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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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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飞泓若听到夜未央此番话,不知道是要高兴得上九宵揽月相赠,还是下五洋捉鳖共酒了。

谢长风听夜未央把当日情形一一道来,竟如目见,而许多自己未知之事,他也一清二楚。他心下骇然:此人居然如此了得!

“此人少读孔孟,诗书满腹,江湖之上却多因为他是乡野莽夫,粗鄙无文。可知此人极善藏拙。藏拙者,除不喜炫耀,能耐寂寞外,尚可知他胸怀渊海之志。”夜未央侃侃而谈,“秦府一战之后,他几出秦府寻找你的下落,说明他重友情,轻生死。谓之义。十日之后,暂时放弃搜寻,说明此人极知进退。谓之智。赴仙阁请罪,说明此人有担待。谓之勇。去天山,说明此人重然诺。谓之信。……如此,难道还算不得一个英雄?”

谢长风点了点头道:“是。”听夜未央一一道来,心下对吴飞泓的了解好象又进了一步,而他对夜未央的智慧也更加佩服。

易安高徒,名不虚传。

夜未央意味深长地看了谢长风一眼,笑道:“再说你吧。秦淮孤月谢长风,十三岁出道江湖,黄山问剑崖挑战当时名满天下的快刀朱如水,胜负未知,但以我估计,必是你胜。”

谢长风心下吃惊,面上却笑道;“夜兄倒很看好在下啊。”

“后居淮上几达五年,在江湖上不过是略有声名。可谁人知晓你却是武林两大圣地之一的菊斋斋主淡如菊的亲传弟子?武功之高,连我这名动江湖的刀剑神魔也略有不及。如此显赫背景,如此高深武功却在江湖上无享胜名,所为何来?”

向来洒脱的谢长风只觉得头皮发麻,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必有所图。”夜未央续道,“当日长街一会,对混人如我者……呵呵”讲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笑,显是又想起当日那番相试的混话来。谢长风只好陪着他干笑。

“……也执之以礼,可见胸怀如光风霁月,所图必为天下苍生计。壮志也。”夜未央不再发笑,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态道,“道悦和尚亲传心法于你,是惜你之才。如此,当得精英二字。相府一战,忽然堕地而不慌,此为处乱而不惊,大将之材。势危而舍己,传信盟友,有义。敢独对单夕,有胆。后舍人寡之高楼而入人密之台阁,有谋。至于最后居然能逃出相府,呵呵,有运。这样人物,还不是英雄?”

“夜兄要这样说,谢长风要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只怕就有点矫情了。”谢长风苦笑道,“阁下把在下老底摸得这么清楚,所为何来?”

“循三国故事,成孔明之名。”夜未央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让人吃惊。

“……”谢长风无言以对。

“谢兄,慢慢考虑。我等你三月。”夜未央郑重道。

啊!幸好不是现在。谢长风暗暗庆幸,忙道:“好,好。就以三月为期。恩。三月之后,洞庭岳阳楼。”

夜未央将背上刀剑一紧,笑道:“好。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谢兄保重。”

这话莫名其妙,却听得谢长风心头一颤。再看时,夜未央已经踏上清波,几个起落消失于绩溪之边的芦苇里。

***

一灯如豆,慢慢地变大,变亮,再变暗。

绕过灯火辉煌的正殿,吴申二人终于来到峨眉后山。只见紫裙飘飘的姬凤鸣独立于清风岭前,在峨眉山月清辉冷照下,有青丝飘扬,随风随裙而舞。

申兰眼中似乎有些湿了,这样一个女子,当真是我见犹怜。吴飞泓执着申兰的手,轻轻的看着不远处,那幅峨眉山月佳人图: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在这一片地上,凉凉的山风轻轻的吹拂着这片如水月光;似寒光戏风,似清风邀月,有幽竹为凭;紫裙少女轻捻青丝,似是相思淡淡,又似愁绪绵绵;一种足以忘忧的平静在山头未融的轻雪里慢慢溢出,如梦如幻地荡入每个人的心头。

淡沁心脾的兰香慢慢浓烈,吴飞泓感觉到肩头轻轻一颤,申兰柔弱的身子已经靠在自己的身上。

有位当时在对崖画师见了此情此景,当下作了一幅时人惊为天作之合的峨眉山月凝碧图来。此合非彼合。合此月色,有佳人背影婆娑;合此清风,有佳侣并肩;合此新竹浅雪,有独立人,有看顾人。此图流入集市,有人千金买走,此后万金不易。据闻,便北国金人有闻此画之名者,百金求其赝品,竟不可得。

