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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蝉衣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事。谁也没想到陆家这个地方会布一个阵。
“陆大公子当真是心细。”许久之后,蝉衣才从陆箫乾手中取出自已的头发,含笑说到。
陆箫乾淡淡笑着,“自然是心细的。”
瞧着陆箫乾那一脸阴谋得逞的模样,蝉衣很想上去把他的脸撕掉。当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如今,她虽然知道了霍靖可能的藏身之处,却也没办法找到他。
一来,光这个迷踪阵就够她走了,何况,陆箫乾也只是将她带到这堵围墙前,就算知道后面可能是有密室的,却不知道如何打开。
在旁好好欣赏了番蝉衣皱眉思索的神情,陆箫乾自觉地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便走到她身边说到,“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蝉衣转眸一笑,几分清媚,“好。”
陆箫乾将蝉衣送到她的院子后,便道了晚安离开了。蝉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对慢慢走来的人埋怨道,“陆箫乾心眼儿太多了,我大概知道霍大侠在哪里,偏偏没有办法。”她差后走来的正是刚才跟他们跟丢了的贺生千。在听见蝉衣这话后贺生千只是笑了笑道他这个人警愠性太强。虽然没感觉到我的气息。还是会下意识的带着你东绕绕。西转转。为了防止你记路,还故意说了好些废话。”
闻言,蝉衣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前还纳闷陆箫乾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只是为了防止她记路的一个手段。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陆箫乾说的话上,哪里还有心思去记路。
“所以……那个迷踪阵你没有进去?”这样想着,蝉衣问出了口。
贺兰千摊手,“他就是故意要甩掉我的,一开始也没想到是个阵,走了没多久就看不见你们了。”说着,他唇边的笑又落了一分,道,“而且,霍大侠到底在不在那里,谁也不知道。”
蝉衣微微领首,口中却说到,“以陆箫乾有些自傲的性子,想来是真的不错。他就是故意告知我地方,然后,看着我们知道地儿却无法进去的样子,当做调剂生活的玩笑吧。”
“唔,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怎样觉得?”蝉衣看着贺兰千,问到。
贺兰千想了想,道,“我们先找找吧,然后出去和容疏他们会合,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行。”蝉衣应道。
“但是。”贺兰千忽而蹙眉,“如果霍大侠真的在那里,没有陆箫乾引路,我们又怎么进得去?”
听见贺兰千的问话,蝉衣忽然笑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她抬起手来,将一个敞开的苛包递给他看。
贺兰千俯身看了看,有些压抑道,“萤光粉?”
“嘿嘿,正是。”蝉衣收起荷包,拉紧绳子,拍了拍手道,“之前是不知道,后来陆箫乾说了这是个阵后,我便想起花灯会那日我一时心血来潮买的这袋萤光粉,便一路走,一路洒。到时候。沿着萤先粉走,就决计不会出问题。”
贺兰千眉开眼笑,万分赞赏,“美人果然聪明。”
为了怕陆箫乾他们发现萤光粉的秘密,蝉衣和贺兰千商议了一下,寻了一个晚上,由蝉衣拖住陆箫乾,贺兰千则先去走一遍迷踪林,顺道探一探那堵墙如何打开。
所以,这个时候,蝉衣坐在桌旁,看着对面那个满肚子黑水儿的陆箫乾,思付着该聊些什么。
“蝉衣!”
屋外忽然传来年菲菲的叫唤,还有三声“咚咚咚”地敲门声。
蝉衣起身去开门,见年菲菲端着一盘糕点笑嘻嘻走了进来,乍然看见陆箫乾在屋中,似乎还有些意外,“箫乾哥你也在啊。”说罢,眼神暧昧地在两个人身上移来移去。
无视年菲菲很有问题的视线。陆箫乾冲她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
年菲菲“嘿嘿”笑了两声,将手中的糕点往桌面上一搁,口中说到,“这是才做的糕点,送来给蝉衣吃,也给你们增添点情调。”说到后面那句话话时年菲菲的表情很是让人探究。
蝉衣走回桌边坐下,看着那糕点,微微眯了眼,没有说话。
年菲菲又看了两个人一眼。笑嘻嘻拍了拍手返差走到门口作势要出去口中跟着说到“东西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这些,她的人已经倒着出了门,视线落在陆箫乾身上,意有所指地说了句,“箫乾哥,加油哦。”说完,便关上了门。
这话说的蝉衣有些莫名,她抬头看了陆箫乾一眼,见他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眼睛动都没得动一下,便问了句,“什么加油?”
