浮现出大量的小疙瘩，而且触摸的表面会立刻呈现出鲜明的红色。
至于人类的肌肤，则属于最为正常的反应，或者说，对于张义这样的存在来说，人类皮肤的反应对他来说最为正常。
而张义眼前魅魔的身体，与人类的皮肤感应相差无几，但是更为冰冷，其他方面，张义并没有来得及细细反应，至于沙历士的问题，张义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回应。
如果一定要说，也许用得偿所愿这样的词来形容更为接近事实。
每个宅男对于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虚拟生命都有着自己的渴望，对于魅魔的理解同样各自不同，但是，这种渴望都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这些宅男都在幻想，也一个魅魔发生关系会是怎么一种旖旎的风光。
另外，一个女性系统曾经附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因为自己的英明果敢而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变成了现实的生命来和自己发生关系，等等等等，这样的桥段对于一个宅男来说同样有着非凡的吸引力。
张义曾经沉迷于这样的幻想中，对于书中描写的情节多少有些不能自拔，虽然现在已经不是远古时代，张义也不再是什么无可无不可的宅男，但是，他对自己的最初那些幻想还是没有彻底的抛弃，所以，一个魅魔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这个魅魔同时还是那个雌性的系统，种种幻想结果叠加在一起，虽然不会让现在的张义产生美梦成真的感觉，但是，要说得偿所愿，倒也没错。
张义想了想，正要说或，忽然发现，他的视线已经被眼前的魅魔完全遮挡。
沙历士忽然将张义的头搂在怀中，用自己光滑的下巴轻轻蹭着张义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死亡，害怕害怕本身。”
沙历士如此说着，有让自己的身体更为贴近张义，光滑身体与张义的接触让这位邪神多少有些不适应，那是一种混杂着各种感觉的摩擦，对于邪神来说，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外。
“关于邪神，你似乎没有向我说清楚一切，对于邪神这种生命，我还抱有非常大的戒心，同时保持同样大的好奇心。”
沙历士微微一笑，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显然张义没有给她更多说话的机会，一个巨大的力量从张义的双手处发出，这个力量无法抵御，或者说沙历士也不想进行抵抗，她慢慢跪了下来，面对着张义，低声问：“怎么？”
跪拜这种礼仪对于人类来说应该具有某种臣服的象征意义，但是对于超脱于世俗之上的神明来说，这种动作并不具备实际意义，跪拜不见得代表对手臣服，也无法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利益，所以沙历士做出这个动作，张义不在乎，沙历士也不在乎。
张义看了一会儿沙历士，问：“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一个经历过孕育关系的魅魔？”
沙历士微微一笑，反问：“因为你的好奇心，所以想要通过发生关系来亲自体验和检查吗？”
张义也是一笑，轻轻触碰了一下魅魔的脖颈，立刻发现沙历士光滑的皮肤上浮出了大量的小疙瘩，那是一种和人类相近似的应激反应，张义看着那些让光滑的肌肤看起来更为诱人的小颗粒，低声说：“很好的反应，完全看不出是装出来的，还是说，你的身体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沙历士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同样能够感受到拥抱着自己身体的人类身体的变化，对于张义的问题，她仅仅只是一笑，回答说：“你说过，你对邪神有着非常的好奇心，所以我认为，你的这些问题，最好通过你自己的努力来探寻答案，而不是问我，要知道，我的神职可是诈欺来着，无法相信我的你，能够相信我在这个问题上的答案吗？”
张义耸肩，没有在这样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他尝试着吻了一下魅魔，但是，这个动作给魅魔带来的刺激远远超出张义的预想之外，魅魔的身体在一瞬间开始猛烈颤抖，沙历士似乎用自己的牙齿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即使如此，她的鼻腔中依然发出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急促呼吸声，这次颤抖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才慢慢平息下来。
张义微微一愣，问：“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沙历士略微有些涣散的目光慢慢集中到一处，低声回答：“欲望这种事情，是辛烈治的最爱，我仅仅喜欢知识和权谋，相对于身体的享受，我对于思想的享受更为追求。”
张义微微挑眉，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将整个邪神都归于一类，都是那种邪恶混乱的存在，却忘了，不同的邪神所追逐的东西各不相同，辛烈治更为喜爱身体的欲望，哥达更为喜欢杀戮，而沙历士，却未必喜欢身体的享受，她化身千万，所需要的得到的，不是身体的千万享受，而是更多的奸诈狡计，更多的知识，更多的权谋。
换句话说，一个邪神还是一个处女，这种情况其实是存在的，当然，如果邪神的存在能够用人类的男女来界定的话，不过，成为神明以后，就算是张义也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仅仅只是用人类的思想体系来进行思考而已。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