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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但是高耸的的肚子仍不可避免的紧贴着李启,因此两个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踢动。
李启惊讶的放开宝儿,不可思议的盯着宝儿的肚子,难得的失态,平日里脸上的温润镇定消失无踪,一脸的茫然,似乎是不明白宝儿的肚子突然会动了起来。
宝儿不解的看向李启,肚子里的小家伙早就有了胎动,宝儿早已习以为常,可不知道李启现在这呆愣的模样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突然的胎动给惊到的。毕竟上次有崽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宝儿觉得李启应该也是知道的。
不过李启还真是给这孩子突然的胎动给惊到了,上次有崽崽的时候,李启一心以为宝儿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怪物,就算宝儿给他提到胎动,李启也是没什么心思去细细体会的。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知道那肚子里是他和宝儿的孩子,刚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肚子里小家伙的踢动,又怎能不吃惊。
可是吃惊之后,心里便是狂喜,李启回过神来,便忍不住的把手再贴到宝儿的肚子上去,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知道是感觉到了阿爸在身边,要显示自个儿的存在还是怎么的,也很配合又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
李启倒是如愿以偿的又感觉到了孩子的动弹,但是这可苦了宝儿,刚才这肚子里的小崽崽那一脚可不轻,宝儿猝不及防的就吃了他一脚,痛的忍不住轻轻的□出声。李启听到他的呼痛声,吓得赶紧把手拿开,紧张的看着宝儿,“怎么了,怎么了?”
宝儿抚着肚子,过了会儿终于缓过来,见李启紧张的样子,忙道,“没事,没事。”
李启则像是个头回当阿爸的人似的,看着宝儿肚子,想过去又不敢的手足无措的样子。这也怪不得他,上次不清楚宝儿的情况,错过了崽崽在宝儿肚子里那段时间,一直以来便是李启心里的遗憾,这次事到临头,由于太过紧张,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宝儿眼珠子转一下,想了想,干脆的拉了李启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小崽崽,这是阿爸。”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给肚子里的小崽崽听,还是故意说给李启听,好让他安心。
李启的手被宝儿放在他肚子上,过了好会儿,见宝儿并没什么事,才算是放下心来,先前的慌乱也总算是散了去,难得的对着宝儿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确实心里一阵阵涌上的暖流,叹息似的道,“宝儿,我们又有孩子了。”
宝儿笑眯眯的对他道,“我们有两个崽崽了。”宝儿可没忘了当初李婶子的话,两人成了亲,生两个小崽子,然后就是一辈子。他和仲宣现在有两个小崽崽了,他们肯定能在一起一辈子那么长呢。
李启看宝儿的笑脸,恍惚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小山村,两个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是好像又有一点区别,那时候的宝儿什么都不懂,只是全身心的信赖着他,把他当着唯一的依靠。
李启犹豫了一瞬,终是问道,“宝儿,你是否记起了从前?”问出来之后,李启的心便紧紧提了起来。但是如果不问出来,他或许都会患得患失,害怕宝儿哪一天记起什么,就会离他而去。
宝儿歪着头看着他,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李启的这个问题。
李启也不催他,但是心里却早已下定了决心。因为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有多害怕宝儿想起以前的事而离开他。所以,即便宝儿要走,李启知道自己也是不可能放开他了。心里不禁苦笑,他李启终究是个俗人,做不到豁达的放宝儿离开。
谁知宝儿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问道,“记起从前什么?”
李启哑然,难不成宝儿还没想起来,便只得道,“想起了你阿爸和阿爹,还有蛊族里面的这些人?”
宝儿蹙眉,很为难的样子,李启看到他的神态,心不禁悬起来,正要说让他不必说了,想没想起来都无所谓时,却见宝儿开口道;“我都想着仲宣。”
然后突然低下头去,很小声的道,“就很少想阿爹和阿爸了。”宝儿说得很是愧疚的样子,但是这也不能怪宝儿啊,老是逗弄他的阿爹,和黑着一张脸就对他阿爹一个人和颜悦色的阿爸,宝儿能想了才怪呢。
李启失笑,宝儿竟是想到了这方面来,便只得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想问的是,你是否想起来以前忘掉的东西,想起你曾经在蛊族生活的一起?”李启说完,便紧紧盯着宝儿,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宝儿看着李启,不知弄没弄明白李启想知道的是什么,却是说了句承诺似的话,“不会忘了仲宣。”脸上的神情坚定,又重复了一遍,“不会忘了仲宣。”
李启愣神片刻,脸上终是带了笑,有了这句话,他又何须再纠结宝儿是否想起从前呢。这一夜,月很圆,月色皎洁清明,照亮屋内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影。
107、所谓结局
今日的郢州城格外的热闹;街道两旁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的都拉长了脖子,看着一队官兵守着两辆马车和运送的东西缓缓的进城。
有不知道情况的;便免不了的问一句;“这是哪个大官来了啊,这么大的排场?”