不知过了多久。姬凤鸣终于转过身来,见得二人等候良久,微微笑道:“佳客光临,慢怠之处,多多见谅。”

第五章 约回风共倾杯 修

 溪边芦枝新抽,水上清风徐徐。谢长风呆望着夜未央消失的方向,有种淡淡的惆怅升起。

那夜未央尾随自己九日夜,为的不过是问一句天下英雄。他对自己评价颇高,竟有相投共谋大事之意,但他自家知自家事。现在的谢长风已经陷入了一个旋涡,或者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其实自洞庭相识昭佳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矛盾。

是天下重,还是昭佳重?儿女情长与家国天下,那个该放,那个该舍?

天下苍生为我谢长风又做过什么,凭什么要我放弃自己心爱之人来成全他们?

但夜未央没有看错,自己少年时的志向就已是破长风万里,挂云帆而济沧海。数年来隐忍淮上,积蓄兵马粮草,如龙潜大海,只等风云聚合,就要龙啸九天!现在,时机已经来了。真水仙阁发出金鲤刺秦令,不论成败,必将搅乱整个江湖。夜未央这样的人才肯助自己,大事必成。金人数年之内必然兵发大散关,到时候,羽翼已成的谢长风就可以抗金进而……唉 天下苍生!

但如果失去昭佳,我得到天下又如何?

如果我不选择天下,时机不会再来!

未入绩溪的时候,自己似乎已经圆满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与夜未央一会,矛盾又重新冒出。这似乎与自己洒脱的个性极不相符,谢长风岂是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之人?但这几日来柔肠百转,复去翻来的思索这个问题,总是不得解。情义二者,必舍其一。其间似无缓冲。

他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狼狈,即使当日身陷天网,也是保持乐观斗志,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居然进退失据?今夕方知情丝千绕,铁汉铮铮又如何?还不是如龙困焦滩,凤锁金笼。恍恍惚惚之间,记起旧时观雷峰塔所见的旧词一句来:古来多少风liu客,又几人、能不负红颜?自己当真要负红颜吗?

思念至此,他一头扎进三月冰寒的溪水之中,只想洗去心胸郁郁。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便微小至此所求竟也难得。因溪上忽有一舟荡来,舟上一人,抚琴放声高歌:

寂弦暗去忆成悲,问高山,留者其谁?

琴碎化残碑,一秋泪雨翻飞。

心酸罢,拂袖低眉。

寒江水,流过前尘往事,碧瓦荒堆。

算佳期易误,百岁俱成灰。

难追,孤情换诗赋,空惹得,步韵相随。

梦海识知音,正好品茗同菲。

试丹青,雪里吟梅。

不堪醒,巍巍青峰隔绝,每教神颓。

向凄清月,约回风共倾杯。

谢长风听到“拂袖低眉”一句,想那心酸客伤心过后,拂袖低眉的神态不禁一痴。当日洞庭一会,昭佳白衣素琴,纤纤玉指拨弦之态,宛然犹在,自己已在想负她情意今生,当真是人何以堪!

后又听到“梦海识知音”一句,想自己九日行来,日思夜想心上之人,却无一日夜里于梦中与昭佳相会,这人居然可以在梦里与心上人同品清茗之幸,共赏如花景色。只觉得天公何其不公,天下人尽都负我。

到得“不堪醒”一出,倒也有几分同情来人,想如此幽梦,梦里一晌贪欢,不料醒来已是曲终人不见,唯留江上数峰青,如何不感慨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向凄清月,约回风共倾杯。”一句听罢,谢长风已是潸然泪下。秦昭佳此时是不是于来黄山的路中,凄然望着江里天上月,约回风共倾杯呢!可怜的是她不知道,近在绩溪的丈夫刚才竟可能有负当日然诺之心。

这词与东坡《江城子。忆亡妻》的白描相似,只词牌竟是生僻的《高山流水》。谢长风诗文满腹,却也没读过此牌。而此刻,他正沉湎于悲情之中,如何会去计较那词牌若何?

