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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捕探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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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大鹏望着她的柔美笑意,三天不见,他真的好想她。

  怎会这样呢?嗯,因爲她是进了王府,他无法掌控他的探子的行踪,自然就会胡乱猜测她的动静,想着她可能忙着查线索而忘记吃饭,或是夜里踢了被子乱说梦话暴露身分,却没想到她在王府听到了天大的机密。

  「所以,你只做三天?余总管愿意给钱吗?」荆大鹏先问这事。

  「我跟他说,一天二两,三天就该拿六两,他很不高兴,说我只是进来吃饭睡觉的。我跟他说,我不只分饭菜给人,我还刷了二十个底部发霉的饭桶,也帮手痛的张伯打了一百桶水洗米,我做很多事耶!後来讨价还价,他折一半,给我三两;因爲赚不到二十两,呃,你那一成抽佣就免了吧?」

  「要抽是你,不抽也是你,我有说过一句话吗?钱呢?」

  「我叫阿溜拿给诸葛大夫了。」

  「我不是叫你存点钱下来,怎麽全部给诸葛了?」

  「该给的就得给」荆小田停下来,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又低下头,慢慢地洗着碗。「怎麽说呢,如果是王妃不放人回去见病重的娘最後一面,那就是王妃欠那个婢子;欠了,就得还,所以那婢子偷了东西出去。哎,不对不对,话不能这样讲」她说着就摇了头。

  荆大鹏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但,即便是因果循环,还是得遵循人间的法理,欠人情和偷窃并不能互相抵销。

  「我也知道偷东西不对,」荆小田又道:「可王府暗潮汹涌,一个结套住一个结。没有主子苛待下人,又哪来下人偷东西报复?而我又进去查贼,好像把河底的泥沙翻了翻,搅得更浑了。所以我想想,算了,别跃浑水了。」

  她知道当贼不对?荆大鹏心头一跳,又想起了老是困扰他的问题。

  「好,不查也罢。」他不去想那事,而是继续谈王府。「我本来就跟余总管说,这个探子与我无关,查不查得出来,就看她本事。」

  「呵。」荆小田恢复笑容。「探子就是要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先把原来的自己变不见了,在王府里是秀儿,待出去了,就没秀儿这个人。」

  「辛苦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现他已经很习惯做这个动作了。

  而她每次让他揉了,就会低头微笑;他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但瞧着就是好看,看得他又想多揉她几下。

  他忽地生起一个念头,他不想再让她去扮别的名字的人物了,他只愿她就是再也不会消失或离开他的荆小田。

  「哎呀!」她闪着身子,笑道:「一直按我的头,头都被你压扁了。」

  「我没料到曹世祖和魏王爷走得这麽近。」他缩回手。

  「曹世祖好像有买通衙门的人,你怎麽办?」

  「衙门里哪些人能用、不能用,我心里有数。不然你以爲石井镇第一天会问不出案子,需要我们第一一天再去查?」

  「嗯。」那是她第一次扮探子。看来一个小小的县衙门,一样也是暗潮汹涌。「那个冀王爷是怎麽回事?魏王爷好像很恨他。」

  「这种皇族兄弟斗争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冀王爷自从几年前他的王妃过世後,就郁郁寡欢,很少听说他的事。」

  「你不是有个朋友在冀王府做事,没有内幕吗?」

  「剑扬两年前才去冀王府当侍卫,也不是能亲近王爷的贴身侍卫,他只知道,不像有的皇族生活奢靡,成日打猎饮宴,冀王爷很少外出,也从不设宴,过的简直是隐士的生活。」

  「哇,这样你朋友的侍卫活儿就轻松多了。」

  「是单纯些。不过若遇上王爷有危险时,还是得拚命。」

  「都不容易啊。冀王爷那边怎麽办?」

  「我会写封信给剑扬,请他想办法呈报上去。我不会提是魏王爷,就说我有探子听到有人欲对冀王爷不利,请王爷留心。」

  「也对。冀王爷应该知道是谁想对付他。」

  「可笑的是魏王爷竟然妄想他的世子当皇帝,这小王爷在南坪的烟花场所是出了名的暗少爷,应该还只是个小子吧?」

  「比阿溜大一点点,不过重量至少有阿溜的两倍。」

  「呵,又是个不成材的纨绔子弟。」

  「喂,我问你喔,我进魏王府碰到这几件离奇的事,我说了,你全信?不会以爲是我编的?」

  「我信。」

  「你真信?」她的心一跳。

  「如果是你编的故事,人物善恶分明,没有这麽多心眼儿。」他眼一瞪。

  「我听都听完了,该做的也准备去做了,我还不信?陪你唱戏啊!」

  荆小田很开心。他能了解她,也信任她,天知道这份信任对她而言,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不敢期待什麽,只盼能如此愉快相处下去;从杏花湖的正午,到清晨的小沟边闲谈,一直到了今夜,她终于再也不怕被他怀疑误解了。

