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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纣王鼻梁蹭着浩然的侧脸,喃喃道:“如何?”他坚实且健美的小腹压着浩然的坚硬,籍插入与抽出的动作,有意地反复摩擦,每一次都擦得浩然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大喊,那坚硬前端已被磨得通红,流出液来。
浩然的前端被蹭得涨满且泛红,并微微颤抖,他快要窒息,双手竭力推开纣王些许,大口喘气道:“轻点,我快不行了……”
纣王极快地抽离浩然身体,显是到了极限。二人对视,唇舌纠缠于一处,各自阳根均是不受控制地颤了许久,方从爆发的边缘稍稍平息下来。
纣王让浩然枕在自己右臂上,再次顶入,浩然无法抑制,于那深呼吸中连连哀求,几次要伸手到身前,却被天子按住。
数下浅浅插进,紧接着一捅到底,浩然直起身躯,大声喘着,纣王每次缓慢抽离,再进入时,在自己体内的摩擦感都带来全身酸麻的惬意,浩然耻辱地小声求饶,前端涨得难受,却又无论如何不能解决,那情潮积至边缘,终于一点一滴地流了出来。
“翻身。”纣王喘道,搂着浩然,仰面转身。
这一翻,整根插到最深处,再无余地,浩然难受地呻吟,二人望向天空中翻滚的红云,纣王喘息道:“浩然,孤与你是前世注定的。”
温暖,粗糙的手掌顺着浩然胸口而下,按在小腹上,浩然瞳孔倏然收缩,失声呐喊。
最后的快意积聚到顶峰,白色液体顺着浩然笔挺根部流下,流过腿后,又流到纣王紧密插进的根部,天子环抱浩然的双臂一紧,勒得浩然几乎喘不过气来。那晶莹液体与身后淌出的白色液体汇为一股,滴在岩石上。
“你肩伤刚好……”
“莫要多啰嗦。”
“不行,你不认识路,听我说……”
纣王笑道:“别动!”旋即大步跃过融了污血的水洼,正色道:“这已非孤的天下,我不是君,你也不是臣。”
纣王又吩咐道:“抱紧。”
浩然只得搂住天子脖颈,任他背着自己,二人行走于这茫茫世间,仿佛这边残破的大地上只有他们,浩然童心忽起,一手伸入天子胸膛内摸了摸,又来回舔那男人的耳朵,纣王只笑道:“想再来?”
浩然忙道:“不!”疯狂云雨后的脱力感,令他第一次觉得如此疲惫,却又舒适安宁。
那迎面而来的风,似是携着宇宙中灿烂的尘埃,铺在纣王赤裸干净的脚踝旁。
他们走过浮尸处处的沼泽边缘,走过涩红而龟裂的干地,走过那稀稀落落的墓碑林,与暗淡天光洒落的废墟荒野,随口说着绵延的情话。仿佛地狱般的景象只是一张飘向远方,燃烧殆尽的画卷。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纣王嘲道:“五音不全。”
浩然扑哧笑了出声,答道:“我们的音律,与你们的音律不同,我的世界有七个音……不再是宫商角徵羽了……”
纣王问:“这便是你家?”
二人携手立于那块顶天立地的玻璃罩前,一面巨大的半球型能量网,隔开了人类居住地与外界,水晶宫内灯光变幻,仅百步之遥的旷野中,核磁风暴四处肆虐。
“这就是神州仅存的七处人类居住地之一。”浩然喃喃道。
“像昆仑仙境。”纣王道。
浩然摇头道:“进去以后,你便不觉得了,这里曾经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浩然微笑着轻唱道:“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一手覆上能量防护罩的边缘。
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响起:“旅人身份确认,七三三四一五零号,欢迎回到香港。”
“身份不明,男,亚人类,一百九十公分,七十九公斤,入城后请至人类遗民局登记,资料已送达,欢迎进入香港。”
浩然疑惑道:“亚人类?”
纣王问道:“她说什么?孤为何一句也听不懂。”
“不。”浩然笑道:“你听得懂才有鬼。”
“她说何事?”
浩然笑道:“说你很高,很帅,体形匀称。”说毕拉起纣王的手,走进城内。
纣王站在路口,刹那间瞠目结舌,浩然道:“现在要去租一辆船,买淡水,食物,出海。”
“那轰隆铁兽是何物?”
“汽车。”
“那是楼房?竟有这般高?”