陆箫乾笑了笑。道。“没什么。吃东西吧。”
蝉衣看了陆箫乾一会儿,而后也耸了耸肩,颇为无趣地以手肘撑了桌面,顺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陆箫乾倒是没吃只是兀自端起一旁的水,默默地喝着。
贺兰千沿着萤光粉,看寻到了蝉衣去过的地方,在那堵墙附近找寻了半天没找到开关,正找不到头绪时,却因为无意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的时候听见似乎有齿枪滚动的声音。
他立马跳起,奔到墙面边仔细看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直起鼻子,已然有了思绪。
怪不得陆箫乾信誓旦旦蝉衣开不了门,因为第一次进来,确实开不了,需要一些东西。
而就算准备好东西,也不一定再找得到路。
这陆箫乾,果然心思够深。
贺兰千拍了拍再度合上的墙,微微翘起嘴角。
沿着萤光粉回到自已院中,刚一脚踏进院子里,他却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偷听,待走近一看却是年菲菲。
“你怎么在这里?”
贺兰千地突然出声,让年菲菲吓得一个转身,当看见贺兰千站在眼前时,面上骤然涌砚一大片慌张,简直是掩都掩不掉。
“贺……贺兰公子!”
见年菲菲紧张地看着自己,说话都不顺溜了,贺兰千不禁蹙了眉。
屋中。
蝉衣皱了皱眉,忍住抬手要撕扯领口的冲动,很是奇怪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热了。
她抬眼看了看对面,见陆箫乾仍是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处喝着茶。而她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竟然满身是汗,脸颊手心都开始发热,心跳渐渐加速,整个人像是要煮熟了一般。
蝉衣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马上端起茶杯给自已倒上一杯,却在倒水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手心一片滑腻,像是连茶壶都握不住了。
忽然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她猛地抬头,有些模糊地视线中,陆箫乾的眼竟然好似格外吸引人。
“我来吧。”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却是难得悦耳。
而现在,更可怕地是,蝉衣不禁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却是愈发想靠近陆箫乾,好似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丝慰藉。这一刻,蝉衣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被下了什么药。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四章 好吧他又被扑了一次
感觉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烫,陆箫乾了然地看向蝉衣,笑的凉薄,“如今有什么感觉?”
蝉衣咬了咬唇,开口,“你……”却是连声音都哑了。
陆箫乾站起身来,噙着笑朝她走去,刚俯身碰到她肩头,却被突然“砰”地一声给吸引去了目光。
只见房门摇摇欲坠挂在门口上,而被踹开的房门外,贺兰千冷眸站在门口。他的身后,年菲菲低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
“让开。”
视线自屋中一扫,贺兰千已然察觉出不对,语气不由得冰冷下来。
陆箫乾直起身,慢慢笑道,“凭什么?”
“凭什么?”贺兰千冷笑着重复一遍,而后说到,“凭你不配。”
闻言,陆箫乾的眼神骤然一冷,下一秒,右手便化了一阵厉风朝贺兰千袭击而去。
贺兰千轻巧躲过,下一秒,便逼了上来。
比起陆箫乾,贺兰千的身法敏捷的很,几下就将陆箫乾送开了蝉衣身边,而后他收了攻势。又极快地掠到蝉衣身边,先是看了她发红的脸一眼,便弯身将她横抱而起,一刻不迟疑地用了隐术遁去。
陆箫乾一步没有追上,站在空旷的庭院中,他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贺兰千抱着蝉衣飞出了陆家,一刻不敢停地往容疏他们下榻地地方赶去。
每走一步,就觉得蝉衣身上烫地吓人,直到蝉衣忽然探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唇快要贴上他的下巴时,贺兰千才猛地停了下来。
“蝉衣?”就着月色贺生千低头看了看蝉衣,见她凤眸微启。水光做滟。极为惑人。
“药……下的药……”蝉衣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而后又松了一手去扯自已的领口,手指无力。
听了她的话,又瞧着蝉衣这般,贺兰千大约猜到了蝉衣是被下了春药。只是他不太懂医,不清楚蝉衣是中的什么药。
“卑鄙!”愤愤地骂出这一句,贺兰千抱着浑身发烫的蝉衣,忽然有一刻的犹豫。
他现在是该如何?