吟哦之间,两舟相距已不过一丈。

忽地琴音转低,人在水中的谢长风立时觉得面门有冷风刺来。

若是一月之前的谢长风陷入此刻情怀之中,必然无幸。但今日之长风岂还是昔时吴下阿蒙?他虽在悲伤难抑之中,冷风及体前,体内早达先天之境的真气竟有自然感应,他整个人立时从水中向后斜斜拔起三丈,险险避过这必杀一剑,足底几点清波,两个回旋,人竟落到来舟之上。反是那人,一击不中,就近落足,也停在了谢长风的舟上。

此时,悠悠琴声竟然还没断止。谢长风看时,心下大为佩服。原来那人于出剑之前,屈指弹出了数缕指风,那些指风互相撞击,回绕不断,这才造成一个人在舟上弹琴的假象。

本是天衣无缝,却怎料功亏于溃的是,人掠走时,那指风总不如手指拨动来得精准,这才有了忽然一低的琴音,让谢长风逃得大难。

那人一击不中,居然再不出手,笑道:“长风兄,明月如霜,好风如水,何不同萧也约回风共倾杯?”

※※※

吴飞鸿恭恭敬敬地递上凌如雨的亲笔书函。

“这个凌丫头,还真会给我找麻烦。”看完凌若雨书信的姬凤鸣淡淡笑道,“你们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已经从对偶像狂热崇拜心绪中冷静下来的申兰大大的摇了摇头,傻傻道:“不知道。”

“她叫凌若雨丫头,倒搞得她自己好大一样。嘿嘿,她也只是个小姑娘嘛”正自歪想的吴飞鸿听得姬凤鸣垂询,忙清了清嗓子,很优雅地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以一种胸有成竹的架势,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两位期待中的大美女忍住倒地的yu望和揍他的冲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然而我们的吴大侠只是嘻嘻一笑,道:“我想长风现在可能遇到危险了,太紧张了,我这样做,只是想和缓一下气氛而已。嘿嘿”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讲不通,就傻傻地笑了起来。

事后,谢长风问他:“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不过,你真的感应到了?”

这无耻的家伙立时讲出了真话道:“扯淡!老子其实是一时找不到借口,胡编的。”这话自然引起某人叹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而有人更是对儿子说:“儿子啊!你将来可千万别和你吴叔叔一样无耻哦!”当时吴大侠是不是找到了个狗洞钻了进去,一直是后来陆放翁写《铁马冰河录》时多方考证而不可得的迷团,也因此得以列入《梦书姐姐秘闻记》之十大不惑之三,却是现在场中的三个人砸破脑袋也不能联想到的。

“凌丫头想让我送吴小弟两把剑。”姬凤鸣笑道,“那么好的两把剑,姑娘我还真是舍不得。”

“呵呵!那凤姐姐,就不要送了。”申兰可不想让自己的偶像为难。

“喂喂!不会吧?姬掌门,姬女侠,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吴飞鸿这无耻的家伙居然一点也不懂得谦让,还拿出“掌门”这个身份来压她,“女侠”这个身份来讨好她。

“呵呵!凌丫头果然没说错,吴飞鸿大侠果然就这么说了。”姬凤鸣抿嘴笑道。

吴飞鸿此人虽然皮厚如墙,当面被人这么说,居然也有了点害臊,忸怩道:“实在不行,送一把也是可以的。”

幸好诸位女侠刚才已经深刻的领教过这家伙脸皮方面的本事,才没有又狠狠瞪他,再搞出个十大不惑,三大迷案啊什么的。

“这样吧!来人!带他们去兵器库!”后面这句话是姬凤鸣对手下弟子说的,然后转身对吴飞鸿笑道:“呵呵!能不能找到那两把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闻得这话的吴飞鸿脑中只有两个字:狐狸。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语毕,姬凤鸣轻移莲步,姗姗先行,从吴飞鸿侧身过时,对他嫣然笑道:“不远千里到此,莫非真想来娶我?”既毕,妩媚一笑行去。吴飞鸿觉她吐气如兰,软语似玉,心头一荡,暗道不好。

不知何时,姬凤鸣掌中已多了一柄长剑,出其不意回刺而来。吴飞鸿心神受扰,本无法可逼,但不知为何经脉之中,有股生气忽起,立时神智一清,铁板桥使出,整个身子如拱临地,险险避过这必杀一剑。

姬凤鸣微微诧异,长剑刺空,却不停留,就势直直劈下。吴飞鸿大骇,如拱身形立时后塌,然后就地一式懒驴打滚,翻过身去。剑风却又及体,简直是鬼影附形,吴飞鸿大骂:“死老婆!还没成亲就要谋杀亲夫啊?”姬凤鸣听得一愣:“既是还没成亲,如何就是亲夫了?”她只道这家伙情急之下,居然语无逻辑。却不知,吴飞鸿此言一出,正是要分她心神。

姬凤鸣微微一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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