“已经废弃了,第一次核爆炸时把楼毁了上千座,现在留下的不及从前一成。”浩然解释道,带着纣王转过一条小巷。
“有这么多人乞讨为生?”
一眼望去,巷子两旁背靠砖墙,排满了衣衫褴褛,身染重病的人,或躺或坐,苍蝇围着瘦得如骷髅般的乞丐“嗡嗡”作响。浩然叹道:“别问了,这些是从外地来逃难的人。”
纣王拧起英气剑眉,又问道:“此地无君?”
浩然道:“没有,绝对的权利等于绝对的腐化,现在已没有人能独裁了。”说毕又道:“这种时候,反而需要一个铁血独裁的君王……”
二人小心翼翼,穿过那条充满恶臭与污水的小巷,却是一片高楼林立的商业区,纣王又道:“贫富如此悬殊。”
“临死前的灯红酒绿罢了。”浩然答道:“你在这等着,我去买淡水。”
一声车鸣,把纣王吓了一跳,旋即侧过身,为过路汽车让出一条道。他抬头望去,那座大楼足有数十米。不知不觉,纣王身旁已聚了许多人,。电子书一同抬头仰望大厦侧面的电视墙。
“人类最后一名新生儿山本正龙于四月十二日,在东京一场恐怖袭击中丧生,死亡时年仅十九岁,遗民组织决定,把此称号交予二十岁的……”
纣王茫然转头,发现周围的人均是眼眶通红,双目含泪,片刻后散了。
浩然回来了,手持一张卡片。
“浩然!你怎的去了一会,面色苍白如此?”
浩然脚步虚浮,笑道:“不碍事,流了点血而已。”旋即找到一处水龙头,把卡片在机器上划过,自言自语道:“河里的水不能喝,有污染,现在的水和食物都贵得要死……卖500CC血只能换到……”
“饮用水十二公升,请珍惜水资源。”那机械女声从机器内传来,浩然拧开水龙头,取出炼妖壶,水流源源不绝地灌了进去。
纣王全然不懂,看浩然满额冷汗,伸出一手覆在他额上。心痛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拿血去卖?”
浩然摇头道:“人尚且能吃人,何况血。”接水时又抬起头,与纣王望向大厦。
“那巨大匣子是何物,里面怎的有人?”
“那叫电视。”浩然解释道:“幻象,幻景,不是真的人。山本死了?”旋即唏嘘道:“最后一个新生人类死了,真可怜。”
浩然笑着转头望向纣王,纣王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浩然又笑道:“其实我才是最后一个,我十九岁,他二十岁,我比他小,幸亏没人知道,不过我也不是人……”
纣王缓缓道:“那便……断子绝孙了。”他明白了先前周围的那片恸哭。
“嗯”浩然道:“人不能再生育,只能等着整个种群灭亡。二十年前就开始了,像一个阴影。”
像一个阴影般笼罩于人类的头顶,又像是一把钝剑,把万物之灵一步步送向毁灭,待到大地荒芜一片,这世界又会怎样?浩然沉浸在过往回忆中,无数景象扑面而来。喃喃道:“所以,就算死,也得找齐这十件神器,还有希望。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纣王的话打断了浩然的回忆,天子问道:“那拱门是何意?”说话间双手比划。
浩然笑了起来,道:“那叫‘M’,是很好吃很贵的东西。”
水已流完,浩然使劲拍打水龙头,拍出最后几滴水,把炼妖壶交给纣王,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又跑向那个“M”。
半晌后,浩然递来一个纸袋,两人并肩坐在一棵枯死的树下,拆开那个牛皮纸袋,吃起纣王来到公元3041年后的第一顿饭。
“这是……咳!咳!”纣王被呛得连声咳嗽,浩然先是大笑,后才会意,辣椒,胡椒是在清朝才传至中土神州,纣王从未吃过带辣味的鸡肉,忙递过可乐,喂天子喝了一口,后者满脸古怪表情,哭丧道:“你们就吃……吃这些!”
