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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得住么?”辛陈笑着打量他一眼。
痛的脸色都白了还逞强,知道辛陈是想缓解一下自己心情,柯越虽然着急但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了些,“放心吧,每天抱着你睡觉还不知道你多重么。”
李航一着急了,“你俩打情骂俏先下来成么?要是被抓住的话,别说我抛弃革命情谊啊。”
柯越轻巧的跃身落到了草地上,然后冲辛陈张开手,“陈陈跳吧。”
虽然围墙不是很高,不过辛陈还是有点担心,这要摔到地上估计也够呛。柯越这身板看着不是那么可靠的样子...
看着他犹豫不决,柯越都快被气笑了,自己有这么不让人信任么?于是使出杀手锏,“我手上伤还没好呢,要被抓住了写检讨手疼。”
“...知道了,接好啊。”说着,辛陈咬咬牙就从上面跳下来了。
柯越稳稳的抱住了他,不过因为冲力的关系,还是后退了两步。
三个人观察了一下附近,确定没有巡查老师,绝对安全之后,柯越拉着辛陈去了医务室,让李航一先回寝室。
医务室的老师都快认识这两个人了,给辛陈检查完之后,说道,“你这是撞哪了,还好没伤到骨头,不过可能会肿几天。”把开好的消肿止痛药膏给两人递了过去,“这段时间受伤的手别用力知道吗,要不然更痛。”
于是柯越谨遵医嘱,连着好几天什么事都不让辛陈做,作业什么的都代写了,辛陈表示很无奈。
政治课上,临近退休的政治老师正在讲台上慷慨陈词,然而台下却趴倒了一大片,下午第二节课最容易犯困了。不过对待学习还是很认真的柯越同学此刻在奋笔疾书记重点,辛陈左手不方便,只能一只手在那写着,想要伸手翻个页还被柯越轻轻按住了。
“不要乱动受伤的手,要做什么,我来帮你。”柯越看了一眼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师,转头压低声音对辛陈说道。
“没事了。。。”辛陈也不愿做笔记了,想把手放桌上结果不小心把柯越的笔给碰掉了。
“我来捡。”柯越目光在地上梭巡了一会才发现笔滚到桌子外侧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弯下身子一只手抱住辛陈的腰,另一只手去摸那支笔,终于给他捞到了。
辛陈低侧着头问他,“找到没?”
柯越握着笔对着辛陈出声的方向转头应了一声,可是他忘记了辛陈是低着头的,于是当他微微直起身子的时候,自己的嘴唇正好和辛陈的轻轻擦过。两个人保持着弯腰、大眼瞪小眼的姿势呆住了。
柯越心跳开始加速,看着辛陈近在咫尺的黑眸和优美的唇形,他脑袋里想到的全部是刚才那浅尝辄止的柔软,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涨涨的、又像是要满溢出来一样。
如同小时候家长突然给了一大袋糖果,告诉自己可以吃到够,不用担心蛀牙和晚饭。那种甜蜜的幸福感和淡淡的恐慌,渴望拥有又害怕只是个美好幻想。患得患失,好像谈恋爱一样。
柯越瞬间清醒了,谈恋爱?等等。。。都忘了现在还在教室了。他在心里对自己无语了一阵,想象力什么时候这么丰富了。然后战战兢兢的抬头瞄了一眼,还好还好,老师根本就没注意这边,后面两排的人也睡的昏天暗地。
辛陈看了看柯越,又慢吞吞的趴回桌子上。柯越也学他那样趴在桌子上,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安静了几秒,辛陈转头瞪他,“看够没?”
“看你好看啊,”故意去肉麻一下他,柯越还隔着空气冲辛陈“啵”了一口。
果然辛陈一脸被寒到的表情。
柯越瞅了瞅老师,又对辛陈说道,“你刚刚脸好红,耳朵也红。”说着就去捏他耳垂。
“完全没有。”辛陈企图用胳膊去阻止他的动作,显然没成功。于是只好默默的看着老师,忍受着某人的骚扰。
“就是刚刚亲到的时候啊。”
“亲你个头。”在桌子底下,辛陈伸腿踹了柯越一脚,这家伙又开始犯抽了。
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柯越恶作剧的凑近辛陈脸侧,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对方耳边响起,“喂...难道这是你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自从笑话了辛陈的初吻事件之后,辛陈已经好几天晚上不和自己一起睡了。离供暖还有些日子,一个人睡很冷好不好。周五的晚上,柯越眼睛放光的看着洗好澡出来的辛陈。
那种快黏在身上的眼神,神经得多大条才不会发现啊。辛陈神经又不大条,但是他选择了无视。
“陈陈...”柯越喊他名字,“你晚上冷不冷?”
