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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异闻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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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啦。”

葛生忍着疼痛叫道:“哥哥休去!他们只为了捉住俺,俺只在这里不出去便成,你若是出去,有个长短可大大不妙!”话音未落又翻身跌倒。

水生冷笑道:“俺好歹也比你先成人形三千年,元神早已凝固,怕他们怎的?”身子一晃,眼见化为一股寒流消失。

第三章

水生分涛劈浪一路急行,未几便近了寒潭水面。心神一动,元神散化为万千水滴,沿那飞瀑逆流而上,左右探察。唯见夜黑如墨,草木无言,四野俱不见方才那两方的人马。身子一耸便收了元神,跃上半空,仗着自身乃是水中之精,可借夜露遁身,一路流星般往葛生出世的绝壁行去。

绝壁与寒潭相距本就不远,不多时便见得那根葛生出世的硕壮葛藤直沿绝壁连到天际,忽衣袂带风之声自上而下,六道黑影落下地来,果然便是先前那发现自己形踪的几个妖人。

心下暗暗叫苦,知道那神目法师的眼光非同小可,唯有将元神散为万千点滴,附在山石草丛清露之中。

那六个阴阳山的凶人得意洋洋下得绝壁,只听为首的头陀笑道:“神目法师果然法眼如电,如今咱们找到这千年葛藤所化的小精灵,当真是意外的造化!”

神目法师干笑道:“若非血心头陀的血心感应,只怕没这么轻巧……这回咱们阴阳山若能顺利将此峰所藏宝物一起取出,本门山主必对头陀感激不尽……”

血心头陀哈哈笑道:“此乃小事耳!某家说过只须得将宝物中那盏‘九转兜率灯台’让某家取走,便心满意足了。”

另一个阴阳山的妖人笑道:“这个还不容易么,据闻当年‘机锋老人’得道飞升之时将宝物镇于此峰,也不知有多少神乎其神的宝物,莫说是一盏灯台,便再搭上多些的神兵,原也不在话下。”

神目法师冷冷瞧他一眼,道:“赤眉,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了?莫非你可以代表咱们山主表态么?”

赤眉打了个寒战退后两步,道:“法师明鉴!弟子只是因为血心头陀前辈乃是本门贵客,故而……”

“住口!”神目法师冷冷道:“本门规矩是怎生回事,你且俺说一说。”

赤眉脸色骤然变作惨白,嗫嚅道:“法师饶弟子一回!”

神眼法师冷冷笑道:“这回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又怎会把本门山规牢记心头?”手指略抬,一溜灰灰溜溜的火光自指尖斜斜吐出来,直烧到赤眉心口处,那道火光瞧来并不出奇,其实却是阴阳山中最为毒辣的“三才分魄火”,那赤眉不敢反抗,只以本命真元勉强相抗,不消片刻,竟疼得跪在地上,不住求饶,来回翻滚。

其他三个弟子瞧在眼中,却没一丝丝同情之色,谈笑风生浑不在意。

赤眉疼得满地打跌,到了极处竟将心口肌肉一条一条撕扯下来,放在口中拼命咀嚼,全身俱是血淋淋的一片,直瞧得那血心头陀喜形于色。

瞧见他的喜色,赤眉趴在地上忍了疼痛,只管磕头求饶道:“头陀救弟子罢?”

那头陀只是不顾,笑逐颜开对神目法师道:“某家瞧他本命真元已然烧尽,纵是留着,于贵门亦没多大用处了,倒不如成全了某家如何?”

神目法师含笑道:“头陀请便。”负手退开。

头陀凑下身子往那赤眉胸口一抓,笑道:“某家便成全了你!”伸手竟掏出一块血肉模糊跳动不停的东西来,却是赤眉的心脏,就着淋漓的血水,一口吞将下去!

赤眉眼见不妙,情知再难避过这场劫数,借那头陀掏出自己血心之际,将元神遁出,自天灵化作一股赤红之气便走。但他这元神早教毒火烧得微弱之极,哪里有逃生的机会?血心头陀将手一招,一只血腥气息十足的禅钵飞到空中化为亩许大小将元神笼住,逐渐收缩,回到头陀掌心,只见一个寸余的小人儿跪在掌心只是求饶,头陀不由掉下口水,张嘴一吸,竟将赤眉修炼多年的元神亦吸入了腹中,借本身真火化为已有。

水生一旁偷窥,何尝见过妖人手段中之万一?兀自惊心动魄,不敢稍有异动。

忽然由这几人的谈话想起峰顶游玩时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古洞,也不知深有几许,只是洞口设有莫测高深的禁制,水生既然生为精灵,天生便比人类胆小些,并不敢稍有深入,故而未曾得知底细,只是以几千年的修行,勉强测知此洞乃是前辈异人“机锋老人”得道前的藏宝之地,心知此等宝物最有灵性,不归其主难得其用,也是贪心,莫非这昆仑与阴阳山此番相斗,那洞中宝物竟是前因后果么?