边上有知道的,便赶紧显摆似的道;“这你都不知道,听说当今圣上派了同胞兄弟穆王爷来驻守郢洲;从今后啊;咱这郢洲;可就是穆王爷的封地了。”
那人听了,免不了的叹一声,“咱们郢洲这穷山恶水的,还常年战乱的,这个王爷是脑子有问题不成,要来这地方驻守。”郢洲位于掖国西北方,一到了夏日,边像个火炉子似的,格外炎热,可比不了邺城的山清水秀,四季如春。
另一人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那穆王爷肯定不是自愿的啊,这天家的事还不就那样,当今圣上不放心这穆王,就随便拿了荒野地方打发了呗。”
“我说仲宣,墨归可真狡猾,郢洲地处边疆,乃军事要地,交给谁他都放心不了,这下派了你来这里,他可当真是高枕无忧了。”莫大夫翘着个二郎腿,一边透过车窗去看外面的人群,一边头也不回的对李启道。
李启小心的照看着宝儿,笑道,“三哥让我自己选个地方,我便选了郢洲。”
听李启这话,不是李漠让李启给他守着边疆,而是他自己揽了这个活过来,这下可令莫大夫吃惊了,愕然道,“郢洲这地儿,可不适合常住啊。”李启既然离了邺城,不就是想带着宝儿一家人过安生日子。
宝儿好奇心向来高,此时也学了莫大夫把头伸出去看外面,李启也阻止不了他,只得小心的半扶着他,抽了空回莫大夫道,“郢洲离蛊族和小山村都近,上次我和宝儿来过这里,他挺喜欢这里。”至于夏天,他们还可以回蛊族去住,蛊族在山上,可不会太热。
莫大夫挑了挑眉,道,“顺便你也可以帮墨归看着点吧。”他早知道仲宣这人,可不会随便的就撒了手,墨归毕竟是他嫡亲兄弟,这时根基不稳,一些残党虎视眈眈,他是断不会什么都不管的。
李启也不反驳,只道,“能顺便帮着点三哥,这也是我希望的。”
莫大夫与他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若真是就想着过自己的日子,狠了心的的什么都不理,那便不是他所认识的仲宣了。
宝儿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激动了拉了李启的袖子,道,“仲宣你看,那人在用骨埙逗弄红缨,他是蛊族人。”
李启顺着宝儿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穿着妜国的服饰在吹骨埙,而他面前的竹笼子里一只红头的蛇吐着红腥的舍随着那人的骨埙声,软滑的蛇身上下摆动着,就跟在和那人玩耍似的。
宝儿眼睛发亮,盯得目不转睛,似乎很是兴奋的样子。李启心道,难怪上次来郢洲时,宝儿看见那个吹骨埙的人便晕倒了,可能那时便想起了点什么。他盯着宝儿兴奋的侧脸,不确定宝儿是这段时间在蛊族见过吹骨埙弄蛇的人,还是的确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从前。
“仲宣,你看,红缨立起来了。”宝儿拉了李启的袖子,显摆似的让他去看,仿佛他才是那个弄蛇的人。“李启回过神来,看宝儿兴奋得染了点红晕的侧脸,无论想起与否,那又怎么样呢,宝儿就是宝儿。
想明白了之后,便不再管那些,回过神来,一边小心的拉着宝儿,防止他把身体探得太出去而遇上什么危险,一边耐心的听着宝儿不时兴奋的言语,脸上始终带着温柔和宠溺的笑容。
莫大夫脑袋一直看着外面,当然也看到了那红头蛇和弄蛇人,赶紧献宝似的拉了坐他旁边的小木匠起来,道,“小石头你看,那蛇在跳舞呢。”
小木匠被他拉着往窗外看,果真就见一条红头蛇在笼子里扭动得像是在跳舞似的,也免不了惊叹道,“真是在跳舞,这还从来没见过呢。”
莫大夫见自家小石头惊着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忙找准了机会凑过去讨好道,“是啊,这郢洲城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呢,小石头我们可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小木匠白他一眼,敛了脸上的神色,道,“你要多住几天,关我什么事。”嘴角却依稀的挂着浅浅的笑。