“不冷。”
这么冷酷的回答是怎么回事!柯越不死心,“可是我觉得有点冷。”
于是他看见辛陈抬头瞟了自己一眼,“然后?”
“我好像有点感冒了。”柯越拿脑袋蹭蹭被子。
辛陈皱眉,“怎么可能,我看你白天和李航一在一起精神的很。”
“是真的...”真的很精神,被你发现了。柯越在心里邪恶一笑,但是不装一装,怎么骗人。于是继续道,“刚刚洗完澡,感觉鼻子不舒服。要是晚上再冷到,说不定会发烧。”说完,力求逼真,还抽了抽鼻子,表情也有点恹恹的。
果然,辛陈有点动摇了,“你身体怎么这么弱。”
“因为睡不热啊。”
沉默了几秒,柯越看见辛陈在底下翻找了一会,然后端着一杯热水拿着两颗胶囊递给自己,“先吃药,晚上我把被子拿过来。”
目的达成,非常好!只是这个感冒药绝对不想吃。看柯越半天不动,辛陈问道,“怎么了?”
“水好烫。”柯越作势就要把杯子放床架上。
“我给你换一杯。”辛陈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去卫生间把水倒了。
柯越见人一走,立马以最快速度下床把药丢到桌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又飞速的爬到床上,刚喘两口气就发现徐齐骏非常无语的盯着自己,于是柯越对他狡黠的眨眨眼,示意对方不要声张。
等辛陈重新把杯子递过来的时候,柯越默默喝水,然后瞥见了徐齐骏一脸同情看着辛陈的后脑勺直摇头。
晚上熄灯之后,柯越搂着辛陈睡的格外舒服,久违了的温暖热源,好想念。
辛陈无奈,这家伙的烂睡姿真要命。
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周六是值得学生们欢呼的日子,因为这天他们可以回家度双休了。
和辛陈还有李航一他们分开之后,柯越就投入了爷爷奶奶和老姐的怀抱。这两天在家除了和老人说说自己学校的事之外,他还去了一次柯婷的大学。
那所大学坐落在一片榆树林的深处,和市区的喧闹相比,如同与世隔绝了一般。学校旁边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湖,湖面飘着几片枯黄的树叶,水质澄澈,环境非常棒。柯越赞叹个不停,跟着柯婷去了她们的工作室,因为柯婷学的是珠宝设计,所以他在那个小房间里看见了很多首饰加工需要的材料,基本都还未经雕琢。
正在欣赏着,工作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几个女生笑着进来和柯婷打招呼,然后注意到了一旁的柯越,“哇哦,婷婷,有客来访怎么不做个介绍。”
柯越笑着和她们说道,“你们好。”
“我弟弟柯越。”柯婷介绍到。
最早进门的一个短发女生笑了,“见到真人才知道你没吹牛,长的真不错,有女朋友没?”
柯越还没来得及说话,柯婷就揽住他肩膀说道,“高中生一个,我不准他谈恋爱。”
“哪是你说了算的,你弟这么帅,肯定有不少女生追吧。”
“张小白你又欠收拾了啊?” 柯婷说出来的话和她的淑女外表根本一点都不符。柯越好想抚额,一遇熟人就暴露本性,姐你这样真的不太好...
在柯婷身边听了会她们的交谈,才知道她们最近接了一个活,是为一个私人品牌设计几款首饰样式,要把样品做出来给对方看,于是这些人周六也来赶工了。和张小白交代完一些事,柯婷就拍拍柯越示意可以回家去了。
正要走的时候,张小白拉住柯越说道,“这个送你玩,当见面礼。”
柯越接过那块银白色的东西,还挺沉。他疑惑的看着柯婷,“这是银块么?”
“恩,还没加工过的千足银。”张小白笑道,“可以给你女朋友做一套首饰。”
“谢谢,”柯越把东西递还给张小白,“但是我不会...”
