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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区别,对得不到的都这么恋恋不舍么?”
方夙银的眉头狠狠皱起。
而这个时候,玉清忽然起了身,本就着急套上的衣衫下滑,露出整个左肩。她向方夙银靠去,吐气如兰,双手抬起勾住方夙银的脖颈,倾身在他耳边吹着气,低低道,“还是说,殿下对玉清的身体待别眷恋呢?只不过迷糊的一夜,竟让殿下惦念至今。”
当玉清温软的身子靠过来的时候,方夙银心中有一刻的柔软,可是,在他听见玉清这段话的时候,那抹柔软瞬间化为利刃,狠狠往他心上扎去。
他猛然抬手,玉清被猝不及防的推开,仰面躺上床榻,而方夙银也欺身而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让她直直看进他眼底的冷寒无边。
“玉清,不要作践自己。”
“作践”这个词落在耳里,让玉清心头也跟着冷了下来,却更多的是难过。她扬起一抹笑,忽略下颔传来的痛意,笑的阳光灿烂,“作践?殿下这话说的着实好笑。我本就是一个妓。女,三六九等中最低等的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哪里谈得上作践。”
听到这话,方夙银的火气忽然降了一半,可下一刻,又被玉清给狠命刺在了心头。
“殿下不要太自作多情,那一夜我和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只是吻了我,之后是我使了幻术,身上的痕迹也是我掐上去的。怎么想到殿下这么容易被骗。”
方夙银的手像触电一般,忽然松开。
玉清撑着身子坐起,笑的极为明媚,“殿下刚才赶走的那位邵公子,才是玉清的第一个男人,之后也是唯一一个。”
闻言,方夙银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如被灌了冰一般,冻得什么都听不见。
静如死墓。
好像时间都在两人之间凝固了一般,半天得不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玉清,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许久之后,方夙银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
玉清笑,声音也莫名带着点哑意,“殿下请说。”
方夙银低头看着她,轻声问到,“从开始到现在,你有没有爱过我?”
玉清仰着头看他,脖子似乎都僵了。她扯了唇笑,声音虽低,却是清晰无比,“没有。”
方夙银的身形有一刻颤抖,而后,他也笑了,从无声,到放开了声音,笑声中几多苍凉。
“好。”
最后说了这个字,方夙银不再多呆,甚至不再看玉清一眼,转身大步出了房。
玉清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半天,而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突然瘫了下来。她抬手抹了眼睛一把,竟是一手湿意。
将手捂住唇,玉清憋了许久,眼眶里却越来越满,终是冲破束缚,滚落下一行一行的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她不爱,不是她不愿意接受。是她从选择躺在邵斌身下自甘堕落的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方夙银,再无可能。
怡红坊旁的宅子里。
蝉衣好好的睡了一个午觉,待醒来时,只觉得眼前有些暗暗的。
闭着眼的蝉衣慢慢的拼回着睡前的思绪。她记得容疏说让她陪他晒晒太阳,结果一躺下来,倒是浑身酥软,兀自睡了过去。
难不成是一觉睡到天黑了?
这么想着,蝉衣慢慢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暗下来的天色,而是容疏那一双幽深的眼。
她愣了一秒,这才看清容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正低头看着她,然后抬起手来。
蝉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僵着身体不知道动弹,脑子里也似乎僵了一片,一瞬似乎有很多念头掠过脑海。
而下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容疏在看见她醒来后,只是对她笑了笑,而后抬手从她嘴边撩起一缕不知道什么时候含在嘴里的头发。
“小蝉衣做什么梦了?连头发都吃。”放下手后,容疏却也不抬起身,隔着这极近的距离,将她直直看着。
离容疏这么近,蝉衣本来因为午睡而有些缓慢的心跳蓦然快了几分。她抿了抿唇,想往后仰头以期离容疏远些,可是她的后脑已经贴在了躺椅之上,除非把脑袋后面的躺椅挖个洞,不然再想往后靠一分,得,把脑袋压扁吧。
“师傅什么时候醒的?”蝉衣淡淡开口,扯了话题来问。
容疏看着他笑,眸色竟是温柔,“我没有睡。”
闻言,蝉衣心头一咯噔,暗想他莫不是在自己睡着后就一直这么看着?
