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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裴晴这才想起来自已是要来帮忙的,猛地一惊,才咳嗽一声,“容大哥,我要怎么做?”
容疏指了指蝉衣的胳膊,道,“你将蝉衣的袖子挽起来,用匕首划一道口。然后在我运功的时候注意看她伤口的血,什么时候恢复到正常颜色,和我说一声。”
“好!”裴晴到底是武将之后,闻言倒也不慌张。将蝉衣扶起坐正后,将她袖子挽了起来,按容疏所说,划了一下,然后一边看着伤口,一边坐到床边,几乎将蝉衣半抱在怀里,方便容疏运功。
屋外,闻讥赶来的方夙银和月纤匆匆到了门口,前者着急地要进屋去看,却被贺兰千伸手拦下。“容疏在运功。”
听着贺兰千有些疚惫的声音,方凤很皱了皱眉,站定等候。
而一旁的月纤听到这话猛然睁大了眼,“远功!容疏那身体怎么还能运功?”
“不然你去?”方凤银冷冷说了一句。
月纤还想说什么。贺兰千目如寒霜看了过来。一宇一句道。“有什么等他们出来再说。不然你就离开这个院子。”
月纤眸中闪过嫉恨。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容大哥!颜色正常了!”一目不眨看了那伤口许久的裴晴欢喜出声。
容疏心头微松。忍着身体地不适收了手。而后语音虚弱地对裴晴说到。“将蝉衣带到你房里吧。”
“那大哥你呢?”裴晴扶起蝉衣,神色担忧地看着容疏微微有些白的脸。
他笑了笑,道,“我这个人有个怪癖,运功不想被人看见。刚才是必须得人帮忙,现在你就满足我这癖好吧。”
见容疏还有力气说笑,裴晴想他应该也没什么,便点了点头,扶着蝉衣慢慢出了房间。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五章 师傅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蝉衣被扶回房中没有多久,便渐渐转醒过来。
她转到了一下眼眸,看见裴晴正背对着她,站在桌前忙着什么。
蝉衣抬起手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又躺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两声咳嗽让裴晴转过身来,乍然看见蝉衣坐起来,像是反应过来般一跳而起,连连冲到床边,着急地问,“蝉衣姐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蝉衣笑着摇了摇头,捶了捶胳膊和肩膀,道,“除了没什么力气外,倒是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裴晴大大松了口气,见蝉衣要起来,忙去扶她。
从床上下来,蝉衣隐隐想起之前的事,便问了问。
见蝉衣好似记得不太清楚,裴晴便笑的极为促狭,冲蝉衣眨着眼说,“我刚刚被贺兰千叫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你扑在容大哥身上。”
“咳咳。”蝉衣不自在的咳嗽两声,道,“是么,我不记得了。”
裴晴拍了拍她的肩,说,“安啦安啦,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那是药效嘛。”话虽这么说的,但她脸上笑得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蝉衣懒得和她事,将玉髓簪子扶正,便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师傅的情况。”
裴晴跟上,带她到了容疏的房间。
容疏门口并没有什么人,蝉衣觉得奇怪,便推门进去,慢慢走到里间。刚到门口,她就转头对裴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裴晴抿紧嘴微微侧头,看见贺兰千和方夙银正在低声说着话。
“怎么样?很严重么?”贺兰千背对着蝉衣,低头问着。
方夙银侧站在床边,似乎正在给容疏穿衣服,口中道,“这个知春散不是一般的春药,它的主要作用还是慢慢磨蚀人的体力,吞噬功力。师傅身上本就有旧伤未愈,强行催动内力,导致筋脉混乱。”
这话落在耳里,蝉衣心头猛地一跳,而后像是落入深渊般悄无声息。她抬眸去看,借着右手那盏挑的明亮的灯烛,猝然看见容疏后背一道斜长的伤痕,从右肩到左腰,深褐色。
而在那道斜长的伤痕旁,还有一个伤痕,那个,蝉衣认识,是之前容疏为了救她被杀手逮住空隙刺下的一剑。
可是……另一道是什么伤?
蝉衣还来不及看清楚,方夙银已经将容疏的中衣拉了起来,将那道伤疤挡了个严严实实。
“贺兰千,我希望这事,你能瞒着蝉衣。”
在蝉衣还未回神时,方夙银这一句话让蝉衣整个人一激,便一脚走了进去,淡淡问到,“什么事要瞒着我?”