心中又是一喜,那阴阳山各大法师若是想得到山洞宝物,非得竭力而行,对于自己取回葛生的荚衣倒是有可趁之机……不由心头略宽。

那两片荚叶乃是葛生本命根脉,须得葛生出世后复披于身,以本身乙木真气炼造七七四十九个昼夜,化为一袭透明蝉纱,平日内敛于肌肤之下,应敌时心念一动便可弹出护身。只是当时出世,两个小娃娃得意忘形,以为如此清寂山野罕遇人迹,致有此失。

此时荚叶落于阴阳山神眼法师之手,经由“寻根搜脉大法”,葛生哪能经得住这牵心扯肺之痛?但一来被水生引至地心极寒处,距尘世也不知几千几万里,感应自然减弱。加之前山成精猴儿所酿的桃花酒,本有镇痛之功效,故而勉强抵受。

那神目法师不知为何却撤了妖法,葛生只感身上一轻,跳将起来,叫道:“水生哥哥!”

水宫清阔,回音不绝,水生早已去远,又怎能再唤得回来?

葛生方觉悟这尘世之离别的空虚真正难耐,哪得自己居于葛藤无悲无喜的光阴?当时只知久长,极欲尝尝这人世间的情感变幻,孰知甫到人间便遇上这等可怖之事?

好在他天性甚为满不在乎,当下奔出宫门,只见前边那老蚌已然闭合,连使了好几个法术,却没声没响,始知水生的道力经由这数千年的修行,确实与自己不可同日而语,此行纵不能成功,自保量必有余。

怏怏回转,默运元神暗以心灵相召水生,只不知成与不成,正急得团团转,一张粉嫩小脸气鼓鼓的,把两只游戏到身边的怪鱼赶走,道:“走开,我那水生哥哥也不知怎样了,可别烦着!”回转宫中,蹲在椅上小手托着腮帮子发了一阵子呆,忽然想到先前未曾饮尽的桃花酒,眼珠子一转,跳下地来便跑。

水生恰于葛生行法相召之时,元神散开躲藏,哪里感应得到?

只听血心头陀哈哈笑道:“某家吃了这赤眉的孝敬,不知怎的就有些口干舌燥的,想是这厮练有贵派的阴火,若能齐齐消化,可抵受某家三十年清修,不如法师将那荚叶赠与老夫服下便好——那葛中生出的小娃儿若是本命根脉吃进某家肚中,只怕不消片刻便痛彻心肺,哪有不赶紧现身之理?届时某家擒了这千年罕有的物儿送给你们山主,岂不是好!”

神眼法师听了状似为难,却仿佛对头陀心存忌惮,只好勉强笑道:“这个……头陀不如等咱们山主赶到了再商量商量,无有不从。”

血心头陀双目一瞪,便要发作,喝道:“你敢不给么?”

神目法师无奈,恐坏了掘宝大计,只有双手捧出荚叶,恭声道:“请!”

水生见了那两片荚叶轻飘飘地被托在妖人掌上,跃跃欲试,只在盘算退路。

时近午夜,露冷霜寒,不知何时那轮圆月蓦地跳出云层,又放光华,照彻山林。

一阵强劲山风掠过,神目法师双手所托荚叶自掌心轻轻飘下地来,头陀伸手欲接,风向忽然微旋,却将荚叶打了个转儿,复又吹落于地。

水生眼见荚叶飘到自己近旁,暗叫天助我也!元神一动,合为一体,现出身来伸手抢了荚叶在手便飞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头顶轰然鸣响,现出一块与天色相合的法钵来,当头罩下,内中放射出强烈的红艳艳的火光,水生本性属水,遇上相克之物,怎不惊慌?急忙掉头便走,才转一个弯儿,便见地面五个方向突然升起一方散发着无比腐烂气息的赤色席子,可是正是邪道至宝,专一擒敌焚神的“修罗火席”?

两件至要紧的法宝压上身来,四面八方火光齐现,直照得天地如昼,红红的一片,直似要烧到天际一般,哪里有逃脱的余地?

他此时已被那修罗火席隔断了与地面相连的可能,再无机会逃到水中遁去,始知上了当,唯有稳了心神静观其变。

白嫩嫩的身子下方,只见血心头陀张口一喷,阴阴地笑道:“只说这娃儿因是水精,无孔不入,如今且看他怎生逃过此难?”