替蝉衣解药,还是将蝉衣送到容疏那里?
手中好似有千斤重,一时让贺兰千裹足不前。
直到蝉衣又开始扯自已的衣领的时候,贺生千眼中突地一动,将蝉衣往自已身前压了一分,阻止她的动作,一面低声道,“蝉衣,我马上送你到容疏那里,你先忍会。”
这一句,蝉衣似乎听见了,贺兰千隐约看见她点了点头,下一刻他不敢再迟疑,脚下生风就疾奔起来。
“容疏!”
贺兰千抱着蝉衣到了容疏他们暂住的小院子里,也来不及从正门进,直直飞过院墙到了容疏门前,提声唤道。
很快,容疏便过来开了门,乍然看见被贺兰千抱在怀里的蝉衣时,也是为之一惊,“怎么回事?”
“蝉衣中了春药,你看看是什么药,有没有解。”贺兰千也不和他罗嗦,一边快速的解释一边举步朝里面走。
容疏也不敢拦,让开身让贺兰千走了进去,耳听得他说完这些,一瞬间整个眸中有狂风暴雨席卷而过。
“谁做的?”
“陆箫乾。”贺兰千放下蝉衣转头道,“你先过来看看。”
“好。”容疏也不敢耽搁几步走到床边,看了面色样红欲滴的蝉衣一眼,眸色深重,而后探了探脉,又从蝉衣身上找到一些糕点碎屑闻了闻,道,“知春散。不是一般的春药,还有消磨人内力和身体的作用。”
“可有解?”
“没有现成的解药,需要运力逼出来。而且不能是外人之力必须是自已的内力。”容疏皱眉解释,一脸寒霜。
“自已的内力?”贺兰千讶然出声,“可蝉衣这样子,哪里还有力气逼出药来?”
容疏双眸微眯,一宇一句道,“所以,我会将药引到我身上,然后我再自已遇出。”
贺兰千眼中一动,“你……”
“麻烦你将睛儿叫来,需要她帮忙。”容疏转过头,毫不犹豫。
贺兰千顿了顿,看了床上半昏半迷的蝉衣一眼,而后一点头,出去寻裴晴去了。
贺兰千走后,容疏在床边坐下,手刚伸到蝉衣面前,却被她一把抓住。接着,蝉衣发软的身子就朝他靠了过来,秋水夺目,媚影如烟。
“师傅……”这一声唤出来,柔媚地好似可以沁出水。蝉衣眼角都泛了红,双手不自觉地往容疏身上探去,“我……我不舒服。”
看着蝉衣这般,容疏脸色泛青,只好合身将她抱住,压住她兀自乱动的手,一边在她耳边道,“蝉衣,师傅在这里,你再忍忍。”
蝉衣咬住唇,仰头看他,眼神媚地不可思议。却好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容疏怀里挣着。
容疏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而蝉衣只觉得浑差发热,扭动了几下后,将本就有些松的衣领整个挣了开,露出白暂莹润的肩。
容疏心头一跳,忙松了手去帮她把衣服拉上来。就在这松开的一瞬间,蝉衣忽然往上抬了下巴轻轻咬在容疏的唇上。
淡淡的知春散的香味传来,容疏手上一僵,蝉衣就跪起了身,顺势抱着他的肩,整个人往下一压,便将容疏压在了床榻上。
容疏眼角看见蝉衣散掉的青丝如水般散了下来,唇上却是一片滚烫。他伸手去拉蝉衣,却不慎握在她裸露的肩上,一抬头,看见蝉衣媚眼如丝,眸中不由得也暗了一丝。
这个时候,他莫名想到之前在满城闲王府的那一次。
好吧,他又被扑了一次。
裴晴赶到的时候,贺兰千已经将事情大概和她说了,所以,她到了门口的时候,顿都没顿一下就直接推开了门,“容大哥,蝉衣姐姐,我来了!”
然而,她声音刚落地,就看见床榻之中那一派旖旎,顿时瞪了眼,而后脸上倏然窜起一抹红色,下意思就往外走。“我,我一会儿再来。”
容疏双手下滑,拉住蝉衣往上一推,自已跟着坐起,然后一手按住蝉衣的手,另一手将她滑下的衣服扯了上来,眼中有异色掠过,但声音还算正常,“想去哪儿?过来帮忙。”
听到这话,裴晴这才想起来自已是要来帮忙的,猛地一惊,才咳嗽一声,“容大哥,我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