突然听见蝉衣的声音,两个男人也是一惊,转头见蝉衣刚刚走进来,身后跟着裴晴,不清楚前面的话她听清没有,便转而道,“你醒了?”
蝉衣冲方夙银一笑道,“刚醒来。”说完,见方夙银松了口气,转头好似看了贺兰千一眼,便跟着勾了唇,道,“但是,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闻言,方夙银愣住,
蝉衣几步走到床边,低头见容疏眼睛紧闭,脸色微白,心中痛了痛。然后,她将目光转向方夙银,一宇一句问到,“师傅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是之前的那一剑,是那一道长的伤痕。”
拉着衣服的手一顿,方夙银看向蝉衣,见后者目光清冽,一副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被蝉衣这目光看的颇不自在,方夙银想转换话题,蝉衣却怎么都不理,直直看定了他,非逼出答案。
她身后的裴晴见方夙银一直不说,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道,“闲王,这本是你们师徒的事,我其实也不该多说的。但是,如今是容大哥为蝉衣姐姐吸药,才成了这般状况。你若是不说,置她于何地?她作为当事人,难道一点儿事都不该知道么?”
“晴儿,这不是——”
“我管你是什么,不是什么。反正,你不跟蝉衣姐姐说清楚,我就陪着蝉衣姐姐一直呆在这里。”裴晴说完,便当真寻了一个凳子坐下,气呼呼地看着方凤银。
蝉衣扭头感激地看了裴晴一眼。
瞧见这两人,方夙银终于受不住了,叹了口气先小心翼翼扶着容疏躺下,然后对贺兰千说,“师傅拜托你照顾一下,我和蝉衣出去说点事。”
贺兰千点了点头,视线滑过蝉衣。
蝉衣面色松了松,看见裴晴朝自已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便扯了扯嘴角。看着方夙银起步往前走,她才看了看床上的容疏一眼,然后转身跟着走了出去,眸中深深落了什么。
外面比起屋中,要冷上一些。
蝉衣跟着方夙银下了台阶,夜风扑面而来,将头发吹的扬了起来,乱乱地抬在面前。
她抬手去拉头发,听见方夙银开了口,“那伤,是你离开青水流派的那一天,师傅受的。”
听见这话,蝉衣心中微滞,开口道,“为什么?”
方夙银转眸看她,夜色之中,他的一双眼,竟然和容疏很有些相似,俱是黑到看不见底。
“那日,你纵火烧了自已的房间,或者是想做个完全了断的姿态。我和师傅看见火光感到你房间时,只看见熊熊大火,不见你人影。”
蝉衣抿了抿唇,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而师傅,冲进了火里。”
一刻凝滞,蝉衣仿佛看见烈火燃烧在眼前,那灼烫的温度,将容疏一袭白衫吞噬而去。
那一日,容疏看见蝉衣房间起火时,奋不顾身要去救她。明知道她在里面的可能性近乎于零,却还是非得亲自进去才确定才肯作罢。
而蝉衣的房间的结构本就是木头,他进去的时候那些木头早已经被烧的脆弱不堪,头顶的横粱摇摇欲坠。而容疏就在这一片火海中,被横粱打中脊背,并伤到五脏六腑。
“后来呢……”心间一片空茫,蝉衣脑中不断重现那副画面,觉得心都好似被撕裂了开来,只能下意识地继续问到。
方夙银看了失魂的蝉衣一眼,叹口气,道,“师傅没有找到你,却带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方夙银沉默了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身上。蝉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蓦地一跳。
那是一条蓝色的腰带,做工精致,镶有银边。
这条腰带蝉衣自然记得,这是当初她在青水的时候,给方夙银的。和这条腰带一起买的,还有一条,是本来准备送给容疏,却因为后来那一系列的事,被她扔在衣柜深处再也没有碰过。
而她走的那一天,容疏冲进火场后,却是带出那条她本是要送给他的腰带么。
蝉衣张了张嘴,冷风钻进口中,顺着喉咙一直窜了下去,好似将四肢百骸都吹地冷透了。
“师傅为什么知道。”
“我和他说的。”方夙银看着蝉衣,眼中深深的,“他当时虽然一脸无所谓,但我知道他其实在意的很,他一直等着你给他却没料到最后是这般。”
蝉衣咬住唇,心头好像有波浪翻滚,一阵一阵拍在心上。
“师傅握着腰带倒在我面前时说了句‘就当是念想罢’。”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蝉衣想笑,却在扯动唇角的时候,发现鼻头腻涩,眼前一片模糊。
方夙银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眼睛下轻抹了一下,指尖泛着水迹。“所以蝉衣,师傅不是不在乎你,也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当时的他完全没有能力离开东岚来寻你。就连你写信回来说要嫁给贺兰千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养伤。我为了怕他心急,将信藏了起来了。而到了满城后,我问过你,你态度坚决非贺兰千不嫁时,我是想着你们互相析磨地太累了,或许各自放开比较好。这才是为什么师傅在你成亲当日才匆匆赶到的原因。”
冷冷地风刮过脸颊,冰凉的触感顺着脸颊滑下,化作利刃狠狠刮过心里。
蝉衣只觉得心头痛的想要死了一般,这才明白这些日子容疏的异样是为什么,“所以,师傅经常咳嗽,根本不是什么风寒,而是那伤的后遗症是不是?”