天啊,她应该没有说梦话什么的吧!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八章 只要你还在为师身边
似乎看出蝉衣的窘迫,容疏笑容愈发深了些,“小蝉衣的睡相很好,只是说了梦话。”
蝉衣抽了抽嘴角,干笑道,“是……是吗?我说了什么?”
容疏意味深长的一笑,微微低了分,低声道,“你说,‘师傅,别走’。”
“啪”地一声,蝉衣相信,自己心里肯定有什么断掉了。那断掉的力气弹的太疼了!
此时,容疏离蝉衣离的极近,像是一俯身就能碰到她一般,而蝉衣已经往后很用力的靠去了,却仍是拉不远这一分距离。
这氛围有些暖昧。
看着这一副好似“任人宰割”神情的蝉衣,容疏轻勾嘴角,眸色深深。
正在这万分让人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远远的看见两个人这番模样,先是愣了一下,再回神时,容疏已经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是那人的错觉。
“什么事?”蝉衣调整了下情绪,抬头问那个匆匆过来的丫鬟。
那丫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般唤了声“夫人”,然后说到,“厨房的让奴稗过来问问,晚上备几个人的饭?”
蝉衣转眸看了看容疏,容疏笑了笑,说,“夙银说晚上回来的。”
蝉衣点点头,冲那丫鬟说到,“还是三个人。”
那丫鬟颔首应下,转身离开了院子。见丫鬟走开,蝉衣站起身来,也不太敢看容疏,只是低着头说到,“徒儿回一下房。”
容疏轻笑一声,应了。
蝉衣转身离开,身后有幽深目光一直追随。
到晚饭做好的时候,方夙银还是没有回来。
容疏和蝉衣隔着石桌对坐,身旁的大树上挂着灯笼,蜡烛的光透过灯笼纸透了出来,有种朦胧迷幻的感觉,
“什么时辰了?”两人无声对坐了许久,容疏忽然出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半天没说话的原因,嗓音有些微哑。
蝉衣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道,“快戌时了吧。”说完这话,她微微蹙了眉,道,“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想之前方夙银每每去怡红坊,好歹吃饭的时候都回来。今天都晚了一个多时辰,这是去了哪里。
容疏沉默了会儿,忽然站起身来,说到,“我去寻他。”哪知,他话刚说完,也不知道是喝了冷风还是怎么呛到了,又急急咳嗽了起来,身体也因为咳嗽的缘故颤抖起来,禁不住往凳子上坐去。
蝉衣忙走到他身边,抬手拉住他下坠的身体,扶着他坐回原地。又用空的一只手给他后背顺着气,耳听得容疏的咳嗽声极为干涩,甚至到后面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
一声又一声,好像在蝉衣心头割下一刀又一刀。她松开容疏,慌忙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容疏面前,着急道,“师傅,喝口水吧。”
容疏接过水,却因为咳嗽的动作有些剧烈,因而抖掉了茶杯。蝉衣也顾不上去收扮碎片,再匆匆倒了一杯,听见容疏的咳嗽稍微停了一些,却还是不放心,又怕他拿不住杯子,干脆在他身前阵下身来,仰头扶着容疏的胳膊,将茶杯送到他唇边。
容疏就着蝉衣的手喝了口水,温温的水流滑过喉咙,润泽了干涩的嗓子。他终是缓了半天,渐渐停了咳嗽。
微微转身随手将茶杯搁在桌上,蝉衣仍是半蹲着身子,仰头看着容疏似乎有些泛白了的脸,轻轻蹙了眉道,问到,“师傅到底是怎么了?近日一直在咳嗽。”
容疏微微勾唇,深墨般的眼底像是润了水一般,被灯笼映透,“也没什么,可能染上了风寒罢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哑的不像平时。
这声音听在耳里,让蝉衣的心忽然难受。她仍是仰着头,直直看着他的眼,问到,“真的只是风寒么?”