应他之言,一道赤血一般的气流自口中喷将出来,沉落于月色之中,凝为一团,竟然化为人体,却不是方才被血心头陀吃下肚去的赤眉又是谁人?

神目法师望了水生一眼,道:“好个可爱的娃娃,滋味定然极好!”

赤眉笑道:“这小娃娃连咱们山门的幻身之法亦未看透,想必道力甚为有限!只是俺方才为着骗他,着实吃了一些苦头。”

血心头陀道:“你只当他看不透么?这全是洒家所炼真火恰与你山门阴火同属一脉,非是同道高手决难看破,再加上这娃儿眼见同伴根命之物就在眼前,哪有不关心则乱的道理?”

水生情知难以打动这几个妖人,冷冷盯了他们一眼,自顾自驱使真元,与那挤上身来的魔火相抗。水火本就相克,此时相遇,自然不可融合,满天水气火光吞吐不定,银红两色交相辉映,纷纷散了又生。

细看手中荚叶,暗暗叫苦,自己被困于此,若无他人前来相救,一时间哪有脱身的法子?谁又能将手中荚叶给葛生送过去?!

第四章

地心宫中葛生贪杯之下,早教桃花酒醉得双眼朦胧,脚步踉跄,自骑了那只看守宫门的老虾只在宫中乱走,也不知撞坏了多少珊瑚栏干,打碎了多少水晶杯盏。

这一瞬忽然心血来潮,手指暗挽灵诀,始知水生终于遇上不测,当下酒早醒了七分,跳下地来,两只小脚乱跳,叫道:“水生哥哥莫急,俺这就来了!”

奔到老蚌门口,小手只管不住价地乱拍,但一遇上禁制,便有五色星火随生直冒,又哪里打得开?许久方想到此宫乃是前辈仙人旧居,只好静心跪下,全意求祷。说来也怪,那老虾本是宫中故物,虽未能修成道行,却也颇知人意,似是晓得主人有难,连抓带拱,将水生撞得连翻三个筋斗。

葛生翻身起来,正在叫嚷,只看眼前立了一块非金非石,色同宝玉的石牌子,也是仙缘凑合,细看竟是一行一行的蝌蚪文字,逐渐显现出来。

葛生细读之下,不由大喜,始知前缘天定,那“水月神尼”竟于得道飞升之时早料得今日之劫,算中这一块“渡厄界牌”该由自己所得,不仅注明了用法,同时竟将此宫来去的一些法门也一一道了个约略。

葛生性子毛燥,按那真诀将界牌化成巴掌大的一块,正想收好,方想起自己却连一件衣裳也没有,也不在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却将界牌化得更小,却藏在了指甲中,以法诀打开水宫蚌门,直飞出去!

方一钻出寒潭,忽听“崩”的一声巨响,前边一处飞崖前突然爆出千百万团鸽蛋大的火焰,蓝幽幽的一片,雪溅玉碎般,齐齐拢住一个白发苍苍的青衣老者。

葛生心下惊慌,使出“木石潜踪”之法隐了身子,便见那老者两道凌厉的目光似有了感应,冷厉地向自己隐匿之处射来,竟如有质之物,刺得肌肤一烫,待要躲开,那老者却又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复又合上,双手合什,趁那蓝焰临身之前,猛地自内往外虚虚划了一个圆。水生看得明白,老者一双莹然如玉的双手却弹出十只金黄色约有三寸长的指甲,恰如十柄小巧的匕首,于虚空中画出的圆圈轻轻轰地一声,顿时金光灿烂夺目,化成一个护身金环,与那蓝光相触,不住冒出紫色烟雾,任那蓝焰如何密集如雨也侵不入分毫。

葛生明白这个金环并非肉眼所见的虚物,实则是昆仑绝顶千年松脂的精华提炼而出后所成的柔丝,以本命真火锻炼而成的“庄严神帐”,不受妖污所侵,护身最是有用,不用说这老者便是昆仑名宿“白发先生”了,只不知他为何没与先前遇见的两个昆仑弟子遇上?

正疑惑间,白发先生一声冷哼,道:“水月法师,咱们今日看来不见个真章,谁也走不了!”

那蓝焰中忽然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来,哈哈笑道:“这无愁峰本就是咱们阴阳山所盘据的地头,便是宝物出世,也理应咱们所有,哪轮到你们插上一脚?你们昆仑一派假意采药路过此处,流连不走,当咱们山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么?”

白发先生喝道:“大胆妖徒住嘴!这无愁峰宝物出世,本就是无主之物,有德者方可居之,哪能容得你们妖派得手后兴风作浪?”

水月法师嘿嘿直笑,身子于蓝焰中渐渐凝成人形,道:“咱们所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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