浩然一面笑得打跌,一面把带辣味的肉拣了,留下两块面包与一片生菜,纣王方闷闷不乐地吃了,又道:“这小方棍儿味道倒还不错。”
浩然喷出一口可乐,道:“那叫薯条,你太可爱了。”
纣王怒道:“稀奇古怪的,喝口水还要卖血,趁早跟孤回家是正经。”
浩然停了笑,认真道:“我蛮喜欢殷商的,如果有下辈子,只想留在那儿,吃点好的,每天睡觉不用提心吊胆……到处都能喝到新鲜的,没污染过的水……”
纣王斥道:“什么下辈子,说这丧气话。”伸出一手,使劲揉了揉浩然的头发,道:“天下是孤的,孤是你的,等你找齐十神器后,不许再回这处了。”
“嗯。”浩然忍着悲伤,强自笑道:“现在已经凑齐两件……加上我自己,三件,等这事办完,就永远留在你身边了。”
纣王突然想到一事,蹙眉问道:“你既是东皇钟……”
话音未落,二人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商业广场上的汽车一齐鸣叫,纣王瞬间抱紧了浩然,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四周均是哭喊,尖叫,马路上汽车“砰砰”声大作,撞成一团。
待得浓烟渐散,纣王方心有余悸地爬起,说不出半句话来。
浩然吸了口气,眼望那间火舌四窜的“M”,塑料招牌被烧融,继而落下,淹没于火海中。
浩然缓缓道:“每天都有,习惯了就不稀奇了。”说着拾起未吃完的汉堡包,拍了拍上面的尘灰。眼望人群哭喊着散开,一老妇人躬嵝身形,走上前来,拣了洒落于地的可乐杯,浩然把未吃完的半个汉堡递过去,老妪感激涕零地接了。
浩然带着天子,绕过马路上撞在一起的车辆,又一声巨响传来,那接了汉堡包与可乐的老妪额头上多了个血洞,倒了下去。
“她……”
浩然站定回头,忙拉住纣王,喝道:“不要过去!”
二人看着数名男子把那老妪的尸体抬到一部手推车上,慌忙跑了。浩然方轻声道:“那是‘枪’,很厉害的武器,别管了。”
纣王怒气难抑,问道:“为何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人?!”
浩然小声道:“割肉,晾干,做成肉干吃……”
离开商业区,到得码头,浩然走进一件光线昏暗的小屋,道:“租一艘小船,买够吃三天的干粮,淡水我自己预备下了。”
“浩然?”老水手于柜台后抬头,诧道:“又要出海了?”
“嗯。”浩然微笑道,“这是我外地来的朋友。”
老水手眯起眼,打量站在浩然身后的殷受德,点了点头。回身取出钥匙。浩然又道:“不要黑肉……顺便借一下煤油灯。”
老水手叹道:“浩然,你还在做白日梦呢。”
浩然接过钥匙与油灯,指了指角落的木箱,示意纣王搬着,笑道:“谢了。有梦可以做,起码比坐着等死强。”
老水手撒了手掌,那银色沉甸甸之物打着转,顺柜台一路滑来,浩然接了,道:“不用这玩意儿。”
老水手道:“收着,总比没有的强。”
浩然笑着收进怀里,道:“谢了。”
“这银晃晃的铁器是何物?”纣王问。
浩然答道:“沙漠之鹰,枪,杀人用的法宝。”
关上棚屋的门,纣王搬起木箱,放在码头的小船上,问:“黑肉是什么?”
浩然笑道:“你不会想知道的,相信我。而且这不是黑肉。”
那小船只容二人位置,纣王把浩然抱在怀里,两人身体贴于一处,浩然道:“现在,我们去见东皇大人,他在海里,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纣王正色答道:“女婿自然也是要见岳丈的。”
“女婿。”浩然为这称呼好笑,长腿蹬着船尾油箱,猛力一拉,笑道:“回家了——!”
小船突突突转了个向,激起白色浪花,朝那茫茫黑色大海中驰去。
弑神金鞭
小船泊岸,浩然解下缆绳,系在一根木桩上。
纣王四顾,道:“你住之处便是这孤岛?”
浩然笑道:“对,欢迎来我家做客。”
黑色珊瑚岛位于外海,四周浊浪排空,飓风呼啸,到了此处,却是尽数散去,仿佛又有一层无形屏障笼着。岛屿很小,纣王把战靴系在腰旁,跟随浩然走向岛屿中央。
零散礁石中掩着海鸥与鱼的尸体,海浪一波又一波,把它们拍得支离破碎,塞入石缝内。浩然点亮了手中油灯,走进岛屿中央的山洞中。
洞内爬满蛞蝓,发出绿色荧光,浩然跃上一个丈许见方的石台,道:“上来。”
纣王于背后抱着他的爱人,后者朗声道:“浩然回来了,东皇大人。”
回声于山洞中滚动不休,石台朝下轰的一陷,载着二人沉入地底。
这是一个漆黑的空间,唯一的光源,便是浩然手中昏黄的油灯,油灯照