低头看着蝉衣清泉一般的眸光,容疏轻笑一声,抬手抚过蝉衣的发,手掌边缘擦过她细滑的肌.肤。看着她这般着急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忽然很想将她拥进怀里。
而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蝉衣惊讶的被容疏揽进怀里,熟悉的清苦气息萦绕鼻间,那不高不低的温度就贴在面颊之上。
蝉衣有一刻的愣住。
容疏揽着她,心里却很是涩然。在蝉衣看不见的时候,他才能放心的苦笑一声,低声说到,“只要你还在为师身边,为师也不舍得怎样。”
这话轻飘飘地转入蝉衣耳中,她微微张了张口,莫名也觉得一阵心酸。
可下一秒,她就推开了容疏,从他怀中站了起来,低着眸轻声道,“师傅身体不适,还是在家休息吧。蝉衣去寻师兄。”
说完这话,蝉衣转过身匆匆忙忙地往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她却慢了步子,而后转过身看向院子里面。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她还是清楚地看着容疏还维持着方才抱她的姿势,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情绪。
心头骤然涌上一阵难过,蝉衣转过头,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在她知道自己爱上容疏的那一刻,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师徒会变成这般样子。
离开了宅院,蝉衣第一个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怡红坊。
说来,蝉衣一个女人自然是进不的怡红坊这种地方的,可是,她可是贺兰千的妻子。
所以,当她被人挡在门外的时候,她只冲那人婉转一笑,笑的对方魂儿都没了,方缓缓想笑道,“告诉你们老鸨,蝉衣寻她。”
听见“蝉衣”这个名字,对方的第一反应是,这竟然就是承国第一名妓蝉衣啊。
第二个反应才是,她居然就是老板的新婚夫人!
这个得知一进入脑袋,那人马上一个激灵,连连让人上去请老鸨下来,而后颔着蝉衣进了里面最角落的地方坐着。
没一会儿,老鸨就下来了。
老鸨是认识蝉衣的,就算不认识,远远的看见那抹艳色也不可能忽视。所以,在看见坐在角落的真是老板他夫人,老鸨脚下生风,差点摔了一跤才到了弹衣面前。
“夫人。”老鸨笑着对弹衣唤道。
蝉衣抬头,见老鸨眼底忐忑,便也回了一笑,站起身来说到,“我也没什么事,就问问之前经常站在楼外的那位公子今天可有来过。”
闻言,老鸨面色微变,说到,“夫人问的可是闲王殿下?殿下来过,但是很早便走了。”
“哦?什么时候?”
见蝉衣没有问其他,老鸨暗地里松了口气,如实说到,“大约申时的样子吧。”
申时?到现在都两个时辰了,这么久方夙银去了哪里。
在心里暗暗想了想,蝉衣点了点头,对老鸨客套了几句,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老鸨连连相送,眼看着蝉衣一脚一脚踏出门正要大大喘口气的时候,蝉衣忽然回过头,看着她问了句,“玉清今天见了他没?”
果然是不想听到什么就来什么,老鸨脸色不仅是微变,简直是整个翻转。弹衣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许多,当下勾唇似笑非笑道,“见了?”
老鸨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就听见蝉衣“呵呵”笑了两声,笑的她毛骨悚然,“劳烦老鸨和玉清说一声,欠别人的,若是不知道还,那就等着我亲自去拿。”
听见这话,老鸨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才想起来喊一声,“夫人啊!”可是蝉衣早就走了一大段路了,哪里有顺风耳接受她这一声深情的呼唤。
老鸨很郁卒。
真不知道这玉清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傍,还把人生生气走,简直是笨的可以。
再说,哪里想到这闲王殿下和蝉衣还有关系,简直是自己往火坑跳。
老鸨一甩袖子,暗道这玉清自己要跳火,和她有什么关系。总之闹到最后也是贺兰千收场,干脆也难得管了,只派人去和玉清说了一声蝉衣的话。
而玉清在听见这话后,脸色白了白,终于长了脑子默默地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九章 你不也为了师傅……醉过酒么
酒肆的布幡在夜风中微微飘着,大大的“酒”字像是一只笑面虎一般,引着人一个个往里面走。
酒肆掌柜坐在拒台后面,看着靠窗一直喝着闷酒的那个锦衣公子,默默地摇了摇头。
“掌柜的。”酒肆的伙计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摇着脑袋朝掌拒靠了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扇半开的窗,叹着气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哎,是啊。”掌柜撑了撑额头,道,“不知道喝了多少,真是伤心。”
伙计连连点头,正要大肆感叹一声“这公子哥果然好生伤心”,就听见自家掌柜喃喃道,“看他一副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