方夙银静默地看了蝉衣一刻,缓缓点了头。
蝉衣双拳越捏越紧,紧到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六章 那些被隐瞒的真相
见蝉衣浑身微微发着抖,方夙银抬手想要安抚她,却被蝉衣忽的一拳砸开。她抬起眼,眸中猝然显出一丝受伤的神色,“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我若是一早就知道,会到这个地步么……你们存心让我担负所有的罪孽!”
冲着方夙银喊出这些话,蝉衣心里一片空茫,像是一瞬掏光了所有,连站,都站不稳了。
方夙银抿唇看着她,眼中微微心疼。
两个人僵持的时候,月纤领着大夫从外面进来,见他们二人站在原地,只冷冷看了一眼,便举步向屋里走去。
蝉衣见状亦要跟上,却不知道是之前的药效未退干净,还是方才发泄了一番的原因,身体一颤,人跟着软了下去。
方夙银眼疾手快地扶住,抬头见贺兰千和裴晴退了出来,忙叫了裴晴过来扶住,自已则跟着月纤进了屋。
蝉衣挣扎着要进去却被贺生千拦下,“你这种样子想怎么看着容疏治伤?怕是他还没醒过来,你就先昏过去了。”
蝉衣咬住唇,木着脸不说话。贺兰千示意裴晴将她扶回房,却被蝉衣挥手挡了,“我不进去,也不回去。我就在这里守着师傅,直到他醒过来。”
裴晴见劝不过,便将她扶到一旁的长廊中,寻了地方坐下。又怕蝉衣受凉,将蝉衣交给贺兰千后,便转身去自已房里想着去找几件外裳过来。
贺兰千陪着蝉衣在走廊边坐着,侧眸见蝉衣双目紧紧看着容疏的房门,心头一瞬还真有点暗淡。
“容疏的伤虽然重了些,但他本身底子不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放心。”
听到贺兰千的话,蝉衣转过头看着他,轻轻抿了抿唇,道,“贺兰千,我想我们——”
“我知道。”贺兰千笑着截断她的话,“你终归是放不下容疏的。哎,我倒是少了一个一起游山玩水的人了。”
闻言,蝉衣笑了笑,说到,“我也想游山玩水。有时间陪你去。”
“行,一言为定。”贺生千靠着柱子,抱臂看着蝉衣,笑的洒脱。
蝉衣嘴角扬了一会儿,便又慢慢落了下去。贺兰千看在眼底,忽而开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最初会娶你,不仅仅是我们那个约定吧。”
乍然听到这个话,蝉衣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来,夜色下,凤眸清清,“嗯?”
贺兰千扯了扯唇,忽然抬起手来,在蝉衣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她头上那支玉髓簪子取了下来。蝉衣挽起的发如流水一般泻了下来,落满后背和肩头。
蝉衣下意识地抬手去拦,却见那簪子已经到了贺兰千手上,红色一线衬在长指之间,有些奇怪的感觉。
“我娶你,其实和这支簪子也有关系的。”贺生千把玩这簪子,抬头看着蝉衣,一宇一句道。
蝉衣的视线从簪子上挪到他面上,双眸微微眯起,口中问到,“哦?怎么个关系?”
贺兰千笑,“这是容疏给你的吧。”
蝉衣点点头,就听见贺生千接着说到,“其实,青水流派的秘籍都在这个簪子里。”
虽然隐隐觉得贺兰千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现在听他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