  急促的脚步声跑来,荆大鹏警觉地擡头看去。

  「头儿!」找到诸葛药铺来的是阎勇。「寇大人找你有急事。」

  「我这就去。」

  「大人说,也请荆姑娘一起去。」

  「她不在,回荆家村去了。」荆大鹏心知有异,立刻拒绝。

  「这她?」阎勇看了荆小田,不然这是鬼哦?

  「我去。」荆小田露出笑容。「大人喊我,我当然去了。」

  南坪衙门的县令签押房里,西丘县民姜葱正在控诉。

  「那四个山大王,号称是四大天王,兔耳山也给他们改名爲天王山。他们到处打家劫舍,连官衙都敢抢,我姜家世居兔耳山下,田地也在这里,只能忍耐过日子。我家穷,山大王抢不到东西,不时就丢些破衣破被要我家娘子缝补,我们忍忍就算了,怎知这回竟是要叫我娘子上山去缝什麽军旗战袍,我娘子有孕三个月了」

  「你告知你们庞大人了吗?」寇仁歆问道。

  「老爷啊,我们西丘县这几年来,告上四大天王的状子是递了又递,什麽时候见庞大人处理了?小民早知南坪铁捕的英名,连夜逃来南坪,请求铁捕出面,剿灭山贼,不然我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这事本县明白了。山贼嚣张,目无王法,本县定会处理。」

  荆大鹏在旁边听了,并非他以爲的锺九财告女贼案,便放下了心。

  兔耳山因有两块大峭壁形状如兔子的长耳朵而得名,山脉有五分之四在西丘县境,五分之一在更南边的定远县,南坪县只领有县界的一块兔子耳朵的峭壁;这些年来山贼日益猖狂,西丘和定远两县却拿不出办法,以致让兔耳山上的山寨变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

  然而,纵使他铁捕再出名,以辖区来划分,也轮不到南坪县衙越界作主;寇大人却喊了小田过来,恐怕已有所计画——

  「大鹏,你先带他下去,安排他们一家的住处。」寇仁歆吩咐道。

  「是。」他只好先出去。

  房里只留下寇仁歆和荆小田。寇大人和顔悦色地道:「你就是大鹏的妹子?上回你救了我家芙蓉,破了迷魂案,本县还没有亲自道谢。」

  「不敢当。是老天庇佑小姐。」

  「你针线功夫如何?」

  「只会缝补钉。」荆小田听到姜葱的说词,已然猜到寇大人叫她来的意思。

  「大人要我做什麽,请尽管讲。」

  「假银案你跟芙蓉学唱曲,这回学做针线,可以吗?」寇仁歆问道。

  「没问题。」

  「本县会再和大鹏讨论细节,也得和西丘、定远两县衙门商量,你明日就先进後宅跟芙蓉赶学针线吧。」

  「大人!」荆大鹏将姜葱交给兄弟安排,又急急地跑进来。

  看到那张冷脸,寇仁歆立刻头痛,赶快先下手爲强,把话说死。

  「荆姑娘义薄云天,巾帼不输须眉,本县佩服、佩服啊,这回上山查案就看你了。」

  一出衙门,「荆家兄妹」就开始吵架。

  夜深人静,他们不敢太大声,一来怕吵了人家,二来怕走漏风声。

  「我不准你去!」

  「我得去!不然姜家大嫂怎麽办,教她挺着肚子上山吗?」

  「我再想办法。」

  「寇大人的意思就是由我顶替姜家大嫂,上山探查山寨情势。哈,扮探子我最行了。」荆小田拿右手食指点着左手指头算了算。「我本来共欠你五两银子,假银案抵一两,迷魂案再减一两,还有扮羊小秀公子也一两,去王府的秀儿一两,这回再折个一两,桂,那我就还清欠债了。」