“不要这么客气,我和你姐关系特好,她弟弟就是我弟弟。”张小白看了一眼柯婷,使了个眼色。
柯婷拿了就走,“小越收好,不要白不要。”转头又瞟了对方一眼,“都说他没女朋友了。”
张小白哈哈笑了起来,柯越默然:姐你太出息了。
最后那一大块千足银还是放在了柯越房间,他盯着犯愁:真浪费,自己根本不会做首饰啊。
在家的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柯婷要早点回去赶设计图的关系,柯越也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到学校的时候,才下午2点多钟。一进寝室,柯越就发现辛陈已经到了,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是在洗澡。
“陈陈?”柯越随意喊了一声,不过没得到回应,估计没听见。
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他听见卫生间的门传来“啪嗒”一声,然后就看见辛陈扯了条毛巾/赤/裸/着冲了出来。
柯越愣了,那条毛巾被辛陈一只手拽着,根本没发挥什么作用,身体几乎都/暴/露/在空气之中,皮肤上的水珠因为他的动作落在了地上。目光从对方身上扫了几眼,柯越问道,“你干吗?”
辛陈显然没料到柯越会在寝室里,他呆了一下说道,“...我忘拿衣服。”
“噗,”柯越笑趴在了桌子上,“要不要这么逗啊。”
辛陈有点尴尬,站在那进退两难的样子。
柯越忍着笑意说道,“行了你赶紧进去,我给你拿,不要感冒了。”
辛陈低低的应了一声,在他转身的那瞬间,柯越瞪大了眼睛,“辛陈!”他声音急促,上前抓住辛陈手臂,仔细看着他的后背。
像是恍然回过神来,辛陈想侧过身子。柯越说道,“别动。”
他的后背有两块乌青的痕迹,显然是被重物砸过,除了这个,还有好几道红肿的长痕。
“怎么回事?”柯越问他。
辛陈表情倒和平常差不多,只是说道,“能等我先把衣服穿上么。”
他就这么背对着柯越用毛巾把身上擦干,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柯越看着他的动作,不急不慢,对自己身上的伤好像毫不在意,对有人盯着自己的身体也无所谓。
穿好衣服之后,他甚至还对柯越笑了一下。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辛陈坐在柯越对面,四目相对。
的确之前柯越也在辛陈手臂上看到过伤痕,辛陈没有告诉他原因,他也没有多问。但现在可能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柯越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总会不自觉的去关心他,同时也不希望对方有事瞒着自己。这些要求会不会太多?
柯越沉默着,对自己的心思也摸不清楚了。
直到辛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神才归了位。
“其实,我和栩栩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和我妈姓,栩栩和他爸爸姓。
柯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震惊,随即又了然:难怪他们长的不太像。突然想到辛陈身上的伤,他问道,“你身上这些...是栩栩他爸爸...?”
辛陈摇头,“栩栩的爸爸已经去世很久了。我们现在和席叔叔一起住,他是我妈的现任丈夫。”
像是知道柯越在担心什么,辛陈笑道,“他很忙,我们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我和他几乎不说话,倒是栩栩和他比较亲近。”
柯越发现辛陈虽然说了很多,但始终没有正面提到他身上伤痕的事情,而且也尽量避免谈及他的妈妈。那也许是他不愿让别人知道的,却又不想敷衍自己,只能迂回的说出某些事情。柯越突然有些心疼辛陈,他想终止这段对话了。
“而且,我从来没见过我爸。”辛陈苦笑了一下,“连照片都没有一张。”
看着柯越诧异的表情,辛陈说道,“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知道他姓陈而已。”
辛陈舒了口气,“我家差不多也就这些事了。”
“我也很少见到我爸妈。”柯越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从小和爷爷奶奶还有我姐一起生活。他们在国外忙着生意上的事,其实我都不太了解他们到底做着怎样的生意。”
“只有过年才能见一次。”柯越鼓了鼓腮帮,“说起来我真的不够关心他们。”
辛陈走过去拍拍他脑袋,柯越搂住辛陈的腰,说道,“没事,你还有我嘛。”
辛陈笑了起来,“这话我也想对你说。”
因为越来越在意一个人,所以对于他的事通通都想要知道,知道他为什么苦恼、知道他为什么难过,一起分享所有糗事、一起分享所有心事,无话不谈。会有这些想法,也许这个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