崽崽与李浔被芸娘青篱带着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小崽崽见到这么多人,哪还肯乖乖的被青篱抱着待在马车里,小脑袋早就攀着往马车外面张望了。一张小脸笑得露出两颗小门牙,一不小心就滴下长条的口水来。
李浔在旁边看着,赶紧拿了手帕给崽崽擦湿漉漉的小嘴,在崽崽的咿呀声中,识相的给张得大大的小嘴里塞一颗甜滋滋的蜜饯,崽崽立马对着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笑得一双大眼睛眯成一条浅浅的细缝。
青篱搂着兴奋得直蹬腿的崽崽,笑着道,“这郢洲城还真热闹呢。”
芸娘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道,“不管怎么样,主子和小主子在这里,总要比在邺城安全得多。”
青篱点头,“主子心思单纯,这里反而更适合他。”突然,怀里本就不安分的崽崽动得更厉害起来,青篱不解的向窗外望去,很是吃了一惊的道,“芸姑姑,那笼子里的蛇在跳舞。”
芸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愣了下神,道,“那人可能是蛊族的人,我听前主子说过,蛊族人可用骨埙声弄蛇。”
“我们在蛊族这几个月,倒是没见有人吹骨埙龙蛇,没想到出来倒是见着了。”青篱笑呵呵的道。
郢洲的穆王府还
没有建好,李启一行人暂且住在徐卿在郢洲的府邸。李启几人是直接从蛊族下来和从邺城来的大部队会合的,所以几人相当于就走了半日的路程,倒也不是很累。
但是宝儿毕竟是非常时期,坐了半日的马车,李启担心宝儿别动了胎气,便带着他先回了屋里歇着。
芸娘青篱在指挥着人把东西搬进去分门别类的放好。崽崽撒了欢的到处乱跑,后面跟着的李浔小大人似的小心照看着他。莫大夫初到邺城,想着要出去了解一下这里的风俗人情,便拐了小木匠出去遛弯。
宝儿进了屋不久就睡下了,李启在旁边守着,给他揉一下手脚,缓解四肢酸痛。本来想着宝儿歇一会儿便醒了,没想到宝儿这一睡,却一直睡到了暮色四沉。除却午后李启叫醒他,半梦半醒间喝了碗粥之外,中间便一直不见醒。
莫大夫和小木匠遛弯回来,李启赶紧让人叫了他过来,可是却并没查出什么问题。李启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宝儿,自打发现宝儿睡得太久之后,皱着的眉头就没见松懈下来过。
莫大夫拍下他肩膀,道,“仲宣,宝儿真是睡着了而已,等他睡够了就醒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李启点了点头,眼睛却仍盯着床上的宝儿,满眼的担忧。
小木匠看下莫大夫,“宝儿真没什么事吧?”
莫大夫委屈,“小石头,连你都不信我?”他莫南好歹是掖国御医世家的传人,难道连一个人是昏迷还是沉睡都分不清。
小木匠见他那样,有点愧疚的抓下后脑勺,“我不是不信你,可是宝儿睡得也太久了。”
“……”莫大夫。
崽崽捧着饿得直叫唤的小肚子趴在床沿边看他阿爹,瘪了瘪小嘴,都没人发现崽崽饿了,眼珠子转一圈,坐在圆木凳上的小屁股一挪,小短腿儿一蹬,就爬到了床上去,两只手扒拉着他阿爹的眼皮,嘴里还叫唤着,“阿爹,崽崽饿,阿爹起。”
李启骇了一跳,赶紧抓住崽崽在宝儿脸上作乱的两只手,慌忙的把崽崽抱下床来,刚把崽崽放下,就听到小木匠惊喜的声音道,“宝儿,你醒了。”
李启向床上看去,宝儿已经坐了起来,正睡眼惺忪的揉眼睛,嘴里还嘟囔着,“仲宣,我听到崽崽说他饿了。”
李启忙不迭的过去,扶着他起来,道,“你放心,崽崽没事,我待会儿就给他喂饭。”说完,详细打量宝儿一圈,发现宝儿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除此之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