  「是大人叫你去,不是我要你去,你要钱跟大人拿。」

  「不管啦,你自己去跟大人结算,我从你这儿扣一两便是。」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性命问题。我给你十两,你不能去!」

  「才不。你给我钱,我岂不又欠你?听说这种讨山贼成功的,朝廷都有赏金,那我也可以分到一些喽?」

  「荆小田!你要钱不要命了?!」他压着嗓子,连名带姓吼了她,双手用力按住她的肩头,不再让她蹦蹦跳跳乱走。「你要明白,这回只有你一个人上山,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跟在後面保护你。」

  「换作是姜家大嫂,她也是一个人,她有孕,还有两个孩子」

  「你也有弟弟妹妹,还有」还有我,他说不出口。

  「放心啦,我一定比姜家大嫂有胆识,也懂得应变。」

  「不要自以爲你是英雄,还是飞天入地的侠女。你去的山贼窝,里头几百上千个男人,杀人放火,无法无天,你再有力气、再机灵,他们——」

  「我又不是明着跟他们硬杠,只是上去看看地形就回来了呀。」

  荆大鹏一想到一窝子粗鲁的山贼,酒色财气全来,而她一个姑娘只身独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愿意。

  他必须说服她,若她临阵退缩,寇大人也无可奈何。

  「剿贼这麽大的事,又跨了三个县,要不由西丘去负责,要不由更上层的州府衙门主导,不是寇大人说了算。」

  「寇大人没要剿贼啊,他都说了,就是先进去探探,然後将探查情形报给三县衙门参考,至于剿不剿,那又是另一回事。」

  「他想争功!你懂官场吗?没错,寇仁歆是个好官,他不贪污,不乱审,但是在求升官的路上,求好评,求圆融,他跟别人都是一样的。」

  「谁不是呢?」

  「他这是利用你,求得他的好处。」

  「你呢?你哪件案子不是利用我?」她以询问的眼神直视他。

  「那是以前」他心头一震,冷汗涔涔。

  「嘿,我们这叫互相帮忙啦。」她转了笑脸,摇了摇手,不在乎地道:「你

  破案,我拿钱;你升官,我发财。皆大欢喜。」

  「我做到捕头已经到顶,升不上去了。」他冷着脸道。

  「那总不能就不做事了吧。来,我问你,你爲什麽当捕快?」

  「突然问这个做什麽?」

  「我跟你离开荆家村时,看到你跪拜荆家村,本来不明白,後来就懂了。捕快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要抓强盗,要跑得比贼快,躲刀剑还要更快,你可能每次离家都是见爹娘最後一面,但你不能当面拜别爹娘,免得他们难过,所以你走到爹娘看不见你了,这才正式拜别。」

  她看透了,看穿他的心思了,荆大鹏又开始头重脚轻。

  「你既然知道危险,又爲什麽勇往直前呢?我就是欣赏大鹏铁捕这样的气魄。我还没来南坪之前,早就对南坪铁捕的大名如雷贯耳。」她刻意拿两只手掌在耳边招了招,笑道:「我那时碰到你,真没想到我最崇拜的天神人物就这麽出现,我说的那些吹捧的马屁话,都是真心的。」

  「哼,都说是马屁话了,还真心!」

  「要没真心,怎能将南坪铁捕的小曲唱得滚瓜烂熟。南坪有铁捕——」

  「闭嘴,别唱!」他这回是冒热汗了。

  「呵。我想呀,那窝山贼要敢在南坪县内闹事,早让你抓起来了。」

  「但愿」眼见贼人嚣张,他却不能行动,他也是很闷的。

  「今天山贼不找姜家的缝衣妇,也会去找别人,甚至直接掳人上山。这回难得有几天的期限要她去准备针线,这是给官府机会。就算寇大人不找我,要我知道这事,我也一定跳出来顶替姜家大嫂。」

  荆大鹏感到错乱,现在到底是谁在说服谁上山去当探子?

  她说得太有道理了,教他如何反驳她?

  换作山贼是找男人上山干活,他也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山当探子了。

  「我这辈子得到很多人的帮忙。」她又道:「因爲有他们给的一碗饭,一件衣服,一枚铜钱,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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